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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印,得到了最后的滋润,那数之不尽的鲜血和被皇族权贵视为荒原野草的人命。
这大印,现在又饥渴了,它又开始要鲜血和人命的滋养来了。卫莽这次坐不住了,义正言辞的说道:“这卫王大印是做不得假的,这锦书也是宫中物件,你先前说群臣谋反,你握有证据,可这锦上所书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儿戏,卫大人,你好像很多事情都没说清楚啊!群臣谋反,我看,你是别有居心!”
附和之声四起,先前因为自己身边的卫兵而被吓到缩在一起的人都开始意识到了反攻的号角已经吹响,顺义候卫莽已经开始率先做出了回击,枪打出头鸟,没有人是原因做那第一个挨刀子的,都在等,等人出头送死,如果他还活着就说明这条路可以走,要死的事情,让别人去做,自己要保住命,要留住财,要好坏都归自己,所以,他们现在开始为了活命义正言辞了。
“陈大人,你的府邸最近不曾有过外人吧?”卫严谨面对着众人的诽议和责问,反而看着在一旁不发一言的宰相陈章,从开始很积极踊跃的宰相陈章,到后来读了锦书之后的一言不发和冷眼旁观,宰相陈章听到卫严谨的质问声也不愿作出回应。满朝文武在等,等宰相大人回答大司马卫严谨大人。
“没有,我府邸都是我亲近信任之人,未曾有过外人。”陈章说完就闭着眼睛了,双手交叠,闭目养息一样的站在人群之中,只不过这次,他身边的人都潜意识的离他有一定的距离,一个可以给众人觉得自己是安全的安全距离。
卫王发话了,“护国公,你想说这锦书是在宰相家里发现的?你去搜查过宰相府邸?”
“回陛下,微臣不曾去搜查过,但微臣的家臣之中有与宰相府中当差小厮相交甚好的,宰相府中的那小厮与我家家臣喝酒攀谈之时曾说起宰相近来的种种怪异迹象,例如与外人半夜商谈,私自出城等等,若不是他府中小厮所言,我是定然不知道宰相的事情的。”
卫王的脸上没有笑容了,没有那种天塌任其压,我自笑哈哈的心情了,他开始额头出汗了,卫王的手开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他的牙齿开始在相互敲击,喉管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让他的喉头不停的蠕动。事情有些不对了,当你仔细算好了每一步的动作之后,事情先按照你的想法走下去,但走到一半,事情开始蹊跷,就好像你打猎时发现一只幼虎落单,你满以为今天是个好rì子,能shè杀一只老虎,可当你追踪这只受伤的幼虎时发现,你的背后,躲着一只老虎在跟着你,这时候,猎人与猎物的角sè反过来了。
“大王,臣一生光明磊落,锦书中所言是真是假您最清楚,我卫严谨戎马一生为国尽自己的本分,这条命多年前就扔在了塞北的草原上,要死也得光明磊落,这样的污蔑,臣是宁死不服的。”卫严谨说完就跪在了地上,除了宰相,所有人的脸都变了,一种彰显出尴尬的神情,自然也包括了顺义候卫莽。
第七章
第七章
群臣都在等,等宰相陈章接下来的解释,但似乎陈章不想多说话,现场气氛异常冰冷,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甚至连大口呼气都会觉得很不适当,在朝中为官的似乎都会变得跟同一个人一样,都知道如何圆滑,如何保住自己姓名,都知道该聪明该无知,而且拿捏得恰到好处。
“护国公,你先请起,这件事情其中定有jiān人作祟,这样的事情不可轻言啊。”紧张的卫王说完便想站起来,可起到一半突然僵住了,颤抖了几次之后感觉站起无力,便顺势坐了下去,他坐下时,卫严谨开口了“陛下,此事非同小可,微臣自然不敢没有实证贸然造次,但如今宰相大人自己也承认了,可想而知,此事必有蹊跷,宰相大人虽未朝中重臣,但要做这样的事情仅凭他一人之力是不现实的。”
顺义候跟宰相是好友,这是满朝尽知的事情,没人怀疑过他二人的私交,顺义候在封地的时候面对zhōng ;yāng命令中不现实的条例是没有盲目遵从的,他习惯把不合理且不可理喻的地方按照自己的意志给改掉,然后实行下去,接下来写一封奏章给zhōng ;yāng,奏章到了宰相手中,之后便没有任何麻烦了,虽然这难免有欺君之嫌,但众人是知道的,顺义候从没有为了自己的私利擅自更改法令,他做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得到众人认可的,所以,没人会想在这个时候去看顺义候,他知道还是不知道?他参没参加?
