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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材!”老爷子难得正sè道:“打架又不是下棋有来有往的,别人出招你非得拿下招去应么?”
刘悠咬文嚼字道:“这打架若不是有来有往,那不是被虐么……”
老爷子没有理他,接着说道:“我年轻时候也以为如此,但年纪大了就慢慢想通了,既然是打架又不是喝酒,那么客气干甚么?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不就好了!”
刘悠正经危坐,点头却并不出言,等着下文。
“如今门派众多,估计百十年后会越来越多,谁都有自家的招式,那天下招式何止万千,一个人纵是天生奇才怕也学不尽天下的招式吧?既然学不尽那总有没见过的,到时候不知道下招,又如何应对,难道就站着不动生生被砍死?”
“所以我说的返璞归真,就是没有招,甭管你拿什么招打我,我只用觉得对的方式打你不就结了!”
刘悠若有所思,应道:“听您所言,小子有一个想法。”
“但说无妨。”
“人不可能没有缺点,武学亦然,招式亦然!如果我不看招式,只看你出招时的弱点空门,然后击之,是不是就可以了?”
老爷子笑着点头道:“孺子可教也!但你有没有想过两个问题?”
“第一,就算你发现了空门,你是否能在被人打到前击中这个空门?”
“第二,若这是那人有意露出的破绽,你是否能识破?”
刘悠苦笑一声,摇头道:“小子自问做不到。”
“现在的你自然做不到,但思路是正确的,只要能客服这两点,你便算是立于不败之地。”老爷子安慰道:“要做到第一点,便要基本功扎实,速度够快够准够狠,一击制敌!而第二点则是要靠经验了,不是在家坐着就能琢磨出来的。”
说罢,老爷子凑近身子低声问道:“我观你资质只能算是中等偏上,倒也算是勤勉,但心思活泛不拘泥这一点很合我老人家的胃口,有没有兴趣跟着老头子学几年?”
“啊?”刘悠一愣,还有主动上杆子收徒弟的?
“可是小子已经有老师了,您又不是不知道……”
老爷子鄙夷道:“刚说你不拘泥怎么就死板上了,姓冷的小子又没有门派,你便算不上是背叛师门。再说老头子要收你为徒冷小子还能说什么不成?”
俗话说一rì为师终生为父,没有人规定不能拜两个老师,毕竟一个人要学的东西很多,文的武的不说,吹拉弹唱琴棋书画不都要老师么?但若是你学同一样东西却拜两个老师,那却是对老师的极大不敬。
既然你拜了他为师又何必还要跟我学?这是人之常情。所以一般人都不会再拜一个老师,原因也简单,这个老师的东西你这一辈子真的能学完么,既然学不完,又何必这山望着那山高?何况真比你这个老师强的人哪有那么好找,找到了别人还不一定稀罕收你呢!当然,要是现有的老师同意的情况下,徒弟自然是很乐的多找几个老师学艺的。
从这位老爷子的口气听来,冷老似乎是他的晚辈,只要两人不是什么死对头冷老想必是会同意的。但刘悠仍是道:“能得您老爷子青睐实在是小子的福分,但拜师一事还是要禀过老师得他老人家应允才行。”
老爷子不耐道:“反正你也要去清秋城,到时候问问就行了,他不会反对的。回头咱们分别的时候我给你一个信物你拿给他看就行。”
刘悠讶道:“您老不去清秋城?”
老爷子喝酒不屑道:“去那劳什子的地儿作甚,你什么时候离开青州咱们就别过,老头子我去别处走走看看。”
第二十五章 一声叹息
() “别介呀,您老这一云游四方到时候我上哪找您去,”刘悠呵呵笑道,“要不您给我留本什么秘籍之类的东西?就当rì后赐给徒儿的东西呗!”
老爷子一阵无语,看白痴似的盯着他道:“只听说过有拜师礼的,没见过问老师要东西的,还是连老师都没拜,你小子想什么呢?”
刘悠摸摸鼻尖,无奈道:“您也知道我这两下子三脚猫功夫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干掉了,到时候没人继承您衣钵多可惜啊您说是吧?”
