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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都市主管房地产开发的副市长丁浩川就是这样想的。他的大儿子在三年前已经在美国定居了,现在他正在给刚满十八周岁的女儿办理加拿大移民手续。在美国和加拿大,他早委托国外朋友,给两个孩子购置了住房和别墅。现在,他正委托芳姐找老首长的女儿小佳给他的太太办理去加拿大的商业移民。这事是绝对秘密的,一切都由芳姐暗中给斡旋,儿子、女儿都在国外,假如妻子也出国了,那么,他可以把所有的资产都想办法转移到国外去,这边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所担心的事情就不多了。当然,这些都不能声张。现在已经有人把官场列入高风险职业之一,不是没有道理,官场如战场,风云莫测,有时候牵一发而动全局,谁也不能保证做永远的赢家。不过,他能有今天,还多亏了芳姐的鼎立提携,芳姐是他的恩人也是他的贵人啊……
想想自己原来只是市委办公厅后勤处的一个负责生活的秘书,因为他脑子灵活,腿脚勤快,会做事,跟市委几个主要大领导的关系搞得都不错,尤其跟市委书记的太太芳姐的关系处得最好,芳姐有事就找他。后来,在芳姐的斡旋下,他被提为市委办公室后勤处处长。这个台阶对他来说,十分重要,因为当时他才三十多岁,年轻就是本钱,再加上起点高,提拔的机会就相对多一些,何况还有芳姐这样的强硬后台,再后来,又被提拔到市建委当副主任、主任、副市长。每一步提升,都是芳姐给运作的。现在,芳姐的老公虽然早就不在春都市工作了,但芳姐老公提拔重用的人都在,几乎都跟芳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芳姐不仅在春都市仍然能呼风唤雨,就是在周边的省市,凡是在她老公手下被提拔起来的干部,不论走到哪里,都把芳姐当做恩人。所以,芳姐到哪儿办事都好使,有人戏说,芳姐一直是春都市的地下组织部长……
第四章 网络平台与魔术箱(7)
芳姐稳坐钓鱼台,她只给主管房地产开发的副市长丁浩川去了一个电话,她告诉他,她决定在新规划的竹园开发区市政府办公楼西面一公里远的鸭绿湖西畔拿下二十公顷的地皮。她要在那里建阆苑新都和阆苑大卖场。丁浩川说:“好,芳姐,我记下了。等市国土资源局土地收购储备中心挂牌公开拍地时,你让袁弘找国土资源局的刘局长就行了。”
芳姐给副市长丁浩川打完电话,就跟路达说:“达子,你看吧,两年后市政府搬到那个地方,咱们在那里建好的阆苑新都的房价会上涨几倍。”
路达问:“芳姐,鸭绿湖西畔那块地,将来是国土资源局土地收购储备中心挂牌公开拍卖,有没有被他人拍去的可能?”
芳姐说:“绝对不会,除非我们不想要了。你放心吧,整个拍卖会,只不过是遮人耳目的形式而已,也就是走走过场。”
路达说:“那得投进去不少资金吧?”
