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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泉姑姐!对了,刘寄生认不出他?”
“刘寄生以前没见过他!但有点怀疑他!你要注意打消他的怀疑!”刘泉姑道。
“嗯!”
“还有,刘寄生变得很坏!杀红俘杀得比马家军还凶!你有时要劝劝他!”刘泉姑道。
“是吗?”罗英一愣。
刘泉姑对她讲了刘寄生杀红俘的事。
“太可怕了!”罗英听了,眼泪流了出来,跟着,叹口气,道,“唉!他现在就是马家军了么。肯定要杀红俘!你放心,我一定会劝他做善事,积善德的!”沉默了一会,又叹道:“我们做女人的也可怜的!明知他坏,又不能离开他,还要依赖他!”
刘泉姑本想启发她二句,但嘴唇嚅动一下,没有说出口。她怕说多了不好。反正再有几天就暴动了,到时处决了刘寄生,把罗英带回河东就行了,没必要说那多。于是又说:“算了,你不用管他了。你说多了,他会怀疑是我叫你说的!”
“你放心!泉姑姐!我无论如何不会让他怀疑你什么的!无论如何都会帮助你和姚主任脱身的!”罗英真诚道。
刘泉姑凝望着这个有些软弱但很善良的女子,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二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不多一会,客厅里传来催促声,那边已聊得累了。二人于是走出卧室。赵宁都提着刘寄生送的礼物,带着刘泉姑回自已院子。刘寄生与罗英一直将他们送出院子。赵宁都为刘寄生找回老婆,多少令他高兴。虽然当初他并不太爱罗英,而是罗英爱他更多,虽然他内心里知道罗英在逃难之中,在被别人收养之中,一定被其它男人侵犯过,但他仍然高兴。毕竟还是有点感情的。更重要的是:在这千里戈壁滩上,难得见到女人,而来自南方的有些水色的女人就更少见了。没有女人的滋味太难受了。没有哪一个男人能抵挡得住。
十五,有惊无险
刘寄生因为有了罗英,情绪变得好多了,很有些陶醉温柔乡里的味道。也不经常去工地了。对红俘们态度也稍好些了。赵宁都就趁他没去工地的机会,将暴动的消息通知了小苟,要他做好准备。然后,他安心又焦急地等着那一天到来。
不料,有一件事差点打乱了赵宁都的计划。
这天晚上,他照例领着刘泉姑出去遛达。马夫姚玉松牵着他们的马跑在后面。走到那片红柳林。他想让刘泉姑与姚玉松说说话儿,就牵过马,说去远处奔跑一会。刘泉姑不让,说要一起去。他严厉地瞪了刘泉姑一眼,说:“听话!我不喜欢和女人一起跑马!”就跨上马,离去了。
姚玉松就要刘泉姑到柳树林里走走。刘泉姑想若不依他,他也许会强行拉扯,则让马家军看见就完了,于是就走了进去。到了里面,姚玉松先是讨好她,说:“你看,看见那个月亮没有?呵,比我们家乡的要亮得多!”
刘泉姑应了一声:“嗯!”
“嗨,我以前很少和你这样漫步!都是你们知识份子的事,现在看来,很有趣味的嘛!”姚玉松又笑道。
“老姚,你别那么诗情画意好不好?你得与我保持距离,说话的语气也不要那么随意!别忘了你我现在的身份!”刘泉姑皱着劝道。
姚玉松愣了一下,脸沉了下来:“这里谁看得见?干嘛就那么怕马家军?在敌人眼皮底下就不能诗情画意了?大不了被敌人抓去嘛!”
“你,”刘泉姑瞪了他一眼。
“我听陈政委说,以前,我们革命者,刑场上也有婚礼的嘛!我们夫妻二个,在敌人眼皮底下亲热一下,怕什么?”姚玉松又说。训斥的口气。
“你不怕敌人,可你要为那些修路的战友想想!为赵宁都想想!我们被抓了,大家都完了!”刘泉姑低声责备道。
“赵宁都!赵宁都!又是赵宁都!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赵宁都!我就知道,你不想理我,不是什么怕敌人发现,是因为你喜欢赵宁都!”姚玉松愤激地嚷道。
刘泉姑的脸红了,看了看四周,哀求的语气道:“求你小声点好不好?”
“小声?我凭什么小声?你心虚了?”姚玉松火气依然很大。
“你,你!”刘泉姑气恨恨地瞪着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叹了口气,又看着他,咽下一口气,道:“好!老姚,我不把话讲明,你也不会甘心的!我问你:革命队伍里兴不兴离婚?”
