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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个屁!你给我。”肖仁抓过传票“嚓嚓”撕了,“这回你放心了吧。”
“你撕它有啥用,都签字了。我就是擦了腚您不照样缺席判?”
“好,今天叫你看看,您兄弟我怎么‘司法’。”肖仁就打手机,“喂,你去发传票了?谁叫你发的?还没调查明白开什么庭?先别开了!”
“真取消了?”谢亚心喜道。
“你当我是放屁呀?金口玉言!”
“兄弟真行!张口为法,举手是惩。厉害!”
“厉害的还在后头!想赢官司?先喝酒。”
“说得对!打官司,就是打关系!好,上茅台,来,一口闷!”谢亚心一扬脖干了。
肖仁就犹豫。柳添说我替肖庭长喝。谢亚心不干:“谁也不能替,不喝是野种!”
“野种?就是婊子养的我也不喝了!”肖仁就想起整顿的事儿,“老兄啊,咱俩虽是一方“土地”,可官小了呀,人家拨拉过去拨拉过来,拿着咱玩呢!”
“嗳,不对,不对,”谢亚心忙摆手,“咱官儿虽小,但说了算稀罕人!天高皇帝远,老子称霸王!兄弟呀,咱基本上达到了‘官场小康’水平了。”
牛撼不解,就问什么是‘官场小康’?谢亚心就笑道:“不懂了吧?‘官场小康’就是:自己的工资不动,自己的老婆不用,漂亮的情人白送,自己的尿水不剩!”
“兄弟,”肖仁一把搂过谢亚心,捻着他那撮黄毛,“你光知道‘小康’,你知道‘大康’吗?” 。。
第十一章 “哼哈”二将夜送礼(2)
谢亚心哑然,瞅瞅醉儿巴唧的肖仁,就问:“‘大康’是什么?”
肖仁又端起酒来:“先喝!喝了再告诉……你!”一下就干了,说:“出则前呼后拥,警车开道;住则星级宾馆,服务配套;食则山珍海味,嫖赌全报;去则财色古玩,统统全要!”
谢亚心听呆了:“兄弟有学问!妙!实在是妙!”
“老兄服了?”肖仁面红耳赤,“不服就是犟!要相信法律,相信您兄弟!在马户地盘上,您兄弟就是法律,法律就是您兄弟!上管天,下管地,中间还管人放屁!你敢放?你放个试试,我抓过来叫你吃了!”众人又笑。
“兄弟这话不差!您是大盖帽,两头撅,乱放臭屁一大车,还说被告放屁多!”
“谁放屁多?胡说!”肖仁醉道,“我们是:大盖帽,两头翘,吃了原告吃被告,这样吃法才公道。光吃原告被告告,光吃被告原告闹;原告被告都吃到,这样办案才公道……”众人又笑。
“你们公检法呀,”谢亚心说,“是贴着‘国标’、吃着皇粮的国字牌强盗,谁敢说您不公道?”
牛撼戳了柳添一把,说:“别让他喝了,咱快替吧,他再喝就又疯了!”
薛红见肖仁醉了就撵乏驴,说:“肖庭长,咱俩喝个‘四喜’!”
牛撼就戳柳添叫他替酒,柳添怕肖仁醉而失忆会替到黑影里,就坐而不动。牛撼愤然而起:“我替肖庭长!”夺过杯就喝了。谢亚心赞赏地伸指竖起了“兔耳朵”。牛撼得意地莞尔。柳添却问:“你笑啥?”牛撼一竖指头:“说我是好样的!”柳添冷笑道:“好样的?那是说你‘二杆子’呢!”牛撼一瞪眼:“二杆子也比你强!”柳添鸡啄米似的说道:“你强、你强,你是二杆子,你强……”这时,薛红正逼肖仁:“替了不算,替了不算。重喝!”肖仁把杯一举:“好,我和红妹喝个合欢酒。来,相好的!喝了咱就入洞房,二话不说就上床,弄下大胯别叫娘……”
这时,门*一个女孩直勾指头叫柳添出去。柳添故意不睬。牛撼说:“方霞叫你了。”
柳添心下腻烦:守着肖头要“陪钱”,这不成心出我的丑吗?他本想出去小解,又怕叫她缠住,只好使劲憋着,都憋出汗来了!这时,只听“哗啦”一声肖仁不见了。谢亚心喊着:“快拖出来、拖出来。”“哼哈”二将忙从桌下拽出肖仁,牛撼驮起来直奔车去。柳添就问谢亚心:“那事办了?”谢亚心说他早给装车上了。柳添这才起身回庭。
正要出去办案的郑器忽听大门外吵嚷得厉害,忙出来看个究竟。只见肖仁死活不上车,站在大街上正手舞足蹈地唱着“红妹你坐船头呀,大爷我岸上走,走到河里咱就光腚溜……走!今下午放假,都去玫瑰街干‘这个’!”就做着*的手势。看热闹的人大笑着越聚越多,把个大街都堵了。
郑器一看,马上招呼法庭人员一齐下手,欲将失态疯闹的肖仁弄回庭里,但人疯赛野畜,难以制服!还是牛撼有法,掏出铐子,“咔嚓”铐上!扯手拽腿,好歹弄了回来!牛撼一撤铐子,他绰起椅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又疯砸起来:暖瓶炸了,茶具飞了,形象镜碎了……
“又疯了,”牛撼急道,“快打110吧!”
