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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咯咯地笑了:“师傅,我是宛晴呀!”
张文波听到宛晴甜美的声音,紧蹦的神经松驰了些:“哦,是你呀,宛晴。”
宛晴关切地说:“师傅,你有心事?”
张文波笑笑:“你怎么知道?”
宛晴机灵地说:“我是谁呀,嘿嘿!听你的语气就感觉到了。”
张文波叹了一口气说:“唉,不瞒你说,出问题了。”
宛晴焦虑地说:“师傅,出什么问题了?”
张文波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宛晴见他沉默,又追问道:“师傅,你快说呀,出什么事情了?”
张文波咳嗽了一声说:“我儿子失踪了!”
宛晴似乎不相信他的话:“这怎么可能呢!”
张文波认真地说:“真的,没骗你!”
宛晴的语气急促起来:“失踪多长时间了!”
张文波无奈地说:“昨天上午从小学校里出走,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宛晴想了想说:“会不会到你的亲戚朋友家里去呢?”
张文波手上的烟头烧到手指了,他慌忙把烟头摁灭,然后说:“该打的电话都打了,该问的地方都问了,找不到他。”
宛晴问道:“师傅,你现在在哪里?”
张文波苦笑道:“在办会室,我还能在哪里呐。”
宛晴安慰他说:“师傅,你别急千万别上火,小跳一定能找到的,我就在大学附近,我马上过来,陪你去报案,然后再去找找看。”
张文波答应了她,宛晴的出现,让他心里压着的那块石头减轻了许多重量。张文波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自言自语道:“如果找不到张小跳,会有什么后果?”
他不敢住下想,后果一定不是那么美好的。李莉此时在哪里呢?这个被外人称为他妻子的女人,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他做过爱了。张文波怔了怔,他为自己冒出的这个古怪念头而吃惊。他觉得空气中充满了一种咸腥的味道。
14
阿花出门买菜前,张默林交待她,多买几头蒜回来。阿花答应了张默林,她并不明白为什么张默林要把她拉到一个角落,悄悄地和她说这件事,显然,张默林有意的躲避着梅萍。梅萍那时正在花园里打太极拳,她打太极拳的样子轻飘飘的,像一只蝴蝶在草地上翩翩起舞。阿花想,自已到七老八十的时候要像梅萍那样就好了,她妈妈不到五十的时候就枯萎了,那张松树皮的的老脸让她心寒。每当想起母亲那张苍老的脸,阿花就会对人生产生一种极度的恐惧。梅萍都让阿花觉得不可思议,她不知道梅萍为什么会如此年轻,她想探索梅萍驻颜有术的秘密,却无从下手。
第三章 铁楼梯包藏着巨大的秘密(3)
阿花在灿烂的阳光中走出了花园的铁门,她是从铁门中的那扇小门走出去的,这铁门中的门中之门经常让她困惑。阿花出门后就看到了芳芳。芳芳也提着篮子在一棵梧桐树下等着阿花。芳芳是梅萍家旁边不远处的清水弯小区里人家的保姆,她和阿花是在买菜时认识的,她们成了无所不说的好朋友,基本上每天都一起去买菜,谁先到都会在那棵梧桐树上等对方。
走出铁门,阿花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街上的车来车往和人流以及街两旁的各种店铺让她感觉到了活力,心灵也鲜活起来,她只要走进那扇铁门,就进入了一个仿佛与世隔绝的世界,死气沉沉的老洋楼和花园,还有那几个各自心怀鬼胎的人,让她沉闷,有时感到窒息。
阿花满脸笑容地朝芳芳走过去,她们就嬉笑着边说着话走向10多分钟路程的陈山路菜市场。
芳芳问阿花:“你们家那条小狗死了没有引发世界大战吧。”
阿花说:“没有,可是够吓人的。”
芳芳发现自己一提到那只死狗,阿花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芳芳就转移了话题:“阿花,做保姆真没劲,我都不想做了。”
阿花说:“是不是你男朋友又催你回去结婚了。”
芳芳说:“那倒不是,我要不回去,他拿我是没法子的,他听我的!”
阿花这时又笑了:“他不怕你在外头和别人好呀!”
