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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打着小算盘。
有个诗人叫臧克家,他曾经有一首诗这么说的:有的人活着,可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可他还活着。
现实就是这样的。
您说天下之大,可偏偏还是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我的老师,有一个很爱很爱的女友,她的名字和我几乎一样,她的样貌和我也几分神似,可惜的是,她死于一场车祸。
所以,您一定明白我想说的话,我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别人的替身。
您别生气,您跟我说过,爱情不论对错,只分先后。
谁让他们爱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干瘪的初中生呢?退一步想,即便是我先一步遇着他,没有前人的铺垫,想必也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如果您在天堂遇到她,请转过她,她真的很幸福。
妈妈,我向您道歉,您跟我说的自尊自重,我在这场暗无天日的爱情里,几乎快忘却了。
不活还好,被浇过一盆冷水后,我又清醒了,我都想起来了。
妈妈,说了这么说,我想跟您说下我的打算。现在我大五伊始,幸运地有了保送本校研究生的名额,这本是值得庆贺的事情,但是我却犯了愁。
妈妈,原谅我,我不想再在这个学校呆下去了。
妈妈,您留给我的嫁妆,我想先动用一部分。您的女儿不傻,即便是现在开始准备出国,辛苦一点,都来得及。
妈妈,您说,我做得对吗?您支持我吗?
渴望在梦中与您相会。
非常非常想念您的女儿程宁
即日
桌上的应急灯黯淡地几乎快熄灭。宿舍里的白白、吴欢和乔娜,都已经进入了?鸬乃?摺:诎盗?肿潘闹埽?蛭镆黄?材?4餐返囊构獾缱又拥蔚未鸫穑?⒊鲇陌档睦豆狻?
我渴望着与母亲在梦中相见,可却一夜无眠。
第二天,我便联系了暑假一起实习王凯。在听明白我的意图后,他在电话那头二话没说打着包票:“这事儿没问题,我安排一下,这周末应该就能上课,一会儿我确定了把地址和时间短信发给你。”
我连声道谢。放下电话在桌前想了一会儿,我又给自己大概列了个计划表,瞅了瞅觉得差不多,便拎起包出门取钱了。
回来的时候,吴欢正在阳台洗衣服,见着我,两手泛着白花花的泡沫扭着头对我道:“小宁,我今天碰到你爸爸了。”
“我爸爸?”我不由一愣,“在哪儿?”
“在系馆。”
“系馆?”
“是啊,他没跟你联系?我还以为他是来找你的呢。”
“没有,我不知道这事儿,他来干嘛?”我心生警觉。
“他在教师橱窗栏转了一圈,见着我就拦住我,问我们学院是不是有个姓顾的老师?”
我心头一跳,忙问:“那你怎么说的?”
“我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停下手里放东西的动作。
“他又问顾老师在哪个办公室。我就跟他指了指三楼。”
我暗叫不好,父亲来不通知我,只问顾长熙的地方,无论是出于什么动机,我都直觉没有好事儿。我不禁懊恼地埋怨吴欢:“你怎么跟他说了呢?”
吴欢被我问得一愣,片刻后贼兮兮地做恍然大悟状,“这么快就见老丈人了?别紧张嘛……”
我的眉头快皱成了疙瘩,又不知如何吴欢解释。吴欢见我脸色不大对劲,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又安慰道:“你别担心啊,这一时半会儿地肯定见不着,今天不学院开教职工大会么?办公室都没人。”
我闻言稍稍一松,这是学院的例会,每周一次,大约两小时。我看了看时间,父亲要是见不着人,不一会儿就会走。那么,他与顾长熙就不会碰面。
可是,饶是这么想,我的还是感到惴惴不安,父亲找顾长熙,又有什么事儿呢?
这周六,我便上起了新东方。
让我吃惊的是,一起的还有王凯。
“你怎么也……”我问。
“嘿嘿,上次分太低了,”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准备正规学一次,重新考。”
“你上次托福多少分?”
