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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天拍了一下脑门,说:对呀,我怎么没想起来呢。见苏畅红通通的眼睛正看着自己,射出一道希望之光。夏雨天忙问她:你姐姐的小名叫什么?
微微!
对,就是微微,应该就是一个人。夏雨天不禁笑了起来。嘿嘿,这世界有时候真的会变小。
苏畅激动的还是说不出话来,双手一直颤抖着,又是以一种渴望的目光看着夏雨天,完全没有感觉到身旁还有匆匆躲过自己的行人。几天前还因为一句话对眼前这个消防战士发那么大的脾气,而如今姐姐却十分需要他的一句话,只怪自己太无知,太幼稚了,真不知道用什么来弥补这一切,在噪杂的人群声中还是小心地问夏雨天:哥哥,你能去我家一趟吗?我姐……没等说完就呜呜哭了起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夏雨天又看看杜飞,知道自己今天出来的目的,于是无奈地看着苏畅说:今天恐怕不行了,今天是队长安排我俩出来办事的,我还没跟队长请假呢,部队不允许私自外出的,要不过两天我去吧,好吗?身旁的杜飞也点点头,虽然心里着急要去学手艺,但他早被眼前这细心的小妹妹所感动了,真不忍心开口打扰他们,只能闭严实嘴在旁边站着。
见夏雨天没有答应自己的请求,苏畅以为他还在生那天在柔道馆的气,想起来越发不能原谅自己,暗自把嘴唇反咬在嘴里,顿时嘴角留下一条鲜红的血迹。想到姐姐那痛不欲生的生活,想到是自己的原因而无法让姐姐见上这军人一面,又狠狠地咬了咬牙,随后竟做出了令在场的每一个人和路人都震惊的举动。
扑通,苏畅跪倒在夏雨天面前,苦着脸央求道:就算我求你了,别计较我对你发的脾气,我就这么一个姐姐,请你……
夏雨天急了,一把抱起苏畅,搂在怀里,知道她肯定是误会自己的意思了。但见她为姐姐竟能做出这样的牺牲,夏雨天激动得一个子儿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地搂着她。
杜飞和宋娜也都楞楞看着满脸横泪的夏雨天和苏畅。宋娜根本没想到平时性格刚烈的苏畅会为了姐姐而跪在大街上,这样的举动根本就不能阻止再坚强的人落泪。杜飞拍了一下夏雨天的肩膀,喏喏地说:雨天儿,我自己去吃饭吧,看来你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刘队长那头我给你顶着,我先走了。所完,摸了摸苏畅那埋在夏雨天怀里的头,对宋娜点下头,转身走进人群里。
好了,别在这哭了,我穿着军装呢,会被人笑话的。走,去你家!夏雨天没去管杜飞,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又在苏畅的脸上抹了两下,但始终也没有跟她解释柔道馆的事和刚才说不去也是个误会。这一跪,跪掉了夏雨天所有的语言,他知道,再怎样的解释也无法道清,只好在她姐姐的身上来弥补了。一转身,见杜飞已走,宋娜也不知什么时候无声地告辞了,伸手叫了辆出租车,火速赶往苏畅家。
到了苏畅家夏雨天才知道,苏爸爸五年前离世后,苏妈妈紧接着就找了个男人结婚。结婚后视苏微为累赘,只要苏畅不在家,便不分轻重地怒打苏微。苏微还多次离家出走,但都被妹妹给找了回来,苏微也始终没跟妹妹说被打之事,总是以种种理由来骗妹妹。有一次,苏微一个人在屋里吃饭,由于手不太听使唤,不小心把碗摔在了地上,苏妈大骂那他废物,不如死了算了。苏微一气之下抓起碎碗就划在手腕子上,苏妈竟当作什么也没看见,最后还是苏妈后找的男人看不过去了,赶快把她送进了医院。苏微还有好几次也都是在鬼门关的门口徘徊。
