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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新增资金去推动存量资产的增长。2004年8月31日,德隆由华融公司托管,进入清盘重组。
托管之后,华融显然发现德隆的市场化重组非常复杂,最简单的办法是将德隆拆开了零卖。这个办法彻底否定了德隆的产业价值,否定了德隆多年来引以为豪的整合价值,德隆也真正地成为了一家资不抵债、彻底崩溃的企业。当然,德隆自救受挫,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的民营企业性质。在社会的主流意识里,有时甚至在政府有关部门的观念里,没有将民营资本看成必然的社会财富来尊重和关爱。倘若德隆是国有企业,会是另外一番轰轰烈烈的救助景象。
克莱斯勒与德隆不同的命运是因为艾柯卡与唐万新个人能力的不同吗?是因为纯粹的企业债务与财务问题不同吗?是因为企业管理者的错误性质不同而导致需要区别对待吗?不管原因如何,我们看到了两种不同的结果,两种不同的企业命运带来了两种不同的社会财富效应。在美国,是社会财富的增加,在中国,是社会财富的减少。
定律七自助才有天助
●这是企业化解任何危机的铁律。特别是对于一个处于危机与崩溃中的企业来说,这是一条进攻性的化解危机的策略。
●任何企业解救危机的立足点是自救。只有自救,才可能建立起信心,并获得他人的帮助。
●挽救崩溃的两个基本原则是:第一,确立止损点,接受已经造成的损失;第二,运用减法原则,壮士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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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双怨毒的眼睛注视着他(1)
张文波和他母亲梅萍是一丘之貉。他虚伪的本质决定了他的一切。当初他口口声声说爱我,我是多么的感动。我觉得我是个傻瓜,我不会再相信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了。在他说爱我的时候,他心中是不是在想着别的女人?我知道我们的感情一天一天地冷淡下来,我以为是因为孩子的出生。我承认,在张小跳出生后,我的注意力基本上放在了儿子的身上,我忽略了他,我认为这种忽略是很正常的,每个女人都有可能这样做。张文波不是孩子,他应该是个男人,要有所担当。当初看上他,就是因为他有内涵,而且不像其他的富家子那样虚假,还会侃侃而谈,让人心动……那些都是表面的东西,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他在外面有女人了,我才知道我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我开始跟踪他,一天,两天,三天……我终于发现他和曼丽在一套出租屋里……原来他所谓的加班,所谓的出差,所谓的应酬……一切都是谎言,男人说起谎来,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我怀疑说谎是男人的天性!多少个夜晚我的提心吊胆,我对他的渴盼都变得毫无意义!我被那个叫曼丽的女人击垮了。
我自认为我还是个善良的女人,我没有很快揭穿他。我希望能够有所挽回。那个深夜,张文波带着曼丽的体香回到家时,他还是像往常那样显得疲惫不堪。张小跳已经在另外一个房间里睡了。他说:“真累呀!”然后装模作样地躺下了,关上了灯。我把手伸过去,摸他的胸膛。我说:“我要!”
他拿开了我的手说:“别闹了,加了一晚上班,真的很累!”
换了往常,我会相信他的话,或者还会心痛他,让他安静地睡去。可是这个晚上,我听了他的话后,轻轻地冷笑了一声:“加班也不能够忘了老婆孩子呀,这个世界上不是你一个人辛苦!”张文波不说话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无论碰到什么事情,只要不想和我说话,他就会保持沉默。沉默难道可以推掉一切责任?我生气了:“你真的是去加班了吗?”
张文波听了我的话后,就说了一句:“你怎么怀疑我?”
我说:“你不能不让人怀疑,你想想,你多长时间没有和我作爱了?”
张文波说:“我真的太累了,你真的想要,我可以给你!”
我听了他的话,心要炸了,他说的是什么话?仿佛我要说这话是要他施舍我!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我说:“你的累是因为别的女人吧?”张文波彻底的沉默了。他根本就不想再理我了。我的声音提高了:“你说呀,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我怎么说,张文波就是沉默!就在这时,我听到门口有细微的脚步声。我知道,又是梅萍那个老妖婆在偷听我说话了,我赶紧下了床,冲到门口,拉开了门,门外什么也没有,我分明听到有脚步声的。
我楞了一会,突然听到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了哭声。
那是张小跳的哭声。
他为什么要哭?
