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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rnier)的广告宣传突然找到了一个点子:
“一位头发刚吹过的金发女郎坐在一辆奔驰车的后座上,身边伴有一位阿拉伯富豪。司机显然患了重感冒。突然,他准备打喷嚏:‘啊……啊……嚏’,而此时,汽车正好进入巴黎阿尔玛地下通道(戴安娜出车祸之地)。一片漆黑。只听轮胎的摩擦声,然后是猛烈撞击的一声巨响。此时,出现为愈美感冒胶囊的商标,并加广告词:‘愈美感冒胶囊。在感冒了结你之前了结它。’”
真不错,你重新读着你在一块桌布上潦草涂抹的这个文案,它毕竟值一百万欧元呐。但也许能弄个更好的:
“小肯尼迪驾驶着一架小飞机在长岛上飞行。他感冒不轻,不断地咳嗽打喷嚏。他的太太卡洛琳有些担心。她建议他服用一粒愈美感冒胶囊,但小肯尼迪拒绝了,因为他们正赶往他侄女的婚礼,而且他们已经很晚了。突然,他又开始剧烈地打喷嚏,飞机就此偏离了航道。此时,出现愈美感冒胶囊的商标,并加广告词:‘愈美感冒胶囊。预防倒栽葱。’”
昨晚,你们第一次做了爱。这是个奇迹,带有果香,又顺理成章。奥克塔夫,你真无愧于你那挺进率专家的名声。当时,MTV电视台里,REM乐队唱着“这是世界末日,但我感觉良好”。塔玛拉贴近你,你刚吞下一个杏果煎饼,正寻找餐巾纸来擦黏糊糊的手指。塔玛拉先开始舔你的手,然后是其余的你。你随即加入,你们于是互相缠绕在一起,难舍难分。她的嘴唇是甜的(来自杏果煎饼),她的长发轻抚着你。塔玛拉的皮肤是如此光亮,你都可以照见自己。你刚到了高潮后又再坚挺。而这样的事情你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了。当我们跟某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时,我们不再经历第二次勃起。我们一顿只能吃一餐。而这又是如此的美妙:你刚完毕,你们互相看着,喝点水,抽根烟,咯咯笑,突然间,嚯!欲望又在瞬间异军突起……广告词:手拿魔杖,塔玛拉,我们再启航。
塔玛拉睡觉的时候,她前额和肩膀会像露水一样沁出滴滴汗珠。她睡觉的样子,正如保尔·让·图雷在小说《我的女友娜娜》中写的:“克里奥尔女人那优雅的睡姿,样子如此慵懒,就好像她们什么都没做过。”你不相信自己为什么等了这么久才脱下她的小白背心,你要早知道这是如此温柔、甜蜜……她染了头发,它们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金发,而是飘逸的长发。昨晚,塔玛拉在美琪酒店游泳池边吃鱼子酱时问你:
“你想我跟你做吗?”
“哎,你的乳头又在瞄准了。”
“不错,我一般瞄准后,就会发射。”
当她甩头时,所有男人都昏了头。她侧面轮廓丰腴。她的头发不是金发而是长发,她的侧脸轮廓不是匀称而是丰腴,她的双眸不是金色而是金褐色:只要看着她,一切都会延长,甚至那些用来描绘她的形容词。她的长发似乎总有些迟缓,似乎总跟不上她;它们在她身后飘舞着,在烟雾中散发出一种你熟悉的香味:迷惑……索菲的香水。起初,索菲为了试探一下她对你的魔力,曾像广告照片上的卡洛琳娜·海莱拉一样撅起微张的嘴巴。这倒让你想起你们刚才忘了戴套。
“当心,塔玛拉,我繁殖力很强。”
“兵来将挡。放心,我吃避孕药已两年了。你起码没什么病吧?”
你们都在闭路电视前装睡,直到被查理叫起,他在电话上嚷嚷着:
“我们有艾滋了!我们有艾滋了!”
“什么?”
“这下好了。卫生部刚把防治艾滋病的案子交给我们,这多棒啊。一千万欧元,还没有竞争。”
塔玛拉向你转过身:
“什么事?”
“哦,没什么……是查理……我们有艾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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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第五章你们4(2)
昨天早晨,你们狼吞虎咽地吃下从阿姆斯特丹带来的幻觉蘑菇,那种裸头草碱(每根有四个头,三个梗),之后你们的谈话进入一个新的境界:
“你有两个头。”
“壁橱快爆炸了。”
“我是流星。”
“我想看部电影。怎么了?这很正常啊?”
