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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却不信那邪,当他看到“谢绝内单”的牌子后有些不服气,眼睛里流露出鄙夷,谢文自言自语地说:“不做内单,我们进去看看都不行吗?”说完,走到一家挂有“谢绝内单”的展厅前面,停了下来。
从展厅门口往里看,里面是一堵贴着浅蓝色花纹墙纸的形象墙,形象墙的前面,并不象其它厂家放着形象产品,而是摆着一张半弧形形象台,形象台后面又站着几个美女,美女们都穿着红色绣花旗袍。展厅的外面,有点类似蒙古包,但造型在细节方面比蒙古包要精致得多。
展厅的外墙跟其它展厅一样,一律采用防火板结构,防火板外面又刷着浅蓝色防火涂料。其形象不仅有蒙古包的曲线,还穿插了一些波浪线,那些波浪线看起来有点类似女孩子穿的百褶裙,从大约两米的高度开始渐渐撒开,一直撒落到红地毯上。波浪线与波浪线之间,现出了很多褶子,褶子里面,透着一些粉红色亮光,亮光的下面,又有一些雾状的气体袅袅升起……那情形,令人仿佛置身于云里雾里,又仿佛置身于仙境中。
如此独特的设计,自然会给一些想看却又进不去的客人蒙上一层神密色彩。
谢文就属于那种想揭开神密面纱的人。
第三章 老板遭遇尴尬事
谢文装着一付很坦然的样子,昂首挺胸目不斜视走了进去。
我硬着头皮跟着他往里闯。
这时候,从形象台后面走出了一个美女,美女虽然没有挡住我们的去路,却已走到了我们跟前,而且还很有礼貌地跟谢文打了一声招呼:“先生您好!”
谢文只得停止向前,眯着眼看了看美女,淡淡地回了一句:“靓女你好!”
美女马上又说:“对不起先生,我们工厂不做内单。”说完这话,特意朝门口那块“谢绝内单”的牌子指了指。
太直白的逐客令让谢文有点接受不了,谢文好歹也算个老板。谢文转过头,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那块牌子,然后才说:“你们工厂不做内单,是吗?这个我知道!”
“谢谢您的理解!”美女赶紧伸出右手,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很优雅地做了一个“请出”的动作。
谢文见了,有点不高兴了,谢文拉长了脸问美女:“你们工厂只是不做内地的单,不会连港澳台的单也不做吧?”
美女笑了笑,问谢文:
“先生您是——”
“澳门的。”
“请赐名片。”
谢文顺手在裤兜里摸出了自己的钱包。
谢文的名片基本上都是放钱包里的。自从上次看到日本的山本太郎把他的名片放在钱包里后,谢文便学起山本太郎的样子,把名片也放在钱包里了。
见此情景,我赶紧上前阻止他拿名片。我对谢文说:“谢总,你的名片不是早就发完了吗?”
谢文听了我这话先是一愣,接着就反应了过来,谢文一边将钱包收起来一边笑着说:“看我这记性,钱包里又能放多少名片呢,今天走了这么多厂家,名片也早发完了。”说完,又眯起眼冲美女笑了笑。
其实,谢文的名片并没有发完,而是他忘了,他名片上打印得是广东省安康市宏发家具厂的地址,并非澳门客商。
美女似乎看穿了我们的伎俩,脸上却仍然挂着职业性的微笑,不过,她这次的逐客令显得更加直接了,美女对谢文说:“对不起先生,我们谢绝内地人员参观。”
她应该是把我们当成抄袭者了。
每年展销会,不少同行都会派人出来仿款。
我和谢文互相看了看,发现谁都没背包,也没提包,尤其是我脖子上,还挂着相机,的确不象订货的人。自觉无趣,我们只得走了出来。
离开琶洲展馆,我和谢文直接上了他那辆黑色北京现代。
准确地说,北京现代并不完全属于谢文私人所有,而是属于宏发家具厂所有。宏发家具厂座落在安康市某工业园,主要生产经营餐台椅,规模不算大,里面有两个老板,其中之一便是谢文,另一个则是谢文的弟弟谢武。
此次来广州参展,总经理王立人以及开发部经理夏季,本是不可或缺的关键人物,谢文临走时,对他俩却连屁都没放一个。他那点小聪明,谁还看不出来?