我进入了张小跳的房间,我看到5岁的张小跳坐在床上呼天抢地地大哭。我抱住了他,说:“孩子,你怎么啦?你怎么啦?别哭,别哭,妈妈抱着你呢!”张小跳推开了我,他使劲地推开了我,他说:“我不要你,你走开,我不要你!”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感觉到,儿子张小跳从那个晚上开始,和他父亲一样,正在远离我……
——摘自李莉博客《等待腐烂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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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波一直提醒自己开车要小心,千万不能走神,以免出事。他送完张小跳到学校,就往赤板大学的方向开去。莫名其妙地,他又记起了那个撞倒老头的地方。
他是不是绕道走?可绕道走又太远了,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只好把车开上了乌南路。
他路过那个撞人地点时,耳边仿佛又响起了那个女人幽幽的声音:“前几天,就在这个地方撞死过一个女人,昨天地上还有血迹,昨晚暴雨把血迹冲没了,唉——”
第八章 一双怨毒的眼睛注视着他(2)
这时,张文波突然记起两个月前的一件事情。那是个灰蒙蒙的雾天,他从郊县开车回赤板,因为是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头天晚上喝了酒,在这个有雾的早晨头还有点痛。他在路过一个村庄的时候,发现前面一辆车停在那里,围了些人,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出事故了,他减慢了开车的速度。果然是那辆车撞人了。张文波小心翼翼地开车经过出事地点时,他看了一眼,看到一个中年农村妇女血肉模糊地躺在车前面的公路上,看不清她的脸,可以看到一个车轴压在她的肚子上,有流出来的肠子……张文波感觉头嗡的一声,他觉得那死去的女人突然站起来,扑到他的挡风玻璃上用血淋淋的双手抓着他车的挡风玻璃,沙哑地张着嘴巴朝他喊:“救我——”回到赤板后,那个女人的样子老在他脑海浮现他还在晚上做噩梦,梦见女人一次次地扑到他车的挡风玻璃上用血淋淋的手抓着挡风玻璃,沙哑地张着嘴巴朝他喊:“救救我——”
想到这里,张文波有点气喘,他赶紧把车停在了道旁,深深地呼吸着,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他曾经把这事和一个喜欢装神弄鬼的朋友说,那个装神弄鬼的朋友一本正经地对他说:“你最好到那个地方去送一下神,买点香烛纸钱之类的东西烧给那个死鬼,让她不要绕着你!”
当时张文波想这也有道理,可后来他不做那个噩梦了,就把这事给淡忘了。想想近来发生的事情,是不是该和那个死去的女人联系起来呢?
找个时间,还真要去那地方送送神。他作为一个大学教授产生这样的想法有些不可思议,可这都是生活逼出来的,活着总要找些理由来平衡自己的心态。
目前张文波根本就不可能去那个地方送神,他的心态也不可能平衡。就拿曼丽说自己抄袭的事情来说,就令他十分棘手。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曾经和他有切肤之亲的女人会来这一手。可话说回来,他也理亏,想起当时的事情,只要自己跨出那一步,或许一切都会改变。
这个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你做了什么事,一定要付出代价的,这只是时间问题,如果你想去做某件事,一定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否则后果就会不堪设想。
昨天晚上,他约曼丽在朱环路的一个酒吧里见了面。
朱环路是赤板市的酒吧一条街,和北京三里屯的感觉差不多。每天晚上总有许多不同身份的人来这里买醉,来这里淡情说爱,来这里借酒浇愁,来这里猎艳或等别人来泡,来这里消房磨光……以前,张文波和曼丽经常出入这条糜烂、激动、酒、音乐、吵闹、情色等混杂出浓郁气味的街道。
曼丽喜欢那个叫“安魂酒吧”的地方,这个酒吧相对的安静可以让他们很好地交淡,酒吧的背景音乐总是柔和的调子。张文波比曼丽先到,他找了个阴暗角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