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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神经末梢的触感令他全身腾起一阵兴奋的战栗,顾卫南脑子立刻空白了,骑坐在陈诺身上的两腿忍不住小幅晃动了几下,裤子一下支得老高。顾卫南被自己毫无节制的行为吓到了,暗叫糟糕。有些心慌意乱地想,怎么办?这会不会太明显了……我难道要直接跳过表白,采取行动了?
正在骑虎难下,陈诺冷沉沉的声音从下面传来:“你还想坐到什么时候?”
顾卫南赶紧挺直了脊背,老老实实地站起来,低头掩饰住自己窘迫的神情:“教官,对不起……”
陈诺又“嗯”了一声,站起来,面色冷淡:“你这个动作差不多算掌握了,只要记得要领,专心练习,别动不动想东想西的,”他的目光落在顾卫南变得有点紧绷的裤子上,用明显加重的语气补了一句,“纯情少男!”
这句话简直像一记重锤敲在耳朵里,顾卫南满脸透红,觉得自己像个没穿衣服的婴儿一样被轻易看穿了。陈诺察觉了,他肯定察觉自己刚才的猥琐举动了!他慢慢地抬起头,看到陈诺眼底里流露出的怒意,心脏立刻绞成了一团。他会怎么想?把自己当成一个随时随地满脑色情思想的变态?——虽然客观上说那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顾卫南认为必须得说点什么,讷讷地强迫自己开口:“教官我……”却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陈诺似乎已经不想提这个了:“下面做一下抱臂背摔吧。”
顾卫南一急:“教官,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陈诺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起伏,只是冷冷问:“你觉得我把你想成哪种人?”
“我不知道,我只是……”
“只是精力多得没处放。”陈诺的语气依旧又硬又冰冷。
顾卫南怔住,他被那种目光和语气给刺伤了,他以为他对着任何人都会这样?
陈诺看到顾卫南受伤的神情,语气忽然软了下来,轻声说:“你先去冷静一下,操场上跑几圈吧。把精力放在学习和训练上,你年纪还小,老想着那种事……会坏的。”
顾卫南身体微微一颤,他看着陈诺转身就要离开,使劲咬住嘴唇,把指甲抠在了手心里。
“教官,我喜欢你。”
话出口的那一刻,他紧张地屏住了呼吸,自己也没想到就这么把徘徊在嘴边无数次的话说了出来。
陈诺的身影蓦然一顿,就听见顾卫南豁出去一般急促地补充:“从开学第一天见面,我就喜欢上你了,那个时侯还不知道你是教官。后来,经过这么长时间,我……我……我真的越来越喜欢你。”顾卫南此刻觉得自己脑子简直太笨了,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怎么才能让陈诺明白。
夜幕并不浓重,直到此时,天际还带着一抹墨蓝。操场上新兵们练习擒敌动作的口令声此起彼伏,活跃的气氛更显得两个人所站立的这一角空气沉闷。
陈诺沉默地站了一会,慢慢回过身来。他背对着路灯的光线,顾卫南在逆光中没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见他依旧平淡的声音:“谢谢你,这还挺少见的。我也喜欢过很多学员,不过喜欢我的学员几乎没有。”
顾卫南听了,眼神一黯:“我说的不是这种喜欢。”
“那你是说哪一种?”陈诺向他走近了一步,“看到就有欲望,想上床的那种?”
