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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防线的价值十分可疑。瑞士则是个难啃的核桃,而且我怀疑德国人是否愿意试试。
韦尔斯午饭后在大使馆接见了我们。一个沉默寡言的家伙,他说自己什么也不能说。我从他说的少数几句话感觉到,他对会见戈林很有兴趣。不知是否因为他考虑戈林可能会领导一个比较保守的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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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3月3日
韦尔斯于今晚离开,并且始终守口如瓶。然而,威廉大街那些人却并非如此。他们向美国记者们提供了头版消息。他们告诉我们,希特勒向韦尔斯清楚地表示:
1不可能通过谈判立即实现和平。这场战争必须进行到底。德国有信心取胜。
2必须允许德国在她所认为的欧洲东部生存空间自由行动。她将永远不会重建捷克斯洛伐克、波兰和奥地利。
3无论任何和平协议都必须包括一条,即打破英国对海洋的控制权,不仅包括裁减其海军兵力,而且要放弃直布罗陀(Gibraltar)、马耳他(Malta)和新加坡(Singapore)等大型海军基地。
我怀疑这番高论会给韦尔斯留下什么深刻印象,在我看来这倒颇有些调侃人的意味。无论如何,德国未如有些人所预料的,提出一项言辞动人但毫无意义的和平倡议。我的内线报告说,希特勒这些天信心十足,并认为他可以迅速取得全面胜利。
德国人民天真地希望韦尔斯的访问可能会为实现和平铺平道路,这实在令人感动。有几个德国人今天来到我这里,并且询问“韦尔斯运气如何”。
柏林,3月4日
昨晚,根据要求,我就战时这里每天如何播音的实际情况作了一番报道。以前从未停下来想过此事。在这里作一些摘录:纽约时间每天下午6点45分的广播,意味着我们这里是在次日凌晨1点差1刻进行播音。如果我能为自己的汽车搞到汽油的话,开车去演播室只需12分钟。如果我搞不到汽油,就必须沿着漆黑一片的威廉大街走10分钟到地铁站。几乎每个晚上我都会撞到路灯柱、消防水龙、突出的楼梯或一头栽倒在雪堆里。到了地铁站就安全了,到达德国广播公司办公室需要半小时。由于一半路程都是在地面上,地铁要在黑暗中行驶约一刻钟。我的口袋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通行证。如果我不能找到正确的那张,在地铁到站后我必须在大厅里等候并填写一张允许我进入的表格。当终于到达后,我在一间办公室里写播音稿。隔着两间办公室,我可以听到“嗬嗬勋爵”很有兴致地攻击他的打字员,或者用鼻音很重的嗓音叫喊着攻击“大财阀张伯伦”。在播音前半小时,我必须将稿子交到新闻审查员手中。随后,便是与他们进行半小时的斗争。如果他们保留的内容还值得广播的话,一般而言都会如此,为及时赶到播音室和麦克风那里,我必须冲过广播大楼那曲折的走廊,跑下许多层楼梯,再来到一片漆黑的空地上。这里有着看不见的台阶,因为这片空地被修成了阶梯状。我必须十分小心,以免撞到途中几处棚屋或掉进雪堆里。在穿越这片空地的旅程中,我必须经过至少3名戴钢盔的党卫队卫兵,不过他们待在暗处我看不到。但是我知道他们都端着锯短枪管的自动步枪(译注:这当然不太可能。德军从未装备过锯短枪管的自动步枪,党卫队一般使用MP38型冲锋枪),并可以向任何不接受其盘问的人开枪。他们必须检查我的通行证。我用冻僵的手指摸索着寻找通行证,如果能够幸运地找到的话,我便可及时赶到播音室而且也不会累得气喘吁吁,当然也绝不会是满面春风。如果在新闻审查员或警卫那里耽搁了时间,我便不能及时赶到演播室,赶到后也会气喘吁吁,心情沉重而且脾气乖戾。我估计,听众们可能会奇怪我们在播音时经常会大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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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3月8日
外交圈子里盛传在斯德哥尔摩正在为结束俄芬战争举行秘密和平谈判。今天颁布的一项法令规定,所有拥有废金属的个人和公司应将其上交国家。由于缺铁,德国可能会在这场战争中落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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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3月10日
今天是德国的纪念日,是纪念在战争中牺牲者的日子。在前些年,德国人纪念的是在1914年至1918年间被杀的两百万死者。现在纳粹要求人民不要过多地考虑世界大战中的死者,而是将其思念更多地集中于在这场战争中已死的人或将要死的人身上。人类可以变得多么的荒谬乖张啊!《地方启事报》在其头版社论中称:“这不是多愁善感的时刻。每日每夜都有人为德国而死。个人命运现在无关紧要。当一个人倒下或负伤时不要再问为什么。”
那正是问题之所在。如果德国人问问为什么,他们的青年精英可能就不必总是在战场上遭受屠杀了。冯·龙德斯泰特(von Rundstedt)将军,征服波兰的军事领袖之一,在《人民观察家报》上写道:“纪念日—1940:我们当然真诚地思念死者,但是我们不要悲伤。”该报头版的红色通栏大字标题是:“越过坟墓前进!”
