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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彦颇为好笑的瞧着她,“苏菲,你先坐一会,这些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
他们常年行军战争,这样恶劣的天气对她这样的人或许严酷了些,但夏彦和赫斯自然是见得多了,自己这些担心恐怕是多余的。
不一会赫斯就背了两捆松枝回来,只见他动作娴熟的将一捆松枝碾碎铺在地上,又细细洒上松针。苏菲有些疑惑,便问道:“赫斯先生,您为何将松枝碾碎?”
“苏菲小姐,这是您的床铺,否则您今晚肯定会冻伤。”赫斯笑道。
“那你们?”苏菲没想到这些是给自己的,心里颇有些感动。
“我们都会有,迪奥和容泽太冷,行军时通常采用的就是这种方法。”赫斯解释道。
说完他又出去了,不一会又扛回几捆松枝,还有几只山鸡,这样忙活了几个小时,夏彦终于将房间固定好,赫斯也不知采取什么方法燃起火堆,苏菲顿时觉得暖和不少。
赫斯背对着夏彦,快速的将山鸡开膛破肚,洗干净切成几块就递给夏彦。
夏彦顺手就递给她,苏菲顿时一愣,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夏彦一见她吃惊的表情,立即明白过来,“火锅?”他试探的问道。
“呃……,不是,”苏菲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是说,如果不饿,可以烤一下吃。”
夏彦顿时哑然失笑,行军时通常要以最快的速度用餐,很多时候都是直接生吃,久而久之已经成为一种习惯,让他都忘记对面坐着的是一位贵族少女。
他正想处理一下,却不由得开始犯难,他是公爵,不是生吃就有厨子跟着,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野味,夏彦把目光投向赫斯,赫斯愣了一下,接过递过来的山鸡,开始犯难。
苏菲看出对面坐的都是两个只吃不做的人,当下颇有些好笑,她接过山鸡,用松枝串起来,洒了一点细雪(盐,容泽称细雪),很快山鸡就被烤的开始流油,房间里阵阵飘香。苏菲的食欲也开始复苏了。
“来,公爵,您吃鸡腿,赫斯副官都切的看不出形状了。”苏菲笑吟吟的将烤熟的鸡递过去。
“怎么样?公爵,味道不错吧?”苏菲颇有些得意,想当年她可是烧烤能手,这里虽然环境差一点,味品少一点,可是火候她可是掌握的很好。
“恩,不错。”夏彦脸上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这只鸡腿也给您。“苏菲见他胃口似乎很好,便将另外一只鸡腿也递过去。
“这鸡腿的烤法不像其余部位,腿的肉很厚,需要掌握火候,最好在烤之前破开,洒上细雪,这样的味道才能进去。”苏菲兴致勃勃的说着。
夏彦慢慢咬着鸡腿,淡淡道:“你怎么知道烤鸡腿?”
烧烤之类的事情被视为低贱的事业,很多贵族家的女儿是绝对不会被允许干这样的活,他可以理解她会做各式各样的菜、见多识广、博学多才,可是康德家族无论多么疼爱女儿,都不会允许她做这些事情。
苏菲顿时领悟夏彦这不紧不慢中隐藏的深意,当下颇为后悔自己多嘴的行径。
“逃难的时候见过,所以就记住了。”她淡淡道,这是最能让夏彦止住问话的方法。
果然,夏彦的手顿了一下,眼中浮现丝丝歉意,“你真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
苏菲笑了笑,没有回答。气氛顿时沉默下来,每个人都自顾自的吃着烧鸡,唯恐触碰某些不该碰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看我文的妹纸,今天才留意到下面有人骂我,我想此后这样的事情一定还会有,请各位妹子不要在骂我的话后面回帖。嘴长在别人身上,我拦不住,但是写自己喜欢的东西是我的自由,无论写的是好还是坏。那些骂我的人,是不用在意的人,因为真正想提意见的人是会合理的表达自己看法的人。所以以后看到类似的留言,请各位妹子直接无视。夜雪在这里谢谢大家!
