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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无法打发时间时,她也会回忆起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那时候,她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
她出生在美国东海岸的一个小城镇,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从小生活在父母的襁褓中。她的父亲是一位军人,长期在某陆军部队服役。
当她18岁生日,和妈妈去部队看望爸爸后,在晚上回家的路上遭遇了几个流氓,他们强奸了她和母亲。她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夜晚,无论她和母亲怎样哀求,对方还是在狂笑声中把她和母亲强奸了,她母亲哀求歹徒放了她的孩子,但是这一切只是枉然。
她无法忘记那些狂笑,那一刻,她恨不得把那些家伙撕成碎片,但是,面对身材魁梧的歹徒,她却只能求饶、哭泣……
她的父亲在部队知道这件事后,在一天夜里枪杀了那几个流氓,但回去后却被投入了监狱。她的身心受到了严重创伤。从那以后,她变得沉默不语,终日活在痛苦的回忆中,她本不想回忆,但却控制不了自己痛苦的情绪。
她的母亲连续遭遇打击,终于在一天夜里跳楼自杀。她的精神崩溃了,差点也走上绝路,但她最终没有选择这条路。
当她打听到“阿加利亚联合自卫组织”是专门维护捍卫广大民众利益时,便奋不顾身地加入了进去,并且最终成为组织的杀手成员。
她不记得自己究竟为组织杀了多少人,但她明白自己手上粘满了鲜血。
有一天,她突然接到了父亲的来信,那一刻,她又觉得自己获得了重生,经过几次通信,她把自己现在所做的事全部告诉了父亲,父亲却在信里告诉她,战争和杀戮并不能改变什么,这个世界反而会因此而变得更加疯狂。
她的父亲曾经参加过海湾战争,还曾在战争中受过伤,得过勋章,他对战争有着另类的解读。
而她也逐渐明白了自己所做的那些事,那一切都只是在把自己推向死亡的边缘。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她决定退出,不再继续杀戮……
然而,她没想到退出比加入更加困难,退出即意味着死亡!虽然她明白组织的政策,但她去意已决,一旦下定决心脱离组织,她便开始迈出了第一步。
“灯火,灯火在哪里呢?用熊熊的渴望之火把它点上罢!
灯在这里,却没有一丝火焰 ——这是你的命运吗,我的心啊,你还不如死了好!
悲哀在你门上敲着,她传话说你的主醒着呢,他叫你在夜的黑暗中奔赴爱的约会。
云雾遮满天空,雨也不停地下。我不知道我心里有什么在动荡——我不懂得它的意义。
一霎的电光,在我的视线上抛下一道更深的黑暗,我心摸索着,寻找那夜的音乐对我呼唤的径路。
灯火,灯火在哪里呢?用熊熊的渴望之火把它点上罢!雷声在响,狂风怒吼着穿过天空。
夜象黑岩一般的黑,不要让时间在黑暗中度过罢,用你的生命把爱的灯点上罢。”
一首赋予生命的诗歌,象一道闪电,瞬间把黑暗照亮,塞里亚兰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她明白,黑暗即将过去,光明就在前方。
第二十二节 黑市交易
第二十二节 黑市交易
黑夜,犹如悬挂在宇宙中的一条黑色飘带,而夜色中的巴拿马,却犹如悬挂在夜空中的一颗星星,周身散发出高贵典雅的气质。
这里拥有全世界最长的运河,同样也是全世界最大的商业贸易集散地之一,有钱的人在这里可以自由挥霍,没钱的人更想在这里掘一捅金。
所以,这里是天堂与地狱的焦点,有人活在天堂,有人活在地狱,每天都有人在搏杀中生存下来,每天也都有人在搏杀中死亡。
当地政府欢迎来自全世界的人,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也不管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只要巴拿马仍然美丽繁荣,那么这一切都无关紧要。
所以,除了阳光下的生意人都聚集到此,更多见不得光的生意也在这里大放异彩,毒品、妓女、军火……无一不做得红红火火。
