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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以后,江男变得十分阴郁。
2001年10月上旬一个细雨蒙蒙的早晨,‘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北镇大江律师事务所门口。我停稳车,刚迈下一条腿,头部突然被钝器击中,顿时鲜血直流、人事不知、躺倒在地。
等我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医院里,头缠绷带。我的身边坐着北镇派出所民警,向我调查了解情况。
我对民警说,不用问,行凶者肯定是‘输不起’的那些‘穷棒子’、‘泥腿子’。民警说,我调查过你提供的信息,你所说的嫌疑人都没有作案时间。
我说,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他们不是罪犯,罪犯另有其人;另一种可能,他们善于伪装。民警说,好吧,我们再去调查一下。
民警走后,我摸着头上的伤疤,感觉十分郁闷。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我的烦心事不断,可谓内忧外患交织。
首先,因为办案得罪的那些‘输不起’的‘穷棒子、泥腿子’,多次下毒手暗算我,必欲置我于死地。今天之事,就是一个例子。
其次,一些混整了的‘穷棒子、泥腿子’耀武扬威地到我的办公室向我挑衅。
第三,我领导的大江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们为了蝇头小利大打出手,内讧、内耗、内斗逐步升级,简直到了变本加厉的地步,令我不胜其烦。
第四,我的同学大河律师事务所主任青锋长本事了,庭审时不但多次赢我,还推翻了多起我以前办理的看上去板上钉钉的胜诉的旧案,令我颜面尽失。
第五,一些多年的客户见利忘义见委托我代理官司的最终结局不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搭进了大量的诉讼费、律师费、交通费、鉴定费、公关费,公然投入青锋的怀抱。客户的大量流失,特别是流向青锋怀抱,令我很不爽。
第六,还有一些人向我讨要律师费及经济损失。把吃进去东西再吐出来,是何等的难受?而且,有些钱我已经花出去了。长此以往,所将不所。郝主任安慰我说,别想那么多了。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体。没有好身体,什么事都干不了。
40:摩擦之两个朋友
正当我准备躺床静养时,窗外传来的风声、雨声及隐隐约约的读书声令我不胜其烦。我让护士把窗户关了,还是隔不断风声、雨声及隐隐约约的读书声。
我说,这是什么破病房?马上找医生,给我换一个安静一点的病房。我不怕花钱。护士说,好吧。我向主治医师反映一下。
当她准备出去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我抬头一看,我的同学、大河律师事务所主任青锋律师右手捧着鲜花、左手提着果篮、一瘸一拐地走了进来。
看见青锋,我气不打一处来。如上所述,他处处与我作对,破坏了我的许多好事。
只见青锋费力地挪动了一下双腿,在我病床前的椅子上落座。我好奇地问,兄弟,你的腿怎么了?青锋说,这条腿是前几日被一群蒙面歹徒打的,歹徒们至今逍遥法外。
我说,不用说,肯定是你办案得罪的那帮权贵们干的。兄弟,我说什么来着?权贵们得罪不起。
由于你挡了他们的发财路,他们不但要断你的腿,还想要你的命。不是我说你,为了几个‘穷棒子、泥腿子’,何必置个人的生命、你、我兄弟情谊及金钱于不顾?
听我的,别再跟权贵们作对了。为了维护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利益,把自己的小命搭上不值当。青锋说,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另外,我也想劝你一句,改弦更张、重新做人。随着经济的发展,老百姓有钱了,不是过去的‘穷棒子、泥腿子’了,不是你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老百姓可得罪不起。
做人还是厚道一些好。有一句诗说得好,‘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我说,你为什么如此固执?不要因为推翻了我的几个陈年旧案就抖擞起来了。跟我过不去为哪般?
