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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觉得有必要去片场看看。
皮恩诺的清晨还透着一股雾气,从剧组下榻酒店出来,才跨出酒店不曾料到会见到——“舅舅!”
24、秘密幽会
北堂晓完全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见到蓝柏冰。
“你这么早是去哪?”男人的肩头因为雾气而湿了呢衣。他说话也仿佛盖了层摸不着的雾,浑厚低沉,微微带点嘶哑。
“昨晚他们整晚没回来,看来进度不理想,叔叔也还在片场。”北堂晓说着,跟着蓝柏冰进入暖气充足的酒店。“舅舅怎么大清早会来这?你跟凌叔叔好久没见了吧?叔叔知道你会过来吗?”
男人脱下大衣,交给服务生。“昨天已经见过了。”
“啊?搞什么……秘密幽会吗。”北堂晓不满。
“幽会还要通知你?”
“切……老夫老夫了还搞什么地下情。”
二人极其出色,一路进去,负手而立的服务生都忍不住偷觑。年长者体格高大,容色慑人,只被捎上一眼就让人大气都不敢出,不怒而威的气势分明就是权力的象征。这是一位不简单的男人。
身边的少年神采奕奕,俊美无俦,这样的相貌在这个小城市实属难得一见。
年长者在一个背光的位子坐下。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宽阔的背脊。但完全听不到他们在谈论什么。
二人点了餐,不过似乎都对食物兴致缺缺。
北堂晓掏出烟盒,“要不来一根?”知道蓝柏冰戒了烟,他故意刺激。
蓝柏冰却一把抽走了他的烟盒,抽出一根来。大略询问了最近公司发生的事,也问起柏秀的几个新人,“柏秀最近收的几个新人你看着如何?”
“有个了不得的家伙在。”
蓝柏冰点烟的动作一顿,就着那姿势抬眼,“很少见你这么夸奖人。”
“我这是夸奖吗?”北堂晓做了欲呕的动作。招手让他靠近,蓝柏冰却纹丝不动。
北堂晓在心底叹了声,只得自己半起身向前耳语:“上回害得我不能开演唱会的家伙也在。”
蓝柏冰愣了下,看着北堂晓不像开玩笑脸,“你说什么?那种人怎么可能进柏秀?”
“你叔叔是怎么了……我马上叫他把这人辞了。”蓝柏冰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
北堂晓却立刻按下他的手。“不行……可能有什么苦衷吧。”
“你可不像是会为对方考虑的人。”蓝柏冰挑眉,更觉事情蹊跷。
北堂晓支支吾吾半晌,只得老实交待:“我派人查过他了。家里有发疯的老妈,后来死了。他为了还巨额贷款走投无路就……”
“拉你做冤大头?”蓝柏冰的嘴角翘了翘,收了手机。真的是很会选人……
“你说一个正常的十多岁男孩,他会从来不注意电视,不认得我?OK!那也就罢了……可他也不认得凌叔叔。除非是瞎子……可他不瞎。我一时好奇就派人查了下。”
蓝柏冰吸了口烟,在袅袅的烟雾中看着外侄,事发时纷纷谈论哪大爷的敢在北堂晓脸上动粗。他在美国听到北堂晓被打,飞过来看了一眼。
北堂晓一副不想提又憋屈到要爆,恨得牙痒痒的样子,让所有的人都担心得不得了。围在身边小心翼翼,就怕一不小心触犯雷区。如今晓可以毫无芥蒂地说出来委实让他意外。
“真想见一见。”男人说着站起来。
“啊?”还在思考这什么意思的北堂晓,见舅舅的动作也立刻起来,“您要走了?”
“我要赶回去,白天还有工作。”
“不去不行吗?”
“不行。还有一个多月我就能结束手上的工作,到时我就来香港。呆一段较长的时间。”
“叔叔还想让你同雷导合拍海下打斗的那段戏。”
“我恐怕没有时间。我已经知会过一秀了,他也知道。”蓝柏冰想了会儿,“如果他能等一个月的话就可以。”
北堂晓了解地点头,“那就没办法了,要上暑期档会赶不及。”
虽然明明很高兴,但还要装作很失望的样子,真是辛苦啊……不过真要比起舅舅执导被骂得焦头烂额的痛苦来说,这实在不算什么。
北堂晓很怀疑跟他合作的那些明星怎么能受得了,外国人的抗压力果然是强了不止一点两点吧。
不远处的服务生见二人起身,立刻恭敬地拿着大衣过来。
“别太拼了,老得快。”北堂晓调侃,“你体力有下降吗?性。能力有低下吗?”
