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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可怕的眼神有种慑人的力量,看得悉多心里有些发毛,她知道自己真的惹火了他,也许保持缄默是最好的选择。
科比也不吱声,他了解安德烈。他在少年时曾作为附属国的人质,被赫梯王送到卡纳克神庙跟他和斯门卡拉一起接受教育,这家伙虽然不像看起来那样是个四肢发达的莽夫,可脾气上来了几百匹马也拉不回去,况且……他承认悉多做得的确过分了些。
想想都觉得有趣,科比抱起手等着看这爱闯祸的女人怎么收场。
安德烈,这么大太阳你就忍心让人家干等着么?一个甜腻的声音从舷梯上传来,悉多回头看了一眼不由得呆住了。
三生三世之埃及篇 (38)
那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扭动着柔软的腰肢风情万种地走了过来。
她化着浓妆,令人神魂颠倒的秋波仿佛轻易就能勾走男人的心,丰满的胸部拢在紧凑的丝衣下喷薄欲出,修长的双腿隐约在薄纱中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宛若一朵盛开的海棠,妖艳地吐着芬芳。
游泳也不叫上人家,怕我吃了你么……她旁若无人地走到安德烈身边,温柔地嘶咬他的耳垂,伸出纤细的手指抚下他脸上的水珠,微开樱唇吮了一口。
你这勾魂的小猫可比咬人的母猫可爱多了……安德烈瞟了一眼悉多,一把挽住那女人的腰霸道地吻了上去。
悉多被他们暧昧的举动羞得面红而赤,站在旁边不知所措,她对应付这种场面的确没什么经验。
两人似乎都不用呼吸,纠缠了许久才彼此松开,女人恢复高傲冷艳的神情:科比,作为下属你该劝劝斯门,咬人的猫留在身边迟早是个祸害。
纳姆殿下,误会而已。科比恭敬地说。
误会就好,否则我会把那只猫的肠子揪出来喂狗的,我可没这么仁慈!她环视四周,刻薄的眼神停在悉多身上:这位就是斯门从卡纳克捡回来的玛阿特吗,没什么特别嘛。
我是玛阿特,但不是捡回来的!悉多一直感慨于她的美丽所以没说话,孰料她句句含沙射影暗中伤人,看来外表和内心不总是统一的。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地悉多晕头转向,纳姆拍拍手掌千娇百媚地倚着安德烈,无辜地噘起嘴唇埋怨:连斯门也不敢和我顶嘴,她算什么东西,一点儿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科比跃步走上来挡在悉多前面:纳姆殿下,玛阿特大人涉世未深,我代她向您表示深深的歉意,请宽恕她的无礼。
来到埃及有段时间了,悉多没见过如此蛮横不讲理还装腔作势的女人,更没见过这么没出息的科比,她觉得既然自己根本没说错话,就不必道歉,更不该无端接受这一耳光。
她挽起长袖刚想发作,无意瞟见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侍卫们眼见神之女受到侮辱,或竖起长矛或拔出配剑,而安德烈的贴身侍卫队也箭弩拔张地护住了主人,形成势不两立的局面,激烈的争斗一触即发,忽然明白了科比的苦心。
她咬咬嘴唇强压住已烧到头顶的怒火——自己一时的委屈远胜于无谓的流血。
科比,让开!纳姆还以为她示弱了,得寸进尺还想发威。
……科比站在原地也不答话。
为这女人你竟敢违抗我的命令,滚开!纳姆推开科比,扬手还想再扇悉多,却被一只大手牢牢钳住不能动弹。
放肆……是……你……她凶悍的眼神忽然变得像羔羊般温驯,柔情化作一汪清水在秋波中荡漾,痴痴看着面前害她相思成病的男人。
三生三世之埃及篇 (39)
……
现在,看到平静祥和的笑容重新浮现在人们脸上,悉多牵着他们的手为他们的快乐而快乐着,她觉得世上再没有比这更令人欣慰的事了,也觉得世界本来就该这样充满和谐之美。
“带走!”十几个虎背熊腰的士兵忽然闯进悉多的小屋,凶神恶煞地推开围在她周围的男女老幼。
粗暴的举动明显激怒了刚刚还沉浸在幸福之中的人们,大家握紧了拳头怒视这些官府的走狗。几个月来,他们“忠心耿耿”守在隔离区附近,听任惨叫声不绝于耳,却贪生怕死不敢跨入隔离区半步,可一旦抓住那些企图逃离此地奴隶和平民,又“威武”地挥着大刀痛下杀手。现在,这里的一切才逐渐步入正轨,他们却野蛮地要抓走大家心目中的女神,带走唯一的希望。
“滚开,不许你们碰玛阿特!”
