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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滋病离我们有多远--中国艾滋病调查报告-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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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身边,它真的离我们很近很近!’  “所有理解和包容我的朋友们,谢谢你们!你们让我知道,没有什么妖魔鬼怪可以阻止人与人之间真诚的关爱,艾滋病魔也不能!  “这个世界依然美丽可爱,一定会越来越美好的!  “所有唾弃和鄙视我的朋友们,谢谢你们!你们让我知道,道德是中国人抵御艾滋病魔的长城,艾滋病魔离你们很远。请将你们诅咒我的力气留住,用在更值得你们关注、帮助的人们身上,或者我们可以一起诅咒所有的疾病。  “我身上的淋巴结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我的病毒载量也远远超过要用鸡尾酒疗法的标准,因为身体的原因,可能会写得越来越慢。写,对我来说,要花时间和精力,甚至是影响我的身体,可我觉得我现在做的事是有意义的,所以我会继续写。我是学理科的,从来没有写过这么长的文字,一开始,我认为,从文学的角度,我的文章不适合榕树下,但是,在和榕树下接触的这段日子里,我越发坚信我的文字是有意义的,无论是对我,还是对所有的人们。  “路上有很多钉子,有的人踩上后,会骂,然后走开。  “有的人踩上后,会默默地清理伤口,静静地走开。  “有的人,会在旁边竖一个牌子,用伤口的血写道:小心!  “我是一个自己犯错自己承担的普通人,关注我没有意义,应该关注家明背后那些更重要的事情。”  黎家明给广大网友的信发表之后,关注和理解他的人多了起来。  成千上万关注黎家明的人中,有一个名叫曾鹏宇的《北京青年报》记者,更是站在较高的层面上关注黎家明的情况和各界对此的反应,他认为黎家明勇于解剖自己的精神,黎家明的悔恨、警醒与启迪,还应该在更广阔的空间得到回应,这样对青少年性健康教育有益,对人民约束自己的不洁行为有益,甚至对动员社会力量共同携手挑战艾滋病有益。于是,曾鹏宇产生了直接采访黎家明的念头。  后来,曾鹏宇在回忆当时采访黎家明的情景时说道:“我希望能和黎家明有一次交流的机会,等想尽办法终于和他取得联系时,他说要接受你的采访可以,但是不能照相,我说好;他说也不要录音,我想了想,行;他说最好也不见面,我咬了咬牙,同意;可他又犹豫了:让我再考虑一下吧。”  虽然只有五分钟,记者还是觉得五分钟的等待过于漫长。因为是夏夜,酷暑的炎威与烦躁,好像把时间拽住了不走。  突然,记者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  手机里传来记者期盼中的那个年轻的声音:“我是家明……”  下面是曾鹏宇的采访记录——  □记者:这是我第一次读到艾滋病感染者自己写的东西,但为什么是在网上?  ■黎家明:如果我父母已经去世,如果这个世上再没有亲人我要保护的话,我也许可以很大胆地站出来,拍照片,做采访,什么都无所谓。但是不行,我做不到这点,我绝对不能让父母知道我的病,这是我为父母能尽的最后一点孝心。  我对其他媒体并不反感,但是我不知道你们会把这件事处理成什么样子。陆幼青最后不也不得不面对媒体曝光后一些意想不到的后果吗?  □记者:你在《手记》里谈你这样做的初衷:“如果因为我的文字,可以让一个人知道起码的艾滋病防治的事情,远离高危行为,那我的文字就是有价值的。能用公开我一条命的悲哀,换回一个年轻健康活泼的生命,那我做的就是有意义的。"很多人不能理解,一个陷入你这种境遇的人应该是自顾不暇,怎么可能还有心思来做这样的事情?甚至由此质疑你的经历根本就是假的。  ■黎家明:我现在的确时时面临很多打击,这种打击来自检测报告,来自高额的治疗费用,来自社会的歧视,经常能将人推向崩溃。可是,这就像路上有颗铁钉,有人踩上去了,扎破了脚,很疼,流了很多血,他也许会清理好伤口后默默往前走;而有的人,他会在旁边立一块牌子,用自己伤口的血写上:“小心此处钉子扎脚"。我现在做的就是竖这样一块牌子,因为这个钉子是我拔不掉的。  □记者:有没有想过,也许比起那些因为输血之类原因感染上艾滋病毒的人,你来做这样一件事要更难一些?在有些人看来,他们更无辜一些,更容易被人同情和接受。  ■黎家明:在留言板上看那些骂我的帖子看得多了,我也想过自己是不是太傻,为什么一定要写自己是因为这个原因感染的不可以找个其他理由吗?这样应该会有更多的同情,有更多称赞的声音吧?但是我不想这个时候了还去欺骗别人。  □记者:你手记里有一句话:“不要歧视和厌恶我们,我们已经用年轻的生命做了代价。"可是一直以来有一种观点始终存在:有罪错的人就不应该得到同情,他们就该得到惩罚,对他们无情是符合正义的。  ■黎家明:现在BBS上很多话已经不是在对我犯这样的错误进行攻击了,比如有人说:“让他死吧!”还有的说:“应该快点死!"我觉得这对于同胞而言,太残忍了吧?即便是一群小狗,如果其中一只病了,其它小狗不会去咬死它,也不会把它抛弃。为什么人群中却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希望不要把艾滋病感染者或病人想得那么丑恶,我们就像那些知道自己不行了的大象一样,会自己脱离群体,找到一个角落,安静地死去,自己消失。我们中的绝大多数也的确是这么做的。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你可以不理解,但是希望你不要去伤害。  □记者:会不会有一天这些会让你心寒到放弃继续做你现在的事?  ■黎家明:有一位护士留言说:我希望全世界都能看到你这篇文章,我是学医的,知道只有了解艾滋病才能远离它。医务工作者能理解我,这代表了一个群体;另外那些和我犯过同样错误但没有被HIV袭击到的人,他们在留言中说:太可怕了,以后我再也不会那么做了。这也代表着一个群体。还有一类人就是骂我骂得最狠的那些人,他们看我的文章也许比谁都仔细,他们当然会更小心这个问题,更不会犯这个错误了。从这个意义上说,他们也是受益者。而因为他们的骂,又会有更多的人去看,去思考,然后他们也可以免受这种灾难性的痛苦,这有什么不好呢?  □记者:你现在的状态,让我觉得你比很多人都健康和坚强,我没想到会听到你笑。采访你之前,我以为你会掉眼泪,甚至哭天抢地。  ■黎家明:我也会的。我说过:“在我们这个年纪,面对这样的疾病,一直做到心如止水太难。至今,我也不想做一个眼中没有生死的人。"坦白告诉你,最后我可能会再次选择自杀。我绝对不会躺在床上等着死亡自然降临,这对生命是一种不尊重。而且为了保护父母,我会把它制造得像个意外,这样的话打击会小一点,会在他们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记者:你现在身体情况怎样?  ■黎家明:我现在在一个小城市,安静地工作和生活,一个人住,为了不传染别人。但我并没有像先前的报道里说的和家人断绝联系。我的身体情况越来越不好,病毒已经超过鸡尾酒疗法的治疗标准10万多,体重没有原因地减少了10%,淋巴也肿了......情况就是这样,似乎触摸得到自己的命运,又有些看不清楚。  □记者:希望我们为你做什么吗?  ■黎家明:我对你惟一的希望,无论你在和我说话时有什么感受,不管你怎么去写你的文章,我希望你的调子是积极的,让看的人觉得我们是负责任的。我是一个自己犯错自己承担的普通人,我愿意去帮助每一个我能帮助的人,这才是我的真实状况。  《北京青年报》是一家覆盖面和影响力都很大的报纸,曾鹏宇的采访报道公之于众后,在网络之外,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黎家明这个名字(虽然是化名)和他的惨痛经历,越来越多的人决心以黎家明为鉴,整衣冠,正行为,决不让艾滋病恶魔有丝毫的可乘之机,越来越多的人对艾滋病人有了进一步的理解、包容与同情,越来越多的人已在更深层次上思考这件事的社会意义。  一位年轻的朋友看了黎家明的文章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在近十万看过你的文章的人们中,大部分都是未成年的青年或学子,包括我。我们往往是新人类,叛逆,桀骜,放纵自我。父母老师的教诲对我们来说是那样的苍白无力。而你,却以此独特的方式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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