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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安全的办法自然是选择当代现有的食材进行烹饪，但古代的条件有限，如果全部用唐代该有的原料，烹饪出的菜品能不能达到预料中的效果？这一点夏商还没有信心。倒不是说夏商的厨艺不行，实在是条件所限，别说味精鸡精，就是精盐也没有，唐代所用皆是粗盐，不但味不纯还很涩口，用这样的调味料做出来的菜品不管怎样都是有所欠缺的。
想来想去，夏商决定还是不要引起别人注意的好，原料用大唐现有的，自己可在其中悄悄加入空间厨房中拥有的调料。毕竟调料不容易被发现，而达到的效果却有着天壤之别。
刚有打算，夏商忽然注意到厨台上放着的菜种，脑中忽的灵光一闪。
“诶？若我将这些菜种拿到外界去种植呢？岂不是既能有全新的食材又能解释清楚？”
说到菜种，夏商才想起前日在菜园中种下的辣椒。
便先将内心所想放下，赶紧去菜园查探。
一入菜园，七八株涨势极好的辣椒静静地在土中。才两日时间，下地的种子竟然结出了果实，而且一颗颗辣椒红得发火，果实全部朝天而立，典型的朝天椒。
夏商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这尼玛也太神了吧？这涨势，这形态……卧槽，这片土真是肥得流油啊！”
夏商赶紧摘了一颗，手中的朝天椒圆润饱满，轻轻一嗅便让夏商除了一身冷汗。
“够劲！”
感觉到那股辣味儿，夏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不过这片土的神奇更让夏商惊喜，看着菜园中黑漆漆的土壤，一个绝妙的计划逐渐在夏商脑中形成了。
……
午后，夏商忽然出现在赛家大院中，立即有个家丁上来：“你去哪儿了？”
“出去办了点儿事。”
“哎呀，大夫人都找你好久了，让你回来之后立即去她的房间。”
“大夫人找我？可知是什么事？”
“你就别问了，还是赶紧过去吧，别让大夫人就等了。”
“哦。”
夏商很快到了大夫人厢房门口，疑惑地看了看门口的古松，随后喊道：“夫人，夏商来了。”
“进来吧。”屋内传来了大夫人慵懒的声音。
推开门，一股浓烈的烟草气传来。
上次夏商就有所察觉，这一次离得更近，气味更加分明，尤其是对夏商而言。
第一时间夏商便将味道认了出来。
是**！
夏商皱起了眉头，不动声色地进入房中，开始打量房中布置。
大夫人睡卧榻上，拉着窗帘，透过窗前的屏风可以看到有一个香炉的影子。屏风后的烟雾最浓，缕缕青烟正在房顶堆积。
“嘶……大夫人怎会烧**？难道是错把**当熏香烧了？历史没记录**在唐代就有了啊？难道是历史有遗漏？”
这些疑问只能藏在心里，如此贸贸然地叫大夫人不要闻这味儿怕是不可能。只有先旁敲侧击问问再说。
夏商站在屏风外：“夫人，您房中的熏香味着实特别。不知从何处得来？”
“一友人相赠罢了，怎么？你也觉得此香不错？”
“只是觉得别致而已。”
大夫人继续懒懒道：“亏得有此物，才能让本夫人在心烦意乱之际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不知大夫人用此物多久了？”
“你……你问这个干嘛？”
“额，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窗帘中有了动静，大夫人穿着一身宽松的睡袍，走出了屏风。同行的还有丫鬟小莲。
没想到小莲也在，刚才倒是没从屏风中看到这妮子的影子，此时出现，一双大眼睛对着夏商满是敌意。
好在大夫人没有注意到。
大夫人现在好似刚刚醒来，宽松的睡袍被压出了的很多褶皱，加之布料很是的轻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肌肤的颜色。尤其是那一堆要人命的大水桶，像是装满了水，真想帮她放一点儿出来。
