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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在此一小岛练兵,而得统一中国,将来本此精神,与日本抗战到底,我相信亦可胜利。”
陈布雷顺便汇报:“蒋先生,俞国华从清华毕业后来这里,请示分配何职?”
蒋介石感慨地说:“国华来了吗,好,好。国华的父亲俞作屏与我同乡又是留日同学,因公死于北伐时期淡水县长任上。我资助国华上学,今已学成,报效国家。就分在汪日章组里,任上尉书记吧!”
1936年10月31日,是蒋介石的50岁生日。事先,全国发起献机祝寿,南京还将举办盛大庆祝。蒋介石意欲避寿,对陈布雷说:
“这样太铺张了不好,我只有避开,决意作华山之游。这个消息要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远行太苦,你不必同行了。请你为我写一篇文章,题目叫做《报国与思亲》,在我生日前发表。这篇文章要突出忠、孝两字,要写得有感情,像读《陈情表》一样,不流泪者非孝子也;像读《出师表》一样,不感动者非忠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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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广事变:《报国与思亲》(2)
陈布雷躲到上海福康里家中,闭门造车。但陈布雷写这篇文章时确实倾注了感情,当他写到“勿慑于强暴以馁其气,勿狃于急效而乱其心”,须“刻苦自强,精诚贯彻,共同一致,以报我民族于千秋万世”时,自己也禁不住眼眶湿了。
陈布雷把这篇文章寄到华山,蒋介石又叫邵力子、叶楚伧两人酌加一段而后发表。
10月30日,陈布雷飞到洛阳祝寿。蒋介石这时已到了洛阳,张学良也来洛阳祝寿。蒋介石心中很烦,对陈布雷说:
“张汉卿如此无识,可为心痛。”
“七君子”获救后,在爱国老人马相伯家合影。右起:李公朴、王造时、马相伯、沈钧儒、邹韬奋、史良、章乃器、沙千里陈布雷通常是不向蒋问“为什么”的,因为这与上下级尊卑不合。但是蒋介石看到陈的眼色知道陈有疑问,随即说:
“张汉卿力陈与共方妥协意见,并谓军事家只有胜、败、降三个处置。我力斥其降字无意义,并问其在何书找到降字之处?张汉卿要求带兵抗日,不愿剿共,此其作事无最后五分钟之坚定力也。亦不知作事应有阶段,告一段落,始可换另一段落,连始终本末与节次之理也不懂。”
蒋介石这时心情暴躁,因为又发生了“七君子”案。沈钧儒等“七君子”被拘后,引起全国极大反响,打电报来抗议、营救的连日不断。陈布雷感到很为难。蒋介石指示:“以严正剀切之词复之。”同时又叫陈布雷撰写一篇《肃清汉奸与扑灭奸匪》,竟然把红军与汉奸相提并论。这真使陈布雷两手发抖,因为把红军与汉奸等同,这是无论如何说不过去的。可是陈布雷还是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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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事变:陈布雷忧愤交集(1)
1936年12月上旬。
陈布雷随蒋介石在洛阳巡视。身体衰弱的陈布雷因为水土不服,劳累过度,患了肠炎。戴笠也从南京赶来,因为有一个重要的情报要向蒋介石报告。陈布雷勉强支起病体,听戴笠向蒋介石的报告。
戴说:“校长,根据陕西站站长江雄风紧急情报报称,张学良与陕北的###某一负责人正在进行秘密接触,内容不得而知。又据西北‘剿总’第三科科长王新衡报告,张学良与中共某要人确有接触。”
“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谈些什么?”蒋介石仔细问。
“学生已经指示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弄清详细情况。”
“有新的情况随时报告,”蒋介石说:“要严加保密。”正在这时侍从室又拿来一个电报,是张学良亲自打给蒋介石的。陈布雷把电报呈送给蒋介石。蒋介石一看是张学良对他指责进剿陕北红军不力的说明,并说明军队内部情形复杂,请求蒋介石亲临西安召集干部面予训勉,以安定军心,重振士气。
陈布雷心中格登一声响,但马上平静了,他知道张学良与蒋介石是结拜兄弟,他不便插嘴;在蒋介石与地方之间关系上,陈布雷也不习惯插嘴,只是说:“蒋先生,你看……”
“我知道,”蒋介石说:“我准备亲自去一次,面加教谕,统一军心,或可挽回局势。”蒋介石万万没有想到,张学良和杨虎城联合起来对他进行“兵谏”。他看了陈布雷一眼说:“布雷,你的病一时恐难痊愈,还是先回南京养病吧!”
