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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我当然不会见死不救,前提是你没有差点杀掉她的徒弟。”
“还差那么一点,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她应该知道,我如果想杀他绝对不会用红外,还被人发现,我用了最差劲的手法,如果这样他还是躲不掉,绝对不是我的错。”
“她不会听你解释的,绝对不会。而且现在她肯定不会跟我们去非洲,一千万的违约金在等着我们!”
“她不能这样,我们帮她杀了那么大一家人,她应该感激我们,不!她一定会感激我们,也许会送我们一颗钻石,上次那个酋长送给她的那颗,我们可以卖了付违约金。”
“呃……这样说也是,就算她不跟我们去非洲,至少要把那一家子的钱给付了,一个人头算五十万,十个就是五百万,可以填一半。”
“不,我们是雇佣兵,又不是杀手,不能这样算。”
“那应该怎么算?”
“我们消灭了一个两百平方公里内最大的黑帮家族,这样的买卖至少要收八百万,看在曾经是拍档的份上,她一定不会介意付一千万给我们。”
“我想她应该不会介意,反正她又没儿子帮她把钱挥霍一空。”
说到这里的时候,Boy的心情好了许多,笑脸舒展开来,哪怕天上乌云更浓了,他拍拍Body的肩:“儿子,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去等她来。”
“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去找她?”
“No! No! No!” Boy伸出一个手指晃了晃,搂紧他那总是有无尽麻烦的儿子望着天:“她会找到我们的。”
“当然,我们在弹壳上各留了半枚指纹,她一定知道是我们来了。”
“然后她就会找到我们。”
“然后她就会杀掉我们。”
“儿子啊,我们如果之前直接就去找她多好。”
“可我看她徒弟不顺眼,比我差多了,该死!”
“我看她男人也不顺眼,比我差多了,该死!”
……
他们在海边的一个废弃的渔船里过了一夜,第二天入夜,骆佳容去了,一个人,一件防弹背心,一副防水夜视镜,两把手枪,两柄短刺……
余浩质疑她这是去会友啊,还是去杀人?如果是去会友,他个人不介意有两个差点就杀了他的朋友。但如果是去杀人的话,他务必要生死与共。
当然,这个包含着伟大友谊的建议被骆佳容否决了。有一种人根本不懂会友跟杀人的区别,或者说,他们根本不懂朋友是不能杀的,即使是比自己弱的朋友,也不可以杀。
养耗子不容易,还是省省吧,何况这条耗子命刚刚还搭上苏西的半条命。
骆佳容到海边上的时候约莫是晚上九点,靠在一块礁石的后面,远远的看着一条船在海浪中起起落落。船舱里没有亮光,但并不意味着里面没有人,更不意味着甲板上没有人。
她敢拿白痴季的脑袋打赌,假如她就那么走出去,马上会有一排子弹在她的脚尖前跳舞。而假如她继续往前,就会有子弹到她的脑袋里开会了。
闻燕问,如果是她的拍档,为什么会要杀余浩,这个问题她真不想回答,因为答案只怕会让闻燕更郁闷,神经病杀人需要什么理由?
这不是两个神经病是什么?她真想直接丢两个手雷走人,但是一来她不是神经病,二来这样的距离下,手雷能废掉那两个神经病的几率很小。
她不得不退了回去,从几百米以外的沙滩边下海,然后绕一个大圈,从船的另外一边猫过去。她从来指望过钩到船沿的抓钩能不被发现,事实上,在爬上去的过程中,她都做好了随时会被割断绳索掉进海里的准备。
可绳索没有断,她顺利的翻上了甲板,于是毫不意外的接住一个非常有她个人风格的回旋踢,几乎将她又踢回了海里。
“Hello! Girl!” Boy一副老朋友见面的样子扬起手打着招呼,而Body的攻击依旧疯狂着,没有半点停止的意思。
“滚!”骆佳容反手抽出一柄短刺,银光一闪,直直的就往Body的喉馆划拉过去,只是小家伙急退几步后,竟然抽出两柄同样的短刺攻了过来。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骆佳容觉得这话就是她的真实写照,果然还是余浩比较可爱。
不能太认真,她不想把小家伙给杀了,也不能示弱,太弱了小家伙真的会杀了她。
“Body接了个生意,非洲那边,指明要你去。”
“违约金自己付。”
“一千万的违约金啊!”
