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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露了她的不安和惶恐。
这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人。
这也是绍轩当时可以将她追到手的缘由吧,他给了她全身心的爱和呵护,她的心就会松动。
若是绍霆明白这些,绍霆同样给她这些,她一定会动摇。
一个索求的只是温暖和全心呵护的女人,是真的很容易追到手,只要那个男人肯花心思。
但很明显,绍霆他几乎还是不及格。
曼君心中有些嫉妒,她是真的很想变成一个邪恶的女巫狠狠的收拾她一通,但骨子里单纯善良的天性,让她没办法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更何况,傅静知这样的女人,又有谁会忍心真的伤害她?她看起来,总是那样的美好,不是美丽,而是骨子里透出的美好的天性。
但又如何?她们一辈子都只能是敌人,她就算是再对她惺惺相惜,她也不会再手软。
以前的退让,已经足够了!沈曼君若想留在孟绍霆的身边,若想继续做他的妻子,她绝不可以再坐以待毙。
但是现在,很可笑的,很可怜的,她需要一个让自己对“他总会爱上沈曼君的”这样一件事死心的契机,是,只要死了这一条心,她所追求的就简单了,她只需要尽力保住孟家二少奶奶的位子,只为了自己的私心和沈家,她再不是因为爱他,才要这样留下来。
那时的他,也不值得她继续的爱了。
“傅静知,过一段时间,我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曼君说到这里,很俏皮的笑了一下,她模样是可爱的,但现在的她,看起来总是疲惫憔悴。
静知愣了一下,这句话听起来真是熟悉,绍霆也说了有一份大礼要送给她,到底是什么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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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曼君,曼君却已经拿起皮包向店外走去,静知看到的,只是她的背影。。
她真是比上一次见面时的她,瘦了更多。
静知低下头,一缕长发垂了下来,她心中忽然有些酸楚,曼君跟在孟绍霆身边这么多年,他现在都可以毫不犹豫的离婚,这样一个男人,他此刻对她的好,又能有多长久?
她忍不住咬住了饮料杯中的塑料吸管,竟是无意识的加大了力道,她的心底慌乱的很,又好似有一点点说不出的疼痛在蔓延,若果她没有守住自己的心,会不会再一次遭遇这样的下场?
不,不!她不敢再想,那个冬天的一幕幕,就像是锋利的剑,又要戳破她结痂的伤口了。
她不要再这样,永远都不要再这样了,噩梦做一次就够,跌倒一次也就够了,没人愿意重蹈覆辙!没人愿意……
更何况是他,那个骨子里冷漠无情的男人,他当初对那个叫从云的女人,不也是宠爱备至,最后呢?
静知苦涩的笑了一下,她抬起手,贴在冰凉的茶色玻璃上,阳光从她的指缝中照射进来,影影绰绰的落在她的脸上,她眼眶有些疼,睫毛忍不住的颤抖,她想要哭,却怎么也没有眼泪了,她想靠近一下阳光,但却感觉不到热,感觉不到生命给她的温度,只有那无边的凄凉和落寞,仿若是北极永恒的苍白,暗无天日的笼罩了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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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这几天你撤换了几个高层,怎么我没听你说起?”
孟震宗这些天明显精神不济,多年不犯的老毛病也不时的开始发作起来,频频吃药还不见好转,他这个人也算是叱咤风云了一生,直到现在真的病来如山倒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当真是有力不从心的一天。
就算是此刻,他看似高高在上的教训毕恭毕敬站在那里的三十多岁的大儿子,但是这句话说出来,也顶多只起到一个质问的作用,无形中有一种预感,老大这一次像是龙入深潭,他渐觉掌控不住。
孟绍堑听他这话,只是一如既往的平和一笑,他这样子看起来当真没有一点点的威胁感,甚至比锋芒毕露的孟绍霆看起来亲近多了。
“爸,您这几天身子不好,我有听妈说起来,因此不想拿这些费心事打扰你。”他说的极其诚恳,孟震宗少不得和缓了脸色,揉一揉太阳穴,疲惫开口:“我也只是问问,毕竟现在你是董事长,杀伐决断你是该有的。”
孟绍堑眉微微一皱,知他是在警告自己,他只是现在是董事长。
他也并不在意,反而依旧是温和一笑,走到孟震宗身后亲自给他按摩起肩膀,孟震宗微一愣,却感觉他手法十分的娴熟,紧绷的脊背不由得松弛下来,他惬意的微微闭眼,声音也和暖了几分:“这手艺什么时候学的?”
