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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杯-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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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子鸢……子鸢……”阿翎抬手轻轻地为她拂开贴在面颊上的乱发,喃喃道,“你放心,只要你活过来,你跟折雪都不再是我的棋子,我要你们都好好的……”说着,黯然一笑,“我的路,该我一个人走,与你们都没有干系。”说完,抬起了左手来,呆呆看着上面的血丝,心底升起一丝后怕来,“还好这只皇蛊不是雌虫,否则我真要成了皇蛊繁衍的母体了。”

    子鸢无声,面上血色全无,依旧昏迷不醒。

    阿翎微微蹙眉,忽地只觉得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双手撑地,左手落处,竟在地上印出了一个血手印,阿翎这才发现,她紧紧压住左臂伤口的布条已不知所踪。

    “我不能……不能……死在这里……”阿翎只觉得眼前一黑,突然倒地昏死了过去。

    小木屋外,老婆婆缓缓走到一口水井边,将水桶扔下了水井,略微吃力地打上了半桶水——月光之下,隐隐可见水中有两条幽蓝色的龙影流光一闪而逝。

    老婆婆叹了一声,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小木屋后的两座无碑孤坟,复又沉沉一叹,“长生之水你我饮了那么多,终究还是不能厮守白首,你怎能这般狠心?”说完,老婆婆提着半桶水缓缓绕向小木屋门前。
第五十七章 。为谁祭蛊生
    方才那条长绳实在是断得太过突然,子鸢甫才借势欲腾,便相当于扯了个空,所有的劲力在这一刻反倒是变成下坠的推力。子鸢在仓促间猛地刺出一剑,可是这样一剑刺得太过仓促,根本没有对准蛇穴,又如何凭一剑就破开坚硬的岩石稳住自己下坠的势子呢?

    剑锋在岩壁上发出一声“铿”的响声,直震得子鸢虎口一阵发麻,掌心一松,短剑便脱手直落山涧之底。

    “啪!”阿翎突然一掌打在了子鸢背心上,子鸢整个人被阿翎重重打得撞在了岩壁之上,恰好可以攀住一道斧痕,稳住下坠的势子。

    子鸢连忙回头,想要抓住下坠的阿翎,却恰恰抓了个空——

    这一掌,分明是她想一命换一命,她哪里会念及这一掌拍完必会失了所有借力,直往山涧底坠去。

    “阿翎!”子鸢惊呼一声,松开了手指,足尖一踏岩壁,朝着阿翎坠落的地方翻身而下,凌空将阿翎拉入了怀中。

    阿翎在空中挣扎着推了推子鸢,怒喝道:“你这呆子为何就不明白,你只有活着,折雪才不会……”

    子鸢笑然摇头,现下两人双足之下是一片空茫茫的淡紫色山雾,粉身碎骨已是结局,“答应姐姐的我做不到了,但是答应过你的,我还是能做一二,”说着,子鸢倒吸了一口气,却笑得无奈,“好歹黄泉路上还有个伴儿,也不算……”

    “哗啦啦——”

    山涧之下,是一泓清川,不知道从哪里而来,又要流向何处去?

    子鸢与阿翎同时坠入川中,子鸢只觉得汹涌的水从四面八方挤来,隐隐作痛的后脑经此落水一撞,突然啧啧剧痛起来。

    水下的阿翎瞧见子鸢在水里挣扎摇头,水花翻涌,她连忙抓牢她的手,稳住了下坠的势子,屏息往水面上拼命游去。

    “九姑娘,今儿个真早啊!”

    “鸢儿,你来瞧瞧,这匹马儿如何啊?”

    “妹妹,你瞧哥哥给你带什么了?”

    “本宫若能让你安然回到禁卫营,你可愿意为本宫为牛为马一世?”

    “我只想你……好好活着……别像我的娘亲与妹妹……离我那么远……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世间……无人疼惜……”

    “若是连你也保护不了,我还能保护什么人?”

