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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烨不见她,她也无力去做任何事,心情也沮丧到了极点,她坐立不安,还是决定去懿贵妃那儿探探消息,荣儿心中还有一个大疑问,这件事儿皇上已经决定轻判了,是谁将这事儿捅到了太皇太后那儿,又是谁知道了这个事情的真相呢?顾问行说,这件事皇上派的梁九功去查的,乾清宫那边只有皇上、梁九功和他三个人知道,他特意问过梁九功,皇上也问过,梁九功发誓未对任何人讲过,荣儿觉着这事里有蹊跷。
“荣嫔,你可是稀客啊。”懿贵妃淡淡地笑着。
荣儿其实很少到这承乾宫的,毕竟他和懿贵妃年龄差了十来岁,比较难谈到一起,另一方面,如今懿贵妃掌管后宫,每天来和她套近乎的人也不少,也不多她一个,所以今儿个突然过来确实是有些唐突的,想到这儿也不打算挠弯子,便直接言道,“懿贵妃,您知道的,我同敬嫔同年入宫,感情深厚,听说您和太后查敬嫔的案子,所以想来问问查得怎么样了?”
“哦,原来是这样。”懿贵妃轻轻点点头,缓缓站了起来,走了两步说道,“荣嫔,依本宫看,敬嫔这案子也算是罪证据全了,她本人也不否认,所以……怕是必死无疑了。”
“啊?”荣儿心中感觉一紧,声音略带颤抖地缓缓问道,“当……当真没有活得希望了吗?”
懿贵妃看着荣儿的表情,突然低下了头,轻声说道:“很难了,其实……本宫真没想到会是这样,本宫不是有意的,希望敬嫔不要怪我。”
荣儿感觉心中疼痛,轻轻摇头道,“懿贵妃是受太皇太后懿旨查敬嫔的,敬嫔不会怪您的。”
“不是……”懿贵妃遥头道,“不是这个,是因为……”懿贵妃犹豫了片刻,喃道,“是我闲聊时下意识讲给太后的,没想到太后告诉了太皇太后……”
“什么?”荣儿突然抬头看向懿贵妃,“您说什么?是您告诉太后的?您告诉太后什么?”
懿贵妃轻叹了口气,本就瘦弱地身子也略微颤抖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说道,“前些天,安嫔在我这儿闲聊,我们就聊到了敬嫔和你被禁足的事,大家都不知道是因何原因,后来闲聊中,安嫔说她听说好像是因为敬嫔对皇上不忠,身上还携带了和宫外男人定情的玉佩,当时本宫觉着挺不可思议的,毕竟敬嫔的为人真的还是不错的,但也对这事儿好奇,后来本宫去给太后问安,闲聊中聊到敬嫔的事儿便不小心给说了出来……”懿贵妃说到这儿抬眼看向荣儿……
荣儿接话道,“没想到太后又把这事儿告诉了太皇太后,两位长辈认为这对皇家是非常严重的事,便非常关注。”
懿贵妃抬头真诚地说道,“其实,本宫心里很不好受,如果敬嫔被问了死罪,本宫这心里总感觉是我害了她,都怪我嘴上说话没有把门的,可是她若真是不忠于皇上,也确实是她的不对。”
“安嫔告诉您的?”荣儿轻轻挑眉,“她是如何知道的呢?”
“本宫不知,不过听她讲是听宫人们说的,可能是敬儿周围的人宫人有透了消息的吧。”懿贵妃轻声说道。
(二十三)敬芝难救 懿心含…
荣儿点点头,难道真是敬芝不小心透给了身边的宫人吗?这个问题她暂时还想不明白,但心中也有别的疑惑,问道:“懿贵妃,臣妾有一事不明,太皇太后这样一审,不是把一件本来比较秘密的事弄得人尽皆知了吗?这不是更影响皇家的威严了吗?”
