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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棕宁还抱着一丝期待,迅速上网,而这条新闻几乎占据了整个网络,到哪里都是诸如“武者系首席林茧杀害元首千金”这样的标题,内容也都是大同小异。
他猛地想起公会,转而又进入公会聊天群,群里更是炸开锅,刷屏的速度几乎让傅棕宁看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好不容易将屏幕暂停,公会里的人说的最多的是不相信林茧是凶手。
傅棕宁烦躁地将公会页面关闭,拇指快速在屏幕上按着,拨打着林茧的号码,虽已猜到肯定会打不通,可当里面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时,他的心仍止不住下沉。
李菲曾经的警告在傅棕宁脑海里转来转去,他换了个号码,这次总算是通了,只不过等待的声音响了许久,就在傅棕宁以为电话要断掉时,才终于被接起来,“李菲。”
傅棕宁喊完,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毕竟李菲不是当事人,顿了顿,他干巴巴道:“林茧的事你知道了吗?”
“那当然了!这么大的事现在还有谁不知道?”难得的,李菲没有打趣傅棕宁,反而声音有些烦躁,傅棕宁听见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笃笃声,听久了,傅棕宁都跟着烦躁了。
“你,怎么看?”
李菲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我怎么看有用吗?”
傅棕宁攥着媒介的手逐渐收紧。
“谁都知道林茧不可能杀冯萌萌,但问题是已经证据确凿。”纵使李家和冯家只是因利益绑在一起,但李菲到底是和冯萌萌从小就认识了,平时关系称不上多好,可如今见她惨死,李菲的心不是石头,也不好过,甚至莫名的,生出一股兔死狗烹的危机意识。
“证据确凿?什么证据?”
“网上不是都有写吗?冯萌萌是在自己家遇害的,而遇害之前,只有林茧找过她,林茧离开的时间,和尸体检验出的遇害时间吻合,最重要的是……”
听出了李菲的凝重,傅棕宁呼吸一窒。
“最重要的是冯萌萌身上的伤口,和林茧惯用的招式一模一样。”连清楚知道林家欲扒上元首,绝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害冯萌萌的李菲,对此都动摇了。
“不可能吧?”傅棕宁想起林茧曾说过,他的招式是林家独门秘籍,若说别的有可能设计陷害,这一点恐怕不可能,傅棕宁全身血液都要凝固了。
“我亲眼见过尸体。”他没说的是,唯恐这里面有什么阴谋诡计,几大世家都派人亲自去确认过尸体,还有一些虽然不是超级世家,却也排得上名号的家族。确认过后,李菲想到那个无辜的女孩,死后还要被各种人检查,忽然有些心酸。
“林荀呢?”傅棕宁下意识问。
“傅棕宁,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林茧是凶手这一事实,可事发时,林荀在外面,和公会的人在一起,监控都有拍到。”
傅棕宁彻底无话可说了,他攥着媒介,半天发不出声音,李菲也不挂,俩人相对沉默一会,傅棕宁忽然问:“林茧现在在哪?”
“被控制起来了。”
“他会怎么样?”
“证据确凿,性质恶劣、影响巨大,逃不了一个死。”
“……”
“也许冯家念在曾经的情分,会让林茧体面的死。”李菲的声音,满满都是讽刺。
“怎么体面?”傅棕宁问完,自个就想了起来,这个世界有死刑,甚至为了震慑罪犯,每个星球还有公开行刑场,而死刑犯就在那里迎接他们的死亡,并接受众人围观。
“畏罪自杀?”
傅棕宁语调不自觉升高,“这样不是更坐实了谋杀罪名吗?”
李菲阴阳怪气笑了一声,“傅棕宁,到现在你还相信林茧不是凶手吗?”
傅棕宁想也没想恩了一声。
“这次的事但凡有一点疑点,别说林家,就是其他家族也不会放过,但是没有,除了到现在林茧拒不承认,一丁点疑点都没有。”
傅棕宁听说林茧没有承认,心中莫名一松,但接着他又自嘲一笑,林茧不承认又有什么用呢?
