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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克,克里克………
难道苍天就对我如此不公吗?
负责保护阿提拉的卫士中突然出现了一阵轻微的骚动,随后阿提拉听到一声细细的啜泣和呼唤:“阿提拉……”
他不敢相信地抬起了头。
“阿提拉,”又一声呼唤是那么的焦急。
他慌忙弹掉了眼中的水滴。
一只纤细的手牵住他的马缰,那是……克里克?
空气骤然凝固了。
直到那只精致的没有丝毫改变的手颤抖地、温柔地触在了他的手背上……
“克里克!”他大叫一声,跳下马将爱妻涌入怀中。
克里克依偎在丈夫的温暖的怀抱中,全部思念、爱恋、羞辱、伤痛全都化作无声的泪珠滚滚而下。
阿提拉抱住妻子的脸,为她拂去泪水。“克里克,别哭,别哭,让我好好看看你。”
克里克的泪水反而流得更快了。
阿提拉更紧紧地搂住爱妃。还是让她尽情地哭吧,这三年多来,谁知她忍受了多少屈辱,度过了怎样的艰难的时光。
不过还有一件事情。“纳朮,速去通知拉莫斯和泗戈首领就说我已找到夫人,即刻前去会合。记住,阻止他们杀戮。”他仍然拥着克里克,“我们走吧,他们一定在大帐等我们了。”
“等等,阿提拉。”克里克哭了起来,“孩子木铎被卡拉而抢去了。”
“孩子,我有孩子?”阿提拉疑惑地瞅着激动的克里克。
“孩子是你的呀!”
我的孩子,这可是他从未想过的结果。
“阿提拉,你听我说,他是你的儿子,我是为了他才……对了,有个人可以证明我所说的话是真的,筽医生可以证明我的话。”
“三年前,偷袭的那会儿被杀害了。”
克里克的脑袋“嗡嗡”作响,脸色惨白。
死了?筽医生死了?怎么可能?他死了,我怎么办?我的清白谁来证明?阿提拉一定会以为她是为了保住孩子才刻意说瞎话的。
但是,木铎是他深爱夫君的结晶,她为他而坚强地活下来,今后,她仍然要为他坚强地活下去。
她是一个母亲。
“克里克,你怎么了?”
没有一句解释和抱怨,克里克转身欲走。
“你要去哪儿?”
克里克冷然面对丈夫,将全部忧伤深埋于心底。
阿提拉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丝微笑。他又什么权利埋怨多灾多难的爱妃?倘若不是他的疏忽,这场悲剧也不会降临到爱妃的身上,她也不会要受这么多折磨,“克里克,我说过,不论什么错,都是我的错!”
“不,阿提拉,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克里克勒,我有了孩子!”
“我只明白,我没有保护好你,我愧对你……和……和儿……儿子。”
克里克泪如雨下。
“克里克。”阿提拉拥住爱妃,“我答应你,一定把我们的孩子夺回来!”说完,阿提拉转身,对着鹿骑士明腙一指;“明腙听令,速差你去追卡拉而,全力救出木铎太子。不得有误!”
“末将遵命!”明腙大踏步而出。
重逢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一样沉重的东西死死压住阿提拉的心头,那是一种无法排遣的郁闷和失落,那是一种他不承认也不肯正视的妒忌。他很想相信爱妃的说的一切,他并不想变得如此狭隘,可他克制不住满腹猜疑。如果说从自欺欺人的角度讲,爱妃在彌而部的生活,他看不到,但儿子木铎却还是让他看到了埋藏在内心的耻辱。
拉莫斯和泗戈接到纳朮传来阿提拉的口信后,分头撤兵,回到大帐等候阿提拉和克里克的到来。
从克里克踏入大帐的刹那,所有人都感受到一种摄魂夺魄的力量。阿提拉直到此时才感受到爱妃的一些改变。
衣衫有些散乱的克里克在众人眼里显出一种脱俗的美丽,劫难非但没有能夺取她昔日的姿容,反倒为她凭添了一种成熟的神韵。
克里克以儿媳之礼拜谢拉莫斯的解救之恩。拉莫斯双手相搀,内心别有一番滋味。“儿媳,你委屈了。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那种事发生了!”拉莫斯回身指了一下泗戈,“你还不认识泗戈,他是阿提拉的义弟啊!”