“荣嫔,本宫也不知道,只是本宫听说……”懿贵妃犹豫地说道。
“您听说什么?”见懿贵妃欲言又止,荣儿追问道。
“这话说出来有点儿大不敬,只是这样听说的,本宫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但是若真是这样,太皇太后一定会治敬嫔罪的。”懿贵妃摇头说道。
懿贵妃愈是这样说,荣儿愈着急,“懿贵妃,您放心吧,您和我说什么我都不会告诉别人的,只是这事儿关敬芝的性命,荣儿真的很希望知道。“
“荣嫔,本宫知道你的为人,相信你,其实这个传言对太皇太后不太好,你以前应该有听过一些不好的传言吧,说当年太宗过世后,太皇太后……同太宗的弟弟摄政王多尔衮之间有些牵扯,这些年人们虽不敢明讲,但却有很多人会这么想,如今宫里出了敬嫔不忠于皇上之事,太皇太后严惩之,正是向世人说明她是不能容忍这样的事的,所以她自己更不可能做出对不起太宗之事。”
“这……”荣儿不由感慨,这样说来还真有些道理,入宫十几年,关于太皇太后和多尔衮之间的传言不是没听人提过,只是都是一些宫人们背后小声议论,先帝和太皇太后母子关系并非很好,说是也和这有一定关系,传这杂话的人也都兴誓旦旦,小青她们也曾聊过,只是荣儿不让她们再议,后来在她面前便也没人再说过了。太皇太后靠着敬芝这一事儿来说明自己对此事的态度,表明自己的清白,到也极有可能。
“所以,荣嫔,你自己看敬嫔还能有救吗?”懿贵妃轻叹口气。
“连皇上都不能救吗?”荣儿眼中含悲地看着懿贵妃。
“荣嫔,说实话,本宫和太后开始查这案时,关于定罪等事宜其实也还是有请示过皇上的。”懿贵妃略思索道,“本宫觉着皇上也是希望定敬嫔的罪的,如今敬嫔对皇上不忠已经是朝里朝外人人皆知了,不重处敬嫔,皇上的颜面何在呢?”
荣儿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开承乾宫的,她觉得她的心里特别乱,她要理清楚,是懿贵妃告诉太后敬嫔的事的,又是安嫔告诉懿贵妃的,可安嫔是怎么知道的呢?她相信敬芝绝不会告诉安嫔这件事,而且知道的如此详细,甚至还包括敬芝的玉佩,难道真是敬芝身边的宫人讲的吗,敬芝的秘密不小心泄了出来吗?另外,皇上不是不能管,是不想管,他不救敬芝了,所有的人都不救敬芝了,敬芝要死了吗?想着这些眼泪就忍不住从眼眶中滑了下来。
“额娘,您怎么了?”荣儿身边的荣宪抬头看到母亲流泪,好奇地问道。
“宪儿!”荣儿快速的抹去脸上的泪,将荣宪搂在怀里,“没什么,额娘没什么。宪儿,以后你有可能再也见不到敬额娘了。”
“为什么?额娘,宪儿好想敬额娘的。宪儿要见敬额娘。”荣宪不明白额娘为什么这么说。
“宪儿……”眼泪再次滑落,荣儿不知道,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救敬芝?她无力,真的无力。
(二十四)恪安冬殇 荣惹君…
【恪安殇于冬雪日,后宫落落难寻欢;】
【因敬开罪君王旨,君心一怒撤荣牌。】
恪安死了,在康熙十七年最后一个月的一场大雪中,恪安就这样悄悄地走了,钟粹宫恪安的小厢房内,荣儿和端嫔两人默默地坐着,眼泪不停地往下掉落。
许久,荣儿轻轻出声,“端嫔,你也别太难过了,恪安也许也是一种解脱,打一出生就病痛缠身,至少现在她不会再糟罪了。”
“嗯……她身子太弱了,谁能想一场风寒便会要了她的命,我……是我不好,不该让她染疾的。”端嫔喃道。
“你别想多了,这不关你的事。”荣儿望着外面不停飘落的大雪,“今年的冬天太冷了,好多人都染了风寒,何况恪安那么柔弱地身子呢,命,恪安的命,大家的命……”荣儿想到了敬芝……“怕敬儿也快要随她去了吧……端嫔,你说这生命怎么这么轻呢,说没就会没掉……”
“敬嫔她……”端嫔犹豫了下,还是选择不说了,大家心里都知道,敬嫔的不忠罪已经定下了,应该是要被处死了,但由于王家为战时功臣之家,所以通知其亲属还可入宫见一面,敬嫔也没多久的活路了,想到这儿端嫔苦笑说道,“我们的命都不重要,对吧,我们死了也没人在意,恪安死了,只内务府草草张落,皇上连来都没有来看过,我和恪安对于皇上来说都不重要,我知道。”
听端嫔这么说,荣儿心酸地低下了头,她知道皇上并不喜欢恪安,皇上一直认为有其母必有其子,所以因为张乐琪的事,皇上对恪安有偏见。皇上注重人品,应该说敬嫔此次犯的错,也确实是犯了皇上的大忌,荣儿轻声安慰道,“端嫔,你别多想了,最近宫里事儿多,你知道的,皇上繁忙,毕竟会有疏乎之处。”
“荣姐姐,不用劝我,我知道的,我是贱命之人,今天能居这嫔位便已经是皇上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