芳姐说:“钱不愁,找银行贷款,先贷它三个亿,不够再贷。咱自己一分钱也不用拿。”
后来的事情跟芳姐预料的如出一辙,鸭绿湖西畔的那块地,整整二十公顷,市国土资源局土地收购储备中心虽然搞了一个轰轰烈烈的拍卖会,但最后还是被达达(国际)置业公司给拿下了。
为了掩人耳目,芳姐没有把贷款直接贷给达达(国际)置业公司,因为达达(国际)置业公司是外商投资的独资企业。芳姐找了一家她暗中参与股份的民营华政建筑(集团)公司找市建行贷款三个亿,华政建筑(集团)公司以垫付建筑材料款为条件招标承建阆苑新都。芳姐只是打了几个电话,一切就都搞定了。至于上缴政府的土地转让金,芳姐的是策略是先预付10%,其余的等房屋销售后有了收入,再补交。当然,芳姐办理的土地转让金都是象征性的,而她占的大便宜是不能独吞的,这是经营上的潜规则。要想长期合作,必须考虑到利益均沾,长期共存共荣,这是现在办事的潜规则,谁把这个规则发挥到极致,谁就能获得更多的利益,否则,只能是一锤子买卖。
至此,春都市的人都知道,在春都市,有一个加拿大的华裔富豪,姓路,名达。神出鬼没,资金雄厚,背景极其特殊,在不久的将来,他有可能成为春都市地产业的龙头老大。
当竹园开发区的地皮因市政府的即将搬迁炒得沸沸扬扬,各路房地产商相互使出手段一路拼杀狼烟四起时,路达挂帅的达达(国际)置业公司已经在鸭绿湖西畔破土动工建筑阆苑新都的一期工程了,而开发面积大于十公顷的阆苑大卖场工程圈地已经完成,十几台推土机已经开始平整土地了。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阆苑新都的建筑规划无论从规模还是从创新的角度,在春都市都是史无前例的标志性建筑。春都市的大小媒体铺天盖地在宣传阆苑新都的远景规划,有一点经济头脑的人都看到了阆苑新都的升值潜力空间巨大,所以,阆苑新都的一期工程,刚刚启动,一些民宅和商用铺位的期房就以每平方米五千元的均价售出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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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孔方兄的变数(1)
人最怕的是什么?不是贫穷,不是孤独,而是一个健康的体魄还没有退化到老年体质的人整天没有事情做。当然,如果有充足的经济收入也不可怕,因为口袋里有钱,可以用钱买乐,但最可怕的是,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而在经济上却捉襟见肘、入不敷出,你想赚钱养家糊口,但在偌大的社会上找不着上班的单位。此时,你见谁都觉得你比人家矮半个脑袋,你的自信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因为你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至于什么尊严之类的话题,你想都不敢想,一个旺条条的汉子,你养活自己都难,还奢谈什么尊严?一句话,你是一个多余,或者说是一个累赘。下岗工人郎海山终于品尝到了一个“闲人”的种种愤懑和苦恼、失落和尴尬、悲哀和无奈。下岗两年多了,他几乎去了几十家单位,或者说去过几十个部门去应聘,但没有一家要他这样没学历、有年龄的下岗工人。他也想过创业,自己开一个小饭店什么的,可是,没资本啊!借钱?跟谁借去?多年来,生活阅历告诉他,向人开口借钱,是最难为情的事情。亲朋之间最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张口借钱,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向任何人借钱的。下岗后,他买了一辆三轮车,到处收破烂,一天也就是对付十块二十块的,挣的钱不多,但还能维持生活。夫妻两个,只要是不得病,只买米、买菜,用不了多少钱的,哪种蔬菜便宜就买什么。他认为一个人想活命并不太难,但要想活出一点尊严,活出一点乐趣,活出一点质量,实在是太难了。但难也没办法,谁让你正在读书的时候赶上“文化大革命”呢?读初中时,他的学习成绩可是全年级的前五名,尤其是他的数学和外语,哪次考试,都不会低于九十五分。后来,他就下乡了,再后来,知青返城,回到工厂里,就“以工带干”搞政工,因为自己不肯溜须拍马,在工会“带干”了十几年,不但没转干,还耽误了学技术。企业改制时,单位被民营企业收购兼并了,技术人员愿意留下的还都有个位置,而他们搞政工的人员,只能下岗。下岗就下岗吧,好在是大势所趋,他的亲戚朋友、同学、左邻右舍,都有下岗的,也就认了。
一天,郎海山刚要出门,他所居住的小区来了一个搞收藏的老头儿,大约有六十多岁的样子,中等身材,微胖,头上戴着一顶礼帽,他问郎海山家里有没有古老的铜盆、碟子、碗、花瓶或者是古钱币什么古董之类的东西可卖?
郎海山说:“只有几串铜钱。”
收藏的人问:“我能到你家看看吗?”
郎海山说:“可以,可以。”
那个搞收藏的人就跟郎海山到了家里,看过铜钱后说:“你这里面有几枚是古钱币中的珍品,不知是否愿意出售?”
郎海山说:“你出个价吧。”
那个搞收藏的人挑出五枚铜钱说:“我先要下这五枚,给你五十万,可以吗?”
郎海山感觉像做梦,他不敢讨价还价,说:“你看要值,你就拿去吧。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值多少钱。这是我爹给我留下的念想,要不是给我老伴儿治眼病没钱,我还真不想卖。”
那个搞收藏的人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没拿现金来,你跟我上银行,你办一个存折,我把我卡上的款直接打到你的存折上,这样,咱俩都不经手现金,还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