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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慵懒的黄昏,忽然感受到这个看似冷酷产业背后,团队浓烈的人情味和年轻团队所具的朝气。公司里低一声高一声“侃侃”,与其说这是一个商业组织,不如说是一个友情团队。郭敬明也采用此种管理方式,他是以友情为前提来发展团队建设,而茅侃侃则是在发展团队过程中巩固友情。李想曾经遭遇集体辞职的尴尬,当队伍逐渐壮大,茅侃侃这温柔一刀能否始终奏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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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社会大学(1)
叶:我知道你并没有去读大学。
茅:对。
叶:怎么过得了作为高级知识分子的父母这一关?
茅:非常感谢我母亲和父亲,他们都比较开明。在日常生活中,我母亲管我管得更多,她是文艺家庭出身,所以思想很开放。我父母自己的适应和调节能力比较好,他们比较容易面对现实,在现实面前,哪一样可能更合适于我,他们会有一个评估,所以我的成长环境会比其他的传统家庭看起来宽松一点。
叶: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放弃了高考?是像李想那样自己某方面的天赋已经在高中的时候展露无遗,觉得自己要去做具有使命感的事情了呢?还是其他原因?
茅:是不可抗力。
叶:不可抗力?
茅:我上高中那两年,北京的政策比较怪,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如果会考一门不过,你是没法参加高考的,就是说你不能升学只能毕业。
叶:我觉得你会考有成绩不及格,你考大学能考得上吗?本身也有问题吧?
茅:考大学绝对没有问题,因为我从小学开始,学习成绩都特别特别好,但是我的副科永远特别特别差。
叶:主科好。
茅:主科也是理科偏差,文科特别好。高中的时候,我的成绩在学校不算差的,我们学校是市重点,在北京升学率每年都排到前三名,就是说我只要不是年级倒数十名,都一定能考上大学。
叶:那怎么会连高考资格都没有了?
茅:就是因为我压根儿没把会考当回事,而且我特别不爱死记硬背。
叶:哪一门没过啊?
茅:地理啊,第一门会考就没过。
叶:地理是死记硬背的吗?
茅:地理绝对是靠死记硬背。
叶:你这思路有问题吧。
茅:而且地理可能偏理科,所以全是我的软肋。
叶:你就少了地理这根弦是吧?
茅:不是,是我不喜欢,我觉得眼前用不着的东西,我就根本记不住。
叶:很多男孩子会喜欢地理。
茅:我一点儿不喜欢。我很喜欢我们的地理老师,他是一个特别好的老师。
叶:可是孩子们往往是喜欢这个老师,然后这门功课就会特别好。
茅:没有,我习惯于做人和做事分开看。对,他干的那个职业我不喜欢,他那个学科我不喜欢,但是他人很好。
叶:地理没有过,然后就失去了高考的机会?
茅:对,关键是补考也没过,所以就失去了。
叶:补考也没过?
茅:补考据说差两分。
叶:你那会儿情绪特别差吗?
茅:没有,我这个人就是事过了就过了。知道自己没过,当时心想,哎呀,怎么能这样呢!然后出门一玩就忘了。
叶:也够没良心的,你父母送你读书那么多年,这孩子连高考都没资格考。
茅:我觉得一个人要是一直做他不太喜欢做的事情,相对来讲,他对于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可能也做得好不到哪儿去。
叶:这怎么就不是你喜欢干的事情呢?你还是想考大学的呀。
茅:上大学只是顺理成章的事,并不是出于我的喜欢。曾经有人问我初中高中时候的理想是什么。我说上小学时我还有个很明确的理想,当国家总理,可是上初中高中以后,我完全没有目标。不能参加高考以后,开始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干吗,后来就只想去工作,我说反正自己计算机不错,而那会儿北京的IT业正火,我就去了中关村。
叶:那是哪一年?
茅:1998年,我高一,那时候正是中关村急剧膨胀发展的时候。
叶:可是那时需要的不是名牌大学毕业生,就是海归回来创业者,你一个高中还没毕业的十###岁的男孩子怎么在这样一个环境里面生存呢?