    前尘往事,历历重现,那些支零破碎的记忆重新在脑海之中展开,子鸢只觉得脑袋像是马上要裂开似的,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川水从四面八方灌入子鸢的口中,直呛得子鸢连连咳嗽,不多时,待阿翎带着子鸢钻入水面,阿翎发现紧紧牵着的她已经没有了动静。

    “醒醒!醒醒啊!”阿翎慌乱地拍着她的双颊,可是不管怎么拍,她终究还是一动不动。

    阿翎失措地看着这里,只觉得流水淙淙,正推着他们朝着川水的尽头飘去——抬眼望处,满目俱是骨蛊,若不是那只盘旋在阿翎头顶的小皇蛊,只怕那些骨蛊早就扑上来,将两人咬得只剩两具白骨。

    “我不会让折雪难过,更不会让你死!”阿翎咬牙摇头,一手勾住了子鸢的颈子,一手拼命朝着川畔的浅滩游去。

    “咳咳!”好不容易将子鸢拖上浅滩,阿翎忍不住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几近脱力的她瘫软地躺在了浅滩上,极目之处,还是那些阴魂似的骨蛊盘旋不去。

    阿翎嘴角噙起一丝苦涩的笑意来,想不到自己逃了一世皇蛊寄主的宿命,却逃不过骨蛊腹中血肉的结局。

    那只小皇蛊在空中扇了扇翅膀,似是倦了一般落在了阿翎的额上,身上的金色渐渐淡去。

    阿翎知道,每只蛊虫都有寿命,或长或短,这只小皇蛊只怕是到了寿终之时,也意味着皇蛊的震慑之力已经终了。

    “你要活着,你不可以死,不可以!”阿翎的声音说得无力,小皇蛊的翅膀也扇得无力。

    眼看那些盘旋许久的骨蛊已准备俯身飞下,享用这两个可口的活人,小皇蛊突然触角动了动,朝着阿翎左臂的伤处爬去。

    瞧见小皇蛊还能动,骨蛊收住了俯冲的势子,依旧盘旋在两人上空。

    只见小皇蛊爬到了阿翎的伤口处,似是发现了什么可口的美味儿,触角在伤口上碰了碰,便美美地咬了一口。

    剧痛使阿翎霍然坐起,想要拂开那只咬人的小皇蛊,却发现喝了她一口鲜血的小皇蛊突然来了精神,翅膀嗡嗡震响,一瞬之间似是长大了一倍。

    骨蛊们瞧见了这样的情景,似是瞧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比原先盘旋的地方还退出了三丈。

    “我萧家血脉果然是你们的生命之源么?”阿翎嘲然自问,看见小皇蛊变成皇蛊,她怎会不知缘由?

    萧家皇室,从太祖萧傕创立大晋以来,便与皇蛊结成了血契,世代以皇族女子之躯繁衍皇蛊,是以皇蛊既是萧家皇室的催命符,又是萧家皇室的护身符。

    皇蛊不死,萧家不灭,大晋便永远长宁。

    这是一道深埋在每一个萧家皇室身体中的血契,是每一个萧家皇室想要摆脱,却又不得不屈服的血契。

    阿翎以为,她可以摆脱,她定能彻底摆脱,却不想到了此时此刻,能够护她平安的居然是这只小小皇蛊。

    “我们死不了了,臭丫头,只要我不死,你便不会死!”阿翎从左臂上扯下一条布带,缠紧了左臂上的伤口,转身想要将子鸢扶起,可手指才触及子鸢的后背,却惊骇无比地缩了回来。

    指尖是一片猩红,阿翎骇然将子鸢搂入了怀中,这才发现,方才在岩壁上的一连串腾飞,终究是扯开了子鸢右肩上的伤口。

    “抱着我,若是疼了,就抱紧我,可听见了!”阿翎心头一酸,扯开了子鸢的衣襟,露出了子鸢沁红了鲜血的右肩纱布。平日里定能听见子鸢的呼痛,可是此时此刻,阿翎只觉得子鸢的身子冰凉得厉害,似是不管她如何手重,这个臭丫头也不会再呼一句痛。

    “醒醒,醒醒啊!”阿翎凄声呼唤,可是怀中的子鸢依旧一动不动。

    阿翎只觉得眼眶一热,竟忍不住哭了出来,“臭丫头,你不是总说自己是祸害么?祸害是可以活千年的,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没用的走了?”

    阿翎摇了摇子鸢冰凉的身体,这一瞬间,只觉得一颗心仿佛被一把冰刀一直在绞着,又痛又凉,“醒醒!醒醒!不要睡了,好不好?好不好?”

    子鸢还是一动不动,呼吸也开始渐渐冰凉起来。

    “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听到了没有?我萧栈雪没有开口,就算是阎王也不能把你抓去!”阿翎突然一手捏住了子鸢的下巴,恶狠狠地说完,四下瞧了瞧,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从子鸢怀中摸出了那块苏折雪赠她的汗巾。

    阿翎用嘴先咬着汗巾的一角,右肩抵住了子鸢的胸口,腾出了双手,急急地解开了子鸢右肩上的纱布。

    伤口撕裂,鲜血汩汩,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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