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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飞行员,大部分来自海军,”格林劳提出异议。
“那么把来自陆军的队员找出来,把他们放在一起,看看是否能组成一个中队。” 艾尔索普说。
“很好,约瑟夫,就照你说的做,”陈纳德赞许地点着头,从抽屉里拿出一本队员花名册,用钢笔在上面划起来。“海军,海军,哦,这些‘水中的孩子’竟有70多人,他们可是我们的支柱呐!”他在格林劳和阿代尔的协助下,把队员划分完毕。
“我们要听听队员自己的意见吗?”阿代尔问。
“那当然,”陈纳德说,“我可不希望他们待在一个不愿待的地方。”
“让特克斯到一中队去吧!”格林劳建议道。
“为什么?特克斯来自‘徘徊者’号,还是让他与伯特和雷克托待在一起吧!”阿代尔说。
“这个中队也有不少来自海军的呀!我只是想……”格林劳争辩道。
“只是什么?你认为他们还不够强大吗?瞧瞧这些家伙,桑迪、鲍勃 尼尔、查尔斯 邦德、‘可乐’ 霍夫曼、罗伯特 利特尔,还有那个新来的意大利人,他们都是顶呱呱地飞行员,”阿代尔一口气报上那么多队员的名字,如果不是他认为这已足够了,他还会继续下去。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斯基普。”
但是在选举中队负责人的时候,他们却遇到了难题。每个中队都有几个不错的人选,他们似乎难以取舍。第二中队的特克斯、霍华德、伯特和纽柯克都有非常好的组织才能和飞行技术,在队员中声望也相当高,这使他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听听他们自己的意见吧!”艾尔索普说,“我想他们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不错,”陈纳德赞同道“我正好有事情要找伯特,《时代》的记者怀特先生过些天要来基地,想找几名队员采访,我推荐了伯特,他很感兴趣。他读过他的一些漫画。喂,斯基普,你去把他们找来好吗?”
斯基普 阿代尔应允着,出了办公室。几分钟后,他把伯特和霍华德带来了,但纽柯克没有来。陈纳德把俩人让进靠墙的空椅上。他们身上和飞行帽上满是灰尘,但精神十足。他们告诉陈纳德,纽柯克和查理 莫特去东吁城,购买改装瞄准器的部件。陈纳德非常高兴,他与俩人拉了一些训练上的事,告诉伯特怀特先生要来采访他的消息,就切入了正题。
“我们的训练就要结束了,很快就要投入战斗。刚才我同他们三人商讨一下,计划把飞行员分成三个中队,以便更灵活、更有效的执行任务,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建议,”陈纳德扼要地把他的计划向他们叙述了一遍。
“好主意,”伯特说,“但我觉得每个中队需要配备一些机械师和地勤人员,他们随中队一起工作,就像一个真正的部队那样。”
“这是当然的,”陈纳德笑着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哈里 福克斯会与你们在一起,你们满意了吧?”
“谢谢,上校。”
“但有一件事,我们一直无法决定,所以把你俩找来,想听听你们的建议,”他停顿一下,仿佛想留给他们一些准备的时间。
“什么事?上校,”霍华德问。
“就是队长人选问题,我们认为你俩和特克斯、纽柯克都十分出色,完全能够胜任这一职责,”他耸耸肩,又说,“但你们知道,队长只有一个。所以,我把你们找来,看看有什么好的对策。”
伯特和霍华德对视了一眼,他们立刻明白对方的意思。
“上校,这个问题是显而易见的,伯特、特克斯、纽柯克和我都毕业海军飞行学校。特克斯和纽柯克毕业比我们早,在军队中的军阶也比我们高,他们当中队的负责人是最合适不过的。”霍华德露齿笑道。
“我记忆中好像……”阿代尔说,霍华德踩了他的脚背一下,止住了他的话头。
“伯特,你怎样看,”陈纳德转头瞧着伯特,问道。
“Me too。”
“那就这样决定了,”陈纳德环顾一眼四周,“你们有什么异议。”
“没有。”
他们两人离开队部,在门口遇见特克斯,他刚洗浴完毕,头发还湿漉漉的,他拦下他们。
“头儿找我们有什么事?”
