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ツ茏远栈氐胶蟪迪淅铮虮β鞿3、保时捷跑车、马自达MX5。(我本人比较偏好宝马Z3敞篷跑车,不仅车身唯美流线,而且水平对卧排列的六汽缸引擎,马力能达到三百二十一,从零公里加速到一百公里只需五点秒。另外,它车身形如巨大的肛门用药栓,用它来操这个地球正合适。)
我若打断你们正在欣赏的电视片,强插进我的商标,人家就付钱让我到圣巴特勒米、拉姆、普吉岛或拉斯卡邦等美丽的岛屿去度假。我若在你们爱看的杂志里口罗嗦重复我的广告标语,人家就送我普罗旺斯农庄、或安地列斯帆船、圣托贝游艇。我无处不在,你别想躲我。你们的目光投向哪里,我的广告就在哪里恭候。我禁止你寂寞,我不让你思考。我用最时尚的恐怖主义向你们贩卖空洞,犹如冲浪。你若问任何一个冲浪者,他都会告诉你:要想呆在浪头上,下面必须有个波谷;冲浪,就是在一个大洞上滑行(网上冲浪者跟冲浪冠军们一样对此了如指掌)。我宣判什么是真,什么是美,什么是善。我挑选能让你冲动至少六个月的模特,再将她们宣扬张贴,你们不久就会给她们冠以名模的称号。我那些年轻的女孩能让所有14岁以上的女性精神受创。你们崇拜我的选择:今年冬季的流行趋势是,乳房要高过肓膀,某些地方要皮净毛稀。我越玩弄你们的潜识,你们就越听我摆布。如果我在你所居城市的墙上吹嘘某某牌酸奶怎么好,我敢保证你肯定会买。你以为你拥有自由的意志,但总有一天,你会在一家超市的货架上认出我的产品,你会买下,为了尝尝,就这样。请想信,我了解我的工作。
嘿,进入你们的大脑真是快活无比。我在你们的右半脑一泻千里。你的欲望已不再属于你:我的已经取而代之。我禁止你们随意遐想。你们的欲望应是亿万欧元的投资结果。至于你们明天想要的,都由我今天来决定。
所有这些,肯定让我在你们眼里形象不佳。一般来说,人们写书时,开头部分应昼给人好感,但我却不想扭曲真相,因为我并不是一个可亲可爱的作者,事实上,我更像那种大恶棍,碰到什么,什么就会腐烂。其实,最理想的是,你们先恨我,然后再憎恨造我的这个时代。看到所有人似乎都觉得一节正常,这难道不令人发指?你们这些让我恶心、受制于我的恣意妄为的可悲奴隶!你们为什么任凭我成为世界主宰?我定要揭开这个奥秘:在这个玩世不恭的鼎盛时期,广告是如何加冕登上皇帝的宝座。两千年来,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不负责任的白痴能像我这样,拥有如此强大的权利。
我想抛开一切,远离此地,带上金银财宝、毒品和妓女到一个他妈的荒岛上去。但我没胆提出辞呈,所以我对世界有害。可怜可怜我吧!快阻止我,否则将为时已晚。给我一百万,我保证立刻滚蛋!如果人类选择了用消费品来代替上帝,我又能怎么办?
不过,我不禁又洋洋得意,因为这本书一出炉,我很有可能不会被扫地出门,反而会荣获晋升。
在这个我将向你们描绘的世界里,批评可以容忍,蛮横受到鼓励,告密得到酬谢,谩骂更是有组织、有规模的行业。不久的将来,就会颁布诺贝尔挑衅奖,而我则是个锐不可挡的候选人。叛逆也是游戏的一部分。想当初,那些独裁者们惧怕言论自由,审查异见,焚书囚儒。宗教裁判所虽然可恶,但在那古老美好的时代,人们毕竟还能分辨善恶,而广告的极权主义却能更狡猾地洗清罪过。这个法西斯已从过去的失败中吸取了教训。(1945年的柏林和1989年的柏林。你们说,为什么所有这些野蛮行径都葬身在同一座城市?)
