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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半路上又来了个都宪御史刘宇,其官衔比焦芳更大,但也是刘瑾的门人。恰好他下朝一出皇城撞见了,这个已认刘瑾做义父、常在刘瑾面前自称孝顺儿子的无耻小人当时也不顾得什么朝廷尊严和仪节,忙忙是去做了焦芳第二。市上的人瞧都宪太爷替太监拉驴儿,谁不掩面蔑笑,而刘瑾见去了一个又来一个,弄得他自己都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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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孝宗托孤(4)
■ 耸人听闻的刑罚
刘瑾做事,一向肆行不忌,焦芳又与他联成一党,表里为奸,所有一切政令,无非是桎梏臣工,杜塞言路,酷虐军民等。刘瑾在权力日大一日的同时,却并不放松警惕,派高凤为西厂副使,专门探听外面的议论,有稍涉一点宦官事的,议论的人就立时被提到厂中,立时就用厂刑拷问。
刘瑾又嫌刑太轻,就和高凤酌议出几种极刑来。第一种叫猢狲倒脱衣。用一张铁皮做成一个桶子,里面钉着密密层层的针锋朝外的钉子,加刑时将铁皮裹在犯人身上,两名小太监一个按住铁桶,一个拖了犯人的发髻从桶中倒拉出来。但听得那犯人一声狂烈的惨叫,就已昏过去了,再看他身上的皮肤和肌肉,早被锋利的针尖划拉成一丝一条的了,旁边的一个太监则持了一碗盐汁等着,待问了人犯招供否,如其不应,就把那盐卤洒在血肉模糊的身上,这种疼痛真是透彻心肺,不论是什么样的硬汉,也受不住的。
第二样酷刑叫仙人驾雾。将一口极大的锅内置满了醋,待煮沸腾时,把犯人倒悬在锅上,锅盖一揭,热气直腾上去,熏得鼻子又酸又辣,咳又咳不出,闪又闪不开,这种痛苦非笔墨所能形容得出来,非身受的人不知其厉害。又有一种茄刳子的刑,用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刺进人的肠道中,其痛苦可想而知。
最是伤心惨目的,要算披蓑衣了。把青铅熔化了,和着滚油一齐洒在背肩上,肌肤都被灼碎,血与滚油并在一起,点点滴滴地流下来,四散淌开,好似披了一袭的大红蓑衣一般。
更有一种名叫挂绣球的酷刑,是用专门打造的有四五个倒生小钩子的小刺刀,刺进去时是顺着的,等到使劲一拉抽出来时,那四五个倒生的小钩儿就连筋带肉都带出来了,似鲜红的一个肉圆子,所以美其名曰挂绣球。
其余如走绳索、割靴子之类的酷刑二十几种,都是从古未有的毒刑。算京师内外以及顺天一郡的百姓倒霉,稍不小心,说话带出一个刘字,那对不起了,马上就得领受这种种残酷刑罚了。很多百姓吓得肝胆俱烈,情愿屈招,只要不受刑,谁知刘瑾生性最是狠毒不过,不管有供没供,凡是捉到了人犯,劈头就要施刑。老百姓被冤蒙屈怨气冲天,奈何满朝文武大半是刘瑾的党羽,虽受奇冤也无处诉苦。于是吓得百姓们,一听刘瑾的名儿,就变色掩耳,疾走快逃,唯恐不及。
那天刘瑾改装成一个草药医生,向街衢闹市一路上打听过去对刘瑾的看法,众口一词地赞美,不想到了海王村中撞着了个念佛的老太太在和几个人讲闲话,他上前一提起刘瑾,这个老太太顿时怒气勃勃,指天点地大骂不已:“刘老奴这个贼阉宦,现在人收拾他不得,将来必定天来杀他!必让他不得好死,千刀万剐!”
