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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小末涨红着脸道:“汉阳,你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呐?”
众人立刻捧腹大笑。
看到气氛重新欢快起来,秦汉阳忙道:“来,先入座,我们边吃边谈!” 。 想看书来
房租要涨了
与此同时,济南市西郊的一处棚户区里,一条狭长阴暗的胡同里正走着一位中年男子。男子低垂着头,整张脸隐没在昏暗的暮色里,让与他擦身而过的人很难看清他的面孔。也难怪,此刻他的脸色根心情一样阴沉,这也是他不愿抬头的原因。
胡同布满灰尘的青砖墙上出现了一个陈旧的木牌,上面写着“服装加工由此向里”几个字和一个大大的指示箭头。中年男子在木牌下面站住脚,凝视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着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顺着箭头的方向朝里走去。
胡同很逼仄,隔几步就有一扇陈旧木门,这足以见得此处居民居住的拥挤。中年男子一直走到胡同尽头,在一扇门前停下来,门上有一个写着“服装加工”四个字的稍小一些木牌,显然是与胡同口的大木牌遥相呼应的。
中年男子在门前站了站,然后又狠狠地吸了口烟,推开了虚掩着的木门。
院子不大,充满了缝纫机的“卡塔”声。
中年男子推开正屋的门,眼神闪烁得朝里面看了看,然后嗡声嗡气地叫了声:“姐!”
不只是听到中年男子的叫声还是看到有人进来,屋内正在缝纫机前忙活着的一位中年妇女停下手里的工作,回过身来。看到中年男子后,她略显沧桑的眼神里掠过一丝光亮。
“长生呀,有日子没来了吧?”
“嗯!”叫长生的男子低沉地应了声,然后坐在身边的凳子上,继续吸烟。
“吃过饭了吗?”中年妇女边说着边起身解下围裙,张罗着给弟弟长生倒水。
“嗯!”长生还是低垂着头,但嘴里却有了话:“姐,我来……有事……”
“我知道你有事!”中年妇女微微得笑了声,道:“你来得越来越稀罕了,是老婆不让来吧?姐不怪你!”
“哦!”长生的头垂得更低了,心里的愧疚感也更重了。
“说吧,什么事?”
“她说……现在房租都涨了,想……”长青充满哀伤的看了一眼姐姐的背影,再次低下头,嗡声道:“我不让她涨,说是自家姐姐住着,她不愿意,整天跟我打……”
“这我知道!”中年妇女端着水过来,一脸慈爱的看着弟弟,道:“别跟她打,家和万事兴嘛!”
长青接过水,没有喝,握在手里,似乎是手冷。
中年妇女在长青对面坐下来,叹了口气,道:“我虽不常出去,外面的行情也知道一些,房价和房租都涨得没边没沿的,胡同口哪一家据说现在租给四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一个每个月就要他一千,就是四千,我现在还是多年前的价,一年还给不到你们一千,你们要涨价,我理解!”
“是她要涨的!”长青想为自己辩解,但看到姐姐苍老的面孔又把话咽了回去,低下头。
中年妇女微笑了一下,道:“是谁的意思我都不怪,都是自家人,姐这点觉悟是有的!”
“她还说,晴川现在找了份工资高的工作,你们不会多难为的,我们小楷还在读研究生……”
“是,晴川去报社了,是做编辑!”中年妇女一脸的自豪,道:“工资是挺高的,不过,关键是他喜欢那份工作!”
“是呀!”常青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姐姐,一脸羡慕的表情,道:“晴川这孩子就是争气,你看现在,别说是本科生了,就是研究生找份好工作也不容易呀?人家却是报社里争着要,人才呀!你看我们家小楷,花钱上了个研究生,整天在外面胡搞八搞,没钱了就打电话要,开口就是几千,眼都不眨一下!”
中年妇女摇摇头,道:“小楷比晴川小不了多少,应该懂道理了,是你们太宠他了!”
“是他妈宠!”长生恨恨得道。
中年妇女微微一笑,道:“你也别急,小楷有这么高的学问,错不了的,凡事得慢慢来!对了,房租的事,你老婆的意思是怎样的?”