克里克不止一次听阿提拉说起过“泗戈”这个名字,出于尊重,她向泗戈一揖,“谢泗戈首领相助之恩。”
泗戈机械地喃喃道:“不敢当,不敢当,………”
克里克惊讶地望着他。
泗戈感到内心有阵阵灼痛感。
他没想到阿提拉不惜一切代价救得是这样的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阿提拉,你有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女人,而我呢?我有什么?我出兵帮你打赢了这场战争,但是我得到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得到?
一阵沉重的马蹄声敲碎了帐中耐人寻味的沉寂;“大哥………”话音未落,满身血迹的托密尔像一股寒风卷入帐中。
“托密尔?”阿提拉吃惊地抱住弟弟,心中充满了不详的预感。
“大哥,我娘她被彌而部那帮畜生给………”托密尔跪倒在地,大声哭泣。
阿提拉一家胜利之后,又遭如此巨大的不幸,连拉莫斯、泗戈也失去了宴饮的兴致,拉莫斯说:“今日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第十三章 艰难抉择
大战一天,阿提拉全无倦意。
回营的路上,看到龙骑士胡摩尔,阿提拉不觉想起一直牵挂的达杨。胡摩尔一反常态,闪烁其词,引起了阿提拉的疑心,万般无奈,胡摩尔说出实情。
在湖蓝谷口,逮住了黑澄一行的正是胡摩尔和他的龙骑士们。
黑澄和达杨都被关押在了一起。
独自走进这座又小又乱的简陋帐子时,阿提拉的心情烦乱倒了了极点,许许多多能够扰乱他内心平静的事纷沓而至,让他有种难以承受的疲惫感。
达杨站起身,镇定得望着久别的大王。黑澄却倚立在帐中的一角。
“大王,我……”在阿提拉的冷漠中自有一派威严。
“是的。”达杨直言不讳地提出了释放黑澄的请求。
阿提拉大怒,但还是强压住:“我要是不同意呢?”
“您会同意的。如果你相信达杨的为人。”
阿提拉没作声。
他当然相信达杨的为人。但是旷野上的规矩是敌方首领被俘杀无赦。他虽能理解达杨的心情,却不能纵容他的做法。
达杨见大王沉默着,更加急切地说道:“大王,我之所以下马受擒,是因为我不打自己的兄弟,我求你放了黑澄,我一命抵一命。”
阿提拉冷峻地注视着达杨坚定、自信的面孔。
与以前的达杨相比,他更喜欢这个敢做敢为的男子汉了。
成全他固执的心意吧。“你既然心意已决,我就成全你。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大功于我,我阿提拉不会忘记,但你所有的功劳今天都已经抵了,来换他一条人命,你救不了自己的。走吧,我让你亲自送走你要救的人,然后回来。”阿提拉说完,望了黑澄一眼,走出帐子。
帐中只剩下他们两人,与刚才不同的是,他们自由了。
“我们走吧。”达杨回头含笑催促着黑澄。
“你何必救我,我不领你的情的。”这是黑澄被捕之后的第一句话。
“我不要领你的情,我只做对的起自己的良心的事情。”
“荒谬!你我之间无恩无仇,谈何良心?”
“义父,”达杨走进黑澄,深情地说,“我曾叫你义父,如果下辈子,我要做你的亲儿子。”
“可惜这一切,都来得太晚了。”
“走吧,义父。”
黑澄不再固执。他们走出帐门,发现阿提拉果然撤走了卫兵,只留了两匹战马。黑澄第一次体会到一种难能的守诺。
送别终有时。
在湖蓝谷口,达杨跳下马。“义父,我不能再送您了,你多保重!”
黑澄淡淡地笑了。“达杨,你不明白阿提拉这样释放你我额用以吗?”
“我明白,”达杨坦率地说,“他想借机让你和我一起远远得离开,他不想杀我,但又不能不杀以明军纪。”
“我有种预感,你不会有事的。”
“义父,我走了。”
“等等,你把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黑澄的眼中尽是期待。
达杨明白他的意思,一字一重复着,字字饱含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