“别想了,知道自己半桶水晃荡那就老老实实少找事别跟人动手,实在有仇有怨的过个三五年再说就是了,你还年轻,熬也能把人熬死了。”
把人熬死,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啊!
一顿饭吃吃喝喝谈谈就是近一个时辰,一大石锅的大骨汤将将被消灭的时候,下面炉子里的炭火也将近熄灭,这准师徒两个一看就是艰苦朴素的人,桌上四个菜愣是一点渣都没留下吃的那叫一个干净。
不过外面天冷,两人又让小二泡了一壶浓浓的茶上来解解油腻,左右这时候已经过了饭点不担心没有位子,小二也就没有撵人的心思。
聊了这么久的武学,二人便换了其他的事物话题,只是都默契的没有询问彼此的家庭背景等情况。别人要说是一回事,自己去打听就又是一回事了,江湖中人最忌讳就是祸及妻儿,所以一般熟人之间也会刻意回避这些东西。
老爷子对刘悠的一些想法很是感兴趣,看似天马行空雁过无痕,却又能对应到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中去,刘悠将其命名为哲学,又自嘲道哲学就是把人话说的不像人话,老爷子深以为然。
而他们左近也坐着几桌人,有两桌像是读书的士子,此时也正喝着茶说着或读书或为人的见解,虽然有些酸腐的儒生气味但也算是有思想了。
其中一人不知怎地提起了诗词,不过这也是读书人之间较量出名踩人的最常用招数可谓百试不爽。这些读书人中也不是没有家境富裕的,但若是在这场合拿银子这种阿堵物说事儿那便是落了下下乘,以后人家铁定都不带你玩儿的。
于是便有一人说道:“近rì有一诗不知各位兄台可曾听说?”
众人笑道:“天下写诗人千千万,哪里都能知道!”
那人却摇头不赞同道:“那些算的什么诗,狗屁不通的玩意儿罢了!哪有北方有佳人来的孤绝脱俗!”
席间也有听说过的,便问道:“顾然兄说的可是那北方有佳人绝世而dú ;lì?”
那顾然拍案道:“不错不错,正是正是,原来你们也有听说!”
另桌却也有一人反驳道:“诗是不错,可未免也太白话了些,毫无渲染铺垫,算不得上乘之作。”
读书人都有股子执拗劲儿,顾然见自己所喜的诗作被人不屑,便有些不愉,道:“诗作自然是要看意境,其实堆砌辞藻就可以的?且看那绝世而dú ;lì一句便将北国苍莽雪肤冰姿盈盈dú ;lì之态描绘而出,读佳作如见佳人,还算不得好诗?莫不是黎子敬黎兄近rì有佳作问世,也让诸位品评一番如何?”
叫黎子敬的被顾然的最后一句话给将了一军,脸sè涨红道:“我辈读书人当以仕途百姓为重,作诗也当纵横捭阖心系黎民,又岂能在一个女人身上锱铢必较!”
顾然冷笑道:“黎兄还真是胸怀天下事啊,不知道夜夜在青楼女子肚皮上锱铢必较的时候是否也心系着天下黎民百姓呢?”
刘悠在一旁听着二人不知所谓的争论,心说好好的论诗怎么就变成揭短了,难不成还要上演全武行?那还真是一首诗引发的血案啊!
黎子敬听顾然这话都说了,气的一拍桌子,怒道:“你放屁!”
顾然仍是不咸不淡回到:“你有辱斯文。”
众人见状赶忙上前拉架,两个读书人在酒楼跟泼妇骂街似的闹腾起来的事到时候传出去在座的谁也没脸。好一番劝抚之下才各自落座,互相看不顺眼那是一定的了,怕是以后考取功名做了官也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
老爷子听着之乐,低声对刘悠笑道:“人家评你的诗你也不去给自己正个名?”
刘悠叹了一声,无奈道:“这诗我可只对您和您孙女说过,怎么就传出来了,要说当时有第八只耳朵我是不信的。”
老爷子打个哈哈尴尬道:“那诗不错,我只是有rì喝酒时候念了一遍,谁知道被谁听去了……”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刘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