希特勒今天在佐格豪斯(Zeughaus)即战争博物馆的大院里发表了讲话。在那里,在博物馆的展品——在过去战争中欧洲人用以相互屠杀的铠甲和武器——中间,他大模大样地发表了一次演说。他的声音充满了仇恨,人们可能会期望在纪念日他会避免这一点。难道这个人就没有其他感情了吗?他向他的人民承诺,当战争结束时,德国将会获得历史上最为辉煌的军事胜利。他只考虑到武器。难道他不明白经济在这场战争中所扮演的角色吗?
里宾特洛甫前往罗马,以确定当德国开始进攻时墨索里尼能够做些什么,同时也是为了会见教皇,将就签署新的宗教事务协定举行会谈。教皇公使,恺撒·奥森尼戈(Cesare Orsenigo)先生静悄悄地到威廉大街访问已有几周了。德国人没有遵守上次签署的宗教事务协定,随意迫害教会人士。但他们可能会签署一项新协定。这意味着希特勒的威信在国内外都将得到提高。
所有我与之交谈的德国人都担心,在这个月地狱之门就将打开。
柏林,3月11日
今天与冯·舍尔(von Schell)将军进行了交谈,他是一位负责汽油和汽车的奇才。他声称自己拥有足够供10年战争之用的汽油。他说他的工厂现在只生产20种型号的卡车,与此形成对比的是去年生产的型号多达120种。
自4月20日开始,所有10到18岁的德国孩子都必须参加希特勒青年团(Hitler Youth)。征召年轻人入伍在1936年便被写入法律,但是直到现在才正式生效。17岁至18岁的男孩将接受初级军事训练。
柏林,3月13日
昨晚在莫斯科,俄罗斯和芬兰实现了和平。对芬兰而言,这是一个非常苦涩的和平,根据BBC的报道,今天赫尔辛基下了半旗。然而,柏林则很高兴。原因有两个:(1)俄罗斯摆脱了战争的负担,她现在可能会向帝国提供一些极端紧缺的原料。(2)这使德国摆脱了必须在漫长的北部前线作战的风险,届时她将不得不从海上进行补给,并可能分散现在集结在西线准备进行决定性打击的军队,而这随时可能开始。
我想最终挪威和瑞典将会为拒绝盟军穿越她们的领土帮助芬兰而付出代价。可以肯定,这两个国家的处境并不妙。外交部的冯·斯图姆男爵今天确定地告诉我,希特勒已经通知奥斯陆(Oslo)和斯德哥尔摩,如果盟军部队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立足,德国将立刻入侵北方以切断其交通线。对于斯堪的纳维亚人而言,问题在于100年的和平已经使他们变得软弱不堪,成为不惜一切代价确保和平的人。而且他们也缺乏展望未来的勇气。当她们下定决心站在某一边时,往往已经太迟了,正如波兰人一样。桑德勒(Sandler),瑞典外交大臣,似乎是唯一正确判断形势的人,但他已经被迫辞职了。
芬兰现在处于俄罗斯的掌控中。苏联人可以用任何捏造的借口占领这个国家,因为芬兰人必须放弃他们的筑垒防线,正如捷克人在慕尼黑会议后必须做的。(在那之后捷克仅生存了5个半月。)难道我们已经进入了没有一个小国还能保持安全的历史阶段?这些小国都必须依靠独裁者的宽宏大量才能生存?美好的19世纪已经一去不复返了,那时一个国家只要说自己希望如此就可保持中立与和平。
随着芬兰实现了和平,这里的话题再次转移到德国的攻势上。X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