青锋说,老百姓实在太冤了。如果我不管,他们可能走极端。如果他们采用街头抗争或以死相拼,不利于社会稳定。我劝你,收敛一点。不用‘奸巧和卑劣’的手段办案,你也可以生活得很好。不要舍命不舍财。
我说,我的生存状态很好,不劳你操心。听说,上星期你应邀为我省的省部级高官上了一堂生动、活波的行政法律知识课,深受领导们的欢迎。
青锋说,其实,你的口才比我好,反应比我快。如果你放弃以‘奸巧、卑劣’的手法办案,你的名誉不会这么臭,为省领导讲课的机会应该属于你。
我说,为省领导讲课的事,我不期待,也不羡慕。正如俄罗斯一位沙皇所说,‘陆军和海军’是他唯一的两个朋友一样,‘奸巧和卑劣’是我唯一的两个朋友,我怎么会弃他们于不顾?抛弃他们,等于丢掉了金饭碗。。 最好的txt下载网
41:摩擦之嫌犯落网
我与青锋正说着话,闻捷推门走了进来。象往常一样,她戴着一付秀气的金丝边眼镜,让人猜不透也琢磨不透。
进门后,闻捷关切地问我,伤情如何?我惊讶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闻捷若无其事地说,刚下飞机,听说你受伤了,马上赶了过来。
我说,别惦记我,没大碍,皮外伤,不久即可出院。闻捷说,我听说你到处宣扬,‘奸巧和卑劣’是你唯一的两个朋友。我和青锋算什么?我说,敌人呗。不过,我对敌人的待遇比对朋友的待遇高。
我问闻捷,回国后有什么打算?闻捷眉毛一挑说,回国后,我准备好好在老家呆上一年半载,休整一番,不急着开工。至于手头的法律业务,交给我的助理办。
我说,万一省里的客户有急事找你怎么办?闻捷说,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出马。即使省里的客户真有急事,驱车沿南北高速公路进省城,不过30分钟的车程,十分便捷。
我说,好呀,有你在,我们三个可以经常在一起谈天说地了。我问青锋,你有什么打算?青锋说,教然后知不足。我准备读在职博士,进一步充实自己、提高自己。
闻捷劝慰我说,你也要反思一下自己,做错了什么,才遭人如此忌恨?一旦发现被告,一定慈悲为怀,宽宏大量,能饶人处且饶人。我说,我会的。
住院养伤期间,我多次给派出所打电话,询问调查进展。办案人员说,没有线索,此案办不下去。我想,此事不能不了了之。否则,这些输不起的‘穷棒子’、‘泥腿子’会更加猖狂。
于是,我开始暗中调查这起故意伤害案。经过认真回忆,我将嫌疑人锁定为一个杨姓中年人。前不久,他输了官司,曾威胁过我。他年仅十多岁的姑娘扬小妹还冲上来,乱咬乱抓我。
但是,经调查,姓杨的确实没有作案时间。我迷惑了。思来想去,我觉得扬小妹有重大嫌疑。事发当日,我被袭倒下前,恍惚觉得不远处有一个小姑娘的身影跑过。
于是,我带着公安人员到学校找到了扬小妹。见了我们,扬小妹一点都不慌张,显示一种与其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扬小妹说,此事是她干的,与她父亲无关。
我说,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肯定想不出如此高招。她的背后,必定有长胡子的高人下执导棋?这个人,就是其父亲。于是,公安干警找到了扬小妹的父亲。他说,此事是他指使女儿干的。他所以这么做,因为我欺人太甚。杨父被公安机关拘留。
42:摩擦之今日之侮
此事一出,枫丹电视台、白露电视台、枫丹日报社、白露日报社记者白洁、黑妹、陈中、可盈联合采访我。
我以为是好事,面对镜头侃侃而谈,痛批一群输不起的‘穷棒子、泥腿子’与我为敌,必欲置我于死地。他们的阴谋不会得逞。
陈中问,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为什么不放过你?我说,我不是说过,他们输不起吗?可盈问,你没反思,你自己有何不妥吗?我说,我有什么错?为当事人尽职尽责难道错了吗?
没想到,第二天出版的两市报纸的部分版面上,全是有关我和大江所的负面新闻;两市电视台播放的,全是有关我和大江所的负面报道。
记者们指责大江所及我本人平时以‘奸巧、卑劣’手法办案,与老百姓争利,激化了矛盾,所以才有今日之侮。我看了、听了,十分气愤。
更令我气愤的是,白洁、黑妹、陈中、可盈四个人分别以‘高尚的事业需要高素质的人才’、‘谁之错’、‘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