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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痞子蔡叫她出去的时候,正是每周三例行的班会,张航肯定是看见了的。
晚上,两人又一起走过了水塘,到了林子里。
一路无话。
张航牵着她,找了棵树靠着坐了下来。高晨窝进了他怀里。
“怎么了?”
“没事。”
沉默。
“今天痞子找你干嘛?”
“无非就是叫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他说我数学退步了,给我补补。”
“噢,我还以为……”
顿了一会儿。
“哪里的事,你别瞎操心。”
他用手在她头上摩挲着,抬起她的脸,在额头上印了个吻。
高晨忽然坐直,搂下他的脖子,吻了上去,强烈,疯狂。
张航快呆了,她可从没这样过,感觉自己的嘴唇都快裂了。看着她紧闭的双眼,他心底一声叹息,闭了眼,反客为主,抱紧了她,接着,比她更强烈,更疯狂。
在那个学期的最后半个月,她照常和他一起吃饭一起回住处,一起疯狂地吞噬彼此。
只是上课不再发呆,不再划抛物线,不再在中午进行四人活动。
关于班主任找她的事,她谁也没告诉,包括方丽和文灵。
她俩见她有了些变化,倒是都曾问过,她只说家里压力大。
年少时,纯真烂漫得近乎傻气,以为有爱就能超越一切。那时不明白,世上另有许多具有决定性和毁灭性的力量。比如天意,比如命运,比如缘分,比如很多以前觉得不重要,后来却举足轻重的东西。
政治书上说,矛盾时时有,事事有。的确。
作者有话要说:那些有意的亲们。因事离开一阵。本文待续。
如果。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去我的同名新浪微博留言。
感谢那些喜欢这个故事的人。
这不仅是我的,也是你的,她的,他的。。。
、翻盘
六月底的天气,闷热得一丝不苟。
那时候的教室,没有空调,只有六个大吊扇,一天到晚被开到最大档,飞速旋转着。高晨坐在教室右边的中间,头顶刚好有一个吊扇,还算比较惬意。只是一出教室,那简直是要人命。所以,中午的板栗林之约就只好搁置了。
晚自习,高晨正做着数学题,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画辅助线,后面有人拍了背。
方丽递过来的沟通本,“你最近怎么了,好像有点不对劲,我看张航也沉默了许多。”
难道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么。虽然她的表情是比以前凝重了些,但该玩闹的时候也没刻意回避啊。
“没事啊,就是天气太热了,闷得很。”
“别太辛苦自己了,看你最近没事儿就在教室做作业,偶尔也放松下,我看某人都要急死了。”
“他啊,还好吧,我们每天晚上都会一起呆一会儿的。”写到这里,她不禁摸了摸嘴唇,那上面有个小小的口子,正是昨晚某人的杰作,嘴上麻麻的,心里甜甜的,脸上笑笑的。
“快考试了,我和杨洋都看好你,我们四个,就你最行,好好保持。”
“恩恩,我知道的,你们也要尽力。”
回头看了一眼,那人正低头趴在桌上,高晨还以为他睡着了,挺起身子再一看,才发现他捏着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转过身,继续,与那些纠结的立体几何作斗争。
晚上,两人没去板栗林,他们跑到张航住的那居民区中心的小学去了。两人坐在台阶上,此时近十点了,凉快多了,身上的汗都蒸发了,果然舒适不已。
高晨心情很好,靠着张航的肩,看向天上的星星。它们一眨一眨的,像在脉脉传情,又像在对心爱的另一半倾诉衷肠。
她也想着自己的心事,忽然,发现身边的人异常的沉默。
“哎,你怎么啦?”
他不语。高晨摇了摇他的胳膊。
张航像才从某件事中醒转过来,“啊?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我刚才快睡着了。”
“我不信,你说嘛,说嘛说嘛。”
“真要我说啊?”
“快点!”
“你确定?”
“还不说?”
“你肯定?”
“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高晨一副要起身的样子。
“好好好,我说了啊,你可别后悔。”
“这还差不多。”高晨又坐回他身边,依旧紧紧地揽着他的胳膊,握住他的手。
张航故意清了下嗓子,“嗯,我发现,你的胸最近又变大了。”
“讨厌!你烦不烦!”某人的脸不争气的红了,抽出手就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往下走。
“哎,你看,是你非要我说的,我说了你又生气。”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更气,这下真的要走了。
张航的好脾气可不是白瞎的,马上追上去,拉着她纤细的手腕。
“我错了,收回还不行吗?”