近段时间,我和王立人的感情形同水火,谢文时不时找借口与我单独相处,我可不是一个朝三暮四的女孩子!
北京现代一路驶出广州……三月的羊城,气候舒适怡人,天空中断断续续下起了小雨,小雨静静地落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渐渐地迷糊了前面的视野,又渐渐地被雨括扫开,如同我的眼泪,在每个寂寞的夜晚,无声地滑落……
一路上,我刻意不说话,与谢文保持着距离。
谢文自然清楚我和王立人的事情,跟一个心情不好的人说话,那是自讨无趣,这一点谢文很识趣。当谢文把车开回安康市后,才问了我一句:“去哪里?”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去商场”,谢文便将小车开进了家具城。
第四章 象妖精一样的导购员
我所说的商场是指安康家具城。
安康家具城是中国家具第一大批发交易市场,同时又是闻名世界的贸易之都,它就象一个巨大的磁场,吸引全世界家具商的同时,也曾经让谢文魂不守舍,流连忘返。
全世界家具商来安康家具城是为了掏商品,谢文来安康家具城却是为了掏女人,掏阿梅这个象妖精一样的女人。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每次谢文来商场,都是兴致勃勃,这次却一反常态。谢文把车停到商场前面后,看都没往商场里看一眼,一付漠然的样子,等我一下车,赶紧就把车开走了。
想想又到了星期五,难怪他做什么都是心不在焉,大概是急着要回澳门去,也许是商场里的靓女,对他已经没有吸引力了。想当初携她出入各种社交场合,让夏雨争风吃醋闹得不可开交的日子,大概已经过去了,抑或,只是改变了一种方式,以前是公然成双入对,现在变成暗渡存仓罢了。不管怎样,收敛就好。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这都成了商业圈里的一句人生哲理了。话又说回来,我们商场里的这位靓女并不差,工作任劳任怨,业务能力也不错,她搭上谢文,或许就象我搭上王立人一样,只不过是搭错车而已。
阿梅却不象谢文那般有深度,阿梅一看到谢文的小车,马上从商场里跑了出来,看着谢文渐渐远去的身影,阿梅脸上顿现失望之色,不过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春风荡漾:
“夏总,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好久不见,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阿梅一边向我走过来一边跟我打着招呼,声音象黄莺在歌唱。
我马上阻止她:“快别这样叫了,我又不是什么老总,当心把我摔死啊!”
“哪能啊,夏总命大福大。”阿梅淡淡一笑,对我说的话仍然不以为然。
我唯有摇头,深感无奈。
我真的不是什么老总,只是宏发家具厂的一个市场部经理。在别人眼里,我这个经理还是托了我姐夏雨的福才坐上去的。在客户面前,阿梅叫我夏总我沉默了,那是因为我想在客户心目中增加一些份量,以免客户不要因为我年轻而看轻了我,其它的时候,我可不能听之任之,长此以往,终有一天会传到真正的老总耳朵里去的,他们会不高兴的。以前我对阿梅就说过这些话,也不知道给她纠正过多少次了,但她仍旧一意孤行。
难怪有人说,能够在商场里生存的女人,个个都成马屁精了!
也许正是因为她会拍马屁,才深得谢文的宠幸。老实说,我并不觉得她很漂亮,只能用娇艳两个字来形容她。阿梅的眼睛笑起来象月牙一般,有一种自然的*,嘴里的牙齿洁白整齐,令人心弛神往,一头乌黑飘逸的长发随着她脚步的移动象波纹一样轻轻舞动。
“夏总,很长时间没看到你,怪想你的。”阿梅依然贱性不改,一边撒着娇一边象老朋友一样拉着我开始往商场里走。
我无法抗拒她的热情,跟她开玩笑说:“想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帅哥,也不是老板。”
阿梅听了这话脸一红,嘿嘿笑着不吭声了。
拽着她的纤纤小手,感觉很柔软,阿梅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味道,那种味道,对于家具城里的人来说并不陌生——每次老外经过,都会留下一连窜的气味,有人说是法国香水的味道,也有人说是老外为了掩盖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