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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们又听说,白露大学与我们背道而驰,鼓励师生下乡潜水,向农民学习,向实践学习,先占领广大的农村市场,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我们听了,长出了一口气。
汪校长向我们揭露内幕说,因为权力斗争,白露大学的荀校长为了反对而反对,才作出了这个荒唐而又愚蠢的决定。这下,可害惨了年轻人。他们本来就籍籍无名。到乡下呆几年,人肯定呆傻了,更远离主流社会,想出名难上加难。不过,你们也不要懈怠。还有其它学校觊觎着霸主的位置哪?我们异口同声地说,记住了。说得果然不错。
这时,白露大学的海边给我打来电话,说他们学校的荀校长请客,请我务必参加,他与我的弟弟肖永作陪。我想,荀校长摆的可能是鸿门宴。不过,我还是决定参加。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我提前赴宴。到了饭店,发现海边、我弟弟肖永和荀校长已经到了。荀校长向我微微点了点头。我落座后,海边首先向我表示祝贺,说,你真了不起,几乎一夜之间就成了枫丹市集喻户晓的人物,成了枫丹人民的老师,比魔术师还神奇。什么时候借我点仙气,也让我哆嗦哆嗦? 电子书 分享网站
58、名堂之循循善诱
我说,少捧我,烦着哪。海边说,你也会烦吗?你知道枫丹人民有多烦?他们好不容易腾出点休息时间,想学点知识和文化、娱乐娱乐。
结果,看到的是一张张漂亮的面孔和一张张不知所云的嘴。不要以为老百姓色迷心窍。漂亮脸蛋看多了,他们也会产生审美疲劳的。上台就要想到下台。否则,不知天高地厚被人赶下台,是很难堪的。
我说,这不关我的事,是学校安排的,事关学校名誉。假如你们是为了羞辱我,我只有走。海边说,你真的不可救药了。
荀校长打断海边的话说,我们今天是来给肖微祝贺的,不是来抨击人家的。实际上,我们也没有资格教训人家。海边说,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这样说,全是为她好。
荀校长说,助人为乐一定要讲究对方可以接受的方式、方法。说实话,白露大学‘五朵金花’不是草包,肚子里有东西,可以售卖一段时间。我校‘八大金刚’不一定是人家或者说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对手。可是,话说回来,你们毕竟年轻、阅历浅,肚里的存货能售卖多久?
我说,我们一边出货一边进货,想卖多久就卖多久。荀校长说,可是,按你们现在的工作强度,出货多、进货少,甚至根本没有时间进货。我说,正像鲁迅先生所说,只要愿意,时间是可以‘挤出来’和‘钻出来’的。
荀校长说,话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凡事都要未雨绸缪肯定没错,须提早提防知识被掏空。送你一副对联,‘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为了不使根底浅和腹中空,我希望你们腾出时间充电,既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他人负责。我说,放心吧,我会的,我校其她四朵金花也会的。
荀校长走后,我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我觉得,荀校长说的话挺有道理。假如做学问像当电影演员一样容易,国家还需要教授、博士生导师、两院院士吗?
假如整个国家都如此浮躁,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前途?尤其是我这样做,还误导了学弟、学妹们,让她们以为,漂亮脸蛋是通行证。只要脸蛋漂亮就可以上讲堂、为人传道授业解惑。至于学识水平倒在其次。
须知,狐狸成精、成仙还需要上千年的道行,我有何德何能当别人的老师?有何资格给枫丹市乃至全省、全国人民上课?就是那些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博士、教授、国家级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也很少有人上台卖弄学问?卖弄学问与卖弄风情没什么两样?误人子弟,害人不浅。
想到此,我再也坐不住了,立刻找到我校汪校长,向他提出,做完这期节目后,终止与电视台合作协议,踏踏实实地做学问、教书育人。现在每天像个大熊猫似的,到处巡回展出,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是对学术的侮辱。
汪校长不满地说,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怎么变得这么不自信?假如连你都不行,枫丹市、省城、乃至全国还有谁行?我也是见多识广的人。不是我自吹自擂,迄今为止,我还没有发现比你更牛的人。记住,除了自己,不要相信其他人。有些人说话,表面上是向着你,实际上是想害你。
另外,你这样做,不仅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学校,为了全校五千名员工。做人不能太自私了?假如你现在打退堂鼓,你让学妹、学姐们怎么看你?你让对手怎么看你?你让我们的合作伙伴怎么看你?天下无人,设你其谁?
