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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这个人可靠吗?”
“他为匪多年,沾染了一身匪气。不过,他本质不坏,对小鬼子也恨之入骨。据他所说,他和张贯一同志还有过接触,对贯一同志很钦佩。”
“那就是说,只要我们的工作做到位,他完全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同志?”
“也不那么简单,”宋玉昆掸掸袖子说道,“正因为他从小生长在土匪窝,所以在客观思想上衡量好坏的标准完全是土匪的标准。这种人情绪变化比较大,如果能正确引导,他完全可以成为我们最可靠的同志。但是也要看到其另一面,那就是他一旦蛮性发作,以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完全也有可能成为我们的敌人。所以如何对待这个人,我正在考虑之中,不敢和这个人走得过于亲近。”
“工作还是要做的。”许掌柜说道,“我知道下面的同志很难。可是对于这个陈卅,如果照你所说,他还是有希望成为我们的同志。既然有这种可能,我们为什么不去争取呢?难道一定要把他推向与我们对立的一面吗?他身上也许有着这种或者是那种令人反感的东西,但是我们也应该看到在他的身上也有着别人所不具备的东西——那就是积极抗日。对于这样的人。我看最好还是把他拉到我们的身边,咱们革命队伍中象他这种出身的人也不在少数,最后不都是变成了坚定的革命者么?因此,我认为这世界上只有不能改变的出身,没有不能改变的人。我们如果不要他,也许这正是敌人想要看到的结果。”
“许书记!你的话说到我心里去了。好!我马上执行上级的命令。话说回来,没有上级的批准,我还真就不敢答应去当他的‘闲员’。”
“‘闲员’?什么意思?”
“就是军师。”
“噢?他还真想拉你入伙?呵呵!咱们的老宋转眼之间就由出国留洋的学生变成了山大王啦!”
“可惜我这个山大王手下连一个小卒子都没有。”
“呵呵!会有的,你放心,你的事情我马上向上级请示。”
老宋去秘密接头,陈大胆却在院子里发愁。那位屁股冒烟的仁兄吱着黄牙,一口一句:“你干啥也?熊人是咋地?”
陈卅没吭声,他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位“面相敦厚”,却不断抽吸着黄鼻涕的汉子,半天没反应过来。
“你......你......你干啥也?熊人是不?”这位仁兄捂着屁股,在院子里一瘸一拐地蹦着,嘴里不断地嘟囔着同一句话。
“兄弟!”陈卅伸出五根手指哀求道,“都五分钟啦!麻烦你能不能换点别的话说说?算我求求你还不行?”
“你......你干啥也?咋竟熊人呢?”黄鼻涕汗子“呵呵”笑道。
“大胆!”郑东贵趴在篱笆墙上,笑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哎呦......”他捂着肚子大叫道,“这......这就是你招的兵?呵呵......缺心眼的人你也招?嘿嘿......哎呦我的妈唉!笑死我了......哈哈哈......嘿嘿嘿.......呵呵呵.......”
“你笑个啥?要笑回家笑去!笑出毛病老子可没药给你治!”陈大胆有些挂不住脸。他拎起那位领头仁兄问道:“这到底是咋回事?他怎么能是瘭子呢?”
领头仁兄苦笑道:“老总!他本来就是个瘭子,名字都叫汤二瘭子。”
“我没问他名字,我是问他到底怎么混进来的?”
“老总!”领头的一指陈卅,“那得问您哪!”
“问我?”
“是啊!我正领他回家,您就用枪把我们都......都给请来了......”
“也和?”陈卅傻了眼,他没敢看郑东贵,尽管郑东贵正躺在地上被身边的兄弟用力掐着仁中......
“瘭子!”陈卅大喝一声。
“干啥......呵呵......”汤二瘭子一瘸一拐地蹦过来。
“我说,你真的是个瘭子?”
“那啥!呵呵......他们那啥......呵呵......都管我叫瘭子......呵呵......”陈卅瞧着他这一脸的“憨厚”和他眯成缝的小眼睛,恨得后槽牙都疼。不过自尊心极强的他并不舍得放弃那最后的一线希望,拼了小命也要找回这个面子:“他们说你是瘭子你就是瘭子?自己傻不傻你自己不知道啊?”
“呵呵......我......呵呵......我不瘭......呵呵......他们才瘭呢......呵呵......”
“哎!这就对了。”陈卅一拍他肩膀赞道,“谁说你瘭呀?他们那是没长眼睛,是不是?”
“是......呵呵......”
“我说,你能不能不笑?你这一笑容易叫人误会。”
“是......不笑......我不笑......呵呵......”
“笑就笑吧!你自己觉得高兴就行。”陈卅表现得极其随和。
“大胆!我看......呵呵......就......就算了吧!呵呵......”刚缓过气来的郑东贵趴在地上哀求道,“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呵呵......这种人他能打仗吗?”
“能......!”陈卅不服气,他把汤二瘭子拽到一边低声问道,“我考考你。你瞧蹲在地上那个领头的,他叫什么名字?”
“汤......怀书......呵呵......”
“那......他后面那个呢?”
“呵呵......我只告诉你一......一个人......呵呵......”
“对对!你就告诉我一个人。咦?你笑个啥?咋不说话?”
“呵呵......说啥?”
“你告诉我他后面的是谁?”
“呵呵......我......我......呵呵......我说过只告诉你......一个人......他不就是一......一个人么?呵呵......你比我还瘭......听不懂话是咋地?呵呵......”
“呵呵......哈哈......嘿嘿......”满院子的人,除了目瞪口呆的陈卅,全岔气了......郑东贵更是夸张,一边笑一边在半空中不停地蹬腿,“大胆!呵呵......求求你给兄弟我补一枪吧!呵呵呵......我快受不了了......嘿嘿嘿......”
陈大胆没理会众人的嘲笑,而是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汤二瘭子,许久都没言语。瘭子一看他神色不对,抬腿就跑......
“你他妈给老子站住!”陈卅火冒三丈,提枪就追了上去。众人一看这阵势,顿时都不敢再笑,一时间憋得满脸赤红......
过了好一阵子,陈卅弓着腰,伸着舌头喘着粗气,扶着篱笆墙慢慢折了回来......
“大胆!人追哪去啦?”郑东贵问道。
“别......别提了......地形不熟,追......追丢了......”陈卅擦着汗,气喘如牛。
“呵呵......”郑东贵用头使劲撞着墙。
“就......就你觉得,这......这挺好笑是不?”陈卅瞪圆了眼睛。
“算了!算了!”郑东贵一摇手,“算兄弟我错了还不行?”
“错了你还笑?”
“是是......呵呵......”
陈卅正无计可施,从篱笆墙外探出一张“憨厚”的脸......
“你进来!”陈卅冲瘭子摆摆手。
“呵呵......你打我......呵呵......我就不......”
“你进来我给你糖吃!”陈卅说着从口袋中掏出巧克力并摊开了手掌,“我只剩下这十块糖,全给你行不行?”
“呵呵......你蒙我,呵呵......才九块......”
“瘭子就是瘭子,连数都不会数......”陈卅摇着头,不得不将巧克力揣回口袋......突然,他的神色猛然一变,呆呆地瞪大眼睛,一动不动望着面前这位一脸“憨厚”的瘭子......
“咋地了大胆?”郑东贵不解地问道。
陈卅没理他,而是指着瘭子一本正经地说道:“你进来!我不打你也不骂你,这些糖我全给你!”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