“等我搞清楚你的所问再给你所答,这会儿太晚了。”
“我的脑袋里总是不停地转。”
“我跟迷你酒吧打了一架。”
“天鹅的口水够不着癞蛤蟆。”
“我又成为了我自己。”
“我不想再看个光屁股的片子。不过,好了,不管怎么说,我们看就是了。”
“你们女孩子,一定要给你们理由才能让我们留在你们身边。”
“我讨厌那些用‘我讨厌’开始的句子。”
“你让我解渴。”
“你老骗我。”
“没错,但我应该做更糟糕的:娶你。”
你们知道富人和穷人的区别吗?穷人卖毒品是为了买耐克,而富人卖耐克是为了买毒品。
大海沿着昏暗的海湾舞动着,大海没有泛出什么变换的光泽。塔玛拉一直等到第二天才向你宣布她将永远离开你。
“跟谁?”
“阿尔弗雷德·杜勒,你的麦多纳客户。他对我简直是痴狂,每天都在我的语音留言箱里留下二十个留言。上个星期,我们在一起睡了觉。他把我带到凡尔塞的特里亚侬宫饭店。他当时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他紧张得魂儿都没了。真可爱。你知道,他挺好的,而且向我发了很多誓。我想,他的确是准备和他夫人分手,你知道,他觉得他现在的生活很无聊。”
“啊,这可不是独家新闻。他也让百万民众感到无聊。但你女儿怎么办?你把她留在摩洛哥?”
“呃,不。阿尔弗雷德同意把她办到法国来。他想我们住在一起,他准备提出离婚,然后我们再结婚,一个大团圆……你知道,当我们有个精美的身段,一条灵巧的舌头,我们就能把一个四十岁的人的生活搞乱,这简直太疯狂了。”
“再加上比他太太还年轻二十岁。”
“听着,别一副苦脸相,你知道这样的机会不会常常出现,这是我生活中的机运。我终于可以安顿下来,成为一个贵妇;我将平生第一次拥有一栋房子,我可以按我的意愿来布置;人们将称我为杜勒夫人,我女儿为杜勒小姐;我们将有辆汽车,将到普罗旺斯去度假;我将有安全感,并终于可以吃得胖胖的。但是,我不会忘记你的,你来参加我的婚礼,好不好?我本来想让你作我的证人,但阿尔弗雷德不愿意,他对我的过去还挺嫉妒。”
“你都跟他说了?当心点!他毕竟是我们最大的广告主。”
“嗯……没有,没有涉及全部细节。再说,他也不大坚持。但是,他仍怀疑我们俩之间有点什么。”
“这不对,起码一直到昨天晚上。”
“正是,这就是为什么我强奸了你。我们一直没做过那事让我有些恼火。怎么样,你还经受得住吧?刚才还好吧?你还满意吧?在没让你尝到实物前我还不想离开你。我今天的一切都多亏了你……”(她指着一本《ELLE》杂志的封面,那上面是摄影大师让·马利·佩耶拍摄的照片,笑靥如花的她边上有个标题:“塔玛拉,北非的清丽佳人。”)
“但你不参加发奖仪式了吗?”
“听着,阿尔弗雷德不想我参加,他占有欲很强,我宁可不顶撞他,尤其是他有道理。他说,如果我想在电影界发展的话,就应避免在广告界搞坏我的名声。”
“这么说,我们就这样结束了?而我却开始爱上了你。”
“行了。上次你跟我说这话时是太早,如今是太晚了。”
就这样,她吻了你最后一次,你松开她纤细的手腕。你让她离去,因为你让所有的人离去。你让她走向那个你们都知晓的超级明星的生涯。你越来越觉得你像个肺结核病人了。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那些刚刚过去的每分每秒已是历历在目。
天空溶入海洋:那里就叫地平线。“第三个千年的黎明……”人们总是把它挂在嘴上,而当你最终看到它时,反倒觉得怪怪的。这“第三个千年的黎明”并没什么了不起。油轮驶过港湾,留下的漩涡泛着彩虹的斑斓(即是污染)。你看着索菲寄来的超声波扫描图,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但你仍旧一眨不眨,两眼圆睁,直到你的脸颊浸在泪水中。
你们与那些女人相遇,她们改变了你们的生存,可是对此她们却一无所知,而是慢悠悠地再背叛你们。你们看见她们与你们的敌人勾结,然后,你们看着她们犹如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