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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者生存。
无论如何,我必须适应她不带笑容的神态,否则,我将变成一头发了疯的狮子,把她撕碎,吃掉她,连一根骨头都不剩。可能的话,把她穿过的衣服也吃掉。因为在我的幻觉中,我就是一个毫无人性的畜生,一次又一次撕烂她的衣服,紧接着,便粗鲁地占有了她……
她是我的女人。我有权利抓起她赤裸裸的身体,把她丢到臭烘烘的猪圈里。
太对了,我隐忍着自己占有她的欲念。
然而,我摆出恶狠狠的样子,抡起鞭子使劲抽打这个冷酷无情的躯体。
其实,到现在为止,他还并不是一个卑鄙无耻的人,而是期望她像别的女孩子那样崇拜他。也许是由于他坚信——一个充满自信的出色男人应该具有征服女人的魅力。
很快,高中就要毕业了。他依然没有看到她的笑容,就连任何友好的表示也没有。因此,他活像一只被痛打的落水狗,连爬到岸上的气力都没有了。
他们两个人参加了高考,但却落榜了。他为了重新塑造自己的形象,决定放弃高考,而她进入了高考补习班。
事实上,他没有爱上她,只是无法摆脱她那张冷冰冰的脸孔。不过,依照他的说法,学校的空气太沉闷了,甚至于到了令人窒息的程度。如果不离开的话,他就会发疯。虽说离开了学校,但是他对于庄稼活压根儿没有兴趣,所以,他这个在村里人眼里考大学的料,却成了游手好闲的二流子。他的母亲对于儿子的所作所为并不在意,因为她整天价忙着给儿子张罗对象。
确切地说,他对那些姑娘没有好感。他认为,她们全都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正因为她们的脸上老是带着想博得男人欢心的笑容。换句话说,她们的脸上的欢笑全是为男人画上去的。
傻哈哈的笑。
跟老处女皱巴巴的脸上所挤出的尖涩的笑没啥两样。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但是,和这么俗气的姑娘相处压根儿就是倒胃口的事情。我只好用高恶毒的话语打发她们,否则,她们便如苍蝇一般在我身边飞舞。
于是,她们便说我是个冷酷无情的人。至少有一个女人对我这样说道:
“要我说,你是个狼一般无情的人。”
我真的是狼心之徒吗?要知道,我只不过对她们讲了一些粗鲁的话语,我这样做的唯一目的,是要她们能够明白,我不想在她们身上浪费感情。
是的,她从来没有对我笑过,而我的心却摆脱不了她。
我总是说,我并没有爱上她。
确切地说,他不承认自己爱上了敏慧,那是因为他有着一个非常自信的观念——要爱的话,也应该是她先爱上自己。
直到现在,她不仅没有爱上他,而且也没有对他态度友好地说过话,真的好像他这个人不存在似的。正因为如此,在她爱上他之前,李玉良决不会首先爱上她的。何况,他一致认为自己是个干大事的人,一定不能爱情的泥潭里虚掷自己的青春。
为了爱情而苦恼,是女人的事情,或是想媳妇发疯的没出息的男人的事情。
如果从敏慧眼里看到一丝友好的表示,那么,他就不是胆小鬼了。至少不必灰溜溜地做人了。
让爱情见鬼去吧!
