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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反‘围剿’失败的主要原因是战略战术上的错误。
毛主席在遵义会议上发言,他对三次‘左’倾战略战术上的批判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意见,三次‘左’倾负责人之一的洛甫同志支持了毛主席的意见。
这些意见概要如下:1三次‘左’倾战略战术的第一个错误是堡垒对堡垒,使敌人的堡垒主义持久战的战略战术达到了目的。
敌人采取堡垒主义是企图避免和我们打运动战,迫使我们进行阵地战,即避开红军的长处和他们自己的短处,三次‘左’倾采取堡垒主义就中了敌人计策。
粉碎堡垒主义的打法是运动战。
博古认为第五次反‘围剿’不能打运动战是不对的。
在敌人这方面说,到处筑堡必然分散兵力(1934年1月不完全的统计,敌堡垒2900多个),为了找我作战,它不能总呆在碉堡内不出来,不向我前进。
另外,敌人总还不能在全国到处筑碉堡来限制我们活动。
堡垒主义必然是敌人大大分兵,它终究还是要出来找我们打仗,就有在运动中挨打的可能。
在我们这方面来说,就是在敌人堡垒线前后左右、四面八方打游击战,袭击他,扰乱他,牵制他,迷惑他,以配合红军作战。
红军或在堡垒线内,待敌前进时在运动中消灭他,或转到堡垒线外广大无堡垒的地带活动,调动敌人,迫使敌人不得不出来和我们打运动战。
就在第五次反‘围剿’时,运动战的机会也是很多的,如洵口、团村、将军殿、建宁、湖坊、温坊各战役,特别十九路军事变时,机会更多。
在第三次反‘围剿’时,敌人占领了全部苏区,虽无堡垒,工事还是有的。
红军在苏区内活动有困难,是跳到敌包围后面打掉敌人两个师,把敌人都引到东面,红军再转到西面休整,以逸待劳,准备再战。
可见,三次‘左’倾是对堡垒与堡垒主义的恐慌和投降。
由于对敌人堡垒主义估计过高,对自己运动战估计不足,产生战术致胜论。
博古、李德认为堡垒主义已不可能像一至四次反‘围剿’时采用运动战那样,可以一次歼敌几个师团。
因此认为只能依靠战术的胜利,只能靠不断地突击来不断地消灭敌人一个连一个营,积少成多,变成战役的胜利,以逐步引起战略上有利于我的变化。
这是‘短促突击’的由来。
在战争指挥上,不依靠正确的战略指导战役,并正确运用战术,而是靠战术致胜。
“编外参谋”贡献多刘帅美名垂青史(5)
这是军事领导、军事理论上的绝大错误。
2三次‘左’倾第二个错误是分散兵力。
在反第五次‘围剿’中,敌战略布置分兵四路:东路蒋鼎文攻闽西(这是蒋介石击败十九路军事变后建立的一路);南路陈济棠攻赣南;西路何键攻湘赣区;北路顾祝同是主要突击方向,以陈诚、罗卓英主力向南打;另以薛岳、周浑元等三个纵队从东北、西北三个方向向苏区中心进攻。
……三次‘左’倾开始提出的‘全线出击’,在敌人节节进逼下变成了‘全线抵御’——单纯防御,战术是短促突击。
毛主席认为,为了争取迅速反‘围剿’胜利,不应在敌人的突击方向进行主力抗击,而应诱敌深入,用次要兵力吸引和钳制敌人,而把红军主力隐藏集结,待机突击。
敌人要找红军主力决战,必使敌疲劳,红军的退却必使敌骄傲而轻敌懈怠,这就给我以突击的机会。
三次‘左’倾的全线突击,分兵把口进行许多拼命的战斗(丁毛山、三溪、平寮、广昌、高虎脑、万年亭等战役)得不偿失。
在反第五次‘围剿’中,指挥员们对这种打法提出意见,建议打运动战,集中主力打击敌一路,一下子可打敌几个师,均遭拒绝。
在第五次反‘围剿’中,许多指挥员曾对军委领导提出批评意见。
认为过于集中,根据地图指挥,而地图又不准确;指定部队任务,过于具体,而敌情变化很快,指挥不能机断专行,失掉许多战机;认为军委下决心过迟,等下了决心时,敌情已变化;认为军委战术不灵活,机械地实行短促突击,敌人就缩回去,我追上去,敌人即依托工事用密集火力给我重伤,因此建议红军主力打运动战。
