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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图见王宝坤依然不理会,急了,“哎呀,就是怕他们明天松绑呀,那时候还有咱们的好果子吃?表弟,做大事不能心软呀。”
王宝坤看着沈图,肥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而眼光忽闪忽闪的,却似乎在闪着一种野兽般兴奋的光芒。不知怎的,王宝坤心里竟然战栗了一下。他转头看着那些那些人们,没有说话。
沈图催促道:“表弟,不能心软呀。不能留后患呀。”
王宝坤下定了决心,狠狠的道:“你不要说了,不能对妇孺下手,这是纪律,走。”
沈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磨磨蹭蹭的走着。王宝坤回头见沈图慢腾腾的,喝道:“你罗嗦什么,快点。别磨蹭了。”
沈图忙应着,想了想,却对那几人打了个手势。王宝坤急急走了,并没有看到沈图的小动作。那三人悄悄的缩在了后面,正想躲到门后,突然一个叫道:“咦,你们怎 么还不走?”那三人看时,却是一个身材瘦削的小个子黑衣士兵,身边还有几人。那小个子士兵道:“咱们最后了,快走吧。”那三人无奈,只好跟着一同出去。小 个子士兵最后关上了沈家的大门。
沈渊被李赶驴带回,虽然嘴里塞了马粪,又被捆的结结实实,犹以为是李大麻子气他讨价还价来报复,心里虽然害怕,却也不甚慌张。一则沈图依然搬救兵去 了。二则,便是救兵不来,自己只要低头认错,最多多花点银子,料想这命是保住了的。没过多久,却见这些黑衣蒙面人把鸦片箱子都堆放在一起,然后向上面堆放 树枝等易燃物,再向上面泼油。不由慌了,那可是他的命根子呀。嘴里塞满马粪,没法出声,一阵挣扎之后,只是发出了一串 “咿咿呜呜”的声音。李赶驴听见了,赶过来踢了他两脚。被一个黑衣蒙面的人制止了。李赶驴连忙跪下行礼。那黑衣蒙面人身材甚为高大,道:“李赶驴,你不要 打他了,以后也不要跪下行礼,我们不兴这一套。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李赶驴道:“兄弟们怕他乱嚷,把他嘴堵上了。”
那高大黑衣蒙面人道:“叫他不要乱嚷,给他去了吧。”
当下过来一个弟兄,拿了根细枝给抠开了。沈渊吐了几口,伏地大呕。那黑衣人道:“你们给塞得什么?”
李赶驴呵呵笑道:“是马粪。”
黑衣人听了,似是甚为不悦,好长时间没有说话。李赶驴不好意思了,讷讷的道:“当时也没有趁手的东西,就……”
那黑衣人道:“也罢,以后不要这么做了。不论他是谁,不论他做了什么,咱们不要虐待他。你以后要好好学习咱们的纪律。”
李赶驴忙答应了。
沈渊忖度,看来这人是头了,难道便是李大麻子?听声音好似不像呀。想了想,自以为想通,滚了几滚,滚到黑衣蒙面人身边,昂起头,冷冷的道:“李大麻 子,你自是英雄好汉,怎么藏头藏尾,连声音都变着说,怎么还蒙着面,你心里有愧,是不是?不敢露出头脸,是不是?”语气冷冽,都到了这一地步了,沈渊确实 是一个胆大,敢做敢为之人。
那黑衣人自是刘铭传了。听见沈渊如此说,只是冷笑了一声,并不答言。沈渊继续道:“我沈渊好歹也与你做了那么多年的相与,便纵使我有不敬之处,你也没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吧?何况这些年龄,我也孝敬了山上……”
刘铭传突然喝止,“你再乱说,先割了你的舌头。李赶驴,你着人看紧他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不片刻迤逦进来一串人,都用绳子穿着,便似一串蚂蚱也似。打头的,却不是大管家是谁?沈渊一口气上不来,急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院子里有多了一帮人,大大小小的都背了一个包裹。沈渊仔细一看,里面竟然有洋洋得意的沈图,不由心下冰凉。指着沈图道:“你……, 你……,你好……,”连说了几个“你”,却说不出下面的话来。沈图哈哈一阵长笑,道:“东家,你有什么话,你和我说呀。哈哈哈哈哈。”
这时几个蒙面人押着几人走上前来,沈图见被押的竟是自己安排的那三个人,吃了一惊,再也笑不出来。
王宝坤也是吃了一惊,怎么把这几个也抓起来了?情知有变,他已经简略的和刘铭传报告了,当下向边上一撤,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瘦削的黑衣人走到刘铭传跟前,低声说着什么,王宝坤虽然听不清,但说话人的声音确实极为熟悉,仔细一想,竟是王六儿。不由暗道:“王六儿竟然也下了山?我怎么不知道?”
