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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飘得更远;他想起那日的她;用最真挚灿烂的笑容对他伸出了手;他越过她;他不理她;他推开了她一次;第二次;她用撑起的笑容看着他;笑不如哭;但她却是那么骄傲;一直一直;都没让脸上的笑意崩溃;也一直一直;都用那么专注认真的眼神看着他……第三次;她小脸通红;着急地要拉他的衣袖;他却像见了鬼般;又再一次;狠狠地、推开了她……
然后……他突然很懊恼;很愤恨;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总是被那个小女人影响心情……
他却一直记得;她对他说“对不起”的那一幕画面。他忘不掉;忘不了;她从来不会出现那样的表情;似乎是悲伤;似乎是怯懦;似乎想逃避……然后;她跑了……似他是洪水猛兽;拼命地跑了;不敢回头;不曾回头。
她跑开了;带着几分的受伤与疼痛跑开了、逃离了……从他的视线里;他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
他焦躁。不得不承认;一向无情冷漠;性格淡漠的他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正准备闭眼静思;沉淀情绪的宫沧;眼角闪过一个许久不见的熟悉的影子;他浑身一震。
那娇小的影子抱着一把古琴;走起路来步伐沉稳;原本柔美的青丝全部扎起;绑成俐落的一束发髻。一身玄色衣袍;威风凛凛的样子。
宫沧看着她;专注无比;一如她看着他时;但他自己却不曾发觉。
他的眼神不曾离开过那道影子。
下一刻;宫沧的脸色微变;突而笼上了一片阴霾。
那小小的身影走进的地方;写着‘师谦阁’三个黄灿灿的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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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客人已到。”黑暗中;一道声音低低响起。
“当真没让我失望呢……”银发男子一脸玩味;“不过半天的时间而已……”
师阡陌笑;比狐狸还阴险的笑容。
与此同时;公孙青绾抱着那把古琴;步入师阡陌住的师谦阁。
“姑娘;请跟我来。”一位年长的老者对公孙青绾说。
果然是早就谋划好的。公孙青绾愤愤;好你个师阡陌!大祸害!
她被领到了师谦阁偏僻的一隅角落;一间小小的木屋出现在眼前。
“主人在里面等你了。”老者说罢;就退下了。
公孙青绾深深地呼吸;推开了门。
果不其然;那个人在里面等着她。
师阡陌把玩着自己的银丝;公孙青绾发现这个人特喜欢玩弄自己的头发;银色就比较厉害吗?哼!她的青丝可比他美多了……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啊……青绾……”师阡陌笑道;好不得意。
“你这个混蛋!你是故、意、的!”公孙青绾咬牙切齿道;把古琴放在师阡陌面前。
然后;青绾伸出手;慢慢抚弄着古琴。
“这琴;质材极佳;散发着上好沉香木的气息。琴弦也较粗……”说到这;青绾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起来。只见她不缓不慢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一把无比锋利的剪子;对着那琴弦;用力地剪下……
砰
断弦之声无比清晰;在寂静的木屋中久久回响。
师阡陌闭上了眼;嘴角却依然挂着怡然自得的笑容。
断了的琴弦中;洋洋洒洒的;有一些白色粉末;从那弦中飞扬而出。
仔细一看才发现;那琴弦较粗;而弦中却是镂空的;每一条弦包裹着白色粉末;因而弦色也更深几分。
“这些……不过是普通的花粉罢了……不是我想要的……”青绾咬牙;“你分明是故意的。”
“还有那个白染媚;你也是故意的。”
“能如此了解公孙家的人尚不算稀奇;但能具体到连我们姐妹三性格;外貌都知晓的;为数不多了;况且能在刚见面就认出来的;更是……你是故意想让我知道;白染媚不单纯是吧……”
“既然是挑战;当然要有一些高难度的冒险咯……”师阡陌终是开了口;悠哉悠哉的说;“公孙;你够聪明……”
“这琴;确是我故意要考验你的。若你连这普通的关卡都过不了;怎么当我的侍从呢?”
“你别忘了;我可是‘鱼头’……我干的;可都是些不好的勾当;而你……不就是来铲除我的吗?”