双方再次无言,都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这就挂了电话。
接下来几天,傅棕宁持续对这件事关注,或者说是个人都对这件事非常关注,上网几乎看不见别的新闻了,虽然证据确凿,但网上充斥着不少相信林茧的声音,甚至公会里的人积极地发布各种帖子,以求林茧能获得公开审判。
只不过由始至终,林茧都没有露面。
这天,傅棕宁正在家里持续关注着这件事的进展,门口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是敲门声,而非电子门铃的提醒,咚咚咚,一下一下像敲在心上。
傅棕宁看了眼时间,差一刻钟就到午夜十二点了,他悄悄走到门口,敲门声还在继续,仿佛不知疲倦,毫不停歇,傅棕宁莫名有些发毛。
操作着电子屏,将摄像头切换到门口,连滴滴的电子音,此刻听起来都格外响亮。
屏幕上的画面一闪,身着军装的苏钧严笔直站在门外。
傅棕宁见是他,不自觉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恼火,大半夜的,一声招呼不打就来。
傅棕宁拉开门,刚想抱怨几句,却对上苏钧严暗沉沉的眸子,整个人如一把出刃的利剑,让人不寒而栗,这并不是平时的那个苏钧严,这是作为军人的苏钧严。
“有人想要见你最后一面。”苏钧严眉心收紧,直勾勾地看着傅棕宁。
这一刻,傅棕宁几乎抑制不住有些发抖,他茫然地向苏钧严身后望去。
苏钧严向旁边让开,从门□□出的柔和灯光,终于驱散苏钧严身后的阴影,只见两名身穿军装的男人如松柏一样站的笔直,而那俩人手里提着的,正是已不能靠自己站着的林茧。
傅棕宁鼻间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
 ;。。。 ; ; “李菲,你不觉得你该有话对我说吗?”傅棕宁强压着心烦意乱,咬牙切齿说着。
“旅游愉快吗?”李菲不答反问,轻飘飘笑了两声,那笑声简直拱火,傅棕宁只觉太阳穴像打鼓一样咚咚咚跳着,他都恨不得将软剑顺着媒介伸过去,缠上对方脖子,再给抓过来。
“你大爷的!”
李菲闻言,笑得更欢快,傅棕宁发誓,李菲再笑一声,就彻底抽身事外,也不知李菲是否听见了他的心声,没再继续胡搅蛮缠,“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刚下星舰就给我打电话了吧?”
傅棕宁深吸一口气,丝毫不意外李菲对他行程了如指掌,“换你稀里糊涂打一架,着急不着急。”
也不知这句话又触动了李菲那条神经,他再次笑了起来,即便隔着电波,傅棕宁也能听出他鼻子里哼出的讽刺。
“呵,打架啊?打架吗?”
“李菲,你别跟我装疯卖傻,你愿意说就来我家找我,不愿意我也不求你,昨天的事就当还了你在花苑帮我的那次,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们之间这点破事,跟我没关系。”他说完,不等李菲反应,咔嚓一声切断了通讯。
傅棕宁说的决绝,可挂完电话后,仍忍不住烦躁,手里媒介越握越紧。
星舰基地离傅棕宁家不算近,他到家时,已经是傍晚,天空一片绚烂橙红,冰冷的金属建筑物,反射着天空颜色,李菲就这么笼罩在这片红光之下,他倚着悬浮车,默默抽着烟,明明身上仿佛快要燃烧起来,但这会却比每一次都要显得安静内敛,几乎都不像他了。
傅棕宁站在远处,看了两遍才确认是李菲,先是松了口气,接着那口气又成倍地堵了回来,这让他踩着重重步子,大步流星走了过去。
李菲何其敏感,在被傅棕宁盯上那一刻就有所察觉,他见对方从拐角走出,当即弹掉烟头,在地上碾了碾,一抬头,又恢复了往日的轻佻,眉毛一挑,桃花眼中送来一阵秋波,“小冤家。”
小你妹!
傅棕宁在心中默默骂着,都懒得跟他计较,越过李菲径自走到楼前,右手搭在墙上的电子屏上解了锁,“上去再说吧。”
“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来你家吧?你弟不在吧?诶诶,还真有点小激动!”
傅棕宁早已做到能将李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