迷迷糊糊的大夫人没有注意到夏商的眼神，也没注意到自己此刻的穿着，揉着眼睛问道：“方才你去了何处？”
“夫人，我既已落户赛家，以往家中的一些东西就要搬过来，我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倒是菜园里还有些别致的蔬菜，将那些蔬菜都移至到了后院空闲的菜园里。”
“别致的蔬菜？”
“大夫人见笑了，都是一些小东西罢了。”
大夫人点点头：“如此也好，后院那块小菜园已经荒废许久，若你用得上便用吧。倒是一会走后的宴席，心中可有了打算？”
“夫人放心，我已有了计划。”
第三十五章：朝天椒
“这么快就有计划了？不知有需要本夫人配合的么？”
“没有别的要求，只求夫人能为宴席舍一样彩头。”
大夫人一愣：“彩头？你这是何意？本夫人倒是头一次听说吃饭还有彩头的。”
“大夫人不是都说了吗？一周后的宴席要独树一帜。正因为前人都没有过，所以咱们才要实行啊。”
“你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不知你所要彩礼为何物？宴席上又将如何利用？”
“夫人，我所要之物怕是有些珍贵，就怕夫人舍不得给啊！”
“哦？且说来听听。”
“我所要之物乃一匹花锦子。”
“花锦子！”大夫人失声大惊。
搀扶着大夫人的小莲都瞪圆了眼睛，心说这人是得了失心疯？如今花锦子对赛家多珍贵？大夫人怎会舍得将其拿出来？
可奇怪的是，大夫人惊讶在之后便渐渐冷静了，低眉沉思似有些心动。
“难道大夫人真的……”
大夫人深吸一口气，沉吟着：“今时不同往日，花锦子之珍贵毋庸多疑，可说是赛家最诊视的东西。用它做彩头未免有些……你先说说，宴席当日你准备如何安排。”
“夫人，宴席当日我只准备四道菜。”
“只准备四道菜？这未免也太少了吧？”
“非也。”夏商严肃道，“夫人，咱们此次宴席的目的是让客人看到我赛家的底蕴。夫人所说彰显底蕴便是要用奢华的菜肴的展示，而我却有不同的意见。”
“你有什么不同看法？”
“赛家是商贾之家，名下布庄遍布长安城及江南一带，世人皆知赛家家财万贯，纵是死了老爷，但家中钱粮是带不走的。所以我认为宴席之上无需刻意彰显赛家有多少金钱。而自古从商不及从文，商人有再多的钱，在文人眼中却是低其一等。无外乎说从商者一身铜臭之气。宴席的客人是长安一带官商，从官者大都从文。想让他们对赛家刮目相看倒不如从菜品的内在意义来着手。过分奢华怕是适得其反。”
“内在意义？不过几道菜而已，能有怎样的意义？”
“夫人无需忧虑，我已有了打算，三日后我会让夫人先试吃，届时还有一凡说辞要与夫人讲。”
大夫人若有所思地打量夏商：“你小子倒是有些能耐，这么快就把该有的事宜想好了？想来那花锦子的用处也是早想好了的吧？”
“我准备的四道菜非同一般，宴席当日只要能将四道菜全部吃光的客人，便可得到那一匹花锦子。”
“你是说只要能吃光宴席上的四道菜，便可得到那花锦子？这……”
夏商神秘一笑：“嘿嘿，夫人这表情莫不是觉得这题目很简单？其实不然，我敢断定，宴席当日，无人可带走那匹花锦子，而且那四道菜必将传遍长安城。”
“好！你既有信心，本夫人就敬候佳音了。你去吧。”
夏商拱手告辞。
“夫人。”夏商走了，一边的小莲扯了扯大夫人的衣角，小声道，“您就这么相信他说的话？那不是个好人，来赛家只会给家里惹祸的。”
“少管闲事。”
大夫人一声低喝，斥得小莲委屈地撅起了小嘴。
大夫人没有看她，拧眉低语：“如今赛家的祸事还少么？”
……
赛家后院，几个闲来无事的丫鬟顶着正午烈日围在角落里荒废许久的菜园边窃窃私语。
“嘿！快看快看。这废菜园里何时长出了这么些东西？我昨日都还没见到呢，怎地一日之间就冒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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