刘瑾假意含着笑问道:“老婆婆和刘公公有什么冤仇这样恨他?”老太太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家老头子只是随口说了句闲话,就被这个刘老阉奴用天剥皮的极刑害死了!我大儿子也死在他手里,如今一个小儿子远逃在外,唉!我好好的一家人,被害得活生生拆散……”老太太越说越气,含着一泡眼泪,又狠狠地大骂了刘老阉奴一顿。旁边的村民早吓得远远地避开了,刘瑾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看着老太太冷笑了几声。
第二天海王村的人一直不见这个老太太起身出来,直到红日斜西,仍不闻室中有任何声息,邻人就弄开门进去瞧一瞧,结果吓得一个个倒退出来,原来老太太早不知什么时候让人杀死在榻上了,还是老太太的小儿子从外郡回来,悄悄把老母收殓。从此海王村的百姓钳口结舌,再也不敢提及那位天杀星刘老阉奴了。
一天,刘瑾随正德帝去豹房,刚到西华门外,一个汉子就狂奔过来,拔出利刀就向刘瑾刺来。随从的侍卫只当他是犯驾,擒获后交大臣严讯。承审的恰好是李梦阳都宪,他听那个汉子招供是海王村人,是行刺刘瑾的,专为父母报杀身之仇;于是李梦阳就以这汉子是个疯子为借口,从轻发配到边地。好在刘瑾不知道那汉子是要行刺他,倒也不来追究。总算这个汉子运气好,就这样保住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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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孝宗托孤(5)
■ 矫诏假旨平常事
看皇帝只管迷恋豹房而刘瑾势焰熏天,佥事杨一清、御史蒋钦、翰林院侍读学士戴说、兵部主事王守仁等上疏弹劾刘瑾,结果阅奏牍的正是刘瑾,他当即大怒道:“他们这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当即矫旨罢杨一清职,下戴说、蒋钦于狱,贬王守仁为贵州龙场驿丞。不多几天,戴说、蒋钦都死在狱中。刘瑾矫旨处置上疏弹劾他的官员,是根据疏中弹劾他的言语轻重来定罪的,所以杨一清、王守仁两人只批了个致仕和降职。
就这样,这个时候的刘瑾岂止是炙手可热,简直炙手要乌焦了,差不多皇帝就是他来做了,朝野士夫无不侧目。为了一桩轻微的小事,刘瑾居然将朝中大小官吏三百余人一齐囚入狱中。
李东阳闻知大惊,忙上章援救。刘瑾哪里肯听。直待他发泄够了,才把三百多名官员释放。在这三百人中,如推官周元臣、翰林庶吉士汪元深、主事钱钺、礼部司事马君德、礼部礼官周昌、进士丁公谖、江砚臣等二十余人,在狱中还受了疫伤,出狱不久就呜呼哀哉了。
刘瑾又恨及李梦阳,于是矫诏把李梦阳下狱,竟欲加以死罪。李梦阳与修撰康海素以诗文相唱和,到这个时候,康海受他所托,只好去转求刘瑾。因为他们是同乡,刘瑾一向颇慕康海的文名,但平时康海是不肯理他的,这时也只好屈尊到刘瑾面前来求情了,果然人家给了这个面子,于是李梦阳才得以被释放出狱。
从此刘瑾更是气焰熏天,朝廷黜陟,尽由他主持,批答章奏,则归焦芳主政。所有内外奏本,分为红本白本两种。廷臣入奏,必向刘瑾处先上红本。那天,都察院奏事,封章内一不小心,偶犯了刘瑾的名号,刘瑾当即命人诘问,吓得掌院都御史屠滽魂飞天外,忙率十三道御史,到刘瑾宅上谢罪,大家跪伏阶前,任刘瑾辱骂。刘瑾骂一声,大家就磕一个响头,到刘瑾骂完了,众位朝中重臣还是不敢仰视,直待他厉声斥退,方起身告归,真是龌龊不堪。
刘瑾大权在手,索性将老成正士一股脑儿地视为奸党,尽行摈斥,免得他们出来反对,于是干脆矫传诏旨,榜示朝堂:
朕以幼冲嗣位,惟赖廷臣辅弼其不逮,岂意去岁奸臣王岳、范亨、徐智窃弄威福,颠倒是非,私与大学士刘健、谢迁,尚书韩文、杨守随、林瀚,都御史张敷萃、戴珊,郎中李梦阳,主事王守仁、王纶、孙%%%■、黄昭,检讨刘瑞,给事中汤礼敬、陈霆、徐昂、陶谐、艾洪、吕%%%■、任惠、李光翰、戴铣、徐蕃、牧相、徐暹、张良弼、葛嵩、赵仕贤,御史陈琳、贡安甫、史良佐、曾兰、王弘、任诺、李熙、王蕃、葛浩、陆昆、张鸣凤、萧乾元、姚学礼、黄昭道、蒋钦、薄彦徽、潘镗、王良臣、赵%%%■、何天衢、徐珏、杨璋、熊倬、朱廷声、刘玉翰、倪宗正递相交通,彼此穿凿,各反侧不安,因自陈休致。其敕内有名者,吏部查令致仕,毋俟恶稔,追悔难及。切切特谕!
这道矫传的诏旨榜示后,刘瑾还召群臣到金水桥南,一律跪伏在地,由鸿胪寺官朗读此谕,以作为宣诫。群臣听罢诏书,个个惊疑满面,悲愤填膺。从此凡是与刘瑾和其党羽不合的人,大多数都趁明白聪明地主动乞休,若稍稍恋其官位,不是遭贬谪,也得受枷杖,真所谓豺狼当道,善类一空。
从此刘瑾更是屡屡矫旨,正德帝武宗全然不闻。李东阳虚与委蛇,巧妙避祸,与刘瑾尚没什么大的嫌隙。王鏊开始留在阁中,还想极力斡旋,可一见刘瑾日益骄悖,无可与言,于是屡次上疏求去。
廷臣都替他暗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