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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佳容说:“知道通常我一发子弹收多少钱吗?刚才是十六发,要不我重新帮你算一算?”
收了钱,货将会在五天后送到意大利先生的船上,这样的买卖一年有好多单,一般情况下,客户根本不会来看货,直接到时候打钱,然后约定好地点收货,但是这个单子从刚开始就不一样,当然,也许是因为这位先生是位新客人,但不管怎么样季尧显然不会拒绝对方到自己家里来看货的要求。
不过,如今看来,这位先生显然受到了一些指点,然后为了他自己的一点即兴演出多花了五万刀。
然后不出一个月,Girl嫁进季家的消息就会成为很多人杀人越货的空闲中随口要聊起的谈资。
季家每年卖出的枪械不计其数,但比起欧美那些挂了牌的枪械公司还是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天朝的枪械管制确实严格。所以,季家卖出的枪大都走了黑路子,买给那些海盗,黑道头目,反政府武装,以及……佣兵。
和这些人做买卖少不得要防着被黑吃黑,Girl无疑是个好招牌,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去黑佣兵的钱,因为他们才是真正的亡命之徒,除了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动他们,为了钱,他们什么都可以做,也可能做。
而且他们虽然将自相残杀视为极平常的事,但在对待外人的人时候战友情怀会莫名其妙的泛滥成灾。
雷子将几个意大利人送走,骆佳容发动她的甲壳虫,慢慢往外倒,然后听到季尧说:“去会所,晚上爷住山上,你自己回去。”
所谓住山上就是说住在季家。有的时候骆佳容不得不说,季少的角色转换真不是一般的快,自从这边口头订了婚,骆佳容的家就归他了,然后季家就变成了“山上”。
说着这话的时候,季尧的手伸出窗外弹了弹烟灰,巷子里极黑,没有路灯,只有昏黄的车灯照到前面又反射回来的微光,但借着怎么点光还是能看出他脸绷得有些紧。
骆佳容想,如果这个时候把季尧换成沈斌的话,会怎么样?
如果是沈斌,一定会把她紧紧搂进怀里,让她的头靠在他的颈侧,轻声的说:“对不起,佳容,我不知道会这样,对不起……”
然后她呼吸间都会充斥着那带着阳光味的淡淡柠檬香。
可是阳光柠檬香再也不会出现了,在季尧的身上,有的只是烟味酒味汗味火药味和女人的香水味,至于对不起……
季少的词典里从来就没有这三个字的位置。
其实,在沈斌之前,骆佳容的词典里也没有这三个字。所以,她倒真不在意有没有人对她说对不起。
对不起,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虚伪的一个词。
可是不管怎么样,看着季尧,再想想沈斌,骆佳容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自暴自弃,自甘堕落,以及自毁前程的嫌疑。
这边烟灰在车窗外被风吹落,季尧别过头看着骆佳容侧身背对着他慢慢的倒车,想着这个女人怎么还没扑到他怀里,哭着说:“大季,你妈妈骗我……她骗我……”然后把他的衬衫搞得又是鼻涕又是眼泪。
这难道不是女人惯有的伎俩?!
好吧,他承认让一个单手把冲锋枪玩出枪枪十环的女人用眼泪打湿他的衬衫可能性比较小,毕竟他季少的女人多少要有点与众不同,但是她可以色诱的,他接受色诱,多么色,怎么诱,都行!
他完全不介意被全澜港的人指责虐待老人的时候实事求是的说:“他娘的都是给女人闹的,天天跟爷在床上折腾,爷就昏庸了。这样的女人就应该跟那个什么杨贵妃一样送到鬼子国去,靠!她长得又丑,能跟杨贵妃比?!……”
至于骆佳容是不是介意他这样说,这种小事季少是不会想到的。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骆佳容不仅没有哭得要死要活,也没有色诱他往不孝子的方向发展,而是什么反应都没有,所以季尧有些季尧肝颤,这女人不是要跟他打一架吧?
靠!他季少很有原则的,一般情况下不打残疾妇女。
这时,车子慢慢倒出小巷,然后季尧看见一道车灯从侧面打过来,他刚把骆佳容拉进怀里,就听见砰的一声,头磕到车门上,天旋地转。
所以说,开车一定要系安全带,除非你想死,这就好象上床一定要带保险套,除非你想有个私生子。
车翻了,但是好歹这车也是几个月前季尧特别吩咐人改装加固过的,所以车身没怎么变形。骆佳容和季尧从里面爬出来的时候,一边吓得脸色发白的小货车司机松了一口气,然后咆哮了:“你们跟爷想死是吧?他娘的海上又没盖盖子,去跳海啊!火葬费都省了,跑这里来想害爷?!……”
同时,头撞得有些发晕的季少也在咆哮:“靠!海上没盖盖子,想死自己去跳,不要拉着爷!”