孟绍堑放低了声音,“很早就学了,因为一直都见爸爸颈椎不好。”
孟震宗一怔,心底却是渐渐有些软了,这个儿子他一向不待见,却不料也这般有心,也许,他以前对他当真是太苛刻了,不知是不是人老了,总是爱心软,若是换在几年前,孟绍堑的心思他根本只是嗤之以鼻。
而此时,他却有些感慨的拍一拍他的手:“绍堑,你不怨恨爸爸吧?”
孟绍堑一边唇角微微一扬,却依旧是诚挚开口:“不,从来不曾。”
孟震宗一笑,示意他坐在身边:“我都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这么多年,我不曾夸过你,但我都看在眼里,你比你弟弟沉稳,虽缺乏了一点杀伐决断的魄力,但稳中求胜更是难得,以后孟氏有你帮你弟弟打理,我放心。”
他先是一番褒扬,却又不露声色的将话题转移到继承人的问题上,孟绍堑心底冷笑几声,面上却依旧是不露声色:“爸爸放心,我一定会倾尽全力帮绍霆的。”
只要他一句话,他辛苦经营的一切,还是绍霆的!若没有他这些年的努力,孟氏能有现今的规模?绍霆能干什么?就会玩女人,当个花花公子!孟氏在他手里早晚是毁掉!
十来年为他人作嫁衣裳,谁肯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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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真相(三千字)
十来年为他人作嫁衣裳,谁肯甘心?。
他心底翻江倒海,但面上竟是滴水不露,孟震宗和他说了一会儿话,就有些累了,示意他出去,孟绍堑恭谨的告辞出去,直到上了车子,他才重重的一拳砸在了车窗上!
他再一次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这么些年,他自以为自己可以炉火纯青的操控自己的表情,操控自己的喜怒,但是事到如今,他发现自己再也无法维持那个平和儒雅淡定的假象。
他不会放手,他既然已经做了孟氏的董事长,那这个位子不管如何都是他的,是,他热衷权利,热衷这种不见血光的厮杀,谁若要和他争,哪怕是至亲他也丝毫不会手软。
双瞳中一片的赤红,他却又残酷的笑了起来,那笑声渐渐膨胀,在车厢里恐怖的回响扩。
他孟绍堑带着面具做人数十年如一日,现在是真的够了。
该他得到的,他再也不会拱手让人,权利也好,地位也好,女人也好,他都会一点一点的夺回来。
孟绍霆,我也不想这样,若你是和我公平竞争,那么败就败了我毫无怨言,但这世道对我太不公平,你又让我怎样以后给你个公平菏?
他在车子里坐了很久,这才发动车子,离开了这个毫无一丝温情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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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后。(距绍霆车祸两个月)
“你能走了吧?还赖在这里不出院干什么?”
静知一边低着头削果皮一边问道,她洁白的手指在鲜红的苹果上异样的好看,果皮呈螺旋形渐渐垂下来,她手上动作不停,眼帘微微一掀看了他一眼。
孟绍霆一边看着商务笔记本上的邮件一边不时锁眉敲几个字,原本是不想这么早就开始工作的,但谁知前不久静园的工程又遇到了一些阻碍,何以桀出国开会,他现今无名小卒一个,又有老爷子发话,没人敢给他开门路,还是北城上下活动,才在停工三天后又继续施工,这打点的费用,还是从他给静知的那些资产里扣除出来的。
静园不是个小工程,这一日没建好,一日就是个无底洞,他就算此刻还未曾痊愈,却也不得不岔开点心思开始忙事业了。
幸好他和北城的公司运转良好,就算他受伤无法去公司,这上上下下还是按照他之前订好的规矩良性的发展下去,倒让他不用太过于费心,虽然就如此,每天还是有处理不完的公务电邮。
“我现在没地方住,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