第39章 故事
赫斯受不了这沉默的气氛;快速吃完;就托辞回到侧屋去休息。小屋在熊熊的火堆里渐渐暖和起来,苏菲默默躺在火堆旁不远处赫斯特制的床榻上,厚厚的松针软软的,加上铺在上面的被褥,和当年苦难的逃难生涯相比;苏菲顿时觉得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能有这样的床榻的确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重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大脑;沃尔夫冈、欧仁、夏彦、林顿。
“睡不着?在想什么?”虽然是黑夜;夏彦却像能看清楚她似的。
“没想什么。”
“那瞪着大眼睛干什么?想欧仁了?”夏彦戏谑道。
“嗯?”苏菲诧异了,想不明白此刻他为何忽然提及欧仁。
“唉!苏菲,我一直很关注你,你不习惯和男人接触;博学多才却不谙世事,总给人一种错觉,就好像欧仁从未在你的生命中扮演过恋人的角色。”
苏菲心中顿时一动,夏彦果然精明过人,当年迪奥盛传康德小姐与欧仁上尉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可是她如今的态度,就像雁过无痕一样。
她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听见夏彦的声音:“你别误会,我不是试探你,只当年在迪奥,我也曾耳闻你和欧仁上尉的总总过往,所以问问,当然,你不愿说我不会勉强。”
“公爵,如果我告诉您,欧仁喜欢的不是我,您信吗?”苏菲淡淡道,虽然无法说出重生这个事实,但这些说了也无妨。
“嗯?”夏彦诧异了。
“他喜欢的不是我,我只是因为长相酷似他的当年恋人,让他产生错觉,才会有您遇到的那一幕幕。”
“至于您说的那些绯闻,多数是以讹传讹,就像他和黛娜夫人的传闻一样。”苏菲慢慢解释着。
她这些话说的很模糊,但夏彦敏感的意识到,她并非是为了隐瞒自己和欧仁的什么过往,似乎另有隐情,他决定再从侧面问问,如果她不愿意说,那么他就此作罢。
“苏菲,你知道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吗?”夏彦问道。
“不是当年在叹息桥吗?”苏菲疑惑了。
“不是,是在一家餐厅,你把熏肉泼到我身上,我误以为阿尔弗雷德上尉是你的男友,还记得吗?”夏彦淡淡道
苏菲忽然想起似乎在很久以前,和阿尔弗雷德吃饭时有过那么一次,只不过当时那人带着黑色的羊绒礼帽,看不清表情。
“后来在监狱门前,我又遇见了你。“夏彦淡淡道,“可见我们很有缘分,不过每次遇见你,你不是生气,就是伤心。”
“公爵,”苏菲顿了顿,“当年我哥哥为了不让欧仁追求,特意介绍阿尔弗雷德给我认识,后来甚至把他关在监狱,这一切早已让欧仁对康德家族深恶痛绝,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去因为哥哥的事情找他的原因;那一次您见到我就是因为他被关进监狱,那时,我很清楚是哥哥和阿尔弗雷德在陷害他,可我和他并未有任何关系,我不想伤害一个无辜的人,所以才去监狱。”
“其实,很多时候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迪奥会流传我和他的各种版本的故事,但真实的事实是我们什么都没有,没有山盟海誓和花前月下;所谓的苏菲小姐殉情事件,其实也只是我起了玩心,想爬城堡玩,结果摔下来。但到别人口中,就成了故事”
“而我也成了听故事的一员,被那样的百折不回的深情打动;多年后,故事的主角告诉我,所有只是故事而已,是不是很戏剧性?”夏彦的声音是说不出的轻快,似是卸下心头某些负担。
劳累了一天,困意渐渐来袭,苏菲不知何时已沉沉睡去。清晨,被夏彦摇醒。
“苏菲,醒醒,我们得马上赶路。”
“这么急?”她揉揉惺忪的眼睛
“恩,战争局势不明,我们要在真正大战来临之前赶到,否则难保——”他的话没有说完,苏菲却很明白他未说的意思,也更加担心兄长的安全。
木屋外的狂风飞雪越来越肆虐,小木屋已经呈现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房顶不停的吱吱作响。
“快走,暴雪就要来了。”夏彦说完就拉开门,带着她走入漫天飞雪。劲风割的她满脸生疼,扑面而来的雪花几乎让她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