玛丽所居住的城市与这里相隔不远,行情却差远了,她曾只身闯入这片上帝的禁地,追杀一名背叛组织的成员。
她还清楚得记得,那名背叛者曾经是组织的一名中层人员,掌握着一些非常重要的机密,但为了钱,他叛逃出去,将组织的一些机密出卖给另外的组织和政府。
玛丽通过眼线一路追杀到巴拿马才终于找到他的踪迹,当时他正在一家娱乐城唱歌喝酒,玛丽连开三枪,一枪击中那家伙额头,一枪击中心脏,另外一枪击中他正要掏枪的手掌,整个过程如舞蹈一般华丽、顺畅。
玛丽在这件事后立即声名鹊起,她被夸大的身手被传得神乎其神,几乎在一夜之间,她的名字就被黑白两道所知。但是,除此之外,还从来没人见过她的真实面目,获知她的真实身份……
往事重现,玛丽内心却难以平静,因为这一次,自己正从一名行使“清除”任务的杀手变成一名背叛者,成了被追杀的目标。
独自走在热闹的街头,美丽的夜色散发出醉人的姿态,她却脚步匆匆,毫无心情驻足停留欣赏这一切。
拐过一条灯光微弱的小巷,再径直往里步行约两百米,一扇古色古香的大门立即出现在眼前,大门前还挂着两顶灯笼,由于很久没清洗,表面沉积了很多灰尘,而且正随着风左右轻轻摆动,显得更加支离破碎。
玛丽在门口驻足了一会儿,前后四周打量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走近大门,轻轻敲了三下之后,停顿两秒钟,再敲两下,两秒钟后又敲了一下。
她还记得这个暗号,但不知道现在改变了没有。
做完这一切,她又回身向四周打量了一番,再次回过头时,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一张长满胡须、头发蓬松、满脸皱纹的老头正盯着她看。
当她看见这张象鬼一样的脸时,愣了一下,差点没站稳向后退去,心里捏了把汗,这才稳稳的收住了脚跟。她明白,跟这种人打交道,千万不能一开始就泄了底气,否则对方立即会从心里低看你。
上次来开门的并不是这人。玛丽清楚地记得,虽然同样是象鬼一样的面孔,但眼前这张脸却显得更加阴森可怕,尤其是那双眼睛,象是从地狱出来觅食的鬼魂,让人无法不心惊胆颤。
正在这时,老头突然转身离去,却没有关门。玛丽在门口停顿了一秒钟,立即缓过神来跟了进去。
还是同样的摆设,暗淡的光线,一尊大佛永远合着十字端坐在屋中央。
她在佛像前停顿了一会,合上手掌祈祷了几分钟,然后才随老头往后面走去。
她熟悉这条路,这条路从佛像前一直延伸进去,好像永远也到不了尽头。第一次,玛丽突然有这种奇怪的想法,这条路也许到达天堂,或者通往地狱。
在这条昏暗小路的尽头,不知道留下了多少孤魂野鬼!玛丽心里涌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她庆幸自己从这里走出去后,一直到现在都还活着。
两个人象两个孤独的影子一样对面而立,灰暗的颜色给房间增添了一层更加忧郁、阴森的气氛。
突然,老头把手伸到了玛丽面前,玛丽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卡递到他面前晃荡了几下,又收了回去。
而老头却摇了摇头,眼睛里射出一股冰冷的藏着腐朽之气的光泽。
玛丽知道他们的规矩:只收现金。
“我现在手里没有现金,这卡里绝对有足额的钱,你们可以派人前去查看。”玛丽实话实说,她了解这些人,她可不想拿一张废卡来浪费自己的时间,或者说为了钱把自己的命留在这个肮脏的地方,那可太不值得了。
“你既然知道我们的规矩,那先把现金带来再说吧。”老头作了个请客出门的姿势,但玛丽却站在原地没动。
老头的眼睛突然向上翻起,白色的眼球象鱼肚皮一样镶嵌在深邃的眼眶里,玛丽心里不禁打了个寒战。
怎么办?玛丽知道自己今天冒着危险来这里的目的,如果不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是走出去也是死路一条。况且这些泰国人也不是省油的灯,万一自己硬来惹怒了他们,她估计自己就是再有一百条命也不够。
但这又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软弱只会使自己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到时候再想讨价还价就失去所有的机会了。想到这里,一股巨大的勇气从心底升腾起来。
“如果我今天非达到目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