现如今,他母亲对他讲起了妹妹的婚事,从一开始,他就耐着性子听她说下去,而当她向他唠叨父亲风光历史的时候,他终于离开了母亲,走出了家门,信步地向田野走去。
她就是喜欢唠叨那些陈谷子烂芝麻事情,我可受不了。现在,他一边走,一边呼吸自由的空气。瞬息间,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都消失的无踪无影了。
田野里刮着一阵又一阵人热风,就好像要把四面八方的太阳所辐射的全部热量都集中在一起,而把庄稼的水分全部蒸发掉。他抬起头来,看着一棵棵高大、挺拔的杨树。就在这时候,一个年轻的姑娘走了过来。
他和她面对面地站着,恰像严阵以待的仇敌一般。田野里没有一个人影,似乎老天爷有意安排的。过了好一会,他首先说道:“敏慧,我觉得咱们应该成为好朋友。”
“好朋友?”她似乎没有听懂他的话。
“是的。”他的眼光终于移向那东一块西一块受旱的庄稼地,“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一直在一个班里念书。虽然你从来没有对我笑过,或是一次友好的表示,但是我……喜欢你。没错,我曾经无数此地伤害你,倒像我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似的。不知怎么回事,我总是忘不了你,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心里只有你。我知道,你参加了高考补习班。”
“命运偏偏要我恨你,更恨你的父亲!”敏慧咬牙切齿地说完在这句话。便径直地向村里走去。
而我就像一只被痛打的落水狗,爬在地上,喘息着。
★★★★★
很显然,在红岩村,李玉梅是个善于叫人喜欢的姑娘。自从初中毕业以后,她便像其他姑娘那样下地劳动了。她觉得自己不习惯学校的生活,整天价被关在教室里活像笼子里的小鸟一般。
因为她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有如田野里飞来飞去的小鸟,可以放开喉咙尽情地歌唱。在她看来,学校的东西毫无用处。直到现在,她所学到的知识并不能表达她欢快的心情,甚至于连她眼前的美景也不能很好地描绘。因此,她经常对父母这样说道:
“笼子里小鸟的歌声不及田野里小鸟的歌声优美动听。”
既然陈景润都弄不明白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她说,那我们又何必自寻烦恼呢。确切地说,她不希望自己的小脑袋成为垃圾场,装满没有用处的东西。反正,她不喜欢任何沉甸甸的感觉。于是她说:
“女人学习知识不在于明辨是非,而在于宽恕男人的过错。”
她还觉得,天生小心眼,应该说是女人非常可爱的一面。自由的小鸟可以很有耐心地啄食一粒又一粒谷子。
一束鲜花。
可以使她们无边的烦恼烟消云散。
她的确是个既漂亮又聪慧的姑娘。她清楚地知道,作为女人,除了有着一个漂亮的脸蛋以外,还要有那么一点“工于心计”的本领,也可以说,她能够非常巧妙地炫耀自己。因为所有的女人大都乐意向男人们展现自己最动人,最富有魅力的一面。有心计的女人会把男人们所讨厌的那一面小心翼翼地隐藏起来,也只有独处的时候,她们完全是另一副模样,正像顽固的守财奴喜欢独自个坐在黑暗中摩挲自己的金子。
与其说她能讨父母欢心,倒不如说父母对她的一切行为非常满意。尽管如此,她的母亲仍有些顾虑,只因为她并不是像村里其他姑娘那样整天价泡在家务活里面,而是对于集市摆摊做生意充满兴趣。后来,她说服父母做起生意来了。
老实说,她不喜欢哥哥玉良,因为在她看来,他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每天都要摆出不可一世的样子,以便博得周围人们的崇拜。
失败者。
可怜虫。
正因为她知道,无论他怎样努力,都不能获得那个姑娘的微笑。
那个姑娘没有一丝微笑,但是她却知道,她的心是一团燃烧的火焰,或者说,一座喷发的火山。
换上她是那个姑娘,她也不会爱上玉良的。冷冰冰的脸孔,似乎是漫长的白皑皑的冬天,冷飕飕的眼光,砭人肌骨。而他——失败者,或是可怜者,只能是一条冻僵的蛇。
也许只有玉梅清楚地知道哥哥的心思,因为她是个十分聪明的姑娘,从父亲那里遗传了洞察一切而又不动声色的本领。她敏锐的眼睛可以在双方交谈之中了解到对方心里的秘密。这是说,如果你和她在一起,你就甭指望对她隐瞒什么。
她确实看到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正如一部情节紧张的无声电影,除了各种各样的滑稽动作。他怒气冲冲,似乎厌倦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但却继续扮演下去。
可怜的丑角。
终于有一天,她问道:“我觉得你是一个叫人无法同情的可怜虫。”
“什么?”他瞪了她一眼。
“也可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蛋。”她对自己摆脱枯燥的数学,物理作用而感到非常满意。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她一边说,一边系着手里的毛衣。“我希望你明白,千万不要一味地相信自己。”
“可是,我除了相信自己以外,确实不知道该相信谁!”
“不相信朋友的人,是十足的傻瓜蛋!”
“我没有朋友。”他点燃了一根烟卷,又接着说,“不,人活在世上,应该有一个共同的朋友,那就是钱。告诉你,钱,是名副其实的好东西。所以,我这个傻瓜蛋不但相信它,而且更加膜拜它。”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