“你进去就知道了,”霍华德微笑说。他闪开身,让特克斯过去。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四章(3)机首标志--鲨鱼牙齿
晚上,天下起了雨,雨势不大,但气温却下降了不少。下半夜,伯特被冻醒。他盖了一条薄薄地毛毯,已足足有一个月。他下了床,从柜子里拿出一条被子,它是刚刚发下的,还带着一股新棉的清香。他把它盖在身上,经过这番折腾,他睡意全无,就索性不睡了,他把双手交叠枕在头下,眼望着天花板,回忆着这些天来所经历地一桩桩事情。
要不是身边霍华德和科尔的鼾声,他甚至都忘记自己身在何处。这些年,他的生活就像飘忽不定的风似的,一会这里,一会又跑在那里。纽约的美联社总部,彭萨科拉的海军学校,跟随‘徘徊者’号在大西洋上,现在又来到缅甸这个连当地人都很少知道的小地方。他想起那年在纽约大剧院观看《消失的地平线》,中国对他充满了神秘和诱惑。他梦想自己有一天能像康维那样去见识一眼香格里拉,现在这个梦眼看要实现了,但他却莫名其妙地忐忑不安。他想起自己的漫画,心里就更加惆怅。他知道自已这一生不会离开它。他感到庆幸,自己在这个年纪就找到了人生目标,找到了将为之奋斗的事业。这不令人高兴吗?因为很多人忙碌终生都难以确定这些。不成功的人并不意味缺乏才能,而是没有找到人生的坐标和缺少运气。他忘记是在那儿听到这句话了。他认为它说得对极了。大部分人囿于生活所迫和家庭的羁绊,慢慢地消耗他们的灵感和创新的欲望,最后归于平庸。
可是,谈到他的创作,他却非常失望。黑暗中,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一阵阵发烫。他对自己已经发表的作品并不满意,如果让他选择的话,他会把它们付之一炬。是的,全部。就好像它们从没有存在过一样。他喜欢《烧焦的史密斯》,还曾为它沾沾自喜过。但现在他却不愿看它一眼,生怕自己会害羞和难过。他明白,会有人替他辩解,说他还年轻,事业才刚刚起步这样的托辞。甚至还有麦克米伦、富兰克林、珍妮和母亲,对他大加赞美,把它们当成巨作。但他知道,那是不真实的。在他眼里,它们只是些应急之作。说句苛刻的话,与丢弃在废纸篓里的东西差不多。
他一直希望像他的老师米尔顿 卡尼夫那样,创造出一部像《特里与海盗》和《布朗弟》那样的巨作。在部队这两年中,他获得了不少素材,并开始构思一个新的连环漫画,参加志愿队的事把这一切都打乱了,也中断了他原来的计划。这不是说他从前的构想有什么缺陷,而是他认为这次海外历险更有价值,会带给他一些全新的、从没有涉及过的灵感,并把他的创作提升到一个令人满意地高度,就像它们带给希尔顿和赛珍珠的那样。
清晨,雨下得更大,并伴随着闪电和雷鸣。训练不得不取消,队员们躲在营房中,百无聊赖地喝着威士忌,玩二十一点。他和特克斯下了几盘Acey Aucey,意大利人迪克 罗西从外面进来,他告诉他俩查尔斯 邦德有事相求,请他们到他房间去。
查尔斯 邦德的房间离这儿有几十米,外面雨小了许多,但仍不紧不慢地下着。他们挽上裤腿,一路泥泞地走过去。一边调侃着让查尔斯为他们洗衣服。房间里挤满了人,队员们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大圈子,争相传阅着什么。见到他俩,他们自觉闪开一条路,把他们让到里面。
有几个队员坐在里面的条凳上,查尔斯 邦德手里拿着一份杂志,正指给身边的鲍勃 尼尔看,他朝他俩挥了挥手中的杂志。
“喂,伯特,你来瞧瞧这个,”他喊着。
“是什么让你这样大惊小怪的,”他接过杂志,它是一份英国杂志,杂志的封面和里面的插页登载了几张澳大利亚飞行员在北非驾驶P…40的照片,这些澳大利亚人在机头上画上虎鲨的牙齿,经过这样改进,飞机看上去更有气势和凶猛了。
“我想有这么一架飞机,”霍夫曼嚷道,“伯特,你能帮我画画吗?我会请你喝可乐。”
“留着你自己亨用吧!”伯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