“走狗!懦夫!休想带走女神”
为首军官模样的人拔出长剑横在胸前,威胁再度涌上来试图解救悉多的人群:“我是孟菲斯守备军的指挥官奇安,奉奥哈大人之命来带走这个女人,谁敢阻拦我就杀了谁!”
“刽子手,你们只会屠杀平民和奴隶,就是你们,杀了我唯一的儿子,他不过是想活下去啊……!”
“阻止他们!”
“打,打死他们!”
情绪激愤的人们叫骂着、推攘着,不知是谁带头打了为首的奇安,已被怒火烧昏头脑的人们立刻一涌而上,徒手抓住士兵们的长剑。两边的对峙立刻顷刻就升级到白热化状态,一场肉搏战蓄势待发。
“住手!”一时没反应过来的悉多惊觉场面失去了控制,运足了气大吼一声音,号角似的高音唬得大家都呆了几秒。
说悉多心里不怕是假的,奥哈曾受纳姆的指示成心要把自己置于死地,这次来找自己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找不到她也不会善罢甘休,但她不能让大伙儿为她一个人做无谓的牺牲,他们能对付得了十几个士兵却挡不住装备精良的区域守备军,也许,避免伤亡唯一可行的办法是乖乖跟他们走。
想到这里,她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轻松地微笑着向人群示意。
人们接到讯息纷纷自动后退,让出一条通道。
悉多缓步走到奇安面前,仰起头看着他问:“你们不会伤害我,对吗?”
清澈坦诚的双眸看得奇安有些莫名的心虚,他向后让了一步吞吞吐吐地回答:“……对……对。”
“还有更多人需要我帮助,所以奥哈大人才派你来接我,对吗?”悉多继续问。
奇安这才明白悉多的用心良苦,肃然起敬地对着面前宛若神灵的白衣女子行了一个庄严的军礼:“对!请起程吧!”
“稍等片刻。”悉多突然转身往小屋的另一边走过去,奇安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没跟上去,他宁愿相信这个不同寻常的女人不会临阵反悔,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他自己也不是太清楚。
悉多走到法鲁床前,温柔地把挣扎着准备下地的男孩扶回床上卧好:“我很快就回来,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用手去抓结痂,知道吗?”
倔强的男孩手里紧紧握着一把随身很久的匕首,他恨自己大病初愈保护不了姐姐,只死死拉住悉多的手:“悉多姐姐,不要走!”
悉多像往常那样笑着揉乱他的头发,捏了一下他的鼻子:“你可是个男子汉了,要学会独立呢。”
悉多没向人们道别便跟着奇安准备离开,不想道别是因为“再见”意味以后还有可能再相见,但她并不确定以后会是多久之后,既然连自己都不抱太多希望,就不要把失望留给大家了吧。
跨出门槛的那一刻她悄悄吁了口气——在她的时代,把那些为正义而献身的人称作“英雄”,她其实不想当什么大义凛然的英雄更不想宝贵的生命换来无用的千古传诵,只愿尽快从这场光怪陆离的梦中醒来,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做个平平淡淡的普通人。
“哦,一直忘了向大家解释,法鲁得的不是瘟疫,他就像一般的小孩儿那样发水痘,只是时间晚些罢了,所以才没把他送到病人住的地方,请大家不必担心忌讳,代我好好照顾他。”走了几步,她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没交代。
“相信我,法鲁病好后会是个漂亮的男子汉,哪家缺女婿的可以考虑哦!”悉多的玩笑逗得大家都乐了,没有人怀疑她竭力伪装出来的镇定。
“请动身吧!”奇安再次催促,悉多只好跟着他走向那未知的前途。
看着渐渐远去的队伍,法鲁忽然大叫了一声:“都别高兴了!”
人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满脸泪水的男孩,一个年轻人不解地问:“小孩儿,你捣什么乱?”
“她在害怕。”法鲁哽咽着说。
“你知道什么?舍不得玛阿特大人吧!”年轻人不以为然地哈哈大笑,不明就里的大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