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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好了,一定行......”
“哎哎!凤凰姐,你好象没灌药水?”
“哎呦!是的是的......”凤凰撩起袖子擦了擦汗......“进去啦!这回进去啦!”凤凰快乐得象只小鸟......“咦?这下边咋就湿了呢?......哎呦!对不住!对不住!扎透了......”
忙活了半天,弯了三根针头,费了两管药水,终于把这一针给陈卅扎上了......“凤儿啊!你看,这不是有进步么?”陈卅还是及其耐心地鼓励着自己的小情人。
“你真是的,扎坏了咋就不吭一声?”凤凰低头埋怨着陈卅。
“我就喜欢你那个俏皮劲,真的,”陈卅抚摸着凤凰的小手,情深意切,“这辈子,你不许离开我......”
“你可真傻......”凤凰明朗的杏核眼一闪一闪的含着笑,“哪有人一辈子都不分......”望着陈卅那突变的脸色,凤凰下意识地闭上了嘴。
“你真傻......”陈卅痴迷了......
“当家的!你白天说的那些话都是跟谁学的?我咋就觉得不对劲呢?”凤凰转移开话题。
“有啥不对劲的?”
“好象......好象......我说不出来......”
凤凰问这句话的同时,一旁的郭仲良也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
“凤儿啊!以后不要再问我这件事儿行么?”
“为啥?”凤凰不解地闪动了一下目光。
“不为啥,我不想解释。”陈卅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默然无语。
“噢......”凤凰乖巧地点点头。
“军长!你看!”梁飞向车后一指,只见一个黑影横搭在马背上飞也似地追上来。
“瘭子!是瘭子!”陈卅来了精神头,“我兄弟来了,快停车!”
“驭......”赶车的战士将骡车停下。
汤二瘭子接近了大车,他连滚带爬从马背上跌下,一头扑向陈卅的马车“呵呵”地傻笑。
“瘭子!你咋来啦?宋先生知道不?”凤凰问道。
汤二瘭子没有吭声,双手插在袖筒里眼巴巴地瞧着陈卅不停地吸着鼻涕。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上来吧!”陈卅向车上一努嘴。
“呵呵!”汤二瘭子愉快地爬上了马车。
“瘭子!跟着咱们你可要听话,啊?”凤凰解下自己的围巾,亲手给他戴上,“瞧你冻的,鼻子都红了,你咋不带个帽子出来?”
“驾!”大车在众人的簇拥下,继续前进......
天亮之后,众人赶到了喜峰口,此时的喜峰口并没有像后来防范得那么严密。众人将陈卅和凤凰装扮成少爷和少奶奶,还别说,受了伤的陈卅匪气渐失,远远看去,还真象那么一回事。郭仲良把自己装扮成保安队长,领着几位弟兄和守门的国军士兵亲切地套着近乎。
“兄弟们都辛苦啦!”郭仲良从口袋中掏出香烟递过去。
“呦!您客气!”国军班长接过香烟,一边在自己的银质香烟盒上轻轻敲动,一边仔细地打量着郭仲良。“兄弟是哪个部分的?”
“兄弟是平泉保安团的,这不,车上是我们团长的少爷和少奶奶。”
“你们少爷?你们少爷这是要去哪儿啊?”班长不冷不热地问道。
“嗨!”郭仲良叹口气说道,“我家这少爷就是让人不省心。你说没啥事骑什么马呀?这不,摔着了不说,还把自己肋条骨给弄断了。把我们团长急得啊!就差没上吊了。听说蓟县有一个专治跌打损伤的名医,叫什么......叫什么来着?你瞧瞧我这记性!”
“叫孙瘸子!”班长提醒他。
“对对对!好像是这么个人。团长说了,一定要把他这个宝贝疙瘩给治好,要不然,以后咱们兄弟可就没啥好日子过了。你说说,这兵当的还有他妈什么意思?”
“老弟!”国军班长拍拍郭仲良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道,“现今这鸟世道就是那么一回事!想开些就好啦!在哪混不是个混?你瞧瞧我们西北军,虽说顶着个正规军的牌子,那不也是要人没人要枪没枪?三个月都没关饷啦!哎呀......弟兄们这个急啊!可有啥法子?谁叫咱们是后娘养的?要我说,你老兄就算是不错啦!你瞧瞧你这身衣裳,就连我们团长也穿不起啊!保安团是小了点,可那毕竟还有油水不是?兄弟我就是没有那福分,要是搁在一年前,我他妈早就不干这倒霉国军了,真想挟着枪上你们保安团混个差事。”
“那是......哎呀!忘记问了,老哥您贵姓?”