抚了抚自己的下巴;师阡陌满是玩味地笑开了;“好在……你没让我失望。”
“聪明的孩子是会有奖励的。”
“公孙;我们……要送一个大大的惊喜;给全天下的人……”银丝再度被挑起;那双眼瞳突然变得妖媚;转过一圈;落到公孙青绾身上;是满满的暧昧和算计……
第九章 青绾再婚
南郡城地产一种花朵;一年四季;从不开花;四瓣花朵;瓣色为深紫色;花瓣总是紧紧闭合着;在闭合处的尖端花瓣向上卷曲几分。这种花若磨制成花粉;点燃后;闻久了即会让人上瘾;短时间内的吸闻可以宁神安脑;若长期吸闻;则会导致神志涣散。而且这种花朵长在地势险恶的悬崖峭壁之上;价格极贵;千金难求。花名曰“人鱼毒”。
有一些商人;专门靠贩卖“人鱼毒”为生。当然;在皇甫王朝;贩卖“人鱼毒”是被严令禁止的。而许多王朝外的国家来的商人;也为了谋取暴利而到南郡找“货源”。
这些商人被成为“鱼儿”;而他们的头;则被称为“鱼头”。
师阡陌就是“鱼头”。而他身边的侍从——原本的真正的滕崖;就是帮助他贩卖“人鱼毒”的左右手之一。
这是这两个多月来;滕崖(现在是宫沧易容后的滕崖)第二次收到师阡陌的传唤信号。
第一次;是在公孙青绾成为师阡陌的右侍从时。
依旧是在刑府的密室中;依旧是只有那几寸光线的阴暗;依旧是摆弄着银色发丝的妖魅男子。
“主子。”
“嗯;你来了——”师阡陌的双眼是闭上的;手中绕发的动作没停下来;他慢慢地开口;“这个月十八;你勿要摆摊子了。”
“主子。莫非是有任务?”此刻的宫沧;是以滕崖的身份存在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言语;都是出自滕崖本尊的性子。
“任务……也算吧。”师阡陌的唇角微扬;“这个月十八;到我师谦阁来。”
“我——要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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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成亲了?!”闻人四海有些惊愕;“那新娘是……?”
闻人四海一说;宫沧就脸色丕变。
“难道是……?”
“就、是、她。”宫沧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那四个字;“公、孙、青、绾。”
“不对;不对不对……她是你娘子;怎么可能和师阡陌成亲呢?这样不就是二嫁了?”闻人四海头痛着;公孙青绾又耍什么把戏?他知道公孙青绾任性妄为惯了;随心所欲惯了;逍遥自在惯了。可是——没道理也不可能啊!她明明那么喜欢宫沧的
“难道是……为了任务?”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宫沧没回话;独自沉思着什么。
“十八那日;我自会确认一切。”许久以后;宫沧开口说道。一口饮尽杯中的酒;他便冷漠地起身;离开了。
你到底……又在搞什么鬼……
习惯了他的不告而别;闻人也只能无奈地耸耸肩。不过……师阡陌的行动……就是这个吗?也就是说……婚礼么……也就是货源可能会流通咯……
两个男人;两种思绪;各自;缕缕难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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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那日。
滕崖坐在筵席之中;他特意选了一个较为偏僻的角落;一双清冷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厅堂。
师阡陌的婚宴;省去了繁琐的礼仪;直接和新娘“过门”。
不会错的;那个娇小的身影;他不会认错的——真的是她!!!
师阡陌含笑望着身边的小女人;她身形娇小;着一身艳红色的鸳鸯双织的玲珑大褂;大褂的背面是龙凤呈祥的图样。盖头上纹绣着的;是鸳鸯戏水的女红。师阡陌伸手;拉住小女人白嫩的小手;感觉到对方些微的挣脱和挣扎;他唇一抿;只片刻;笑意仍在;手中的力道却悄悄加重了。
按照礼仪;女方此刻应当被送入洞房;而男方则在筵席中敬酒;等到三分醉时便可以入洞房了;师阡陌是“鱼头”;婚礼的出手用品自是阔绰奢华。
师阡陌首先发言了;“今个来这的;都是阡陌的朋友。阡陌不是个墨守成规的人;今日的婚宴;新娘且先不入洞房;她会陪我;敬满全场的酒。”
然后他拍掌两声;数十个美丽女子端着一盏盏灯移着莲步走出来。
“这是‘楠香灯’。”师阡陌解释到;“掌灯。”
楠香灯以楠木香(花名)为香料;点燃楠木香;便会有楠木香特有的香气伴着烛火的燃烧缓缓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