一开始就在猜测这两个极其出色的男人在聊什么的服务生,在听到这句之前,是完全没料到会是如此没营养的。
不由手一抖,男人很快地接过大衣,看都没看他一眼。表情不变地拍了拍北堂晓的肩。“乖乖的,听你凌叔叔的话。”
无论如何都把自己当小孩。故意在外人面前让舅舅出糗的北堂晓只好恹恹地问:“你不再见一见叔叔了就走了?”
“我怕舍不得走。”男人严肃的嘴角有丝温柔。
很难想象刚毅的男人也会露出这一面。服务生都不禁看呆了。
北堂晓抖了抖鸡皮疙瘩,还是一样肉麻啊,反正从小到大也习惯了……两人步出大门,在酒店大门口告别。
天已经破晓了,路边有清洁工正在打扫本就干干净净的街道,皮恩诺的清晨让人精神抖擞。
同样。对面街头,离酒店不远处。凤记冰穿了很饱暖的大衣,从早餐店里捧着热可可出来。衣服是向工作人员借的,非常暖和。他洗脸的时候,因为太过急于洗去那层面具一样的厚粉,头发都被不小心打湿了,发丝上好像起了层薄雾,又像冰碎子洒在上面。
凌一秀等在外面,他把其中一杯递给他,还塞了火腿汉堡、奶酪酥饼。
“只是有些意外罢了。”双手自由后,凤记冰赶忙捧着杯咕噜咕噜地一饮而进,“凌总让我很意外。”
凌一秀无可奈何地笑笑,“除了你,全世界都知道吧。”他指的还是自己性取向的问题。
凤记冰快走了几步,空杯子空投进路边的垃圾箱。
他的反应令凌一秀迟疑着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同性。恋?”
凤记冰抹了把嘴,“有点阴影。”
第一次认识到同性。恋,是十二岁那年被一个醉熏熏的中年胖子拖着进房,到现在还记得被碰触到肌肤时粘腻的恶心感。然后又记起那个放高利贷的黑道流氓,头皮又是阵阵发麻。凤记冰看了看凌一秀,不由升起一种同样是同性。恋,相差还真多的感受。
凌一秀眉峰微紧,对于凤记冰的直白,他大可调头离开。没必要跟一些不理解的人去解释。可转念想想,这孩子直率并没有恶意。“很早的事了,都快二十年了。”
众所皆知的事。
“我……是不是太无知了?”凤记冰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会令凌一秀误会,他并不讨厌同性。恋,如果每个同性。恋像凌一秀这样彬彬有礼的话。
凌一秀才刚想说话,突然拂过凤记冰的肩,目光望向马路对岸。
凤记冰没有看到后面穿梭的车流。
当他因为凌一秀而回头想瞧清楚一些时,已经晚了。
实在太快了,敏感的他只来得及捕捉一闪而逝的银灰色跑车。车内并没有亮灯,况且这么远的距离怎么能看清。
“还是来看外甥了,真是个好舅舅。”凌一秀暗暗低喃。
“……”
皮恩诺的马路中间是一行长行花坛,车并没有停靠,显然车内的人也没看到他们。
“或者,很快能再见面了。”凌一秀微微笑起来,捋了捋凤记冰湿软的头发。“下次介绍,我的男人。”这话自然说出口,也不害臊,反倒是记冰有点脸红。
“一起补眠吧。”
“啊?”记冰有些反应不过来。
“果然还是很在意吧……我是同性。恋的事……”
“不,没有……”后面一句话犹豫着没有说出来。不管是不是同性。恋,我们都是朋友吧。
但凌一秀,会把他当朋友吗?
地位实在太悬殊了。虽然凌一秀现在就在身边,但回到香港所有的人又会提醒他,凌一秀他是老板,他很忙。而且,他还有爱人。
“好了,回去。下午还要拍两场,好困……”
这样说的凌一秀连眼角都湿润了。及肩的长发垂下来落在两颊,拂过俊逸清丽的容颜。凤记冰呆呆望着,连男人都会心动的美人。他似乎能够理解了。
女记者报道:
昨日晚上十二点,临海市的两幢相邻公寓楼间。发现一名少女死于暗巷的血泊之中。死者颈部有深色牙印,无其他创伤,疑似被吸血至死。
邻居晒衣服时,发现有长着翅膀的鸟类生物飞过。布隆迪城(剧中地名)警察将立案调查此事。
局长:这一段时间人心惶惶,接二连三的出事,大家多出去巡逻,有什么发现立刻回报。
陈俊、余轩及其他饰演警察的同僚,成一排齐刷刷中气十足地喊:是!
余轩出了警察局,他已经能在镜头前自然地表现出跟生活无相差的状态,毕竟他这个角色还是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