“105,”他挠挠头,有些羞涩。
“……”
我要到时候能考这分,一不会重考,二也不会花这么多钱来上新东方了。
我不由多瞧了他两眼,觉得这孩子是有点憨。
再过了两天,系里开始统计保研的名额。
统计是在动员会上进行的,人手一个志愿表。雷一楠坐在我不远处的前面,我看见他刷刷添了几笔,很快便上台交了单子,出了教室门。
临出门时,他回头看了一眼,不知看向何处,然后走了。
背影很快融化在门外的光线中。
不多时,手机震起来。
我打开看,雷一楠的短信,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号。
我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我咬着笔头看着面前的白纸黑字,想,原来心心念念的,不过如此轻飘飘一张纸。
我又抬头看了眼讲台,系主任油头秃顶,憨态可掬地坐在话筒前,笑眯眯地看着大家,满眼期待。也许是大家都低着头,我抬头便显得格外明显,系主任发现我后,将目光移向我,笑得更加眯眼,又从眯成缝的眼中,透出明亮的殷切的光芒。
我赶紧低下头来。
纸张的名字下有两行字,写着“是否愿意参加保研”,后面是有两个方框,“是”一个,“否”一个。如果在“是”后面打钩,你得继续做选择题,是选择本校,还是外校。
我提起笔的时候,瞄了眼窗外,适时已临近九月底,荷叶开败,知鸟噤声。
我在“否”的后面,重重打了一个勾。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双更哦~
艾玛,忽然觉得自己好伟大……
谢谢 shirely、大喜的地雷】
、60番外
公交站边已等了许多人。车刚刚一到站,人群就跟洪水泄闸般地用上去;这个时候;你走也得走,不走别人也会推着走;一大群人咋咋呼呼、前推后搡刚挤上车;司机轻瞄一眼后视镜;一踩油门就走了。
肥胖的女售票员开始开始在车厢中游挤,扯着嗓子喊:“往里走走往里走走;要下的提前换啊……”时不时;还会推你一把;确定你已经被压榨到不能再压榨。
此时正逢初夏,天气渐热,却又够不上开空调。满车人都是汗,随便身边一人蹭你一下,俩人都跟擦了润滑剂似的,黏糊糊地全是油。
顾长熙好不容易在靠窗的地方拉着一吊环,刚刚站稳,司机一个急转弯,一车人就被耍的东倒西歪。
他不由往后挪了一步,还没回身,一个短头发小姑娘跟泥鳅似的从人缝里挤出来,一步占据了他刚刚站着的地方,完了还不忘回头朝人群里招手:“快过来小宁,这儿有地儿。”
他还没见着另一个人在哪,一人就跟变魔术似的,一下钻到了他跟前。
过来的时候,小姑娘乙抬眼瞧了一下他,似乎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她笑了一下,眼里又带了点得逞的狡黠。
顾长熙觉得这笑容有点熟悉,但是又想不起在那里见过。还来不及细想,又一波人群涌上来,他只能再次往后退,身后是一个重量级的大妈,前…凸…后…翘。他不好意思再挪,只能稍稍提一口气,侧过身去。
他闭上眼睛开始养神,并且自我安慰着,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站了。
公交车七拐八拐地在车流中穿梭着。
忽然两个清脆的声音,像喜鹊般,叽叽喳喳地从周边嘈杂的声音中蹦出来。
——诶,你看到没?刚刚过去那路车的车号是731。
——731?那不是当年日军在东北的实验基地么?
——是啊,真奇怪。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那天我还看到一路车的车号是438。
——不是吧?真有这路车?
——真的,我亲眼看见的,车来的时候,道路协管员还挥舞着小旗冲路边等车的人喊:靠边儿啊,438来了啊……
——哈哈,这公交公司怎么想的……
顾长熙本是无意听到这番话,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他微微睁开眼,发现说话的正是那两个挤到他前面的小姑娘,短头发的侧着脸在笑,另外一个后脑勺对着他,乌黑柔顺的马尾辫,在他跟前晃啊晃。
车里闷得慌,窗边一大叔咕哝几句,呼啦一声把车窗开到最大,风猛然灌进来,几根又黑又亮的头发丝扫到他拉着吊环的胳膊上,带着些许酥…痒。他想起之前在国外,女人的身上头发上总是喷着香水,而这几根头发,若有若无,细得好似随时会断在风中,飘散出很淡很淡的清香。
他想起前两天在看到的百年润发的洗发水广告。
这俩小姑娘全然没有意识到她们的谈话引起了身后之人的注意,仍是嘻嘻哈哈地说着有趣的事儿。十七八岁的年纪,穿着蓝白相间的简单样式校服。稚气刚刚开始褪去,而女人的妩媚还没来得及展现,正是无忧无虑的好年纪,清灵灵的人儿在阳光下一照,仿佛可以掐出水来。
顾长熙被笑话所吸引,不禁又瞧了眼跟前这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