长青的心里“咯噔”一下,他踌躇了半天,决定还是狠狠心实话实说:“她说,共有三间房,一间一月按一千……”
“一月三千?”中年妇女脱口而出。
“她说是……亲戚,得优惠……两千八……”
“一月两千八?”中年妇女喃喃得重复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彻底冷了下来。
见此情景,长生忙道:“要不我回头再跟她说说,让她再优惠……”
中年妇女摇摇头,道:“不用了!我回头根晴川商量一下,现在都靠他了,你别看我现在缝纫机咔咔响,但也没什么活计,从昨天到现在就跟人家截了个裤脚,两块钱……”
“是呀,人家大商场里买裤子都免费截裤脚,谁还来找你呀?”长青说着站起身,将手里的水杯放在桌子上,道:“你那就跟晴川说说吧,我先走了,回头等你消息!”
“你不坐了?”中年妇女嗫嚅着,可当她缓过神来的时候,长青已经出了院门。
“唉!”望着弟弟乌黑而佝偻的背影,晴川的母亲长长得叹了口气。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聚餐风云1
金帝大厦807房间内。
酒过几巡之后,丁小末已经明显的带有醉意了。他两个手指捏着酒杯在半空里比划着,大着舌头道:“总有一天,我会……拥有一家……跟金帝大厦一样的大楼,让我的老婆……安娜……整天坐在家里……数钱!”
安娜厌恶的在一旁拉着他的胳膊,劝道:“你少喝点,数你酒量不行,还硬冲!”
听了丁小木的“豪言壮语”,秦汉阳忍不住看了江浸月一眼,而江浸月早因为听到“金帝大厦”的字眼而低头回避着。
秦汉阳则猛然清醒似的端起就被冲柳晴川道:“晴川,我得先祝福你,终于抱的美人归了!”
柳晴川立刻端起酒杯迎上去,红着脸道:“你说什么呢?”
秦汉阳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我可跟你说,我们兄弟几个就你赚大了,你娶了浸月可就是娶了个……”
江浸月忙抬起头瞪了秦汉阳一眼,秦汉阳心头一惊,立刻将后面的“聚宝盆” 临时变成了“大美人”!
柳晴川大笑起来,道:“你不会也醉了吧?一句话绕来绕去地说,哎,你的酒量可是比小末大得多的?”
“嘿嘿……”秦汉阳用不间断的笑来掩饰着刚才话里的不寻常含义。一桌子的人只有江浸月能理解他笑的含义,为了避免秦汉阳继续犯“言多必失”的错误,她拉了拉柳晴川的胳膊,道:“晴川,你可别把重点给转移了,我们可是来向汉阳表示庆贺!”
柳晴川立刻一拍脑门,道:“对呀,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呐?”
说着他端着酒杯站起身,并拉了拉江浸月,道:“汉阳,我和浸月敬你一杯,希望你官运亨通,将来做个大官!”
秦汉阳爽快地道:“好,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柳晴川也干掉杯里的酒,然后准备替江浸月喝,秦汉阳眼明手快得阻止住,道:“那可不行……”
江浸月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笑着冲柳晴川道:“这一杯我是必须要喝的!”
秦汉阳冲江浸月竖起大拇指,道:“够朋友!”
接下来的事实证明,江浸月的这杯酒没有白喝,后面秦汉阳便很知趣得再没有将话题转会到她身上。
这时候,丁小末似乎又突然酒醒了,摇晃着站起身,道:“汉阳的酒喝完了,我们该一起敬晴川了,他第一个找到了工作,还是别人梦寐以求的好工作,也应该庆贺吧?”
安娜也在一旁帮腔道:“就是呀,汉阳可真是幸运呀,我们今天刚从条桥上下来,那里没找到工作的大学生还一捆一捆的呢,有的就差在头上插根草把将自己贱卖了!”
秦汉阳跟常青也冲柳晴川举起酒杯,出乎大家意料的是,柳晴川竟自己站了起来。
“不瞒大家说,我……辞职了!”
“辞职了?”众人几乎同时惊叫起来。
“为什么?”丁小末彻底醒过来,道:“人家不是抢着要你吗?怎么?”
“那里,并不适合我!”
“不适合你?不会吧?写作可是你的专长呀?”常青是极富同情心的人,看着这个又回到同一条战线的失业兄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