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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尤未醒悟,只看着探春宝钗,疑惑道:“怎么好好地,林妹妹便生气了?”——在他眼里,只要是女孩儿,尤其是容貌清秀妩媚的女孩儿,便都是一样的“水做的”。
探春便气道:“我若是把你和赖大林之孝比,你高兴吗?”
迎春便道:“素日里你说话也该当心着些,这是咱们兄弟姐妹间说话,不过是一时生气,过会子也就罢了。若是和外人说话呢?岂不是平白的惹恼了?”
宝玉讪讪地,不再说了。
宝钗见宝玉尴尬,便笑道:“林妹妹最是大度的,宝兄弟一会‘负荆请罪’,保管她就好了。”
迎探二人互相看了一眼,也站起身来,迎春道:“倒是有些乏了,三妹妹和我回去歇歇。”二人一径去了。
宝钗便笑着拉宝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不过是你一时说话不妨头,咱们且先去瞧瞧老太太,过一会儿妹妹必要过来和老太太一起吃饭,到时自然就好了。”
宝玉只得和宝钗去了贾母那里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很想改改前边的内容啊,元春给老康好不?
掰谎记放下一章了,不出意外晚上更哈
第 12 章
腊月里,黛玉接到了林如海的信,言明自己已接到皇帝旨意,二月初便从扬州出发,入京述职。他已经提前打发了人去收拾林家在京城的老宅,待他到了,便去接黛玉姐弟,一家三口团聚之日不远矣。
原本黛玉便为了不能回扬州过年而心内郁结,恐林如海儿女不再身边难免孤单,现在看来林如海已渐渐从丧妻之痛中走了出来。二月初即动身,那么,算来再有两个多月便能与父亲团聚了。
黛玉心里高兴,便一天天地盼着过得快些,连带着瑾儿也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瑞凝等人看了,不免又笑了一番。
眼见着离年近了,王夫人凤姐儿等人治办年事,一日忙似一日,便是连在贾母面前凑趣的功夫都少了。贾母也道:“如今你们忙得很,且不必每日都到我这里来。我这里有这几个孩子,也颇热闹呢。倒是你们今年在拟请年酒的单子,先和东府的商量了,错开了日子。”
王夫人和凤姐儿答应了,自去料理不提。
且不说贾府中如何开宗祠,祭祖宗,拜长辈,吃酒席,只在笙歌聒耳,锦绣盈眸中,便到了正月十五。
正月十五,又名上元节。这是春节后的第一个重要节日,自东汉的时候便已有了。瑾儿还罢了,倒是黛玉,两世都是南方人,此乃在北方过的第一个元宵节,不免有些好奇。
晚间,贾母命人在花厅里摆了几桌酒席,又在每席旁设一小几,几上摆着珐琅点翠缠枝牡丹的小鼎,焚着百合香。每桌只间摆着长一尺来许宽有五六寸的点着山石布满青苔的小盆景。比起前几日各家请吃年酒的时候进来,倒是多了几分清雅。
凤姐儿亲自带了人,到贾母的私库里边抬出了大红纱透绣花卉草字诗词的璎珞屏风来,将男女隔开,却笑声相闻,倒也是团圆之意了。
黛玉见这般,不免有些感慨,想前世男女之间哪里有这些规矩?
一时开席,外边男席上便是贾赦贾政贾珍贾琏等人带着族中一众男客,女席这边便是贾母带着合府的女眷以及客居在此的黛玉薛姨妈母女了。唯有一桌例外,乃是瑾儿贾环贾兰等几个小孩子,宝玉是跟着黛玉等人一席的。
众人坐定,贾珍便带着贾琏来到里边席上敬酒。贾母等一辈老妯娌并邢夫人王夫人等都意思了一下也就罢了,贾珍又笑道:“还有妹妹们。”贾母也笑道:“如今你妹妹们小,也就罢了。你们快出去自在喝酒,你妹妹们也随意些。”二人笑着出去不提。
酒过三巡,戏开几折,贾赦等外边的男客便陆续辞去。贾母知道他们还有节目,也便不留,只叫他们自取取乐。倒是黛玉十分羡慕,心里想着日后有了机会,定要在上元节出去一次,看看街上的花灯焰火并各类杂耍。
这里贾母便笑向众人道:“他们走了,倒是便宜了咱们。这里有些冷了,咱们人少,且挪到了暖阁里去接着吃酒。”
众人都笑道:“正是这样了。”
伺候着的媳妇子们忙过来,撤去残席。又在暖阁里摆了两张桌子,再添了果品菜蔬重新摆好。贾母只和两三位老妯娌坐在了炕上,另摆了一张小炕桌,不过捡了几样稀奇的摆了。又恐黛玉和瑾儿冷了,便也叫了他们上去,黛玉十分不肯,只瑾儿仗着年纪小,爬了上去。又偷偷地和贾环贾兰招手,贾母见了不免好笑,只得又让那两个也上来,瑾儿才老老实实地做好了。邢夫人王夫人便带着尤氏等一干媳妇坐了一桌,宝玉黛玉宝钗等坐了另一桌。
凤姐儿一拍额头,道:“今日儿原传了一班小戏子来,原是预备着给老祖宗们取乐的,这会子可传了上来?”
