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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三桂点点头,道:“这骆养性倒还有良心,这茶清香味甘,爽心提神,只是为什么叫‘三姐妹’呢?”
圆圆面带微笑,说道:
“湖广、闽南、赣南皆产茶叶,江浙一带名贵之茶已是不少,尤数西湖龙井是最为有名,然而,闽南与浙江、湖广、赣西的气候稍有差异,故闽南地方有‘三姐妹’这种名茶,闽甫的茶树大都是独根独枝,长成后连成一片、满处飘香,唯有博平岭一带的茶树是一根生三枝,同生同长,高矮相差无几,在茶林中独放异香,真是一奇。‘三姐妹’最大的妙处就是清心爽神,温中散寒,若是脾骨有恙者饮之,不适之感渐除,食欲复振。将军有胃疾,应当多饮此茶。”
吴三桂将圆圆揽在怀中,他深情地在圆圆那娇美的脸上吻了一下,说道:“我今日饮了天下第一名茶,身边又有天下第一美女相伴,我不知道今生还有些什么值得我去追求的了。”
圆圆将头贴在了他的胸上,说道:“将军不可太儿女情长,你还肩负着恢复明室的重任。”
吴三桂抚着她的秀发,道:“我也与英亲王商定,明日便回师北京,圆圆,想我与你今日的相逢该有多么的不易啊,我为你关山万里,日夜奔波,心也碎了几次,今后我要你时刻待在我的身边,不许你离开我半步。”
圆圆听罢,感动得珠泪双流,紧紧抱住了吴三桂,三桂忙劝道:“圆圆,别这样。”他见自己的前胸已被圆圆的泪浸湿了一片,笑道:“这两日,你把我两件衣服都哭湿了。”
圆圆忙从三桂的怀里站起来,掏出绢帕将泪痕拭了拭,不好意思地笑道:“真对不起,自我见了将军,这泪便好不争气,像是今日非要流干不可。”
圆圆目光一扫,见桌上的紫萧嵌金镶玉,光泽耀眼,不由技痒,便拿了起来,五指轻舒,呜呜咽咽的萧声便飘然而出。
圆圆扭头问道:“将军,你喜欢什么曲子,我来吹给你听。”
吴三桂道:“我什么曲子也不知道,圆圆你怎么这么聪明,什么曲子也会呢?”
圆圆下颏一扬,笑道:“是么?”
说罢,圆圆拈起洞萧,奏了一曲,这回的曲子异常的柔媚,此时,月光溶溶,香炉里飘出了阵阵檀香,吴三桂一生长于拳剑兵戈之中,何尝领略过此等风雅韵事,一时间醺醺然如中酒,一时痴了,圆圆一曲终了,将洞萧放下,问道:“怎么样,好听吗?”
吴三桂痴痴地道:“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连做梦都没想到,圆圆,你吹得是什么曲子呀?”
圆圆脸一红,低头道:“不告诉你。”继而又轻轻说:“这叫‘眼儿媚’,说罢,流波一盼,微微一笑。
吴三桂早已是心痒难耐,揽圆圆上得床来,翻云覆雨,极尽快乐。
第二日,吴军和英亲王的清兵都起兵离开绛州,向北京进发。
兵至河间时,吴三桂听到消息,说九王多尔衮已定鼎北京,自为摄政王,并候建州主到来即位。
原来,这多尔衮遣吴三桂追击李自成后,他马不停蹄命满兵开进了北京城。
而此时,锦衣卫骆养性与吏部侍郎沈惟炳已将朱三太子及吴三桂的部众要进城的消息传了出去,原明官吏皆大喜过望,他们急忙组织皇室銮仪法驾去迎接太子。
朝阳门前,聚满了人群、原明旧吏们都穿上了昔日的朝服,骆养性、沈惟炳、曹溶、金之俊、王鳌示等人穿着崇祯帝御赐的衣饰煌煌然站在了人群的前排。
远处,一支大军整肃开来。
官吏们遥遥见了后,早长长地跪了几列。而旁边来看热闹的市民们也花花绿绿跪成一片,人群雅雀无声,人们皆俯首于地。
忽然有人大声惊呼:“啊——,满洲人!”
