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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稍有不慎,不但可能被对方一剑穿胸,光是负伤跌下树巅,就足以令人去掉半条命了。
故此刻两人皆一心对战,丝毫不敢懈担
就这样由清晨打到日落,两人心知彼此的实力只在伯仲之间,如果再强战下去,只怕会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常
“玄天宫的武功,果然奥妙精深,傲天佩服!”
龙傲天一边挥剑自如地应对白若雪凌厉的剑招,一边浅笑地恭维着一心激战忘我的自若雪。
“不敢当!凭我的武功,在玄天宫只能算是中下之流而已。”
这句话摆明了是在挖苦身为天魔教主的龙傲天。一句话便点出了大名鼎鼎的魔教教主,充其量也只和她这个“中下之流”的玄天宫新一代弟子打成平手而已。
一声低沉的浅笑声,自龙傲天的喉际涌出。
“你笑什么?”
白若雪已被龙傲天那狂做不羁的神态所惹恼,而
龙傲天仍然气度从容,深沉俊逸的容颜犹带一丝浅笑。
“你说得没错!”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大笑?这有什么好笑的?”
“因为我现在才不得不承认,你在玄天宫的确只能算是中下之流而已。”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若雪轻咬樱唇,剑势更是加快得锐不可当。
很显然,方才的平分秋色,到了此刻,已经成了白若雪主攻,而龙傲天主守的局面。
“你真不明白?”
龙傲天露出了狡黠的笑容,颇富兴味地瞧着白若雪。那豹似的眼眸,仿似已看透了她的全部。
白若雪见状更觉恼怒地说道:
“我当然明白,咱们已从一开始的平分秋色,到现在你反攻为守,气势已弱。显然你只不过是想要故意激我,好分散我的攻势,让你有反败为胜的机会罢了。”
“你真的这么想?”
望进龙傲天那深潭似的黑眸和坚定的神色,白若雪竟然感到莫名的心悸。
龙傲天邪魅一笑,手中长剑依旧利落舞动。他不疾不徐地说道:
“由外行人看来,或许会认为现在你看似占尽优势,但只有真正的行家才看得出来,你已毫无胜算。”
“胡说!”
虽然心中隐约明白,自己要战胜这位名动江湖的大魔头,的确有些困难,但她实在不愿承认,自己竟是毫无胜算。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你之所以会凌厉地出招,主要是想掩饰你内力已竭的事实,并求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战胜我,所以才会不断地使出惊人的迅疾招式。但没有用的……因为我已看穿你的目的。”
龙傲天此话,句句铿锵有力地敲击在白若雪的心房!她的确没想到这个恶名昭彰的魔教之主,居然如此厉害,不但看穿了她的计谋,在两人激战这么久之下还能有源源不绝的内力护体。
以武功而言,玄天宫的上乘精妙武学,与龙傲天的绝顶武功,的确不相上下,但她还是没有丝毫的胜算,事实证明她迟早会输给内力深厚的龙傲天。
“但你虽败犹荣,因为其实你的武功招式已达炉火纯青的境界,并没有逊色于我,只是你的内力差些,吃了点亏。”
龙傲天惊见白若雪眼中的坚毅和视死如归,立时预感到她那种超乎常人的倔强。
“哼!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显然白若雪一点也不领情。况且纵使她明知战胜无望,但仍要做最后一搏。
“恶贯满盈的天魔教主,纳命来!”