陈诺毫不留情的问话让顾卫南一阵刺痛,这次他清楚看到了陈诺的脸,是意料之中的面无表情,这让他心里也冷冰冰的。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面对陈诺这种明显有几分讥讽的问话,顾卫南反而抬起目光,坚定地说:“就是那种。”心想,就算你骂我变态我也要承认。
“抱歉,”陈诺把视线从顾卫南身上转开,“我没有跟未成年人上床的爱好。”
“我成年了。”
“要我翻出你的学籍证明吗?”陈诺冷淡地笑,“我可不想猥亵未成年。”
“我可以上你。”
“我也没有被未成年上的爱好。”陈诺继续毫不留情地说。
顾卫南紧紧咬牙:“陈诺,我知道你刚才都看出来了,你也许觉得我很恶心,可我真的是因为喜欢你……才有时候控制不住。我本来也没想说,说出来也不是指望你会喜欢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我是那种……随便的人。”
陈诺看着他:“叫我教官。我没有觉得你恶心,也不觉得你随便,我只是把这个理解为青春期的躁动。谁都可能有这个阶段的,会对特定的某个人有生理冲动,以为自己陷入感情,实际上等过了这个阶段……”
“我不是青春期躁动!我早过了青春期了!”顾卫南忍不住放弃伤心,开始转向恼怒。
“那你为什么不能控制?”陈诺用他讨厌的冰冷语气反问。
“我说过了!是因为你!我喜欢你才这样!”顾卫南怒气冲冲。
“你不能控制自己,就是青春期没过,正处于精力旺盛的性幻想阶段。”
“你!”顾卫南发现自己被带入了一个强盗逻辑中无法自拔。
“好了,既然你表白完毕,情绪也该平静一下了。”陈诺说,“去跑个八百米回来,我们继续练习,纯情少男。”
陈诺,我草你!你这个无情无意的魔鬼混账王八蛋!顾卫南怒不可遏。
第三十章 伤情比较严重
顾卫南虽然嚷得毫不示弱,实际心灵上还是挺受打击的。鼓足勇气对着喜欢的对象掏心掏肺,对方反应冷淡就罢了,还把自己的告白当做儿戏,这结果换了谁都会觉得难以承受。
一声不吭地跑完八百米,再面对陈诺时,除了机械地重复规定动作外,他都不愿再跟陈诺有任何哪怕是目光上的接触。陈诺的话太叫人内伤了,就算直接被鄙视了性取向,或者被一口拒绝,他都不会像现在这么憋屈。
也不知道是出于补偿心理,还是看顾卫南深受打击的模样比较可怜,陈诺在接下来的教学中一切照常,惟独没再对他疾言厉色。就算顾卫南在做动作时赌气,毫不留情地把他摔了又摔,甚至故意用劲往狠了摔,陈诺都像没察觉一样,甚至还会说:“这次做得不错。”
这让顾卫南的感觉加倍糟糕,他真希望陈诺不要表现出什么不同,或者干脆说一句:今天你说的话我就当没听到。你不是很喜欢假装若无其事吗?继续装啊!顾卫南又难受又气愤地想,这么任打任挨的,你是不是个M啊!
训练结束以后,顾卫南垂着目光,礼节性地说了一声:“谢谢教官,我归队了。”
陈诺看着他,语气如常:“好,明天继续吧。”
“是,教官!”顾卫南很不自然地行个军礼,逃也似地返回队伍。
这天晚上,顾卫南在床上辗转反侧,失眠了很长时间,不得不承认这次挫败带来的伤情比较严重。他根本控制不住那种心一直往下掉的失重感,似乎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时间好像回到了得知志愿被改掉的那天,这种又难受又愤懑的感觉可能仅次于那个时候。顾卫南看着眼前的黑暗,真希望天永远不会亮。
起床的时候,顾卫南顶着两个大黑眼袋晃悠悠坐起来,好似鬼魂。舍友们都吓了一跳,纷纷问:“班班你怎么了?”
这个称呼是许守峰新发起的昵称,因为叫起来既亲近又有点尊重的意思,深受本班战友们喜欢。顾卫南无精打采地爬下床:“没睡好。”
随艺关切地问:“我看你昨天晚上心情就好像不怎么样,是不是擒摔练得太累了呀?”
顾卫南笑笑:“没,昨天应该是队长快被我摔半死了。可能是我临睡前突然有点想家了,就怎么睡都睡不着。”
“唉——”许守峰听了一声长叹,“你这么说我也有点想家了,都憋这里快一个月了,每天就是训练训练训练,我现在看隔壁二队的恐龙都是美女了……”
于冬冬揶揄他:“人家二队女生才懒得理你,排队追求的多得是。”
许守峰表情沮丧:“真应了学校流传的那句话,哥很帅,哥很无奈;姐很丑,姐很抢手。男女比例最无奈啊!要不是天天还能看小南南找安慰,哥真的要当逃兵了。”
顾卫南这里心情正差,听见许守峰的话立刻找到了发泄对象:“草你!为什么在我这里找安慰?”
“你比我帅么!你都没人要,我觉得我还心理平衡点。”
顾卫南痛处被戳,顿时杀气纵横:“老子不会没人要的!你再拿我开涮,咒你打光棍一辈子!”
“老大不要啊!”许守峰举手投降,“小南南你太狠了,亏我还是你下铺。”
“上下铺有什么亲戚关系吗?”顾卫南冷冷说。
“靠!”许守峰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白眼。
刚忙完了洗漱打背包的时候,集合哨声响彻走廊,接着值班员的声音又不知道从哪传来:“三队集合!轻装,迷彩!”
“靠!早说啊!”这次所有人都在骂,赶紧把打一半的背包又拆开。
许守峰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