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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客栈、被伙计接待、开房间、洗澡……
这些事都完了,阿九推开房间临街的那扇小窗,窗外已是万家***,黑漆漆的天幕上也不知何时多了个浑圆的明月。
“今天是十五还是十六了?”
看见天上的圆月,阿九自言自语。
楼下隐隐传来斗酒、猜拳、喝骂等嘈杂的声音。
听到这些乱糟糟的声音,阿九没有烦躁,他只是感到自己的肚子也饿了,于是便随手拿起暂用的直窄刀下了楼。
至于从白奇志手里夺来的离别钩,以及从童寻欢那里
玄机扇,统统都留在了房间里。
楼下吃饭、喝酒的四五十人大多数都没有留意一身简单黑衣的阿九下楼来。注意到阿九的只是极少数人。
这极少数人里的大部分人只是无意中看到阿九,惟有这极少数人里的两个人的目光引起了阿九的警觉。
一人是靠近楼梯、处在整个大厅最角落里的一张桌上那个一身紫衣的老头。
这个老头头发花白,个子应该很高,因为他坐在板凳上的上身明显比一般人高了很多。
很瘦、有点黑。
阿九之所以感应到他地目光,只因这老头看向阿九的眼光带着杀意。
普通人就算有杀意。别人也不可能在看不到他表情的时候感应到,但内气修炼有成者的杀意却会沿着他的视线传递到目标身上。
警惕性强的人,比如阿九,就能感应到这样的杀意。
由此可见,这个目光不善的老头地内力修为应该不弱。
阿九感应到他地杀意看过去的时候,那老头一点也没有掩饰的意思,双目冷漠地像看死人一样地和阿九对视。
阿九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也注意到他放在桌上右手边地连鞘弯刀。
刀在鞘中阿九看不出那刀的质地怎样。但那漆黑如墨的刀柄、刀鞘给阿九地感觉很怪。似渴望摸一摸,却又似感到惧怕。
很奇怪的感觉。
见阿九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刀上,那老头左边嘴角微微翘起,仿佛在嘲讽阿九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又仿佛在嘲讽阿九腰间的直窄刀比起他的弯刀来差得太远。
阿九猜不透他嘴角冷笑的真正含义,不过阿九并没有立即出手,因为他不记得自己和这人结过仇。
也许他只是看我这样的人不惯……
阿九乱想着已经下了楼。一边对迎过来的伙计吩咐上几道本店的两三道拿手菜,再加一壶好酒,一边拿眼去看临街那面靠窗地一张桌上。
那张桌上坐着一个一身白色锦衣,面貌极其英俊的青年。
那青年就是引起阿九警觉的另一人。
不过阿九感觉他地目光并没有多少恶意,阿九之所以因他的目光而警觉,只因这人地目光中透露出来的精气神比刚才那老头的丝毫不弱,甚至更强。
阿九回看向他的时候,刚好看到他斜视自己的目光。
这人看阿九的目光仿佛一只老虎在看小白兔,眼中除了蔑视还是蔑视。
这人应该对自身的功力很自负!
那一瞬间阿九在心里这么评价这个挺拔英俊的男子。
点好菜、坐在靠近那青年的一张桌上的阿九又去细细地打量他。
很像《西游记》中的龙王三太子!那个变成唐僧座骑的小白龙!
离近了看,那人让阿九有了这样的联想。
由此可知那人的卖相有多好。
只是也因为距离近了。阿九看到他左脸上有着五道抓伤后留下的疤痕。
从那五道凹进去近一厘米的疤痕上推测,当初抓伤的时候,伤口应该很恐怖。
只是……
他脸上这无道夸张的抓痕是怎么来的呢?
是勉强女人时被抓的?还是和人交手的时候敌人留给他的耻辱?
这个问题暂时还是个迷。也许这个迷将是永远的,也或许不久后这个迷就会被解开。
不过。此人左脸上虽然多了这五道深深的抓伤疤痕,却并没有破坏他整体的英俊感,甚至这五道深深的疤痕让他更多了三分杀伐霸气。
这样一个面貌英俊、身穿白色绣云锦衣的年轻公子,应该是一个个性张扬、意气风发的人才对。
可是,此人坐在窗边竟是非常的安静,手里端着一杯美酒却迟迟不喝进嘴里,一双好看的长目望着夜幕上的圆月,整个人竟显得无比的落寞与忧伤。
这人的打扮和性情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感受到此人低落的情绪,阿九暗想。
就在这个时候。
阿九要的酒菜还没送上来,角落里坐着的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就一口喝尽最后一杯酒,然后突然拿起平放在桌上的连鞘弯刀,站起身径直往阿九这桌走来。
一直分神留意着他的阿九在他站起身的一刹那猛然转过头来,脸上淡淡的笑意已经消失,眯着眼看着,任那老头走近自己身前两米左右的地方停下脚步。
那老头停下脚步后,阴沉的双目在阿九桌上的直窄刀上扫过,平淡的声音里透着高高在上的意味。
“看在你也用刀的份上,老夫给你一次出刀的机会!”