陈布雷回到了南京养病。12月13日,陈布雷正在南京颐和路寓所闭目养神,案头的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陈布雷猛然惊醒,一把拿起了听筒。
“陈主任,西安电讯连续两天接不通了,委员长他……”这是陈果夫的声音,很焦急。
“呀!西安电讯不通了,”陈布雷像有预感,“委员长他……”
“陈主任,委员长情况你了解吗?”
“果夫,我也是一无所知呀。嗯,我现在马上去了解一下。”
陈布雷立刻到宋美龄那里,问:“夫人,西安……”
他的话还未出口,宋美龄连忙说:“陈主任,西安出了事,张学良和杨虎城把委员长扣住了!陈诚等人也扣起来了,还有几十架飞机,音讯不通。”宋美龄对陈布雷比较信任,也比较尊敬,肯说心底话,“陈主任,估计张汉卿还不至于要委员长的命。现在是南京城里有戏文,何应钦他们却要委员长的命!”
“什么?夫人,这个……”陈布雷茫然不知所以。
“何应钦准备派飞机去炸,你说,这不是要委员长的命吗?”宋美龄很气愤,但还是很镇静。“我准备亲自去西安。”
“夫人,你的安全……”陈布雷很焦急。
“陈主任,我不自己去,委员长这人很固执,他还不知戏中有戏,南京城里大有文章。我要劝他,答应张汉卿、杨虎城的条件。据说共产党的代表也到了西安,我也通过二姐,找到了共产党在上海的代表潘汉年。共产党倒并不想杀委员长,就是要抗日,抗日就抗日,先把委员长命保住要紧。”
“夫人,你的安全……”陈布雷很钦佩她的胆魄。
“我叫端纳已经去过了,端纳和汉卿关系不错,大体态度清楚了。”宋美龄说:“我带上手枪,如果有人想对我侮辱,我就自杀。”
后来,宋美龄陪着蒋介石飞回南京来了,在明故宫机场,陈布雷和其他人赶去迎接。
陈布雷对主人蒙难,从心底是着急的,他对蒋介石知遇之恩一直铭感五内。
“蒋先生,你……”陈布雷看到有人扶着的蒋介石从机舱里下来,他不禁含泪而言,但讲不出话来了。这时,宋美龄、宋子文和张学良的另一架飞机,尚未到京。
西安事变后第3天,张学良阅读蒋介石的顾问端纳带来的宋美龄的信“布雷先生,邵元冲、蒋孝先、萧乃华都殉难了。”蒋介石说:“这次你幸亏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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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事变:陈布雷忧愤交集(2)
邵元冲是陈布雷浙高同学,萧乃华是他的部下,他都熟识。陈布雷说:“这次事变,幸赖领袖威望,夫人全力斡旋。”陈布雷顿了一顿,“蒋先生得能脱险,这是全党全国高兴的事。张汉卿先生怎么也来了?”
“他是陪我来的,请罪来的。”蒋介石对陈布雷说:“陈主任,你马上起草一篇对张、杨的训词。你可以找夫人谈一谈。”
陈布雷又见到了另一架飞机,它从西安载来侍从室中跟蒋到西安去的汪日章、萧赞育、毛庆祥等人。汪日章简单地讲了西安事变经过:
1936年12月2日,蒋介石在洛阳与西北军政首脑合影,前排左起:杨虎城、蒋介石、宋美龄、杨虎城夫人、张学良、邵力子“陈主任,你回南京后,张学良来接委员长,委员长一向以子侄辈待张,而张平时也唯命是从,所以委员长对张深信不疑。在临潼时根本未考虑带上自己的卫队,而以张的卫队为外围。委员长估计杨虎城不可靠,但想不到张学良会和杨虎城联合起来。12月4日,由张学良陪同,我们专车抵临潼。住在华清池的三间宫殿式平房中,委员长住右边两间,我们住左边一间。每天委员长忙于接见中央军、东北军师级以上将领。陈诚、胡宗南、蒋鼎文主张撤走东北军、西北军,由他们来‘围剿’。委员长责骂张学良,逐日升级。委员长说苏联把外蒙强占去,也是要把中国做附庸;苏联和日本同样想侵略我国。委员长又说,共产党是大敌,国家若被它劫持,则万劫不复。我们中国尽有好东西,不必剽窃外来的。我们要实行三民主义。委员长还说,他是主张抗日的,这几年奔走各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