“别打,”郑器制止道,“还嫌臭得不够吗?快把他关进宿舍里!”又一齐下手把他拖进了里间。
郑器连气带累很是愤懑,这形象算啥?像个法官?成何体统?郝存说:“这活没法干了;咱刚送去传票,人家一喝酒,黄了!”
老程说:“他说黄就黄了?合议庭三个人呢。”
郑器一擂桌子:“准备材料,先扣车。同时再下发开庭传票!”
“快看、快看,”郝存指着轿车,“人家又拉回火腿来了!”
“不用火腿,”老程说,“就是狗腿也到不了你嘴里。”
“公正、公正!又吃又拿又要,他公正个屁!”
“您俩今下午就别出去了,说不定他啥时又要疯。”老程说,“咱先忙乎这三个案子吧。”
“行,”郝存说,“我办那个不养娘的。不行就叫他坐老虎櫈,看他养不养,不信结不了案。”
郑器和程道厚每人一个离婚案件,所传当事人均未到庭,正为此生气,就见那个不养娘的被告一步三晃地走进办公室,一腚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就抽起烟来,一副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郑器见此人年轻衣整,吃烟打火,看上去经济并不拮据,就问:“你叫石丰泵?”
“对,就是本人。”他吐出一个烟圈。
“为什么不养老?”
“分家不均,我就不养。”
“这是理由?把烟掐了!”郝存喝道,“你站起来!”
被告并不站,说:“我喜欢坐着,没有站的习惯……”
“没习惯?”郝存“腾”地站起来,一警棍触过去。被告叫声“娘”,腾地跳了起来。“你叫‘娘’?这回知道你娘了?”郝存一举警棍,“站直了!”
“哎哟——你们法院还打人?”
“法院不打好人,专打不养娘的!”
“您这是侵犯*。”
“你不是人,我打的就是你这个‘犬’!”
“石丰泵,”郑器示意郝存停手,“法律规定,分家不均,不是理由,也要赡养老人!如果你不尽义务,就是违法行为,如拒不履行,还要拘留!”
“拘留?”他冷笑一声,“人家公安能抓人,你们法院也敢抓人?”他望着警棍,就欲坐下去。
“法院不光抓人,还能杀人!”郝存一蹬椅子,他“咣”地闪跌在地上,“看你这腚香的,站直了!”
“石丰泵,”老程叫道,“大道理不用讲,你到底拿不拿粮 ?”
“说!”郝存喝道,“你拿不拿?”见他不吱声,拖过那把椅子,“举着,快点!”
被告犹豫着。郝存拿“棍”又要触:“快举着!”
被告瞅瞅电警棍,只好将椅子举过了头顶。
“石丰泵,”程道厚问,“你举的是什么?”他仍不吱声。老程又说:“这椅子就是当年的你呀。小时候,你娘把你举过头顶,逗得你‘哈哈’笑;今天你也举举试试,尝尝是啥滋味吧!”
郝存说:“你举着,自己打个谱,啥时候打出谱来就放下你‘自己’。”
“我没想着她举我……”石丰泵说。
“吃奶你想着了吧?”
“不记着……”
“不记着?您娘的奶喂狗了?”
他不吭声了。时间一分一秒地滑过。被告的双臂开始哆嗦。郝存又举起警棍:“你穷哆嗦什么?举高点!”
楼上突然又“哐哐”地响了起来,只听牛撼连声尖叫着:“快来人啊……”郑器说:“老程,你看着他。”就和郝存窜上楼来。柳添叫牛撼:“你爬窗进去,先打开门吧。”牛撼说:“要爬你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