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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敬就算啦!但你得把事办好,不然我饶不了你!对了,”秦时竹拿出一张官帖(相当于现代的支票)“我这还有一个五千元的红包,回去后给矿上的工人们每人发一点,大过年的他们也不容易。”
“少东家心肠就是好,我替他们谢谢您啦!”……
都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国家流年不利,这百姓也跟着倒霉。年初开始,东三省鼠疫流行,人心慌慌。袁金铠和吴景濂坐不住了,跑来让秦时竹想想办法,怎么渡过这个难关,根据以往的经验,不死掉一大批人是不会停止的。
这个问题相当棘手,秦时竹踱了半天,只好说:“眼睁睁看着百姓死是不行的,得赶紧想个办法,不然我们也不配称为‘人民之友’了。”
“这个病传播快,病情重,确实不好办,但救得一个是一个啊。”
“我看咱们这么议也议不出来,还是去仁爱医院一趟,看看颜福庆院长有什么办法。”秦时竹提议三人共同前往。
颜福庆比他们更早接到消息,在医院里忙得焦头烂额,看见这三个来了,“三位,实在抱歉,没功夫招待你们,这鼠疫实在是来势汹汹啊,我得忙着收治。”
“颜院长,我们也正是为此事而来,你说说,能有什么好法子能制止这瘟疫传播。”
“办法说难也不难,关键是从源头上切断,重点是隔离,另外就是治疗,可这都需要逐村逐镇去搞,医院人手不足啊,真要搞的话,资金也是问题。”
“钱不是问题,我想办法,只是这人手,需要培训多少时间才能起作用?”
“少则七天,多则十天就行,可是现在人心惶惶,恐怕没有人敢去干这个危险的事。现在连医院里的帮工都走了一些了。”颜福庆深为人手不足而苦恼。
“这样啊!?”秦时竹挠挠头皮,心想这医学知识也不是说有就有的,眼下又是非常时期,恐怕敢于挺身而出的人会少之又少。“这样吧,我看以‘人民之友’的名义在各县召集志愿者,集中起来接受培训,然后去疫区帮助治病。”
“志愿者?!”其他三人不明白这个未来的称呼。
秦时竹可能真的急了,连这样的词也蹦了出来,他暗暗骂自己糊涂,定了定神说:“就是招募那些情愿接受培训,帮助治病的人。”
“志愿者?!不错,这个称呼好,就这么定了。”吴景濂想了想,“赶紧传话给各县支部,让他们张榜告示。”
“在报纸上也要登一登,人是多多益善!”袁金铠补充到。
数天后,在“人民之友”的发动下,很多人来到医院接受培训,其中尤其以青年学生最多。接受了简单的培训后,他们以16人为一组,在一位医生或护士的带领下奔赴灾区,隔离防疫、分发药品、传授知识,凡是有灾情的地方,都闪动着志愿者的身影和“人民之友”的蓝底五星旗。
看到发动起来的志愿者,秦时竹舒了一口气,这个事件标志着“人民之友”从精英政治走向了大众活动,是自身力量的公开检阅。事实也确实如此,各地都为“人民之友”的义举所感动,很多以前没有支部,很少有会员的县也成立了相应组织,普通的百姓也许永远也搞不清怎么回事,但他们懂得那些打蓝底五星旗的人都是好人,是来救他们的。
在另一个战场,随着春节的过去,股票交易所又恢复了正常。开平和开滦的价格战已经吸引了报界的目光,天津的报纸连篇累牍地加以报道。三月份,开平继续应战,将价格也降到和开滦一样的水平――每吨元,这意味着每卖一吨煤就要亏元,还不包括银行的利息和应缴纳的税收,至于设备折旧那就是更加没地方提了。消息传出,开平的股价跌到85元一股,出现了恐慌性抛盘。开滦也好不到哪里去,周羽投入了100万进行增资,使手中的股份增加到万股,周学熙投入了10万元,股份增加为7000股。