骆佳容觉得吧,澜港人关于自杀方式的挑选真的很单一。
“靠!”季少对于有人抢了他的词骂他的女人很是不爽,而骂骂咧咧着的小货车司机被一把小金指到脑门后当场失声。
最后小货车司机还是被骆佳容放走了,她承认这场事故追根究底还是她的问题,小货车司机已经急转刹车了,她却还完全没意识到已经几乎把车子横到路中间了。
这样的地方也别想叫到的士,于是打了个110叫人来送他们去医院。虽然季尧说他一点事都没有。
但是因为打了110,所以意料之中的,不到十分钟,闻燕的电话就打来了,车祸这种事听起来总是有点吓人,哪怕110的小警察也说两个人看起来都没什么事。
季尧的手机随后也是一直在响,他一烦躁就关机了,这一关机的结果就是骆佳容的手机就不带停的。
检查结果没那么快出来,加上季尧的身份特殊,值班的小医生惟恐有什么意外,死活的不让走,坚持要留院观察,拳头之下也不屈服。
于是,季尧也就分了间病房住下了,骆佳容把住院手续办完,刚踏进病房就听见:“爷饿了。”
骆佳容也饿了,被约去喝咖啡,结果一滴水都没喝到,更不要说吃饭了。
而等到她在外面随便吃了碗粉,又打包了满汉全席回到病房的时候,就见到几个护士频频侧目,而紧闭的病房内一个一看就是刚上了妆的小护士和季少那叫一个相谈甚欢,甚至连季少公然在病房吸烟的恶劣行为都视而不见。
看见骆佳容回来了,小护士温柔的说:“骆小姐回来了?”
骆佳容也很温柔:“姑娘伢,你想死吗?”
于是小护士,花容失色,泪水盈盈,再看看咧着白牙笑得一抖一抖的季尧,最后夺门而出。
季少很得意:“这些姑娘伢从爷三岁起就没断过,爷烦得很,以后做爷的女人大度一点。”
骆佳容想着,她手上的那碗汤是从他头上浇下去比较好呢,还是从他小JJ上浇下去比较好呢?
要浇还是从头上浇好吧,小JJ好歹还有点用。
骆佳容把带回来的菜一一打开,给她自己盛了碗汤,吹了吹,有点烫,看了看大口啃着猪蹄的季尧,说:“我从生下来就是佣兵,跟你们混黑的不一样,想事情比较简单,而且就跟你说的,在澜港没人敢动你,我也就没管,以后你如果有事可以直接找我,我反正闲着也没什么事。”
“一次五万刀?”
“那是打折了的,老客户。”
“五万刀还不够?”
“不收你钱,行了吧?别外传,让人知道了还说我坏规矩,不好。”
季尧用手里的猪蹄指着骆佳容:“爷不需要你安慰,跟你说,老头老太太爷不是没办法,爷就是忙了点,懒得动!”
骆佳容喝汤:“没安慰你,我原本就这么想的,你家老太太心急了点。”
“你跟爷想个屁!你爷好生卖你的米粉,爷月底要坚持营业额,低于十万的利润一个星期不准出门!”
“姐明天就去店子门口把你的相挂上,下面写‘一夜五万’,来两个姑娘伢就十万了。”
“靠!爷给你把店都砸了。”
“姐叫燕子天天去查你的会所。”
“燕子?!她以为她能翻天上去了,爷迟早有一天把她毛都剪了!”
骆佳容斜眼掠过季少的双腿之间:“姐帮你把毛都刮干净好不好?”
其实……这是一个资深男流氓遭遇骨灰女流氓的故事。
第三十六章
骆佳容说:“我给你介绍一个分销商。”
于是季尧有了一个叫疯子的分销商,以色列人,原本和骆佳容属于同一佣兵团。
一个星期后,疯子EMAIL了季尧一份总价值三百万的清单,另注明愿出五万要求Girl亲自验货作保。
而在随后的几天,季尧诡异的收到了大大小小十多份定单,几乎都来自各式各样的佣兵团,无一不要求Girl亲自验货作保,其中有个老兄表现尤其让季尧发指!他订一个手雷,却把验货作保费与众不同的开到八万刀。
见过送钱上门的,但真没见过这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