贾母便笑道:“既是这样,快传了来,咱们也乐一乐。”
小戏子们过来,贾母便说若要装扮了起来未免费事,倒是清清静静地唱一两段各人拿手的倒好了。
众人也不过陪着贾母,贾母既这样说了,大家自然也只说好。薛姨妈便笑道:“到底是老太太,听的也雅。别人家里都是怎么热闹怎么来的,想来过了个年,也没什么新鲜的了。倒是这个清唱好。”
贾母也笑说:“不过是些小家子气的玩意儿,上不得台面的。咱们都不是外人,我才敢这样。若要是正经请外客,必得叫人家笑我的。”
宝钗也笑说:“我来了快一年了,只听上上下下的都说凤姐姐是最巧的,却哪里巧的过老太太呢。”
贾母见宝钗因着过年,这些日子打扮的也一改往日,颇为华丽。今日穿着大红双色金掐牙对襟长袄,底下系着鹅黄色的撒花曳地裙。一头乌压压的黑发高高地盘了个如意髻,插着一枝红宝攒珠累丝金凤点头的步摇,又用一枝梅花琉璃钗别在发髻左边,耳上戴的红宝石的坠子,胸前挂着一个明晃晃的金项圈,项圈下边是一只灿烂晶莹的金锁。
贾母笑道:“若说我们家里这么多女孩儿,今个儿坐在这和宝丫头一比,竟都不如宝丫头了。”说着端起酒杯来,掩去了嘴角不着痕迹的冷笑。
薛姨妈忙道:“老太太谬赞了,我看府里这几个姑娘就极好,林姑娘也是好的。”
惜春撇了撇嘴,迎春只在桌下踢了她一下,二人便也装着听戏了。
唱过了几段后,贾母见瑾儿几个小的听得有些不耐了,便问凤姐儿:“今儿预备的都是戏?”
凤姐儿忙回道:“还叫了两个女先儿,预备着说书呢。”
贾母便让叫进来。两个女先儿进来先给众人行了里,便问听什么书。贾母问道:“可有那没讲过的新书?若有了说来听听,不然来回的那几段听得腻了。”
两个女先儿想了想,便回道:“倒是有一出新书,名字叫做《凤求鸾》。”
贾母听了,眼睛只看了眼凤姐儿,便笑道:“这个名儿好听,你且说说是个什么故事,若要好,再细细地说了。”
女先儿便说道:“这一出故事却是五代残唐时候,有一个姓王的乡绅,本籍金陵。曾做过两朝宰辅,因着年纪大了,便告老还乡。这位王老爷有一位公子,名唤王熙凤。”
惜春“哎呦”一声,忍不住先笑了,众人也都哄堂大笑,薛姨妈只笑着指着凤姐儿说不出话来。
凤姐儿自己也想乐,却还故意板着脸,使劲咳了一声。底下有婆子忙拉了女先儿:“这是二奶奶的名讳,你别胡沁了。”
女先儿大惊,忙向凤姐儿赔罪:“我们糊涂了,冒犯了奶奶,奶奶原谅。”
凤姐儿撑不住也笑了,道:“重名重姓的多了,你们只管说去。只一样,这书要是不好,我可是要‘两罪并罚’的。”
女先儿想了想,继续说道:“这位王公子进京赶考,路遇大雨,进着一处庄院暂避。谁知这庄上的乡绅姓李,原与王老爷是世交。李老爷只有一个独生女儿,名唤雏鸾。这位雏鸾小姐真是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的。”
贾母听到这里,摆摆手道:“行了,不必再说了。我知道这书因何叫做《凤求鸾》了——必是那王熙凤要求娶这位雏鸾小姐为妻了。”
女先儿笑道:“倒是老太太知道的多。”
贾母哧道:“你们不知道,这些书左不过都是一个套子,不过是些才子佳人的,最是糟践人呢。”
一个老妯娌便笑道:“你不听便罢了,怎么倒编排起这书来了?”
贾母也笑道:“这些书,不过就是书香门第官宦世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