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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跟着李三思办事,曾大宝对他已经是真心佩服,认真地道:“李爷,你办事当真周全。我和衙里的兄弟们都很服你。这外人也服你,你刚才随口指派吩咐,没有不听的,个个都口口叫着李爷,连连点着头儿。”
听了这恭维话,李三思却摇头,叹气,连连摆手道:“这人人都叫着李爷,其实人人都是我的爷;个个都要伺候着,哄舒服了,上上下下都得捋顺了,事情才能办好。不操心,才是真爷。不然,就算是皇帝老子,只要是操着心在办事,那就只能是孙子,做不成爷。他要想打个胜仗,不还得变着法儿把前线的官兵哄舒服伺候好了;才能替他卖命不是?”
他远远指了指董家粥棚里忙碌着的董家管事和仆人,“就连这些烧火的,分粥的下人,那也都是我的爷,我也都要哄着伺候着,免得他们不上心。你回县衙后,顺便吩咐后厨伙夫和杂役,就说是冯大人和我的意思,让他们每天按人头儿备足饭菜,用食盒装好,让杂役放在箩筐里挑来给这各个粥棚管事的、烧火、分粥的,一天送两顿饭。粥棚开一天,就送一天。这些人熬的是粥,可不能让他们自己喝粥,不然办事就不上心。这个也费不了什么,但能让他们领一份心意。”
说到此处,他回过头看着曾大宝,顿了一顿,接着道:“哪像你是我的实心兄弟。我有什么需要你帮忙,你从来都是踏踏实实的办,全然不用我像对外人那样费脑筋哄人办事。”
曾大宝忙拱手行礼道:“我是真心敬佩李爷,愿意追随李爷,实心办事给李爷是应该的。”心中却不免有些嘀咕:“也不知道你这话是真心呢,还是顺口说一句好买我的心。”
曾大宝告辞县衙后,李三思先是在董家这处粥棚里察看了一番,发现李书办传下自己的新规矩后,这里都安排得都还不错,煮的粥也开始变得稠实了。他叮嘱几句后,又到附近的第三个粥棚巡视了一番,也没发觉什么大问题,只是锅小煮得慢,等候的饥民有些多而已。
照例嘱咐几句后,李三思穿过县城,去往位于城北的下一处粥棚。途中正好经过容家茶铺,他停下一步往里瞥了一眼。却发现茶铺里围着有十几个人围作一堆在议论喧哗,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李三思大踏步上前,排开围观的众人,发现茶铺里桌倒凳翻,茶水倾地。靠门口的墙根处倚坐着一个老汉,正是容安平。他双眼圆睁,头上和墙上血迹殷然。李三思伸手一探鼻息,已经没了,再摸手腕脉搏,发觉连身体也都渐转温凉了。
围观的人中有认得李三思的,在一旁说道:“李爷,你来了正好,我们已经有人报了地保了。我们是这容老汉的邻居,两个刚才有几个凶神恶煞的陌生壮汉闯进茶铺,二话不说,就动手强抢容家姑娘。容老汉上前阻拦,被他们踹了一脚,头撞在墙上,当场就不行了。这些人把容家姑娘装进麻袋,扛着就跑了,我们也不敢拦。”
李三思蹲下身,伸出手掌,轻轻抚平容安平死不瞑目的双眼,心中惊怒交加,懊悔不已:“狗屁郑伯爵,是老子小瞧了你的胆量!当初我既然猜出黄士定的这事不简单,就该多提醒容老伯几句。哪里能想到他暗骗不成就敢明抢?忒也肆无忌惮。唉,总是我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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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不拘常法行奇记
李三思吩咐众人看管好容安平的尸身,不得擅动现场。当务之急,自然是要先救容丽娘脱离虎口。想到这位美貌绝色的美少女落到黄屎腚这种货色手里,李三思就百爪搔心,又恨又怒。粥棚自然就顾不上去巡视了。他急匆匆地快步回到县衙,叫上几名差役捕快,怒气冲冲地率着众人出门,直接就要奔到黄家府上抢人。
