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补了一句——金成知道这是黄瑞文的意思。金贸公司为了启动投资计划,先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财力,在考虑分配时可适当增加一到两个点。
三亚的大海特别美丽,瓦蓝瓦蓝的海水,那么深,那么透,从太平洋深处吹来的海风,没有维多利亚港湾浓重的海腥味,仿佛吹透了人的全身,那么爽脱,那么宜人。借着饭后的空闲,阿秀喊过金成,信步来到海边。
“为了这个项目,金先生一定寝食无味?”阿秀仿佛无意间问了一句。
“没有经验,人手又少,特别需要笨鸟先飞了。”金成老实地答道。阿秀点点头:“现在我可以告诉金先生,其实黄氏集团一年前就对海南的投资情况进行了调研,并且确定了投资方向。接到金先生的来信,董事长很费了一番周折,最后决定还是先和金先生合作,完成金先生的投资项目……”
第二部分 第二十六章(3)
“原来这样。”金成很是意外,嘴张了张,没有说出话来。稍停,阿秀抬起头来:“金先生喜欢跑马?”
“不会,内地没有这玩意儿,从来没有接触过。”金成说。
“可以看马报嘛,那上边都有介绍的。”
金成正要接她的话,猛然想起前几天的事,面孔倏地涨得通红。
“金先生是内地人,其实并不了解香港。”阿秀停了停,并不看金成,明澈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不远处海面上上下飞翔的海鸟。“香港人杰地灵,鱼龙混杂,那么多媒体,那么多狗仔队,如蝇逐臭般跟着,没有绯闻还要想办法制造绯闻,名人的隐私更使他们如痴如醉。保守一个秘密不容易,捅破它,实在太便当了。多少事,尘封后就是历史,没有必要让第三者知道。你们那位张先生,聪明过头了,监视录像清清楚楚的,还是让你们进来,无非彻底死了找人的心。是非经过方知难,不过香港警察还是懂得文明执法的,并没有为难好事者的意思。”阿秀的话再明白不过了,黄瑞文就是小文,只是囿于某种原因,她不便也无法和他相认,明白了这一点,金成心里反而踏实多了。他向阿秀提出,能否让天成每年给他寄照片来,好让他知道他们的近况。阿秀答应了。
“另外,请你告诉黄董事长,她曾经送给我一件毛衣,那可是她一针一针用手织的,那上边留有她的体温。本来我想带到香港来,如果还不能见到董事长时,就将它交给天成,请他代交他母亲,我原本认为它也失去了保存的价值。后来想想一盘录像已经惹了麻烦,别又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来,这个念头就取消了。还是那句话,不管我们能否见面,看到那件毛衣,如同看到了董事长本人,我也就满足了。”
“金先生,谢谢你!”阿秀显然受了感动,轻轻说了一句,“你能这样为董事长考虑,这说明她没有看错人。其实,见面只是一个形式,关键是两心相印。不是还有那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说法吗?”
稍停,阿秀又说道。
“金先生,说一句不该说的话,凭着女人的直觉,我看那位顾小姐对你用情很专。”她看一眼金成,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
金成被点着了心病,慌得连连摇手:“阿秀,你多疑了,小玲这人大大咧咧的,但工作却是十分认真负责的。”
“金先生,你误会了,我绝无干涉你私生活的意思。董事长十分羡慕你和你太太,常对我说,你们历经艰辛最后才走到一起,也算有了一个圆满的归宿,实在是应该倍加珍惜的。”
起风了,大海立时像一幅没有扯紧的绸缎上下翻滚着。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仿佛从地心深处、大海尽头,震荡着,回响着,伴随着海涛的澎湃声,在深沉地吼叫着。大海是宽阔的,又是那样无私,金成似乎第一次发觉,人生怎么竟像命运展示,失去的,得到的,虽然没有经过秤称斗量,可又从来都是均等的。你这儿得了,那儿必定失去。事无两全,生活的规则是永恒的。
他们谁也没有再讲话,默默地往回走去。
刚回到住地,金成打开门,顾小玲早像幽灵一样闪了进来,同时把门关紧了。
“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和那个阿秀谈了些什么,那么亲热,那么投机,这些漂亮女人最会勾引男人了,特别是像你这种好说话的男人,保准一下饵就上钩。”