茅:那会儿好多做软件开发、做小程序开发,或者一些网络管理的高手,其实学历都不高,而且在中关村大家也都默认了这种现象。
3。社会大学(2)
叶:你又在暗示李想吗?
茅:不是,不过我们都是那个年代长起来的嘛!他也是在1998年、1999年那个机会中,一下子做起来的。当时全国上下IT产业的氛围比现在好得多,蓬勃得多。
叶:那你当时的第一份工作是什么?
茅:网管,不是网吧的网管,我一直说我是水平挺高的网管,是一个大企业的网管。
叶:管什么呢?
茅:所有内部办公的公关流转,内部办公系统的建立,还有整个内部局域网的操作,包括预管理啊,有线服务器啊等等,乱七八糟这些东西全是我做。
叶:你初中的时候就喜欢计算机,喜欢跟网络有关的一些东西吗?
茅:对,我五年级玩计算机,六年级上网。
叶:你也太厉害了,走在互联网前面了。
茅:对啊,走在时间前头了。
叶:然后一直做你的网管?
茅:没有,做了很短。说实话,设置一个局域网,然后做管理对我来讲不是特难的事,哈哈,今天我放狂话了。做了三个月,我基本上都给他搞定了,就是标准化的文档都有了,他招个1000块钱月薪的网管也能继续维护了。我就转到软件开发了,因为我从小就喜欢做软件开发,有一段时间,我这种特别坐不住的人,也出于兴趣而耐心做了几个程序,还不错。
叶:当时公司大吗?
茅:###十人,当时在软件企业算不小的了。
叶:收入高吗?
茅:4000多块钱,我这个学历也知足了。
叶:当时心里觉得踏实吗?
茅:我打工的时候从没有说嫌工资少,因为我觉得真的够花了,可能从小就在北京长大的缘故,就是你即使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还可以回家吃饭,回家睡觉。这可能是城市小孩天生的一种优越感。
叶:我说的这个踏实是指你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以后事业的一个方向了吗?还是觉得要继续到处去看看走走?
茅:我一直没有明确的方向,包括到现在我也没有说Majoy一定要做到一个什么程度,就是一个里程碑了,或者就over了,没有。
叶:那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你自己的公司?
茅:我开第一个公司时19岁,当时是被人忽悠了一把。
叶:怎么讲?
茅:那一阵是国内公关行业,也就是PR这个行业比较火的时候,北京有三四千家公关公司雨后春笋般哗啦哗啦地冒出来,10万块钱就可以注册了。当时我刚刚转到刚才说的那个公司的市场部,有几个人就撺掇我,说你写东西还不错,咱们干脆和公司的媒介注册一个公关公司单干吧,当时特天真,也没有想太多,觉得哎呀,我方案写得好,我们执行能力好,眼前没有客户无所谓,到哪儿发展不了几个客户?于是就干了,结果干了半年很不愉快,大家就散伙了。
叶:散的原因是什么呢?
茅:没有客户。我记得特清楚,当时我在我们那个软件行业的领域内,还算挺有名的,因为我在网上比较能写,而且和一些客户的关系还不错。有两家客户的老板,本来以为我辞职了是可以去他们那儿上班的,没想到我说我不去,我要自己做公司,我还跟他们说你们意思意思,跟我弄个公关代理合同算了,我帮你们做PR传播。然后我还企图说服人家,给人家洗脑说你们这个应该这么做才对,那个应该那么做才对,后来发现那根本不是中国公关公司该干的事。幸运的是这两个老板可能觉得这小孩还不错,放了几个单子给我做,但那毕竟不是长时间的事情,而且其他人也缺乏新的客户资源,所以最后就散了。
叶:也就是说其实你没有得到市场认可,只是凭一些老的关系接到几个单子,但是后续东西都没有了。
茅:对,招标的时候我会发现我的方案很好,我可以做到竞争对手都说不出话来,但是这没有用啊。
叶:为什么你拿不到呢?
3。社会大学(3)
茅:客户资源,客户资源,如果都靠方案好的话,那就不是现在这个市场情况了。
叶:你认为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