只闻白若雪一声大喝,立时便使出了玄天宫与敌同归于尽的禁招“弃血诛邪”。
龙傲天见此招凌厉,状甚不妙,利落地翻身一闪,这才惊险地擦身躲过。
白若雪则是万万想不到,龙傲天竟能在最后关头躲过她最毒辣的一招。
在白若雪错愕的一瞬间,龙傲天突然一剑刺来!她看清了他的意图,他志不在取命,而是想要揭开她的面纱。
白若雪自知毫无胜算,却又不肯受辱于敌,只好尽力避开这一剑。
但龙傲天剑招精妙非凡,在她避开之际,剑势做偏,又直逼她的要害。 逼得自若雪闪避不得,要保自尊便得舍命中剑。
倔强的白若雪为了保住面上的薄纱,不惜露出右胸的空门,中了龙傲天一剑。
鲜红的鲜血,随着龙傲天手中的“龙吟剑”的抽出,飞溅开来,在她雪白的衣衫和面纱上,染上了一层通红。
白若雪玲拢的娇躯微微一颤,便奋力地以手压住不断涌血的伤口,然后像片染血的飞羽般施展轻功而去。
就连杀人无数的天魔教主龙傲天,看见了这幅惟美却又血腥的画面,也不禁为之愕然。
方才那腥红的鲜血,犹如燃烧的烈焰,染红了她那一身的雪白。
烈焰苍莳,这个原本陌生的名字,此刻竟在他的心里,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
望着她受创的身影远去,空中仍残留着淡微的芬芳。
烈焰苍莳,……龙傲天恋栈地在心中,默念她的名号,却发现自己竟连她的本名为何都不知道。
想起以前他虽杀人无数,也见过无数的恐怖死相,却从不皱眉,杀人也从不手软,但这是他第一次因溅红的鲜血而感到震撼。
他从没见过一个如此刚强又性烈的女子,她竟为了要保护面上的白纱而不惜伤及要害?她的倔强令他刮目相看。
这是他第一次放过败给他的人,也是最后一次。
纵观武林,至今他仍未逢敌手——惟一一个可以勉强和他打成平手的,也只有那个性烈如火却倔强莫名的姑娘。这或许是他放过她惟一的理由。
以前他也从未在乎敌手的情绪,他向来只以胜败论英雄。
但这一战,是他惟一例外的一次。他竟在她使出同归于尽的绝招之前,早一步地预感到她视死如归的情绪,甚至破天荒地出言安抚。
片刻之后,对于这个特殊的感应和理由,他只是置之一笑,再也不放在心上。
因为他创立天魔教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要复仇。想起了左胸那道已愈的陈年旧疤,当初的那股锥心之痛,依然犹存。
他淡然一笑,想到他的复仇大计,尚未完成,如今他又怎么会有心思去思考其它无关紧要的问题?
×××
拖着负伤的疲 惫身躯,白若雪飞快地赶回了玄天宫。
鲜红的血迹循着她洁白的雪纱裙摆,不断地滴落。
好不容易在她体力不支昏迷之前,她硬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回到了她在玄天宫的住处“画龙阁”。
在她踉跄的脚步踏入画龙阁之前,蓦然响起一阵激切高亢的琴声,那慷慨激昂的乐音,正是自她寝居之旁的“映月阁”所传出。
那刺耳的琴音,仿佛正嘲讽着她锻羽而归的狼狈模样。在最后一个激越的高音结束后,这一首未完的曲子,突然中断。
接着映月阁中传出一阵嘲讽的女音:
“看来师父对你的期望,是高了些。想不到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烈焰苍莳,也不过如此而已。”
“你想对我说的,只有这些!那请恕我失陪!”
白若雪头也不回地踏入画龙阁中。
白飞飞不满地怒道:“你竟敢用这种态度对待你的同门师姐?”
“那你希望……我怎么对待你呢?大师姐!”
一语未毕,胸口的抽痛令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但倔强的自若雪依然不甘示弱。
对方见状,随即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原来咱们的天之骄女也有失败的时候啊!看来师父对你的评价,得要再重新评估一番了。”
白若雪却恍若未闻地径自步入了画龙阁,然后熟练地换下了染血的云裳,然后拿出了珍藏的天香玉雪露敷上了自己受创的伤口。
但隔壁魔音传脑般的嘲讽之音,却一直未曾间断过,
“看来师父现下大概已经开始后悔,她不该听信你一时的狂言妄语,就让你代玄天宫约战那狡猾卑鄙的天魔教主,以至于让咱们在武林中赫赫有名的玄天宫蒙上了一层洗不去的羞耻,”
白若雪只是疲倦已极地闭上双眼,尽量不去思考有关这一战所引发的结果。
坚强果决的她相信,她的决定并没有错。即使她不幸战败于龙傲天之手,但有了这一次对战的经验,她自认出自己对龙傲天的了解,又更加深了一层。这对于以后的“屠龙计划”,绝对是有利的经验。虽然她也因此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若是让世人知道身为武学正宗的玄天宫,竟然输给了魔教的妖孽,真不知道咱们玄天宫的颜面,要往哪儿摆?”
映月阁中的白飞飞,却仍不断地以尖锐的言语,无情地嘲讽着师妹白若雪的失败。
“如果当初师父采用我的建议,让我来对付这个让武林所有名门正派头痛的魔教之主,情况一定大不相同。”
见白若雪始终不理不睬,白飞飞这才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