才走出县衙没几步,李三思急怒稍缓,立刻就想到这事不能这么干:黄士定又不蠢,哪能抢了人后就藏在自己家里等着自己去搜?敢这么干,必定是筹谋已定,有恃无恐。他掌管着的郑伯爵府的别业宅第甚多,谁知道他会把人藏在哪里?我心中虽然知道是黄士定指使的人动的手,但是并没有人能够指认,动手抢人的几个不速之客他都是安排的生面孔,没人认得。我空口无凭这么闯他家里,不光逮不着人,还必定会遭他倒打一耙。
他吩咐众人回衙稍候片刻,自己转身折返回去,径直找到冯县令。冯县令正按他的主意在给各个粥棚题名,才刚写完三幅字,见他进来,就笑问道:“你瞧我这字写得怎么样?你要是不嫌弃我的字不好,除了以我自己的名义给粥棚题几幅字外,我就再以你的名义也题上两三幅。这是能搏名声的好事,不能由我一个人全占。”
这当口儿,李三思哪有闲心理会这种虚头虚脑的事?他就径直将容老汉被打死,容丽娘被人抢走一事禀报了。冯县令听了,登时拍桌怒道:“欺诈不成就明抢。这恶奴,好大的狗胆!”他这么说,自然也是想到这事与黄士定脱不了干系。但在萧山县的地面上儿,所有与郑伯爵府沾边的事,都十分不好弄。因此,他作为这一县之主,也就只能拍个桌子,表个态而已,可行的办法却拿不出来,“逮人”之类的话也就不好轻易出口了。
就算自己有了主意,那也得先等领导开口,李三思就向他请示道:“冯大人,当务之急,是要将容家姑娘先救出来。该怎么个救法儿,还请大人示下。”
冯县令朝他连连摇手道:“老弟,你就别跟我玩儿这个了。你我共事又不是一天两天,又有哪一次你找我商量事情之前,不是自己已经成竹在胸?你的主意比我的要强得多,就直说吧。”
李三思微微一笑,就先将自己的分析和顾虑说了。然后,才说了自己的对策。听到前一半时,冯县令连连点头称是;听到后一半时,他的头就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你这法子,太也离奇……不,实在是太也骇人听闻,简直是悚动人心!”
李三思道:“我这也知道这么办法欠妥,但急切之际也没有别的好法子。凡事以救人为先。不出狠招,就不能引蛇出洞。大人若是担心此举耸人听闻,影响不好,但只要事后压过不提,时日稍久也就没人理会。反正这流传民间的离奇传闻所在多有,朝廷的邸报上就有不少,这上上下下还不都信以为真?咱们自己编造上一个,也不打紧。”
冯县令摇头道:“你说的这些虽然可虑,到也不为大患,也就罢了。我真正觉得不妥的是你这么一来,会将那容姑娘的名声和清誉毁损得不成样子,叫她以后如何见人?更别谈如何嫁人了。名誉是姑娘家的性命,你这样干实在是太顾前不顾后。”
李三思却也摇头道:“不然,不然。事急从权。古人有云:嫂溺,叔援之以手。急切之际,讲究不了太多。再者,要是不使出这个法子救她出虎口,那她才是真正的贞洁和性命都难保全。容家姑娘以后要是怨我责我,恨我入骨,要食我的肉,寝我的皮,把我挫骨扬灰,我也认了。”
冯县令道:“说得也是,再怎么着,也不能袖手坐视。就这么办吧。”
当下,他就按李三思的意思,提笔草拟通缉容丽娘的布告。李三思看过之后,又指了数处让他更改,最后又指着布告未尾处的日期字样道:“这日期应该写昨天。”
冯县令会意,便重新拟了一次,确定这布告没有纰漏之后。他便唤来两名主理文书事务的书办,命他们当场照着布告,用白绢布抄写上十余份,接着再一一加盖大红官印。最后,他又命令这两人即刻前往各个集市城门等来往人多之处,将这悬赏通缉的布告分别张贴。
两名书办应了,转身要去。李三思为策万全,就多交待了一句:“记着,东门玉格巷的巷头巷尾务必挂上一两处。”这东门玉格巷就是黄士定的府第的所在。
两名书办口中应道:“是,是。小人记着了。”嘴上答应着,神色间却显露出一些疑惑。李三思瞧在眼里,就信口扯淡道:“本人掐指一算,算出这妖人很有可能将会在东门玉格巷出没,那里就要挂上两张布告。你两人按我的吩咐办完事后,就立刻回衙,不可逗留,以免碍着我捉拿妖人!”
“是,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