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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郑重说道:“若要攻破高昌国,有两万精兵亦可胜任。
然麴文泰身后有肆叶护可汗,高昌离京城近万里,若兵力不济,再调动兵马会大费周折。
一个高昌城何足道哉,然此战若失,则西域震动,会大失我朝的颜面,此战必须完胜。”
侯君集见李靖以奇兵袭破###厥,早想寻个机会显示一番,以扬己威名。
他原想带领五万兵马长途袭破高昌国,正为这般心思。
只是他到了李世民面前,只有躬身听命的份儿,不敢坚持己见。
是年十一月,侯君集、薛万均、执失思力带领十万兵马,浩浩荡荡杀奔高昌国。
敬德挟私荐淑女 禄相巧意遇锦燕(1)
李世民忙于应付高昌之事,无暇接见禄东赞。
禄东赞住在“波斯居”并未闲着。
窦公这日来向禄东赞报讯儿。
何吉罗这些日子似乎成了禄东赞的随从,此时也在舍内。
禄东赞见窦公入内,急忙起身让座儿,窦公连声说:“不用,不用,老夫站着将几句话说完就走。”
何吉罗笑道:“瞧窦公的脸色,定有喜事,不知喜从何来呀?”
窦公说道:“老夫昨日入马大夫府上,为马大夫送去一些他爱吃的豆干儿。
老夫辞别的时候,马大夫对我说了几句话,却与禄相有关。”
马周当年困顿之时住在窦公这里,对其厨上常制的豆干非常喜爱。
如今发达之后,依然觉得这里的豆干最有滋味,念念不忘。
窦公知道后,每隔些日子亲自将豆干送入其府内。
禄东赞闻言眼睛一亮,问道:“与我有关?敢是皇上答应见我了?”
“正是。
马大夫说,皇上准备近日召见禄相。
你们说,这是不是喜讯?”
何吉罗大喜道:“真是天大的喜讯!禄相,苍天不负有心人,你至诚之心果然感动了皇上。”
禄东赞走到窦公面前道:“窦公,大恩不言谢,请替我致意马大夫。”
“不用。
马大夫还说,皇上欲召见禄相,非是私情所致,实为两国的利害所系。
他让我致意禄相,大唐与吐蕃今后交好,为两利之事,望各自善加珍惜。”
“我知道。
赞普所以派我来长安求婚,非专图大唐公主,亦为两国长相友好之事。
窦公,你与马大夫从中斡旋,固然是你们热心肠所致,归根到底,亦是从此大节着眼,可谓功德无量。”
窦公拱手告辞,说道:“禄相从此的心情会变得轻松起来,老夫也去除了一桩心事。
老夫告辞了。”
禄东赞与何吉罗起身将窦公送出门外。
二人折身返舍,何吉罗感叹道:“真是无意插柳柳成荫,禄相巧遇马周,他到了皇上面前,许是寥寥数语,竟然说服了皇上。
禄相,可喜可贺呀。”
禄东赞摇摇头,说道:“皇上是一个心坚如铁的人儿,他不认可的事,岂能因马周的寥寥数语就改换了主意?吉罗,我若不知皇上的心思,焉能在这里苦候至今?我早就知道,皇上心中想的是天下大事,大唐与我国和亲,为两利之事,皇上不会因惜一女子而置邦交于不顾。
当然,皇上素信谏官之言,魏征、马周等人又不乏见识,他们顺势一说,可以让我在这里少等几日。”
“如此,我引着禄相到马周府上拜望一番?”
“不用。
马周与我素昧平生,他到皇上面前进言,非为私情。
我们若去拜见感谢,反衬得此事失去大节,传扬出去,对马周也不利。”
“禄相这样想,可谓细微体贴。”
禄东赞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吉罗,尉迟敬德还在京中吗?”
“还在。
昨日他那小夫人让我送去一些香料,送货之人回来说在府中还见到他。”
“吉罗,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起身到其府中拜望。
你手头若有贵重的香料,不妨带上一些替我赠其夫人。”
何吉罗大惑不解,问道:“皇上已答应接见禄相,则万事大吉,难道你还有事去求恳敬德吗?”
“我们此行纯粹是礼节性拜望,难道必须有求恳之事方上门吗?如此就太小气了。
” 何吉罗依言派人准备礼物,过了一会儿,其手下人送来两只锦盒。
来人尚未进门,禄东赞已闻到馥郁的香气,不由得问道:“何香如此炽烈?”