做人不能太任性。至于你担心被掏空,抽空补习一下不就成了。另外,我给你组织了一个工作班子。所有的材料都不用你自己准备,早就有人给你准备好了,你照本宣科就是了。
我说,对于我没有深入研究过的东西,怎么可以信口开河?汪校长说,现在是速食时代。老百姓才没时间关心你说得对与错,只要有意思、自圆其说就行了。为了学校,拜托了。该奉献也得奉献,该忍辱负重也得忍辱负重。汪校长话已至此,我还能说什么,只有做下去。
59、名堂之进京赶考
占领枫丹市场不久,我校汪校长带领我们五朵金花杀奔省城,剑指【千家讲坛】。我有点惶恐不安。省城是卧虎藏龙之地,人才济济,我们拿什么跟人比?万一出丑怎么办?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汪校长看出了我们的心思,说,你们多虑了。你们不是没有实力的偶像派,而是具有偶像身份的实力派,有什么好担心的?白露大学的‘八大金刚’倒想上场,可形象太对不起观众了,谁想看他们表演?不必太担心失败。失败是成功之母。振作起来。
听了汪校长的话,我无语。到了省城后,我们五朵金花到处签名售书、作演讲,吸引了足够的眼球。【千家讲坛】的编导看我们形象靓丽,节目内容健康向上,邀请我们录节目。五朵金花拿出看家本领,轮番上阵,以老百姓耳熟能详的语言,演绎中国五千年的历史和文化。
我们的节目播出后引发轰动效应,鲜花、掌声、镁光灯、追星的人流令我们昏昏然、陶陶然。一时间,五朵金花成为省城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人物。对于我们的表演,专家看门道,指出了许多史实错误,外行看热闹。因为热闹,大多数老百姓都很满意。
在省城取得初步成功后。野心膨胀的汪校长带领我们进京赶考,目标直指【万家讲堂】。我更加惶然了。全国有名望有水平的专家学者多了去了,有几个敢斗胆走上【万家讲堂】?五朵金花有何德何能,怎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王麻子跟前卖剪刀’、‘西施面前比美貌’?
汪校长见状,为我们打气说,能上台就是你们的成功。这是一次向全国*告的机会,绝不能放弃。你们这样做,不光是为了你们,也是为了我校,为了喜欢你们的观众,为了学术事业的发展。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们向北京进发。进京路上,汪校长向我们介绍说,1949年3月23日上午,七届二中全会结束后的第十天,毛泽东、朱德、刘少奇、周恩来、任弼时等*中央五大书记率领*中央机关和人民解放军总部,乘坐11辆吉普车和10辆美制十轮大卡车,浩浩荡荡离开西柏坡前往北平。
临行前夜,毛泽东兴奋地对周恩来说:今天是进京的日子,不睡觉也高兴啊。今天是进京‘赶考’嘛,进京‘赶考’去,精神不好怎么行呀?周恩来说:我们应当都能考试及格,不要退回来。毛泽东说:退回来就失败了。我们决不当李自成,我们都希望考个好成绩。
讲到这,汪校长对我们说,毛泽东、周恩来对进城后的共产党人的教诲和期待,也是我对你们的期待。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们异口同声地说,是。汪校长听了,欣慰地笑了。
进京后,我们应邀在【万家讲堂】录制了节目。没想到,节目播出后一炮走红。我知道,我们的成功,不是因为我们水平有多高,靓丽的外形帮了很大忙。漂亮的女人所讲的课,观众不那么讨厌,如果节目内容稍微精彩一些,播报稍微生动一些,焉有不成功之理?
令我们万没想到的是,专家学者们的批评声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