“啥贵不贵姓的,你叫我老孟就行!”
“我说孟大哥,呆一会儿过关检查的时候,还得请你下手轻一些,我家少爷身子骨薄,经不起折腾......”郭仲良从老孟的口袋中轻轻收回了手......
“好说好说!”老孟眯缝着眼睛笑了笑,不由自主地在自己的口袋上捏了捏......
“走拉走啦!后面跟上!妈个X的于大虎!你他妈能不能慢一点赶车?弄疼了少爷我他妈崩了你!”郭仲良站在一块石头上大呼小叫满嘴脏话。
除了国军班长,站岗的士兵每人分到两块大洋。要说钱这个东西,有时也有着它积极的一面,至少在喜峰口的关卡前,陈卅等人就没遭受到不必要的麻烦。
过了长城,就是繁华的河北地界,但是郭仲良等人丝毫不敢大意。在一处山坳里,梁飞等一些警卫从车下夹层里掏出快慢机二十响的盒子炮......“把枪给我别好了!”梁飞喊道,“不到关键的时候,不许开枪!”
“放心吧队长!我们连手榴弹都揣着呢!”
梁飞感觉还是有点不放心,他向押后的马车上喊道:“马广平!你小子给我记住啦!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你那挺机枪就给我铆劲地突突!”
“是!”
“孙广富!你们几个也给我注意啦!要是发现有什么尾随的尾巴,一定要给我敲掉!”
“好咧!”
“小钢炮掷弹筒都给我管好了!不许没事拿出来乱显摆!”
“小钢炮掷弹筒?”郭仲良愣住了,他挥手叫过梁飞问道,“哎?我说,你什么时候把这些家伙都给扛上啦?要是靠这些东西就能把问题解决,那我带上张宝库好不好?还用你干什么?我没带上张宝库,那小子可没少和我瞪眼睛啊?”
“参谋长!你就别提那小子啦!不是我背后讲究他,他不行!是不?咱们在八家伏击小鬼子那一仗,你瞧瞧他那两下子,才杀了几个?老子一个人就干掉了四个!他拿啥和我比?切!”
“你牛啊!你可真牛啊?”郭仲良上下打量着他,“是不是我还得拿牌位给你供起来?你怎么不动动脑子?我是领着你们去打仗吗?你带了这些重武器,谁看不出来咱们是干什么的?”
“老郭!算啦!”陈卅微微一笑,“带就带吧!总不能叫他们把钢炮掷弹筒全扔了不是?这群兔崽子先斩后奏,你拿他们也没办法。”
“老陈哪!你就护犊子吧!我看照这样下去,这群小子迟早都会给你捅出娄子来!”
“呵呵!”陈卅捂着胸干笑了两声道,“那没办法,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带出来的兵!”
一行人等换上了东北军的制服,穿州过府倒也顺利。一天之后,在接近通州的时候,陈卅的病情逐渐加重了。高烧不退昏迷不醒,而且咳出不少血。
“于大虎!你把鞭子给老子抡圆了!快点!再快一点!”郭仲良忍不住开始冒起了粗话。
“参谋长!鞭子我都抽折一根啦!”
“少他妈废话!午饭前你要是赶不到协和医院,我他妈就毙了你个舅子的!”郭仲良破口大骂,完全失去了往日温文尔雅的儒将作风。
马车顺着朝阳门外大街发了疯似地穿过朝阳门。由于郭仲良等人身穿国军制服,守城的卫兵倒也没有盘查他们。可是进了城就不一样了,好事的北平市民一见诸位如此慌张,还以为长城那边又开战了。一时间,“日本人又闹妖蛾子”的传言迅速在这座古老的城市中蔓延着,传言越传越离谱,最后干脆变成了谣言。说什么的都有,有说国军遭受了重创,一个整师才跑回来十几个人;还有的说小鬼子已经越过长城,正向天津卫逼近,国军正规部队是指望不上了,他们一溜烟就跑到了密云......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