阿九眯着双眼,再次审视他一次,确定自己没有和他结过仇。
没仇他为什么要杀我呢?
阿九一边寻思一边斜视着他平静地问:“你我有仇?”
“童寻欢是我儿子!”
老头简洁地说完,骨节突出的右手已经握住左手弯刀的刀柄,一双原本看似昏花的老眼渐渐变的凌厉起来,带着浓烈杀意与无边自信的双眼紧紧地盯着阿九的右手。
卷八 命中克星
第14章 不败的圆月弯刀
寻欢的父亲双眼紧紧地盯着阿九的右手,阿九的眼睛他的双眼。从他的双眼里,阿九看到他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右手上。
直窄刀平放在桌上,刀柄对着阿九的右手,阿九的右手随意地搁在桌子上,右手距离他的直窄刀刀柄最多只有十五厘米。
这是一个危 3ǔ。cōm险的距离,危 3ǔ。cōm险到只要一眨眼,阿九就能拔出鞘里藏刀,进而使出杀招。
因此,童寻欢的父亲,游戏中名叫狂杀生的老头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阿九的右手,他自信只要盯紧阿九的右手,他的小楼一夜听春雨就能后发先至,将眼前的血魔阿九一刀撕成两片。
大厅里劝酒声、猜拳声等各种声音都仿佛被人静音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畏)惧(网)而狂热地看着阿九和狂杀生,惟有一个人例外!
例外的那人就是阿九先前注意到的那个脸上有着五道抓伤疤痕的英俊青年。
只有他仍然在望着天幕上的圆月,不时地将杯里美酒“咀”地一声喝进嘴里,偶尔也夹起一点下酒菜放进嘴里不紧不慢地嚼着。
七分钟过去了,十二分钟过去了……
阿九和狂杀生的对峙还在继续。
阿九和狂杀生对峙的第十六分钟的时候,那青年两道英气凛然的剑眉微微一皱,双眼仍然忧伤地望着夜空中的圆月,却突然开口说话,语气很不豫,他似乎不耐烦了。
“喝酒的气氛全被你们破坏了!要打就赶紧!”
这句话出口的同时,他端着酒杯的右手突然往阿九和狂杀生两人泼出。琥珀色地美酒当头往阿九和狂杀生洒下……
美酒没有洒到阿九也没有洒到狂杀生,泼成一片水幕的美酒在阿九和狂杀生视线中间落下。
眼看美酒泼出的水幕就要挡住视线,阿九和狂杀生的神色都为之一变,阿九变的是眼神,他的眼眶微微一紧;狂杀生变的是双眉,他的双眉往眉间轻轻一皱。
阿九担心水幕挡住视线地一刹那,对手会趁机出刀。
狂杀生也同样担心水幕挡住视线地一瞬间,血魔阿九会突然拔刀。
两人有着一样的担心。作出的反应竟也相同。
就在水幕快要挡住视线的前一秒。大概就是一秒。
就在那前一秒,狂杀生和阿九都出刀了。
两人地刀都快的不见刀身,狂杀生的弯刀出鞘地时候,别说大厅里的其他食客。就是阿九也只看见一道黑色的、弯月似的弧形刀光,黑色的弧形刀光,那弧形的尾部连着刀鞘口。弧形的另一头却一闪而向阿九的脖子。
看不见小楼一夜听春雨的刀身,好象也从来没有人看清过它,因为据说这把魔刀本不应存在于人世,所以面对它,没有人能看清它,见过它出鞘的人从无活口。
阿九也无法看清它地真身。
阿九还不知道他面对的是有着魔刀之名的小楼一夜听春雨,所以他无所)畏)惧(网)。
但就在小楼一夜听春雨地时候,阿九看不清它真身的时候,阿九立时就知道自己地刀还不及它快。
所以,在小楼一夜听春雨出鞘的时候。阿九握上直窄刀刀柄的右手突然停住了,他没有再继续拔刀了,因为他已经知道继续拔刀的后果一定是死!
难道阿九放弃了吗?
不!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