这些意见军委都未采纳。
3在军事上不知利用十九路军事变,打击蒋介石,粉碎‘围剿’。
1933年11月,在福建组成人民政府后,在政治上利用了它,以毛主席为谈判代表,签订了停战协定,推动它去反蒋,但在军事上没有利用这个机会。
闽变后,蒋介石十多个师沿闽西苏区边界光泽、邵武、顺昌之线南下进攻十九路军,对我暂取守势。
有同志曾建议集中红军几个军团的主力向赣东北突击,消灭正在运动中的大量敌人,既配合十九路军,又粉碎‘围剿’。
三次‘左’倾认为这样做是冒险,拒绝了这个意见。
三、五军团在东线活动,并调一个军团去西线打永丰等地敌人的堡垒。
蒋介石在解决‘闽变’之后,即在福建组成‘剿共’东路军,以蒋鼎文为司令,对苏区造成包围之势。
4在战略转移与突围行动上三次‘左’倾的错误。
1934年4月广昌战役(4月11日—4月28日)一、三、九军团曾与陈诚纵队硬拼了18天后,红军主力损失颇大,敌各路已迫近苏区中心,此时从事内线作战已无胜利可能,应该退却,保守红军实力,转到广大无堡垒地带去作战,创造新苏区,以保卫老区。
在三次‘左’倾的5—7月战略计划上,根本未考虑这个问题。
此后敌情更加严重,中央已作出退出中央苏区的准备,但在8—10月的战略计划上仍提出‘用一切力量捍卫苏区来求得战役上的大胜利’,‘发展游击战争,加强辅助方向活动求得战略上情况的变更’。
一方面准备突围,一方面还让红军去拚命,还不注意保存实力。
这表现三次‘左’倾此时已惊惶失措。
正因为惊惶失措,战略大转移过程重大行动既未在政治局讨论,又未做到政治动员,也未能在转移前给红军以必要的休整而仓促行动。
10月16日开始长征,一、九军团为左路,三、八军团为右路,五军团后卫,保护中央长征。
全军8万多人开始大搬家(后方机关过于庞大),红军为了掩护中央,一路上被动挨打,30多天中在赣南、湘东、湘南、桂北突破敌人的四道封锁线(10月21日在赣南安远、信丰间突破第一道封锁线,11月15日在湘南宜章突破第三道封锁线,11月底在广西北部的兴安、全州之间突破敌人的第四道封锁线)。
“编外参谋”贡献多刘帅美名垂青史(6)
博古的意图是想到湘西根据地和二、六军团会师。
但这意图被敌识破,敌人层层设防。
12月红军到达贵州东部地区(黎平、施秉),博古仍然想到湘西去,遭到大多数同志反对。
此时部队混乱现象严重,即在此休整3天,于1935年1月7日占领遵义。
部队在遵义休整了十几天(八军团在黎平即并入五军团,教导师并入一、三、九军团)。
博古等有个错误观点,认为只有到了湘西和二、六军团会合后放下包袱才能打仗,所以一路避战。
就是对孤立的、拖得疲劳不堪的敌军,也未主动反击,只是招架,实质是惊惶失措的退却逃跑。
跑到遵义时,85万多红军剩下3万多人。
1广昌战役后不应再拼,应保守实力,仍拚(高虎脑、万年亭、驿前战斗)。
2转移应给红军必要休整,不给。
3转移应做充分的政治动员,未做。
4转移中完全可以打击追击的敌军,不敢打,一味逃跑,失去在湘南立足的机会,调动敌人、间接保卫中央苏区的机会。
5战略指导机械——在进入湘东(桂东)突破第二道封锁线,敌已知我意图是湘西而层层集兵设防,仍坚持不变——去湘南。
到桂北,直到贵州北部,还想去湘西,战略方针机械。
还在第五次反‘围剿’进行中,大家对三次‘左’倾的打法有意见:没有本钱打什么洋仗?毛主席是有什么本钱打什么仗。
但是很多人不敢提意见,提了就被说成是对战争的动摇,就是机会主义,前途是反革命。
这帽子吓人。
这时,按三次‘左’倾‘绝对正确’的打法,打了败仗,使党和红军遭遇绝大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