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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被歌声感染,静心倾听。开酒吧后,他经常以100元一首的代价来一饱耳福。可是王朔觉得值得。
有些贪婪的注视着台上聚光灯下吸引他的纤细身影,心里泛上一丝苦涩:只有这时候那个人的眼睛才会短暂的看着他吧?下个月,这个“守望者”想守护的东西就会离开了,到另一个遥远的城市。也许,会一去不返。因为那有等待他沦陷的怀抱。
3
3、奇怪的游客 。。。
时间过得很快。
晏可照常上着三班倒的班,陆续准备着进修前的交接工作,转眼就到了四月的下旬。当晏可管的最后一个病人出院时,主任和蔼的告诉他,这个月在进修前他可以有一个星期的休假时,晏可表现的波澜不惊。直到出了医院的大门,马上变换形态,兴奋的拿出手机呼朋唤友,聚集在王朔的酒吧一直玩到酒吧关门。
休假了就不要早起查房,晏可安心的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将近中午。
睁开眼睛,就看见了卧室窗帘也挡不住的阳光灿烂。看来是个好天气啊,晏可伸个懒腰,准备起床。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开机,想确定一下时间。照样是开机铃声响过,就是滴滴答答的“来电未接”的提醒短信。
皱着眉翻看了一遍:叫的凶也只是三个人找他。想了想,晏可决定一个个回复。
第一个电话。
通了……凤凰传奇“等爱的玫瑰”响起……很符合老妈……
“··嗨··”一个明显睡梦中意识不清的回应。
“老妈,找我什么事?”
“···儿子?怎么这么早打过来?···”接着一阵沉默。
“睡了我就挂了。”晏可有点冷冰冰的声音及时响起。
“··别,儿子。”效果很好。“老妈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住处,还有你什么时候过来?我去车站接你。”
晏可心里划过一阵暖流。“5月2号最后一班汽车21点到。”口气明显缓和。
“老妈知道了。就这样啊。”一个很轻的哈欠声。
“嘟·嘟·嘟”断线声。
第二个电话。
通了。“嘟···嘟···”一成不变的老式等待音。
晏可决定响了第三声就挂电话。
“什么事?!”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是那种很有质感的重金属类型。极具压迫感的嗓音带着一丝刚醒来的嘶哑,很是性感。可听见晏可耳里却让他生出疑惑:莫非,今天真的有点早?
“·····”只是短暂的沉默,电话那头似乎不耐烦了,感觉他要挂了,晏可连忙出声:“哥,是我。”
“小可?”低沉的男声一下清醒很多。“昨晚玩的那么晚就醒了?”
“你怎么知道的?”晏可小声嘟囔一句。
“我留下来的小弟们可不是吃闲饭的。你什么时候过来?”
“5月2号最后一班汽车21点到。”白痴也知道不需要再问你怎么知道的了。晏可很小心的加上一句:“哥,到时我妈要来接我。”
“哦。”
“还有,我帮狄伯伯带了点腊肉,香肠。上次通电话时他说快馋死这些东西了。”
手机里传来一声轻笑。
“我还带了你最喜欢的油辣子。很想吃吧?”晏可的口气很是讨好。
这次轮到对方沉默了。隔了三四秒才听见狄枭缓缓的回答:“想吃。还有你。”
晏可的心就这样毫无预兆的狂跳了一下。稳稳情绪,很镇定的用平时的口吻笑道:“我白不拉叽的,合不了你那辛辣的口味。那个,哥,我还有事先挂了。到时联系。”有点狼狈的匆匆挂了线,捏着手机失了会神,努力不去深究狄枭刚才的话。
第三个电话。
通了。一阵悠扬的钢琴声响起,颇有点高雅。
晏可才享受了三秒钟,就被一个有点气急败坏的声音扰乱了:“哎哟,是晏可吗?好兄弟,你昨天不是说你休息吗?帮我个忙,我现在是三头六臂都忙不过来。”
“我说王朔,怎么了?”
“现在的旅游形势真是说不清楚,人都成精了。怕五一挨宰,全挤在四月底这个星期来了。我那个旅行社的导游全派出去了。连我自己和家里人都上了才凑合着安排。今天这不,上面的旅行社老总亲自打电话给我,要我招待一个他的朋友。说什么怠慢了明年的单就泡汤了。晏可,好歹你也带过几次旅游团,现在只是一个人,帮个忙?”