由于涉及到华、洋两种势力的交锋,在民族资产阶级界激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澜,南通张謇首先表态,凡是购煤,一律用开滦的,在他的带动下,一批爱国绅商也跟着表态,“非滦矿之煤不用”。开平与开滦的市场占有率之比从原先的2:1变成了3:2,刘鸿生在其中发挥了重大作用,他在沪、苏一带,挨家挨户地推销煤炭,特别是那些烧开水的老虎灶。当然,更多的商家是哪家便宜用哪家的货,恶性竞争使得诸如河南煤、湘西煤、进口煤都逐步被排挤了出去。整个江南工业界由于煤价下跌,居然出现了“煤炭景气”,利润率提高了不少。
三周后,随着又是50万的增资完成后,周羽将价格下调到了元一吨,股市再起波澜,开平的股票进一步跌落到80元的价位,而开滦由于没有交易,还是维持50元的地位。英国人通过中间人出面调停,要求停止价格战,被周羽笑着拒绝了,进而提出两矿联合的要求。经过两天的磋商,开平要求以现价收购开滦所有股票,周羽提出了收购的反要求,但对方要求以面值,也就是按140元收购,又被周羽拒绝了。两边的要求始终谈不拢,谈判破裂,开平也将价格下调到元每吨。消息传出,股价应声下挫,跌落到70元,而且只有抛盘没有接盘。报纸的分析是,这两家不倒掉一家这场价格战是不会收场的。
在奉天,另一场关于钱的战斗也在展开。上次为了抵御蒙匪入侵,秦时竹征得锡良的同意,招募了5个营,眼下虽然形势好转了,但锡良心里一直不痛快,这军饷也不愿爽爽快快地给,已经欠了有三个月了。秦时竹接到孙烈臣的报告,怒从心头起,真想马上找锡良去理论,想了想,还是忍住了,让老岳父签名,拿了一张100万的官帖,让军需官去官银号换,特意强调,全部换成现大洋,这是用来发军饷,他看这锡良怎么收场。
锡良正在总督衙门里和奉天盐运使熊希龄谈论财政的事,忽然间官银号总办金还慌慌张张地来了。
“何事如此慌张?”锡良不满地问到。
“大……大人,不好了,有人拿着100万的官帖要全部换成现大洋,可银号里没有这么多钱啊。”
“怎么搞的,现大洋都到哪里去了?”锡良皱了皱眉头,“谁要换这么多钱,干什么去?”
“回大人的话,是辽阳公司的,至于用途,小人不敢说……”
“你怕什么,辽阳公司又不是老虎屁股摸不得,他们想干什么?”锡良一听跟辽阳公司有关,立刻提高了警惕。
“他们说是要发军饷用的。”
“啊!”锡良张大了嘴,半天合不拢。
“辽阳公司?发军饷?大人,这怎么回事,难道那个公司还有军队?”熊希龄大惑不解。
“辽阳公司倒没有军队,据说是前路统领秦时竹发不出军饷,让他老丈人沈麒昌,也就是辽阳公司的董事长开了官帖要求兑换。”金还回答了熊希龄的疑问。
“这我又搞不懂了,大人,今年的财政形势还可以的,不至于要拖欠军饷啊?”熊希龄把疑问的目光投向了锡良。
“唉,又是老夫的麻烦了。去年初冬,洮南急报,说蒙匪准备入侵,我让秦时竹带兵去防卫,他百般推辞,说什么兵力、武器不足,非得让我答应再让他招募5个营才肯去。眼下,蒙匪知难而退,我想让他把这5营解散了事,直说又说不出口,本想用军饷卡住他,谁知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拖欠有多久了?”
“大概三个月吧。”
“三个月?”熊希龄想了一下,“大人,依我看,这里面大有文章。决不是简单的换现大洋发饷那么简单。”
“哦?!”其余两人发出同样的声音。
“大人您想,这三个月,区区数千人马,真要是想发饷,几万大洋就够了,可这秦时竹张口就要换100万,存心是要给官银号难堪。”
“对啊,对啊,现在现大洋紧缺,已经有好几家私银号倒闭了,这100万真要是换了,这官银号也差不多了。”金还还是关心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大人,不是我说的严重,即使这100万能换出来,保不准明后天辽阳公司还会再来换100万的。总之,不把官银号挤兑倒他们是不会甘心的。”
“这秦时竹究竟想干什么?”锡良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
“恐怕还是对大人您的做法不满吧!”熊希龄继续解释,“拖欠军饷,一般的做法都是来大人这苦苦哀求,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