何吉罗打开一只锦盒,只见其中卧着三枚蚕茧形的粉红色香,他指点道:“禄相,此香名为瑞龙脑香,其香气可弥彻十步开外,很是名贵,等闲难得。”
敬德挟私荐淑女 禄相巧意遇锦燕(2)
“那里面又装有什么香?”
禄东赞手指另一只盒子。
何吉罗伸手打开另一只锦盒,只见其中装有三枚似鹰嘴的香,黑黝黝地躺在那里一点都不起眼。
禄东赞伏上前去以鼻嗅之,皱眉道:“这又是什么香?怎么未透出一丝香气?” 何吉罗笑道:“此香颇有来历,在中土鼎鼎有名。
那一年,番禺的徐审来京,此人因经手来往的香料船舶与我相熟。
临别时,我赠送给他三枚鹰嘴香,他回去不久,番禺忽然染起大疫,徐审全家因燃鹰嘴香而得免。
此香因此疫而名声大噪,后来人们将我的名字与此香相连,称之为‘吉罗香’。”
禄东赞马上来了兴趣,说道:“想不到如此不起眼的香料,竟然有如此妙处。
吉罗,待我回国之时,你替我准备一批,由我转送人。”
“一批?禄相,物以稀为贵,若此香遍地都是,还能称得上珍贵吗?我届时赠你六枚,其中三枚转赠赞普,余下的你留下自用。”
“六枚?这么少呀。
吉罗,你还怕我无钱相奉吗?”
二人经过这些日子相处,彼此感情更加深了一层,成为了肝胆相照的朋友。
闲暇之时,二人常常以言语相戏,显得轻松无比。
尉迟敬德听说禄东赞和何吉罗到了府前,急忙出门相迎。
尉迟敬德还不知道李世民已经答应接见禄东赞的消息,想起自己曾经拍胸脯保证到皇上面前求恳,不料未有进展,现在见到禄东赞,他心里有些隐隐不安。
尉迟敬德引着二人到正堂中坐下。
还在门外时,尉迟敬德已经能够看到何吉罗手中掂着的两只锦盒,并闻到从中发出的异香。
三人刚刚坐定,尉迟敬德唤来一名侍女,让她接过何吉罗手中的锦盒,并埋怨道:“吉罗,盒中所装定是名贵的蚕茧形瑞龙脑香吧?唉,这么多年来,你一直不断赠送给贱内,让你破费不少,让我心中难安。”
“微贱之物,何足挂齿。
我们既为兄弟,你出此言就有些见外了。”
尉迟敬德直视禄东赞道:“禄相,你那日来府过后,我与咬金与志玄先后到皇上面前求恳,奈何皇上心坚如铁,反斥我们妄言朝政。
唉,本想帮你些忙,谁知弄了个灰头土脸,实在没有面目再见你。”
何吉罗未将此话译出,直接告诉尉迟敬德道:“尉迟兄弟,好叫你得知,皇上已答应接见禄相。
禄相此来,专程感谢你们玉成此事。
至于其中的种种曲折,你就不必向禄相明言了。”
“啊,皇上已然答应了?皇上数日之间,缘何反差如此之大?”
“此事由马周代为传言,想来是不会错的。
尉迟兄弟,愚兄以为,皇上当时不想见禄相,现在又答应接见,自有他的道理。
我们作为下人,难以猜测圣心。
如今两国和亲有望,实为可喜可贺之事,你今日对禄相多加祝贺即成。”
尉迟敬德微一凝神,觉得事情已成,实在没有必要再为其中过程大费心思,这样正合自己的心意,遂扭头呼道:“来人呀,立即设宴侍候。”
何吉罗此时将尉迟敬德的祝贺之意说给禄东赞听,禄东赞闻言脸含微笑,说道:“是了,我们该是畅饮美酒的时候了。”
待酒宴摆好,尉迟敬德唤人取出“土窖春”酒,让其斟入酒樽之中,顿时,满室盈满了浓浓的酒香味儿。
尉迟敬德举樽祝道:“禄相,中土之人每遇喜庆之事,皆要设酒祝贺。
皇上答应接见你,即是了却了你多日的心事,实在可喜可贺。
来,请满饮此盏。”
禄东赞答道:“我国每遇喜庆之事,入夜后要燃起篝火,然后绕火为舞,饮酒为乐。
看来不论是中土人或是吐蕃人,饮酒庆贺,皆为此例。
尉迟将军,鄙人上次就说过,此次结识你等,实在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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