金成第一次用一种深沉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顾小玲,直把顾小玲看得汗毛淋淋,叫了起来:“你今天怎么啦,中邪啦,用这种眼光看人,怪吓人的。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阿秀给你灌迷魂汤了,让你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我们说了半天话,主题只有一个,那就是你——”
“我?——”顾小玲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第二部分 第二十七章(1)
金贸小区的建设出乎意料的顺利,作为公司大本营的金贸大厦首先封顶。大厦封顶原本是件十分平常的事,可金贸大厦作为全市第一座智能化、环保型的大厦,又被媒体们狠狠炒作了一番。究竟它的真正内涵是什么,没有谁去真正深究。
几件事办得都比较顺利,金成心中高兴,决定借大厦封顶,每位员工发五百元红包。这真是一件得人心的举动,公司上下人人欢呼,偏在这时又发生了一件事。任楚楚造好花名册,金成签发了,名单里却少了拆迁办人员的奖金。
顾小玲火冒三丈,当即就赶到公司责问任楚楚。任楚楚不瘟不火地答道,拆迁办的人已拿了售房的超产奖,再拿就是双份了。顾小玲气得拍台子大叫,两人又是一场大吵。金成知道后,也怪任楚楚自说自话擅作主张。拆迁办的奖金虽然补发了,金成觉得对任楚楚的处理不能再拖了。
金成最近被增补为市政协委员,秘书处已发来通知,市委准备邀请部分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召开座谈会,对未来城市现代化建设中的整体功能进行研讨,要求与会人员认真准备会议发言。金成请了不少专家,从不同侧面进行了论述。翔实的材料让他受益匪浅,关在办公室写得兴头正浓时,忽听外边有人敲门,他恼怒地停下了手中的鼠标,打开了办公室的门。传达室老陈正站在门外。
“关照不要打扰,有事等一会儿也好处理的。”老陈是个勤恳踏实的老实人,金成不便对他发脾气,但言语中还是表示了不满。
“金总,来人说是你的亲戚,她一定吵着要见你,我不敢自行主张,特来请示。”
“又是亲戚?”最近许多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都说是他的亲戚,让他帮助安排工作,使他不胜其烦。本来想让顾小玲接待一下,又觉不妥。“来人多大年纪了?”
“二十出头了,是个女的。”
“女的?”金成脑子里转了几个弯,还是让老陈请她进来。他刚在桌后坐下,门一下被推开了。“姐夫,见你好难啊!”来人叫了起来。
“小妹,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谁,动身前怎么不先打个电话?”金成给她倒了一杯水。
“我怕先打了电话,你借故不接,让人还怎么办?小镇人都说你规矩多,想见你实在不容易。”
“干吗说得这样难听,好像我把老家的亲人全忘记了。”
“我妈已说多次了,你快有半年没给我家去信,说你把我们全忘了,这次来,还是阿姨给的地址。”小妹的言语中多有责怪。金成说:“不是寄过几次钱吗?”“钱再多,也只是张纸,没有片言只语,老人们心里会怎么想?”金成默然。
金成问起小妹的现状。小妹在古镇高中毕业后,家里作主给嫁了人。男人家经济条件不错,但男人自小就游手好闲,又惹上了赌钱的恶习,输了钱就卖东西,小妹阻拦,就打小妹,把个家全败了。小妹几次要离婚,男人又苦苦哀求,寻死觅活,事后还是老样子。这次小妹遭毒打后,扔下才几个月大的男孩,铁了心跑到W市来了。
“姐夫,我就在你这儿打工,可别把我推回去,回去了,只有死路一条。”
“要是那个男的找来了,闹起来影响多不好?”金成皱了皱眉头。小妹长得和孙凤英真像,特别是那副眼睛和眉毛。
“我才不管呢,离家时,我写一封信在台子上,说我去死了,让他们谁也别去找!”
“真是孩子般见识。”金成把管仓库的老包找来。顾小玲拿到新房后,公司把老房做了仓库,金成叫把那房打扫干净,领着小妹过去了。
小妹的去留颇费脑筋。留下小妹,那个男的肯定会找上门来,闹起来影响不好;不留小妹,情理上说不过去,万一小妹回去闹出人命来,他要歉疚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