姚玉松愣了,看着她,脸上的肌肉跳动了一下:“那也要组织同意!”
“行!那我就告诉你:我准备和你离婚!回延安后我就向组织提出来,从现在起,我们不再是夫妻关系了!你不要碰我!”刘泉姑斩钉截铁道。
“啪”姚玉松甩过来一巴掌。刘泉姑的脸上落下五个指印,她下意识地捂住脸。
“你,你敢打人?”她的眼泪流了出来,愤怒地瞪着姚玉松。
“老子打了你又么样?你这个贱女人!”姚玉松举起手又要打。忽然,他好象听见了树林那边有动静,手搁在空中停住了。
刘泉姑也感受到了动静。有马蹄声,有脚踩着沙砾的声音,隐隐还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她赶紧一抹眼泪,低声对姚玉松道:“混蛋!来人了!”然后举起手,照着姚玉松的脸一巴掌打过去,又是一巴掌,边打边骂:“叫你不听话!叫你偷懒!叫你不听话!”打得很重,象是真打。这令姚玉松很恼火。他想刘泉姑可能是借机报复。可是他又不敢还击。因为他知道有人过来了。不仅不敢还击,还必须装出低眉顺眼、唯唯喏喏的样子。由刚才的施暴者变成现在的心甘情愿的受虐者,这个难度有点大。
就在这时,树林里闪出二个人,一男一女。女的喊:“是泉姑姐!”。原来是刘寄生与罗英。他们后面,跟着牵着马的马弁。罗英已穿上白色的旗袍,令她的身子婀娜多姿。
刘泉姑停了手,对罗英与刘寄生笑道:“啊!是你们啊!”
罗英看看姚玉松,惊讶道:“泉姑姐,为什么要打——马夫?”
“哼!他不太听话了!看见马副连长不在,就不太听话!他只听马副连长的!”刘泉姑忿恨道。
罗英仍然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她,赶紧换上一付不知情的样子笑道:“嗨,和一个马夫呕什么气呢!”走过来,搂住刘泉姑。
“马副连长呢?”刘寄生盯一下刘泉姑,又紧紧盯着姚玉松道。看得姚玉松浑身发毛,赶紧谦卑地冲他哈腰点头。刘寄生仍然看他。他从姚玉松的表情上看出一些异样。他觉得姚玉松挨打时的表情不大象一个低眉顺眼的红俘。而且,他在很远处好象听见一个南方口音的吼声,一定是这个马夫了。
“他跑马去了!说他的马好象有点问题了,要我们等一会,骑着马就跑掉了!”刘泉姑道。
“这个红俘怎么不老实?要不要老子来教他?”刘寄生恶狠狠地瞪着姚玉松道,手伸向腰间的手枪套。
“嗯!也不是大不了的问题,就是有些气人!我命令他唱歌我听,他不会,就模念着戏里的台词,难听死了!我要他停下,他也不停。”刘泉姑盯着他的手,赶紧机警地现编。
“哎呀!也不是大不了的事啊!泉姑姐你做了官太太脾气就大多了!”罗英对刘泉姑撒娇的语气道。又对刘寄生道:“你干什么啊!又不是你的马夫,你管什么闲事!你想杀人啊!”
“算了!刘寄生!不关你的事!我今天和马占龙吵嘴了,心情有些不好!”刘泉姑不卑不亢道。
“够了!够了!我不要看你凶狠的样子!”罗英奔过来,按住刘寄生的胳膊,半撒娇半责备的语气道。
刘寄生的手从皮套上挪了下来。瞪一瞪姚玉松,又看一看刘泉姑。
“好啦!我们接着往前走啦!”罗英拉着刘寄生的胳膊往前走去。边走边和刘泉姑道再见。刘寄生悻悻地随他往前走去。他们的马弁跟在后面。
等他们走远了,刘泉姑瞪了姚玉松一眼,说:“走吧!出去!”就往林子外走去。
姚玉松受了刚才一惊,也没脾气了,牵着刘泉姑的马,灰溜溜跟着往林子外走去。刚出林子,就见赵宁都骑着马从远处奔来。赵宁都见二人神色有点异样,略微诧异地看着他们。刘泉姑推开姚玉松,上了马,冷绷绷对赵宁都道:“走吧!回家!”就打马而去。
赵宁都怕她有什么闪失,加上附近有马家军的游骑,就故意恶声恶气地对姚玉松道:“你自已跟来好了!”也打马跟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