“就知道你一天到晚就胡思乱想这些。”高晨虽然没再往前,嘴上依然不饶人。
张航往前走了一步,放开她的手腕,顺势移到了她的腰间,从后面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轻轻摩挲着。
高晨被他弄得有些痒,转过身来,抽出一只手,使劲拧了下他本就瘦弱的腰。
张航抱得更紧了些。高晨索性靠在了他肩上,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嗅着他独有的味道,闭了眼,深吸气,吐气,环住了他的腰。
两人也不怕刚降下去的温度又升起来了。
两人更不怕此时身处何地,这可是纯洁的小学校园啊!
“其实,我刚才在想,你好像从来没有对我说过我爱你。”
高晨一听,有点呆,挺直,下意识地就往外挪了下。
张航把她环了回来,俯下头,在她耳边轻语:“说啊,说你爱我。”
高晨被他呼出的气熏得快晕了。硬着头皮道:“我没说过吗?”
“你说呢?”
高晨自知理亏,不言语。
“我说过很多次,今天我想听你说,除非,你不爱我。”
高晨还是沉默着。
其实,谁都知道她有多爱他,她相信他也知道。可有的东西,总感觉一旦说出口了,就收不回来。要强的高晨,她害怕一出口,就落了下风。就像自己从书里看到的,那些登徒子们,一旦“得手”,就马不停蹄地始乱终弃,另寻新欢,最后受伤的还是女孩。她不想自己太轻易地说出来了,然后,就……
其实,这有什么关系呢。她应该知道,张航对她那么深的爱,他在纸条上,情书上,两人约会时,从来都不吝于表达。所以,即使她说了出来,不仅不会落败,只会令他更爱她。
她也知道自己很过分,可不知怎么,此时就是说不出来,如鲠在喉。
很多年后,高晨看到了这样的一句经典台词:“如果爱情可以分输赢的话,我不知道她会不会赢,但是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输了。”
那么,如果那么爱她的张航输了,她又何曾赢过?只怕他也不知道吧。
“说啊。。。”
张航还在不依不饶着。
“难道非要说出口吗,行动更能证明不是吗?”
“可我就想听你说。”张航捧起了她的脸,月光下,白得晃了他的眼。
“我。。。”
“我。。。”
试了两次,还是不行,高晨讨饶:“我给你写好不好,给你写感天动地的情书。”
“不行,我就是想听你说。”
豁出去了,高晨如蚊吟一般:“我…我…爱你。”
他那么专注,明明听到了,眼里闪着笑意:“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爱你”,她的声音大了一点。
“还是没听见。”
高晨要怒了,使劲踩了下他的脚,吼道:“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听见没,你耳朵是不是……”
张航垂下手,搂紧她的腰,堵住了她的嘴,当然也是用嘴。
“你…放开我…贱人……!”(虽然,更多的人喜欢用“流氓”这个词,但高晨觉得有点小矫情,于是,用“贱人”以代之),她一边苟延残喘地艰难地断续地说着话,一边使劲推他,简直太过分了!
他倒是不急,好整以暇地笑了:“那你不是更流氓,因为你爱我这个流氓啊!”
看她真像要生气了,他才打住,“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我错了,行不?”
“那你给我跪着唱国歌!”她还不解气。
“你真要我跪啊,可我还没准备好戒指呢!”他又忍不住打趣她了。
她倒是平静下来了,“张航,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脸皮厚,比城墙还厚!”
我就是因为脸皮厚,才敢这么爱你。不过,这句话他终究没有说出口,变成了内心独白。
他再没说什么,重新抱着她,贴着她的耳垂,“你知道吗,我今天真的好高兴,你说你爱我了,你终于说了,终于说了……”
她不禁有些动情,这个傻子。
“我爱你,高晨,我爱你,永远。”他抽离了一点,看着仰头看他的她,真真切切地说道。
“我也是。”这次,没有任何犹豫,高晨的眼睛晶亮,写满了确定。
四片嘴唇交接,这一次,高晨没有闭眼,她仰着头,看到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