人们抬头一望,见这大队人马全都剃发长辫,身穿窄袖短袄,刀枪林立,明亮耀眼,而马上和车上的满洲官员也甚威风凛凛,一脸的杀气。
跪在地上的北京官民全都哑口无言,不知所措,骆养性等人在宦海中沉浮了几十年,他们已变得异常的油滑,任何只要对他们有利的机会,他们都不会放过。这次,见迎来的不是太子和吴三桂,他们心思电转,想保谁倒也无所谓,只要有官做,这回倒可乘机卖弄些殷勤,以便保住官位和家产,他们也没互相商量就跪爬几步,迎上前去,向多尔衮的车驾行礼,请多尔衮坐皇帝的銮驾入宫。
多尔衮做梦也不会想到北京城的文武百官黎民百姓会聚在城里迎接自己,他坐在车上不禁飘飘然起来,他哪里顾得及跪在地上的官吏们心里想些什么,他笑容可鞠地频频点头,命明朝皇帝的銮仗前行引路,进得了皇宫。
而此时的皇宫,已被李自成的农民军烧成了断壁残垣,惨不忍睹,好些地方还有滚滚黑烟冒出,骆养性等人只得把多尔衮引到了幸存的武英殿。
多尔衮坐在李自成曾坐过的龙榻上,对跪在地上的旧明官吏说道:“我大清代尔等击败了闯逆,你们应该知恩图报,好生作我大清的臣民,不可心怀旧朝,否则,是将严惩不贷,你们瞧着办吧。”
这些善投机钻营的明吏们哪敢有异言,都纷纷表示要尽心孝敬大清,多尔衮点点头,命他们退了下去。
多尔衮摒退了众人,自己仰躺在龙榻,他看了看殿顶的藻井,又环顾下四周,见殿中雕梁画柱,金壁辉煌,气派非凡,不觉叹服,想自己的大清的宫殿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它相比。
此时的多尔衮正考虑如何迎请顺治帝移驾至此,想到七岁的福临就要入主中原,多尔衮不免暗暗叹气,多尔衮一直认为福临的继位捡了一个便宜。
三桂受封
吴三桂闻得多尔衮已定鼎北京,他立即下令,扎下大营,停止前进,英亲王阿济格命人打听缘由,吴三桂告诉来人说是偶感风寒,需歇息几日,阿济格闻报,顾不得理论其中的真假,他倒乐得歇息几天,好找些妓女玩乐。
众将见队伍停步不前,忙回大帐向吴三桂询问情况,吴三桂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大伙,众将议论纷纷,忙问他有什么打算。
吴三桂摇摇头,说道:
“我现在是进退两难,那多尔衮最是多疑,我要是轻举妄动,稍露了形迹,我等的处境就不妙了,我现在大累了,真想一撇手啥也不管了。”
夏国相一直对陈圆圆的归来持怀疑态度,他生怕吴三桂会溺于其中,不能自拔,所以他上前说道:
“将军此言颇让我们这些做部下的伤心,将军您怎么能脱得了干系,想那满洲兵马是您引来的,你现在是只能进不能退,否则将军只怕对不起在天之灵的大明列祖列宗,也对不起天下的百姓,将军您要是对这件事不理不问,那后世的百姓会如何评论您呢?”
吴三桂忙道:
“国相,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胆小怕事,只是怕咱们力单势薄,恐怕不敌满洲兵力;再者,我要是同清人开仗,李自成那贼一定会乘虚而入,断我后路,咱们前后受敌,只怕没几日便会不复存在了,咱们还是慎重点好。”
“将军不必多虑,您看,除了这北京以外,各路行省都属于咱们大明,明朝养士二百多年了,岂会没有忠义之士?我想,只要将军一举兵,天下都会云集而响应您,那时,复明大业可定矣。”
吴三桂沉思良久,说道:
“国相说得也有道理,这件事容我再考虑一下。”
说罢,让众将们退出了大帐,吴三桂独坐在大帐内凝神苦想。
而这时,多尔衮也早得到了消息,说是吴三桂已搬兵回来,虽有英亲王几万满兵在其侧,多尔衮仍不敢疏忽大意,他知道天下未定,如果吴三桂一起事,这大河南北各省必定纷纷起兵来助吴三桂,多尔衮清楚当前首先要做的便是安抚吴三桂,他决定赐封吴三桂为平西王,并派遣洪承畴持浩命冠服及金帛等,来河间犒赏吴三桂。
这时,苏州有一位名士,叫作王仁龙。他听到吴三桂借兵破李自成及多尔衮定都北京的事后,他就知道明室宗社已无望恢复了,所以他每日里只是恸哭,当他听说洪承畴奉命犒赏吴三桂时,心中暗道:“这北京的大局,只是三桂一人有能力改变,只是怕他会中了多尔衮的圈套,我应当设法劝阻洪承畴。”
忽然他想起,当初洪承畴督师辽阳时,曾与满人开仗,当时京中讹传,说辽阳明兵大败,洪承畴已死难,崇祯帝不胜悼惜,亲良写了一篇御文,祭悼洪承畴,后来听说洪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