“不关我的事,自己想办法。”
“帮个忙。”
“不帮。”
“那你今天别想走。”
“我不走,以后就住这了。”
“住这不行,死这还差不多。”
“大不了同归于尽。”
“要不你借我一千万应急?”
“滚,我没有那么多钱。”
“把上次那个酋长给你的石头借给我。”
“送人了。”
“那个季?我把他杀了,石头归我。”
“随便你。”
“我说真的。”
“我也说真的,他死了,我就把你们两个手脚都废了卖到哥伦比亚的贫民窟去。”
……
Body对于这场没有结果的对话总结:“恶毒的女人。”
右手又已经有些麻木的骆佳容想用短刺在他漂亮的小脸上画个几根胡子。可就是在这个时候,一颗子弹远远的飞来,擦破了那张漂亮的小脸。
几乎是同一时间,三个人躲到了船舱向海的一边后面,子弹接二连三的飞过来,亚音速子弹,只听得到它划破空气时的风声,一般情况下,人甚至连风声都听不到,就命丧黄泉。
紧接着就是骆佳容刚才还没上船时就想用的手雷。一气的五六个在脚边上冒着烟,在澜港能玩得这样大的不做第二个人想。
跳下海的时候骆佳容想杀人,白痴季想连同她一起炸死是吧?!
海水腥而咸,骆佳容堪堪浮起来吸了一口气,就听到季尧沉闷的声音:“回岸上去。”与此同时看见月光下一道银光往他的背后划过来,在夜色中就像死神高举的镰刀。
骆佳容扬起左手里的短刺,在季尧的脑后呛的一声接住,可紧接着另外一道银光又划了下来,骆佳容的身上还别着她的另外一柄短刺,可她没有抽出来,因为抽出来也没有用,她的右手已经抬不起来了,她带两柄出来本身就有些多余。
这时,一只胳膊勒住她的脖子将她向后拖去,是Boy。
然后看见季尧精准的拎住Body拿着短刺的手腕,还没来得及在心里叫声好,就听见他喊:“靠!你们欺负一个残疾女人,也算男人!”
当然,这句话是标准的澜港话发音,Body和Boy压根就不知道他的瞎嚷嚷什么,只是气得骆佳容热血上头……
早就预告了有台风擦边过境,方才一直刮着风,这个时候正好几个闪电,雷声起,暴雨打了下来,海浪一个接着一个的拍过来,岸边的人根本过不来,这样的天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下海基本就等于找死。
骆佳容不想死,而且她确实不擅长水下格斗,水里的格斗永远不能像陆地上看起来那么的激烈,动作会因为水流变得迟缓。
有的人会如鱼得水,但骆佳容显然不是一条鱼。
骆佳容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每一个浪都好象要把她拍下去,暴雨打在脸上就像冰雹一样。她却不得不与Boy纠缠。
后来她常常想,假如那一天没有季尧在边上她会怎么样。
假如真有这个假如的话,首先,她绝不会被逼到海里来,其次,她可能会对Boy说,算了,我跟你们去非洲,就是去南极也行。
当然,假如没有季尧,她大可以把那颗大石头丢个Boy,然后走人。
但是没有假如,实际的情况就是她几度被浪拍沉了,还得赖Boy把她捞起来,她的短刺甚至没能划破Boy的某根毛细血管。因为期间她不断的分神帮季尧格挡Body的攻击。
中间还伴随着……
“你跟爷怎么还在这里?爷叫你滚!”
“姐在等着给你收尸!”
然后雷子终于逆着海浪游了过来,后面隐约的还跟着几个人。
Body说:“Girl,你真差劲。”
季尧说:“你跟爷说的什么鸟语。”
再然后,Boy和Body走了,就像两条鱼扎进水里,不见了。
骆佳容最后是被季尧拖上岸的,丢进车的后座里,趴成一坨。车行十多分钟后忽然挤到前座,欲抢季尧钥匙扣上的机器猫,季尧死守:“你疯了?!”
“把石头还给我。”
“干嘛?”
“Boy要。”
“他做梦!”
“还我!”
“不给!”
“还我!”
“不给!”
……
第三十二章
季尧是不会把他的石头还给骆佳容的,除非他脑子抽了!这样的东西怎么可以能送人,送给他还差不多。
骆佳容耐心的摆事实,讲道理……
“他是Boy,我是Girl,全世界的佣兵都知道我们是一起的,他欠钱被人追杀,我也会很没面子。”
“你是爷的女人,谁敢不给你面子?!叫他来澜港!”
“我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