晏可条件反射般把手机拿远点,好像王朔的唾沫就要从手机里喷到他脸上了。听着王朔在手机里安排着安排那的叽叽喳喳,想起自己平时没少敲诈过他,无奈的对着手机说道:“我知道了。路程表呢。”
电话那头马上传来王朔激动的声音:“晏可,我真是爱死你了。那个,你先来我旅行社一趟拿线路图。还有,马上啊。”
翻个白眼挂了线,晏可在心里小小哀嚎:我宝贵的休假啊。绝不让它白浪费,我一定要连本带利赚回来。
等晏可赶到旅行社拿到线路图,拨通了他的服务对象的联系手机时,对方已经大发雷霆了。原来他其实已经来到县城了,只是交通拥挤导致他的车滞留在城南入口处。并且在滞留时和其他车发生碰撞有了纠纷。
而且拜五一所赐,手机线路繁忙,占线了两个小时才联系上旅行社安排的导游。叫谁摊上谁都火大。
在电话里一个劲陪不是,连忙问了撞车的地点,晏可马上动身前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啊。
下午三点。县城城南入口处。
虽然人潮汹涌,车辆拥堵,但是晏可一眼就知道他的服务对象在哪了,因为实在是太抢眼了。
一辆崭新铮亮的红色奥迪在下午的骄阳下灼灼发光,车身上的四个圈在中国就意味着一种高端和品味,对于它的档次,没有人去质疑。而微靠在车门上沉思的男人虽是一身休闲装扮,但俊朗的外形和深沉的气质与车匹配的天衣无缝,展现着中国都市精英的新典范形象。
挤过人群到了男人的跟前,近距离晏可才发现他比目测的还要高:应该有180米以上吧。
“你好。请问是唐蜀月唐先生吗?”见面的礼貌是很重要的。
男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那双眸子幽黑深沉,像是一池柔静不泛涟漪的湖水;可望着晏可的时候,眼睛像闪电似的明亮了一下,刹那间迸发出摄人的气场,那瞬间让你呼吸都似停止。
“你就是旅行社的导游?”很好听的男低音,语调也是平和的,可压迫感扑面而来。
“是的。我叫晏可,边疆旅行社的。对不起,唐先生。五一黄金周就是这样麻烦。”晏可尽量的解释。
唐蜀月直直的看着他,那目光比下午的太阳还让晏可闷热。晏可只和他对视了一眼就移开眼眸,手心紧张的捏出了汗。从小到大,能让他如此紧张的除了狄枭就是这个男人了。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呢。在心里把王朔先骂一通,钱果然不是好赚的。
唐蜀月看着眼前身着简单T恤和牛仔裤的漂亮男孩子:线条优美的颈项,微侧的脸掩饰的很好,却还是露出一丝窘迫的神情。
“晏可,你是兼职导游是吗?”打破沉默的问话却让气氛更尴尬。
“是。”在这样压迫性的目光下撒谎是没有益处的,但是这没有什么不对的。晏可迎上唐蜀月的目光:“虽然职业是业余的,但水平保证是专业的。”
四目相交。
唐蜀月突然笑了。他的笑容就像这闷热的天气突然吹起的一阵微风,一切都神清气爽起来。晏可有点呆,怎么一个笑容就让这个人拥有了两种不同的气质呢?
“那晏可的正职是医生?”
“啊?是的。”晏可真正呆掉了,自己的不专业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懊恼的表情划过晏可漂亮的脸。唐蜀月的嘴角勾起个漂亮的弧度,说出的话却是冷冰冰的:“作为一个医者,太喜怒于色是最大的弱点。”
这个人突然让晏可莫名的害怕。
唐蜀月转身,从车里取出个便携旅行包,手势很是潇洒的关上车门:“我饿了。我们专业的导游,现在请带我去吃饭吧。”
“可是交警还没有处理好。”晏可的眼睛瞄向从一开始就在他们身后喋喋不休的另一个肇事者和交警。
“随便他们处理了。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唐蜀月指向南方,“从这就可以进古城了是吗?”说着,就没入了人流里。
晏可慌忙跟上去。留下目瞪口呆的交警,就这样把这应该值一百多万的奥迪扔给他了?!天啊。
古城内。抬头全是后脑勺,低头全是脚后跟。
让人又爱又恨的黄金周啊。
晏可已经尽量选了一家古城里位置偏的小饭店了,可是他们点的饭菜还是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呈上了。看着唐蜀月有点阴郁的脸,晏可尴尬的笑着,在等待上菜的时间里不时介绍着古城的一些特产和传说,尽量把场面控制住。
“你很会说呀。”一直沉默的唐蜀月在服务员