陈章抬头看着卫王,双手作揖道:“臣一人做事一人当,自刘靖叛乱以来,护国公确实勤王安政做了不少好事,但别忘了这次的叛乱也是外臣夺权导致的,卫国公,我信不过你。
“这锦书,是我派人暗中偷出来的,这大印也是我趁公务之便暗中盖上去的,我原想暗中做好一切,等时机成熟为国除害,没想到会败露,我认了。”说完,陈章跪在地上朝卫王磕头行礼,头一直贴着地板,说:“臣食君之禄,未能安国为民,实乃不忠,今时今rì,难免一死,臣实知所犯何罪,斗胆恳请卫王放过我家中老小。”
顺义候咬了下嘴唇,走到卫严谨耳边说了几句话,卫严谨听完之后,看着满朝文武,想了一下开口说道:“诸位大人先暂且退下,今rì之事极为私密,万望诸位切莫多言,殿内将士亦然,众将士放下兵器,随诸位大人一同到殿外等候”
这是一个契机,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沾惹到自己,更何况,满朝文武中没多少人知道宰相在密谋这件事情,众人都只是觉得卫严谨功高欺主,但没想过会闹成这样,外戚和内臣之间,永远都隔着一层薄纱,双方都看不清对方的想法和意图,所以,这样的事情不要沾惹,闹不好,欺君之罪诛杀九族,乌纱和xìng命,对于做官做到zhōng ;yāng的人而言,都是丢不起的。
正因为如此,人声鼎沸的朝堂渐渐的安静了,只剩下了站着的护国公与顺义候和跪在地上的宰相,卫王的身边也没人了,卫王额头的汗一直在流,一国之君,嗯,自己是一国之君,这样的时刻该说点什么作为开场白,所以,卫王开口了:“陈章,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你对护国公不满,也不该有如此举动啊,何况,此次平乱也多亏护国公勤王,寡人才逃脱魔爪。”
“陛下,您忘了太后和国舅嘛,右司马也是内臣,臣今rì被抓,所做之事,自然是供认不讳的,陛下也莫需多言,臣只恨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宰相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我功高欺主,那我斗胆问下,自平叛进王城以来,我何处做错了?”陈章跪在地上,他没有回答卫严谨,也没有管开口求情的顺义候,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之后,君臣三人商议达成了一致意见,收押宰相,对外声称突发顽疾,群臣封口,暗中调查。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对地方泄露出去得好。
卫王转身回内宫了,跪在地上的给卫王又磕了三个头,然后继续埋头跪在地上,“起来。”顺义候平静地说道。“起来”,“起来”,“你给我起来!”当着卫严谨的面,顺义候对陈章大吼一声,然后蹲下身不停摇晃陈章,这个自己曾今认为是知己,是国之栋梁的知己,为什么,为什么!咆哮之声在没有君王的朝堂内不绝于耳。
陈章甩开顺义候,站起身来,走到卫严谨耳边说道:“我已是将死之人了,但求一直真话,护国公可应否?”卫严谨侧首望着他,点了点头。“外戚篡位,内臣夺权。护国公,你可曾,有过谋反之心嘛?”卫严谨听陈章一字一句地说完之后,倒吸了口凉气,双目撑圆,少顷平息了呼吸之后,他慢慢地抬头望殿外的看去,“我卫家虽未国姓,但三世为臣,尽自己的本分,赴国危,救国难,先父在时,为镇压西部暴乱,我伯父堂兄均死于沙场,我虽没有其他兄弟,也不如先父坚毅,但先父的教诲是不曾忘记的。”
陈章听完之后,仰天大笑,“哈哈哈,原来一场误会,看来都是我想太多了,哈哈哈哈。”说罢,自顾自的朝殿外走去,丢下望着自己背影的二人走到殿门时,陈章停了下来,转身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殿外的群臣都看见了,他们看见一个上跪天,下跪地,中跪君亲师的宰相对着没有君主的大殿磕头,殿里的两个人,一个是揭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