夏雨天一直都不知道自己会给苏微那么大的生活动力,只知道与她通过几封信,安慰过她几回罢了。那天苏微又被妈妈打骂了一顿,她终于下定决心不再成为妈妈的累赘,也不再拖累妹妹的生活,把满满的一瓶安眠药都倒在桌子上,打开了收音机,想听完今晚的NV新浪潮。可以说她是NV新浪潮的忠实听众,很想给直播间里打电话,但由于自己说话不太方便,很难让对方说话不太懂,所以这个电话一直也没打出去。本来那收音机里的最后一封信念完就是了断自己生命的时候了,可一听却是一个当兵的人写的信。苏微非常崇拜当兵的人,他爸爸曾经也是个军人,在她的印象里只有军人才能说话算话,才能给自己安全感。突然,苏微想起自己一直以来就有个梦想,希望找到一位军人做自己的哥哥,也可以说想在军人身上找寻父亲的影子。她知道自己永远深爱着父亲。于是,苏微马上收起安眠药,决定给这位叫夏雨天的班长写封信,等他答应做自己的哥哥,满足自己长久以来的愿望后,马上告别人世间,不用再受欺凌与辱骂的折磨。一切都顺利地进行着,写信、回信,下封信就准备向夏雨天提出要他做哥哥的时候,没想到前两天又惹来苏妈的毒打。一本厚重的书正砸在苏微的头上,当场昏死过去。苏微醒来后即神志不清、记忆模糊,只想到还有一个当兵的人还没答应做自己的哥哥,自己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放弃生活。于是整天在家催妹妹出去找这个军人。
夏雨天最后答应了苏微的要求,但他也有一个更合理的要求,连苏微都叫绝。夏雨天提出做哥哥当然可以,但做妹妹的也得答应哥哥一件事儿。苏微问什么事儿。夏雨天说他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要求自己的妹妹要好好活下去,而且还要快快乐乐地活下去,否则免谈。苏微考虑了一会儿,苏畅却一再催促姐姐赶快答应,这样咱姐俩就都多了一个当兵的哥哥,以后有什么困难哥哥一定会帮忙的。
好几年没有笑容的苏微几乎忘了怎样的表情才是笑,努力地翘起嘴,夏雨天细心地帮她摆了一个咧嘴的姿势,告诉她只要把心底喜悦的感受自然地用嘴呼出来就行了,不用管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苏微笑了,虽然那笑不是很好看,也不是很自然,但那时有心的幸福。苏畅也笑了,笑得很尽致,因为姐姐那久违的笑声让她听起来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笑的细胞去做剧烈的运动。夏雨天也笑了,这笑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是因为挽留了一个人,还是自己突然多了两个妹妹,或者两个人都在高兴地笑才牵起了自己的笑。
笑声渐渐地停下来,不一会儿,屋里只能听见几个人“呜呜”的抽咽声。别说有谁不会痛心地流泪,也许这是喜极而泣呢! 。。
第七回
七
天气越来越热了,晒得人直冒油。
杨指导光荣出院了,把那只史诺比玩具狗也带回了中队。放在衣柜里当作宠物,冬天里也好搂着暖乎一下,但这么热的天儿她还带着个玩具狗——看来女生和男生还是不同。杨指导的行动还不太利索,虽然没伤到太重要的部位,但也不是个把月能缓过来的。刘队长让杨指导不要做太剧烈的运动,没事儿的时候在寝室里休息就行,时不当地给战士们做做思想政治方面的工作。尤其是对那些还不是很成熟的头年兵,面对杨指导的可亲面容,还是愿意有啥说啥。休息的时间,杨指导的寝室里总是不闲着。夏雨天他们几个班长还有老兵总往她那屋跑,嘴上说是去培杨指导唠唠嗑,怕她自己在屋里寂寞,其实进屋就开吃,直到扫荡个精光才抬屁股走人。杨指导也是实在,好吃的总是供应足足的,每天战士们来的时候都是不见空,有时候战士们出来的时候兜里还鼓着。
几个月没参加训练救火的杨指导有些心痒痒,总想跟着去火场,但每次都被刘队长的横眉立眼给撵了回来,告诉她什么时候能一口气跑下个三公里,认定体能已经完全恢复了才行。杨指导听这话反倒心里有了底,抓紧时间锻炼就行了。当天晚上就偷摸给自己安排了夜练。先是在屋里上蹦下跳的,几天后有点适应了,便在食堂里围着做自转圈儿跑,再过几天竟然在晚上把体能训练室里的跑步机抬到自己的寝室练跑步,早上起床之前再跑上一遍后送上楼。等到感觉自己恢复得差不多了,便主动找刘队长测试。测试得刘队长竟傻了眼 ,受伤康复后的杨指导还比以前的成绩调高了几分钟,这才放心地下令恢复杨指导的工作,允许她参加训练和执勤任务。
张平、卞家实还有卢伟三人都买了同一款手机,是托张队长一个卖手机的朋友买的,当然很便宜,在市场内部价的基础上还打了个八五折。刚新鲜没几天,张平就挺不住了,赶快把手机给退了回去。说是实在用不起,这个也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