刘铭传道:“先送绑吧,来,我问你们三个,可有什么话说?”
那三人一齐喊冤。刘铭传冷冷的道:“你们真的冤枉吗?说,你们偷偷的留下做什么。”
沈渊一时看看沈图,一时又看看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三个家奴,心下倒渐渐的静了下来。
那三人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先开口。王六儿笑嘻嘻的道:“你们怎么不说?可是有什么担心?我看你们还是老实说了的好。不要有什么侥幸的心理,要知道,我们可是一直跟在你们后面的,你们没发现吧?”
沈图听见他如此说,心里陡然一惊。悄悄的向外挪动脚步。刘铭传忽然看了他一眼,道:“沈图兄,你哪里去呀?”沈图立刻站住,嗫嚅道:“没有,没有, 我站着有些累了。”他知道这黑衣人是谁,哪里敢再动。刘铭传道:“是吗?来来来,到我这边来坐坐。”沈图哪里赶去。王宝坤情知有事,心下暗暗叹了口气,知 道自己这次是要被这个远房表兄给连累“惨”了。走过去,推了沈图一把,“教你去,你就去,过去吧。”把沈图推到刘铭传身前,顺便似有意似无意,站在了两人 之间稍退一点的空地上,如果真的有事,若是沈图暴起发难,伤了刘铭传,那他可就更担待不起了。刘铭传向他看了一眼,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意,忽然眨了眨眼 睛。
那三人不敢再沉默,其中一个吞吞吐吐的道:“二管家他,让我们……”看了看沈图,吞了一口唾沫,道:“他让我们等你们走了以后,在沈府放一把火,哪知道被你们带来了。在路上我们都已经招了。”
沈渊大怒,暴喝道:“你们……。”李赶驴捅了他一下,道:“别吵。”王宝坤确是狠狠的瞪着沈图,冷冷的道:“我不是三番五次和你说了?你怎么不听。”沈图忙道:“是他们胡说,我怎敢不听你的话?他们本来就是沈家的家丁,是来嫁祸我的。”
王六儿道:“好了好了,沈管家何必急着辩解呢?”对那三个人说道:“路上招了归招了,还是自己说出来的好。只是切莫要胡乱咬人呀。”
那三人急了,你一言,我一语,坚说没有咬人,确实是沈图指使的。其中一人更说,沈图说了,如果连那些人一并做了,只要做的干净,就给500两银子。沈渊只听的心头冒火,恶狠狠盯着沈图,身子扭来扭去的挣。
王六儿道:“哎呀呀,这么十几条人命,就500两卖了?沈大财主,你家里人的命好贱呀。”看了刘铭传一眼,刘铭传点了点头,王六儿接着道:“沈管 家,不好意思,小的不知怎地,竟然一直跟在了你的后面。嘻嘻,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不可以把怀里的东西拿出来我们看看?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可就自己动手 了。”
沈图身子抖了抖,强笑道:“我怀里哪有东西?”王宝坤不由分说,抓住他的手反背一拧,探手入怀,却摸出一个布包来。递给刘铭传。刘铭传打开来,接着 火光一看,也是吃了一惊,竟然是厚厚的一沓银票。面额小的几百几千两,大的竟有数万两。粗略一数,竟不下二十万两。道:“这么多银票,哪里来的?”沈图却 大大方方的道:“这些都是自沈渊家里抄出来的。我本来就没有想着自己要,本来想过会拿出来献上的,现在拿出来,也是一样。这些足有二十多万两,都是沈渊历 年来搜刮的不义之财。若不是我,怎么找的到?你们就这样对待我这立了大功的人?难道不怕让人寒心吗?”
刘铭传道:“寒不寒心,由不得我说。对于你这样的人嘛,我也不会难为你。放开他。”
王宝坤急道:“不能放,放了他就……。”
刘铭传止住王宝坤,道:“副连长莫急,这人如何处理,自有别人动手。我们切不可参与。”高声向李赶驴道:“把大财主放了。和掌柜的推在一块。其余的人都打昏了。”
刘铭传拿起火把,对着沈渊、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