芳芳也乐了:“他当然担心了,担心又有什么用,我真要和别人好了,他也是拿我没法子的。他是个老实人现在老实人没有用,不会赚钱,没钱就没好日子过。我犹豫着呢,是不是和他断了,可我又不忍心伤害他。”
阿花说:“芳芳,你可不能这样,你们是有感情的。”
芳芳笑笑:“怎么不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感情算什么,贫贱夫妻百事哀呀!我可不想过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苦日子。”
阿花叹了口气,她没芳芳想得多,也没有男朋友,未来对她来说是模糊的一个概念。
芳芳又岔开了话题:“阿花,我问你,你住在那片老洋楼里怕不怕呀?”
阿花说:“有点儿怕,就我一个人住在底层,太冷清了,晚上有些时候不敢合眼。”
芳芳问:“那你晚上会不会听到什么声音?”
阿花反问道:“什么声音?”
芳芳诡秘地说:“阿花,我也搞不清是什么声音,反正你提防着点,听我家主人说,你们家那栋老洋楼不干净。听说楼背面有一个室外的铁楼梯。一直通到四层阁楼上?”
阿花点了点头,四层阁楼她没有进去过,那门终年紧锁着。她知道四层阁楼外面开着一扇门,从室外的楼梯也可以进去。平常,阿花不敢站在铁楼梯下,哪怕是阳光灿烂的白天,铁楼梯阴森森的锈着,透着一股逼人的寒意。阿花从来没见有人走过那楼梯,她当然也不会去走。阿花还有一个疑问,那阁楼里藏着什么不可示人的东西?
阿花说:“芳芳,你别瞎说,要是那楼不干净,有谁还敢住里面。”
芳芳说:“这条街的人都知道这楼不干净,就你还蒙在鼓里,我和你说也是好心好意,让你提防着点,以免出什么问题。”
阿花心里有些忐忑,但她的嘴巴还挺硬:“我才不信什么邪!”
芳芳就不再说楼的事情了,阿花的心情刹那间沉重起来,她的呼吸有点急促。
15
午后的阳光惨烈,把花园里的树叶子晒得着蔫的。老洋楼的窗户关起来了,严严实实,生怕渗进一丝着暑气。楼里的确十分阴凉。就是不开空调,也感觉不到丝毫的闷热。
张默林习惯了午觉。今天也不例外,他看了一会儿书,就准备躺下,在躺下之前,想起了一件什么事情。张默林打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几颗剥好的蒜头,蒜头在他的手学中饭满而又圆润。
张默林深陷的眼晴转动了几下,他吞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捡起了一小瓣蒜头扔进了嘴里。张默林嚼了几下,蒜头的辛辣让他龇牙咧嘴,泪水也充满了眼眶。他觉得蒜头的味道刺激得反胃,他想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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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铁楼梯包藏着巨大的秘密(4)
张默林停顿了一会,两眼愣愣地看着窗帘,似乎是在强行让自己适应蒜头的味道。过了几分钟,他就把手掌上的几颗蒜瓣全部扔进了嘴巴里,狂嚼起来,边嚼边往肚子里吞咽,他的脸变形着,老泪纵横。这对张默林来说简直是在遭罪,从这个夏天开始后,他就每天这样遭罪。这种罪是他自己选择的。没人强迫他。张默林比梅萍年纪还小,但他显得苍老。
这个夏天开始的时候,他和梅萍去参加了一个老友的葬礼。他看到老友躺在殡仪馆的鲜花丛中供亲朋好友瞻仰时,张默林的心沉入了黑暗的深渊。老友死灰的脸上就剩下一层皮,那层皮就是隔着生和死的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
老友死于胃癌。
从葬礼回来后,张默林总是觉得胃部隐隐作痛,他觉得自己也得上了胃癌。张默林十分紧张,尽管他知道谁也逃脱不了那一天,人活着就像从一条街道走完后进入另外一条陌生的街道,可是他还是意识到了死亡的可怕,另外一条街道一定是死寂的没有阳光的地狱。
张默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妻子梅萍进行交流了,他突然渴望和妻子有一次深刻的长谈,但他没有得逞,梅萍压根就不给他任何机会,尽管大多时候都是他们两人在这栋楼里相处。
张默林有些绝望,没有语言的生活比死还可怕。
他去过一次医院,独自去的。检查下来,什么问题也没有发现。他还是怀疑医生是不是弄错了,他胃部的隐痛不但没有消除,反而正加的历害。
张默林想到了蒜头,蒜头就像一根救命稻草呈现在溺水的张默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