为了把人类降为奴隶,广告采取了低调、迎合与说服。我们生活在第一个人控制人的体制中,就连自由也无法与之抗衡。相反,这个体制却把一切都投注在自由身上,因为这是它最大的发现。所有的批评都赋予自由美好的角色,所有的抨击都增加了人们对它肉麻的容忍所抱的幻想。自由以优雅的方式让你屈服。一切都被允许,你闹翻天也没人来教训你。这体制显然达到了它的目的,即把叛逆也变成了一种服从的形式。
《¥19。99》第一章我2(2)
我们破碎的命运被漂亮地拼成版面。你们,这本书的读者,我肯定你们会说:“看他多可笑,这个做广告的,对送上门来的还这么吹毛求疵,回你的窝去,做个缩头乌龟吧,你跟所有人一样都得交税。”没有任何出路,一切都堵死了,脸上还得挂着笑容。贷款、租金以及每月各种费用的支付已将你牢牢套住。你良心上过不去吗?门外百万失业大军正等着你腾地方。你尽管去不满、抗议吧,邱吉尔早已给你找到了答案,他说:“这个体制虽然非常糟糕,但其他体制更不理想。”他没哄你,他没有说这体制优越,而只说相对而言还不算最糟。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19。99》第一章我3(1)
这天上午九点,我和麦多纳公司新鲜产品部销售总监有个早餐会。麦多纳是世界上最大的农产食品集团之一, 1998年的营业额达一百二十九亿三千五百万欧元。会议地点是一个由钢筋和玻璃筑成的堡垒,颇具亚伯特·史匹尔【纳粹德国时期希特勒的建筑师。】的建筑风格。要想进入这个大楼,首先得出示身份证明。乳酪帝国处于严密戒备状态,奶制品从来没有得到过如此的保护,就差把保鲜期限贴在自动门上了。人们给了我一张磁卡,用来进电梯,然后我穿过一个装有地铁站式旋转栅拦门的缓冲空间。此时,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个极其重要的人物,好像我去见的是法兰西共和国总统;其实,将站在我对面的只是一个穿着条纹衬衫、高等商业学院的老毕业生而已。在电梯里,我不禁想起米歇尔·乌尔贝克()的一首诗:
“职员通向他们的受难地
女秘书们走来走去
忙着给自己的眉眼补妆
就在一尘不染的电梯里。”
沉浸在这首诗的冰冷气氛中,我感到有些滑稽。
仔细想想,今天这个会议确实比国家元首会面更重要。这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会,因为它决定了之后发生的一切的一切。
麦多纳公司大楼第八层,所有产品主管都穿着条纹衬衫,系着印有小动物图案的领带。销售总监对待他那些肥胖女助理的方式是如此恐怖,以至她们连厕所都不敢去。他的名字叫阿尔弗雷德·杜勒。杜勒开会的头一句话总是:“我们今天聚集在此,不是为了让我们高兴,而是为了让消费者高兴。”仿佛消费者是另外一个种族,一种“人下人”。总之,我一看到他就觉恶心,对于在食品行业工作的人来说,这真有些麻烦。我可以想像,每天早上他一边刮胡子,一边打领带,同时喷着口臭向他的孩子咆哮;或是站在厨房里,听着开得震天响的法国新闻台,端着咖啡,读着“回声报”。他从1975年以来就不再碰他的妻子了,甚至连外遇都没有过(她可有);他每年就读一本书,而且必须是法国名记者阿兰·杜阿迈尔写的。他西装革履,深信自己在公司里是个关键人物;他有一辆硕大的奔驰车,堵车时马达隆隆作响;车内先锋牌音响上挂着摩托罗拉手机,来电时发出噼里噼里的铃声;收音机里播放着家具超市卡斯托拉玛(Castorama)的广告:“廉价甩卖,要买尽快。”他坚信经济恢复增长是件好事,而增长只意味着不断地生产,意味着“商品的高度积累(马克思)”。剩余产品堆积如山,足以将我们埋没。他也有信条,是他在商学院学到的:你的信念就是增长。让我们生产出百万吨的产品,这样我们就幸福了。让我们歌颂维持工厂运转的增长!让我们赞美工厂运转带来的增长!尤其是千万别让我们停下来思想!
像在世界上所有的办公大楼一样,我们坐在一个青蓝色的会议室里,围绕着一张椭圆形大桌,上面摆着一杯杯橙汁,一个秘书奴隶低眉下眼地拿进来一个咖啡保温瓶,空气中还存有前晚的会议残留下的狐臭。杜勒致了开场白后强调:“今天的会议内容保密,没有章程,是一个危机会议,要看消费者再次购买状况,只是我有点担心周转率。一家竞争对手正大肆开展一场促销活动,发出‘我也要’攻势。消息一致证实,他们想窃取我们的市场。我们认为我们已面临威胁。”刹那间,所有与会人员都皱起眉头,如果加上钢盔和总参谋长的地形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